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在手,天下我有(穿越)——风流书呆(1
庄老大僵直地站在门口,面容扭曲地看着前往西山的那条官道。
庄甜儿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躲回屋里去了。她不愿意让自己极度挫败的表情被任何人看见。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庄老太太呆站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沿着官道往西山追去,口里喊着大宝二宝你们带上爷奶等语。
作死啊!她早就说过不该分家的!
第170章 科学神棍VS锦鲤运小仙女19┃齐王的秘密
庄老太太老胳膊老腿儿的,自然追不上齐王的队伍,天色也渐渐黑了,走在路上总能听见夜枭的叫声,像是恶鬼在召唤,吓人得很。
所以庄老太太很快就回来了,脸上全是懊悔和愤怒。
老二真的变了,竟然这么对我!大宝、二宝小的时候我最疼他们,现在他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我这个奶奶了。没良心的东西,我对他们那么好
庄老太太一边走路一边自言自语,脑海中也开始回忆往昔,却又陡然间愣住。
她想不起来了!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当年是怎么对二房好的了。怎么会呢?
在她的印象里,她应该是很疼爱老二的,更疼爱两个聪明绝顶的孙子,为什么回忆的时候,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就仿佛自己的人生莫名其妙丢失了一段。
庄老太太越走速度越慢,越想脑袋越疼,竟整个人都魔怔了。再怎么愚蠢无知她也知道,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她怎么可能连日夜相处的小儿子、大孙子都忘记?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她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命.根子,反倒莫名其妙疼起了庄甜儿?
庄老太太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偏在此时,村口的大榕树下有人在喊:那边是庄老太吗?
是我。庄老太太勉强站起来,虚弱地回了一句。她命令自己不要再去回忆往昔,于是剧痛不已的脑袋竟瞬间恢复了正常。
这就很不正常了!庄老太太心中悚然,连忙朝发出人声的大榕树跑去。
到了近前她才发现,村里人还未散去,此时都聚在树下扯谈。
庄老太,你知道秀才公为什么会被王爷看重吗?有人挑起话题。
不知道,我也纳闷呢!庄老太太满头雾水。
我告诉你啊,你家秀才公比青天观的玄真子法师还要厉害这人也是一个码头工,消息比较灵通,便把庄理这两天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已经听过这些故事的村民依然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断发出惊叹。
庄老太太听傻了,完全没发现自家老头也蹲在阴影里,一边抽旱烟一边露出惊骇的表情。
说到最后,那人压低音量总结:你们家秀才公才是真的神仙下凡哩。抓鬼、勾魂、堪破过去与未来,那都是神仙手段。王爷的病只有他能治,治好之后王爷一准儿会带他去都城,让他当国师!玄真子都被秀才公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这世上还有谁敢动他?平时总听庄老二说他家的两个儿子是文曲星下凡,我看呐,庄大秀才不是文曲星,是阎罗王。
周围人全都露出既惊骇又畏惧的表情。
不知谁嘀咕了一句:据说阎罗王的眼睛能看穿一切魑魅魍魉。那天庄秀才说庄甜儿是邪祟
这人没敢把话说完,只因他无端端想起了死状可怖的驴蛋。
当时他们只觉得庄老二一家受了天罚,活该倒霉,如今回想起来才恍然惊觉,老天爷怎么可能用如此诡邪的手段惩罚一个人?老天爷不都是直接用雷劈的吗?
蛊惑别人自己上吊,那可是厉鬼的手段!
