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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穿越 修真)—

    谁跟他床头床尾了!
    烛方清了清嗓子,别过头解释:我是他师兄。
    原来两位是师兄弟。客栈掌柜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赶紧道歉:怪我眼拙怪我眼拙。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客房在楼上。
    小院中凿了个四四方方的池塘,里面种了不少荷花。花朵硕大,花色粉白喜人。
    烛方走在前面,好奇地看了数眼,忍不住去问客栈掌柜:那是什么荷花?为何花中还会长花?
    那是重台莲。客栈掌柜道:因为同一枝上能开出两朵花,所以得了这个名字。
    同一枝上能开出两朵花真神奇。烛方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
    观溟也看了眼那随风摇曳的荷花,沉默着没有说话。
    客栈掌柜道:或许是公子以前来过?我瞧着公子也有些面熟。
    没有。
    说完,烛方忽然想起原主曾与魔君有过勾结。这里又离西荒魔域那么近,没准儿原主还真来过。
    那许是我看花了眼。客栈掌柜打开左右两扇房门:就是这儿了,两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好。
    吃过晚饭,两人拿出栖梧珠一同修炼。直至修炼结束,烛方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让掌柜送了热水上楼,一个人泡在浴桶里。
    氤氲热气中,烛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脑海里又不自觉浮现出观溟偷吻他的画面。然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不对此感到排斥。
    想到这里,烛方赶紧浇水冲了下脸。
    美色误人!
    不知是何缘故,躺上床后,烛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直到听见隔壁传来一阵轻轻的开门声,他以为是观溟半夜来找自己,连忙闭上眼睛装成熟睡的样子。
    不料等了许久也没动静,烛方直觉不对,套上外袍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都这么晚了,观溟出去做什么?
    夜风微凉,星辰闪烁。
    一身白衣沐浴在月光之下,在他的对面,好几名黑衣刺客手持武器伺机而上。
    烛方刚刚赶到时,那些黑衣刺客便已尽数死在了观溟的剑下。那柄剑染着血,剑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他们是
    凤族的暗卫,想必是庭燎派来的。观溟说着看向他:师兄这么晚还未休息?
    总不可能说是因为今晚一个人睡不着
    烛方略一沉吟,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听见你半夜出门,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跟出来看看。
    观溟听后眸色微亮,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让师兄担心了。
    啊他刚才是在担心?烛方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下次就不要单独行动了,有什么事记得来找大师兄。
    嗯。
    二人并肩回了客栈,却是谁也没先回房。
    烛方此刻毫无困意,走到楼上又停下脚步,去问观溟:你要回去休息了吗?
    观溟反问:师兄呢?
    今晚的星星挺好看。烛方指了指夜空:我打算在外面坐会儿再进去。
    那我陪着师兄。
    行。
    他们一起坐在木梯上,头顶是浩瀚无边的星河。夜风拂过荷塘,花与叶窸窣作响。
    望着天上的星辰,烛方猝不及防地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除了他早已离世的父母,观溟是唯一一个在意他生死的人。
    观溟默默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到底没能说出口。
    上回说好了,有机会请你去吃山下最好吃的阳春面。说着,烛方从乾坤袋里翻出之前给观溟留的荷花酥,对了,师弟,你尝尝这个。
    观溟接到手上,定定地看着。
    这是荷花酥,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点心。烛方语气轻快,眼中更是充满期待:快尝尝,看你喜不喜欢。
    观溟轻轻地咬了一口:喜欢。
    喜欢就好,上次狐绥送了我整整一盒,就剩下这么两块了。
    听到这里,观溟慢慢停下咀嚼的动作。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师兄与那只狐狸好像很熟。
    你说狐绥啊因为担心被发现与魔君勾结的事,烛方赶忙撇清关系:我们其实不熟,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哥哥,所以才一直那样叫我。
    是吗?
    嗯嗯。为免观溟继续问下去,烛方随手一指岔开话题:那颗星星真好看,师弟你快看。
    观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轻启薄唇:荧荧火光,离离乱惑。它的名字叫做荧惑。
    荧惑?不错,名字也很好听。
    但有人说,它的出现会带来祸乱与死亡。
    会吗?
    会。
    那你说来听听。
    嗯。
    烛方一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着,没过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不知不觉靠在了观溟的肩上。
    师兄?
    观溟轻轻唤了一声,不见回应,又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
    狐绥,我要吃荷花酥
    刚把人放在床上,他就听见了这声低语。
    观溟默了默,随着脸上的寒霜慢慢退去,一抹诡笑重新爬上唇角。
    师兄才夸过我的名字好听,为何又喊着别人的名字?他说着坐在床边,用手指温柔地描着烛方的轮廓,然后缓缓/探/入/衣/内,师兄不回答,那就只有惩罚师兄了。
    第15章
    月光如水一般泻入屋内,映着那张含笑的侧脸。
    观溟俯身在烛方的唇边轻轻一啄,手极不安分地游/走于衣料之下。在寻到了那两处地方后,他的指腹挨着画了个圆,最后心满意足地勾唇一笑。
    今晚就是这里了。
    烛方哼唧了两声,闭着眼睛发出呓语:别玩了
    观溟并未因此停下动作,反而越贴越近:师兄以为,荧惑是在玩吗?
    月色下,他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
    睁眼的瞬间,外面的天光一齐涌入视野。烛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总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太舒服。
    他愣了愣,缓缓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中衣敞开了大半,雪白的胸膛露出两点斑驳痕迹,像被人欺负过一样。
    难怪感觉不舒服,这是怎么回事!
