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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穿越 修真)—

    听这说话的声音,是他们的掌门师尊丹衡和三师弟镜玄。
    你是我的师尊,我是你的弟子。弟子孝敬师尊天经地义,师尊为何偏要拒绝?是不喜欢那枚玉佩么?镜玄道:如果是这样,弟子下次再换份师尊喜欢的礼物。
    我说过,不必了。
    镜玄继续觍着脸问:听说师尊最是喜欢玉一类的东西,既然不喜玉佩,那玉簪如何?
    似是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丹衡顿了顿迈开步子:该回去了。
    啊?
    回去。
    哦哦,好!镜玄立时反应过来,紧跟上去:师尊刚才没回答,那我下次便送玉簪。
    丹衡沉默不答。
    待那对师徒走过了山门,烛方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不是说是雪离宗宗主给师尊的回礼吗?原来是镜玄送给师尊的?还找了这么个借口让他转交?
    难道镜玄对师尊
    他正想着,神思忽然被观溟的动作拉回来,声音不可抑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
    两人回到了霜雪居,一进门便黏糊在了一起。
    而这一次,换成了烛方给观溟帮忙。
    刚到兴头上,观溟冷不防开了口:方才在山下的食肆里,如果真的是镜玄,师兄还会让他抱么?
    烛方微微一惊,险些直接吞进了肚里。
    这是开始算账了?
    他擦了擦嘴角,赶紧解释:那是喝醉了,看错了人。如果真的是镜玄,自然不会让他抱我。
    嗯。
    观溟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去吻他,就像怎么也吻不够一样。
    想不到他的师弟会如此主动,烛方心中大喜的同时,紧张与忐忑也开始在心底蔓延。
    他是喜欢男人没错,但他从未有过交往对象,也未曾与别人有过近距离接触,更不用提这种亲近之事。
    之前双.修觉得稀奇,可事到临头,他却开始迟疑了。
    都说做这种事的承受方会很痛,烛方为此不免有些担心。
    若是一会儿观溟哭了
    他该怎么做?是继续还是停下来?
    若是观溟因此受了伤
    再三思虑之后,烛方犹豫着拉开了距离,吞吞吐吐道:要不我们明天再继续?
    他知道现在说这种话很怂,可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他这么做是为了观溟好,等后面观溟就会知道了。
    殊不知,观溟此刻正定定地看着他,问道:师兄不想么?
    不是烛方否认得很快,不到片刻脸又红了: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想明天再准备一下。
    让烛方出乎意料的是,观溟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好。观溟说完在他身侧躺下:休息吧,明天再说。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
    烛方有些后悔了,装成熟睡的样子翻了个身,悄悄掀开眼皮看了看,心里长叹一气:师弟不会看不起我吧?
    观溟知道烛方还醒着,并没有拆穿他,而是不紧不慢地将人拥入怀中:师兄是在害怕吗?那便让师兄再准备一日。
    次日。
    等到烛方醒转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观溟的身影。
    他不由地开始懊悔昨晚说的话。
    实在是太扫兴了!
    说好了今日要准备,得赶紧准备才行。
    烛方起身下了床,一出房门,洒扫弟子便告诉他,说观溟领着师尊的吩咐下山了,约摸晚上才能回来。
    晚上才回来,正好给了他充足的准备时间。
    该准备些什么呢?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那什么
    一路走来,从旁经过的弟子总是多看他几眼。他边走边出着神,什么都没留意。
    直到走下长廊时,差点儿同迎面而来的小师妹撞了个满怀。
    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还是不要吓着小师妹了。
    大师兄小师妹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们?谁?烛方一脸茫然:说什么了?
    小师妹皱着眉道:今天大家都在说,二师兄要和大师兄解契了大师兄,这件事不是真的,对吧?
    原来是这事。
    烛方倒是没想到会传得如此之快,估计是昨晚喝醉酒不小心说了出去,被有心之人听进了耳朵里。
    他明明说的是他要和观溟解契,传出去又成了观溟要与他解契
    但不管怎样,解契这个打算是真的有过。
    是真的。看了眼从假山后一闪而过的白怜,烛方点了点头,承认道:他们没说错。
    这小师妹流露出惋惜的神色: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烛方叹了口气,故意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可
    两人随便闲聊几句,烛方忙着去做准备,及时掐断了话题。
    走之前,他忽然想起昨晚镜玄和掌门师尊说的那些话,回头对小师妹道:你的镜玄师兄他好像有想要送礼物的人了。
    小师妹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说到镜玄,烛方刚走到山门便碰见了他。
    想起昨晚在山门后发生的那些事,他连忙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哎!大师兄!镜玄拦在他前面:大师兄要下山?正好一起。
    烛方一眼便看出来他这是想八卦,故意问道:你下山做什么?
    镜玄道:就在山下逛逛,顺便去玉庄买点玉石之类的玩意儿。
    烛方知道他八成是要买玉簪送给师尊,也没点破,只道:行,那就一起下山吧,你说的那个玉庄什么玉都卖?
    自然。镜玄好奇道:大师兄要买玉石?不妨说说?
    嗯见四下无人,烛方这才凑到镜玄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然后问他:有吗?
    有是有镜玄打量着他,更好奇了:大师兄买来自己用?
    当然不是!话说到了这儿,烛方也没打算再隐瞒:给你二师兄的。
    哈?二师兄是下边那个?