思及此,聚在树下闲谈的人全都秉住呼吸落荒而逃,决口不再提庄甜儿三个字。
有一位老大娘终究不忍心,走的时候把庄老太太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我方才仔细回想才发觉,这些年你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以前可是最疼二房的,尤其是两个孙子,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们。后来不知怎的你就变了,成天把庄甜儿挂在嘴上,对两个孙子越来越坏。
两位秀才公好好地待在屋里看书,你也能跑过去莫名其妙将他们骂一顿。他们学习的时候不愿让庄甜儿进屋打扰,你差点把他们的门板给拆了。你自己想想你这举动合不合理。
孙女儿再乖巧,再懂事,那都是别人家的,将来一定会嫁出去。你那两个孙子才真是老庄家的顶梁柱,将来改换门庭、跃居人上,全都得靠他们。你不对两个孙子好,反倒为了一个孙女儿见天地打扰两个孙子读书。他俩会染上头疼手疼的怪病,十有八.九是你闹的。
说句不中听的话,庄甜儿再有出息能如何?她一个农家女,难道还能嫁给贵人吗?顶了天她也只能嫁给一个秀才。你们若是不分家,等将来两位秀才公平步青云当了大官,庄甜儿才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分了家,她就是一辈子的麻雀。
说白了,你们一家的荣华富贵根本不在庄甜儿身上,全靠两位秀才公。你以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是怎么被一个丫头片子给忽悠成这样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大娘摇摇头,叹息着走了。看来她是少数没被洗脑的人之一。
走得远了,她忽然念叨了一句邪祟,然后拔腿狂奔,像是被吓住了。说完刚才那番话,她才猛然惊觉,庄甜儿竟真真是一只蛊惑人心的邪祟!
庄老太太看着老大娘的背影,脑子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些浅显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孙女儿可以宠,却也不能越过两个孙子,更不能因为孙女儿告几句状就去打扰两个孙子读书。
这些道理她都懂的!但她为什么总是会被庄甜儿牵着鼻子走?
庄老太太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却听榕树下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然后庄老头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两只手捧着剧痛不已的脑袋。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惨白了脸色,想要说些什么,不断锁紧的喉咙却剥夺了他们的语言。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走去,临近院门,听见屋里传来庄甜儿和庄海生笑闹的声音,竟齐齐打了个哆嗦。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庄理正坐在齐王对面,上下打量这个男人。
齐王正襟危坐,屏声静气,不敢乱动。面对父皇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忽然,庄理半坐起身,把脑袋凑近齐王的脑袋,挺翘的鼻尖顺着齐王的发丝轻轻嗅闻下去,在对方脸颊、耳畔、脖颈等处喷洒着灼热的呼吸。
齐王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内里的骨头却一根根酥软。
他看向小先生,漆黑双瞳已蒙上一层压抑之色,嗓音极沙哑地问:你在干什么?
你身上的药味很浓,像是受伤了。庄理抬头看向齐王,勒令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只这一句话便把齐王从旖旎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萦绕在心间的悸动、柔情、酥麻痒意,全都化为了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惶恐与颓丧。齐王握紧双拳,僵坐不动。
庄理一只手撑着齐王脑后的车壁,将人囊括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解开衣襟,嗓音轻缓暗哑地笑着:你不愿脱?那好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脱一件衣裳,你脱一件衣裳,这样好不好?
齐王僵硬的身体被更为猛烈的躁动袭击,紧握的双拳一下子就松开了,掌心源源不断地冒出湿意。
他连忙把蠢蠢.欲.动的双手按压在膝盖上,用明黄布料悄然擦去那些灼热的汗珠。
庄理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一颗纽扣,展露出白天鹅一般修长的颈项,然后便解开齐王的一颗纽扣,指尖轻柔地抚弄着对方颈侧正脉脉跳动的血管。
齐王被杀戮和权谋淬炼出来的钢铁意志,在这蝶吻一般的轻抚中轰然坍塌,溃不成军。素来软硬不吃、心坚如铁的他,竟轻而易举就被少年掌控了思想和身体。