    烛方开始仔细回想昨夜的经过,他和观溟一起回了客栈,然后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他就睡着了
    直到今天早晨,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
    昨晚是观溟把他送回来的难不成是观溟?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烛方被吓了一跳。
    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到了晚上就动手动脚?
    这也太表里不一了吧。
    是男人就别偷偷摸摸!
    不行,得先去求证一下。
    穿好衣服后,烛方又停了下来,这种事他实在问不出口。
    在房间里磨蹭了许久,终于,房门被敲响了。
    观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兄?
    在。烛方迟疑着打开门,看向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师弟:什么事?
    收拾好就可以启程了。
    哦这人为什么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见观溟即将转过身去,烛方急忙叫住他:等一下。
    嗯?
    斟酌了片刻,烛方问道:昨晚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是。
    那之后呢?
    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就没做点别的?
    没有。观溟不解道:师兄怎么了?
    他说得一脸认真,全然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不是观溟?他误会了?还是说,昨晚另有其人?
    但这家客栈昨晚只有他们两名住客,而他睡得又比掌柜小二都要晚,房间离得也比较远。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
    没事。烛方拉回思绪,皱了皱眉道:我怀疑我的身边有一只看不见的色/鬼。师弟,你会抓鬼吗?
    会。
    快教教我。
    观溟取出两张符篆递过去:放在床头即可。
    好嘞。烛方收回符篆:多谢师弟。
    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观溟没立即走人,抿了抿唇问道:昨晚我并未闻见任何鬼怪的气息,师兄可还记得那只鬼是何模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色/鬼!
    那他对师兄做了什么?观溟一边问着,一边留意着烛方的脖子。
    几天过去,那道吻痕已经快要消失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蓦地生出某种冲动,想要让那道吻痕更深一些、更久一些。
    没、没做什么。烛方把符篆揣在胸前,略不自在地错开视线:我先收拾一下,一会儿你在楼下等我,我们再一起回灵山宗。
    看着房门在面前关上,观溟的眸子渐渐爬上一抹血色。但不到一会儿,双眼便恢复了清明。
    又是这样
    观溟愣愣地立在原地,已经很多次了,总会在某个瞬间失去所有感觉。
    第一次是在白鱼镇的酒楼,第二次是在白家的药坊,第三次是在凤族的夜宴
    他转过身,望向小院里的那片荷塘,慢慢陷入沉思。
    是他修的无情道出了问题么?
    回灵山宗之前,他们先去了山下的面馆,却得知面馆今天休息没开门。
    两人走在回宗门的路上,发现街头多了不少陌生面孔,看模样几乎都是风华正茂的少年。
    从那些少年的口中,隐约可以听见修仙之类的字眼。想来是剑会逼近,灵山宗也开始陆续招收新的入门弟子了。
    既然吃不了阳春面的话,那请你吃烧饼怎么样?烛方摸了下瘪瘪的钱袋,偷偷打量着观溟的神色:前面那家麻酱烧饼味道还不错,每次我去得晚些就卖完了。
    可以。
    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
    好。
    还行,他这个师弟还比较好哄。
    烛方来到烧饼铺前,摸出仅剩的灵石递过去:老板娘,麻烦来两个麻酱烧饼。
    公子是你呀。老板娘一眼认出了他,不好意思道:公子来晚了一步,今天只剩下最后一个饼了。你看,还买吗?
    只剩下一个了啊烛方想了想,点点头:行。
    他买下最后一个烧饼,拿去给了观溟:来,趁热吃。
    另一边的观溟听到了刚才他和老板娘的对话,看了眼没接过去:我不饿,师兄吃吧。
    说好了请你吃的。烛方道:我也不饿,你吃。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师兄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观溟说这话时满脸写着认真:而且,是我自愿答应帮助师兄解毒,师兄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这
    虽然烛方确实觉得过意不去,但他也是真的想请观溟吃饭。只不过手头有点紧,请不了观溟去吃酒楼里的山珍海味。
    这样吧。他把烧饼分成两半,塞了一半给观溟:咯,一人一半。
    观溟嗯了一声,把另一半接到手里。
    还是之前的味道。烛方催促道:师弟你也尝尝。
    见他一脸餍足的模样,观溟收回神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回来了。
    这时,不远处走来两道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镜玄,紧跟在镜玄身后的是白家的六公子白怜。
    见到他们,白怜跟着弱弱地喊了一声:大师兄好,二师兄好。
    他如今换上了灵山宗的弟子服,唇红齿白,长相亦十分秀气,与那日在白家见面时截然不同。
    烛方不由地往他扫了一眼:他这是
    近日宗门招新,于是白怜趁机拜入了掌门师尊门下。镜玄笑着道: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了。
    小师弟?原书里好像没这号人物。
    烛方也没在意,点点头:行,就交由你来照看了。
    这事儿可轮不到我,我还要负责给各大宗门送请帖。镜玄道:掌门师尊和天隐子师叔还有无语子师叔在筹备三宗剑会,说把教授新弟子的任务先交给大师兄二师兄,当作你们的一次历练。今日是下山采办,所以我才顺道把白怜带上,正好遇到你们回山了。
    让他去教新入门的弟子?也不怕他给教残了?烛方面露怀疑:师尊是这么说的?
    对。不过大师兄你放心,那些师弟师妹都特别听话。镜玄说着去问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观溟:二师兄,你们这次去凤族是做什么?难道是去见大师兄的爹娘?
    嗯。
    听见观溟的声音,白怜默默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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