    烛方捂了下他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点。
    镜玄立马降低了声量:可你们不是要解契了吗?今个儿一早宗门都传遍了。
    我看烛方微微一笑:就是你传出去的吧?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往外说,我再嘴碎那都是站在大师兄这边的。镜玄道:而且昨晚二师兄都来找你了,一看这契就解不成。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二师兄居然是下边
    烛方咳了咳:适可而止啊。
    没问题!
    二人在玉庄分别买了自己要买的东西,烛方还顺道买了细腻的玉膏,把剩下的灵石花了个一干二净。
    这下准备齐全了。
    他和镜玄一道回了灵山宗,在山门口便作了别。
    没走几步,一阵窃窃私语传来。
    是真的吧?今天二师兄下山都没带上大师兄。
    但有人看见大师兄早上从霜雪居出来
    这有什么,我听说二师兄一直都和大师兄分开睡,两人就没在一个房间。
    那二师兄究竟为什么会和大师兄结契啊?
    还能为什么,早就说了,肯定是大师兄死缠烂打缠着二师兄。
    可是,大师兄以前不是看不惯二师兄吗,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更别说朝夕相对。
    恶心人呗,也就二师兄看他是大师兄,所以不同他计较。
    我总觉着大师兄变了很多,没你说得那么讨厌。还有件事,那些新入门的小师弟说在小秘境看见他们
    嘘,大师兄来了。
    烛方假装没听见这些话,携着山下买的那些东西直奔霜雪居而去。
    随便怎么说,反正你们二师兄今晚就是我的人了。
    他正迈着轻快的步伐,便这时,一道娇小身影挡住了前路。
    自从小秘境结束后,白怜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连修剑院都很少去。
    烛方也忙着修炼,几乎没和他碰面。
    听说鲛族尤其擅长幻术,叫人雌雄莫辩,想必这位鲛族公主便是用幻术化成了白怜的形貌。
    掌门师尊没当面拆穿他,大概也是念在他出自鲛族王室,给他留几分薄面。
    只是没想到,对方借此一二再再而三地来向他寻衅。
    大师兄好。白怜抿着唇笑:大家说,二师兄要和大师兄解契了。虽然知道早会有这一天,但仍然替大师兄感到有些可惜。
    不等他开口,白怜继续道:比起结契,二师兄果然还是更在意我们之间的婚约吧。什么结契,什么道侣。估计二师兄也没当真,随便玩玩而已。毕竟二师兄是未来的龙主,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哦。你说你和他有婚约,那婚约呢?你说他没当真,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烛方不紧不慢道:还有
    白怜盯着他的脸,等他接着往下说。
    烛方道:我听他说你们早就退婚了,他根本不承认你们的婚约。
    那不过是二师兄单方面退婚,是不作数的。白怜攥紧了手心,面色不改道:二师兄当时没见过我,才会做出那样不成熟的决定。如今他既然选择与大师兄解契,以后说不定就反悔了。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烛方掀了掀唇角:公主你说对吧?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大美人受,连东西都准备好了,才不会拱手让人!
    听见这个称呼,白怜的脸色微变,勉强道:大师兄说得对,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这解契,我看是不会远了。
    那你让他来找我解契吧。
    你
    烛方没再理睬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
    白怜冷哼了一声,扭头往另一边走。没一会儿,却见好几名新入门的弟子急急地赶过来。
    他随便拉了个人问: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有人看见二师兄强.吻了大师兄,还说他们这会儿就在前面。那人道:说什么解契,我说肯定是闹着玩的,果不其然。
    另一名弟子插了句嘴:好像是大师兄提出解契,结果二师兄不愿意。
    白怜蹙眉不信:二师兄不愿意解契?这怎么可能,不是二师兄主动提出来的吗?
    那是他们说错了。
    说错了观溟不愿意解契
    得知这个消息,白怜愤愤地跺了一脚。
    另一边。
    一直到回了霜雪居,烛方整个人都没缓过神。刚才被观溟突然吻住,貌似还被路过的弟子给瞧见了。
    你、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他心跳如雷,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怎么下午就回来了,这、这么急
    幸好他没睡懒觉,一早就下山去做好了准备。
    嗯,想见师兄,所以提前回来了。观溟依然同往常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和师兄走得最近的小师妹。
    她啊
    没有挽回的余地?
    有缘无分?
    烛方试着起身,无奈力气不够,他只能躺着说:师弟,你听我解释
    观溟打断他的话:看来师兄并不满意我昨晚的表现。
    不是!唔!
    烛方被吻得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索性也放弃了解释。
    窗户大开着,外面太阳正盛,日光充盈。
    等一下!烛方捂住散开的衣袍:我准备了东西!
    嗯?
    我去拿。
    观溟看着他拿出雕得惟妙惟肖的药玉,还有几盒玉膏,终于懂了烛方昨晚说的准备。
    如此来看,他反倒是欠妥了。
    师兄想试试吗?
    你呢?
    师兄想试我都可以。
    天啊!这是什么绝世小受!
    烛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便试试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观溟滚了滚喉结,应了一声好。
    让烛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买的东西全让他自己给试了个遍。
    随着日头下移,夕阳渐沉,墙壁上的影子也慢慢放缓。而真正的盛宴,适才伴着黑夜正式开始,直至黎明。
    烛方头一回睡得这么浅,虽然疲惫,却也酣畅无比。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一出声才发觉喉咙沙哑:不来了
    这一次就当是为爱做零了。
    他最后悔的,是不该买那些东西。
    更后悔的,是忘了他的师弟出身龙族。
    然而后悔已经无用,除了最开始的异样,后面他竟还觉得很是舒服。
    这时,观溟忽然凑在他耳畔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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