他浑身战栗地承受着少年的爱抚,明知道这层布料之下隐藏着自己最大的秘密,却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少年的探究。
他近乎于窒息地看着少年解开彼此的一颗颗纽扣,慢慢展露着彼此的身体。不同的是,少年那么白皙、完好、美丽,而他的胸膛却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正缓缓浸出黑血的纱布,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衣襟半敞的庄理愣住了。他原以为爱人只是患上了重度失眠症,却没料这症状竟是由身体的剧痛造成的。
在这一瞬间,他差点被突如其来的疼惜感逼出眼泪。纱布浸血的地方对应着心脏,而且正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可见伤口一直在溃烂,多年来未曾愈合过。
难怪爱人每日每夜睡不着觉,难怪他瘦成如今这副模样。心脏的伤是致命伤,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庄理眼眶通红地看着这层染血的纱布,指尖已完全缩了回来,再不敢碰触爱人的身体。他没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追问。
几年前中了一支毒针,没能拔.出来,嵌在肉里慢慢溃烂了。别担心,太医早就配出了解毒的药丸,我每天都有服用,身体尚好。齐王掩好衣襟,状似轻松地说道。
庄理却知道问题有多严重:毒针会在身体里游走,你知道吗?总有一天它会游进你的心脏!事实上现在的你每时每刻都在面临死亡。
齐王垂眸不语,原本布满汗珠的灼热掌心眼下却像握着两块冰,冻得他渐渐失去知觉。
他闭上眼,无力叹息。
庄理握住他冰冷的手,安慰道: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把毒针拔.出来就没事了。
我不想拔。齐王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小先生,目中全是眷恋。
毒针如此靠近心脏,拔掉的时候太医手腕微微一抖,他可能马上就会死。以前的他并不畏惧死亡,所以命令太医只管赌一赌。
那时太医不敢赌,再三磕头求饶,他只觉得非常气恼,恨不得自己给自己开刀;可如今太医敢赌,他却害怕了。
见到少年之后,他知道自己输不起了。这个世界有了如此美丽动人的存在,叫他怎么舍得离开?
毒针你不要管了,让我每天晚上睡一个安稳觉就成。我活一天是一天,没什么不好。齐王近乎于哀求地说道。
我觉得不好。今天晚上我就帮你把毒针拔了。庄理雷厉风行地做出决定。
他若不来,爱人这一世必然死得极其痛苦。这根毒针到底是怎么扎进去的,他一定要查清楚!
第171章 科学神棍VS锦鲤运小仙女20┃齐王的救赎
遇见庄理的第一天,齐王就放弃了拨出毒针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输不起。
倘若眼睛一闭便是与这人的永别,他会恐惧地颤栗。
但是现在,当庄理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要拔时,他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输不起的是他,为了眼前的少年愿意输掉一切的,也还是他。所以他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回应:好。
庄理抱住他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朵柔声细语地劝慰:不要害怕,会没事的。相信我好吗?
这一句相信我分明是少年第一次说出口,听在齐王耳中却唤起了一种莫名的、深刻的熟悉感。于是他不安的心立刻就平静了下来,点头回应:好。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好字,托付的却是齐王的生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信一个人,但他就是愿意这样去做。没什么好想的,此时此刻,待在这个温暖的怀抱,对他而言就是永恒。
于是他伸出手,缓缓抱住了少年纤细的腰,屏息地等待着少年的反应。
是接纳或推开?
庄理不但接纳了这个拥抱,还把脑袋埋进爱人的颈窝,悄悄蹭掉眼角的泪水。
马车里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却又隐隐约约纠缠着两道剧烈的心跳,汇合成令人倍感安心的温暖氛围。
许久不知道轻松愉快四个字该怎么写的齐王不着痕迹地亲吻着少年鬓边的细软发丝,嘴角绽放一抹再幸福不过的笑容。
然而庄理却煞风景地开口:你娶妻生子了?
齐王嘴角的笑弧立刻抿成直线,坚决予以否认:我没有!
那你儿子是怎么来的?庄理咄咄逼问。
那是我部将的儿子。齐王掐住小先生的腰,唯恐他不听解释便跑出自己怀抱,语速极快地说道:当年我的部将为了救我死在战场上,我回到都城寻找他的妻子报恩,却发现他妻子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恰好那时候我父皇母后逼迫我结婚生子,我便秘密把这个孩子充作皇子,搪塞了过去。
这些年我从来没找过女人,更没产生过结婚生子的念头。齐王侧头看向小先生,语气窘迫地说道:如果我说,冥冥之中我一直在等待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你信不信?
庄理望进他深邃的眼瞳,轻笑点头:我信。
话落之后,他在心里唤道:系统,听见了吗?你现在还怀疑神灵对我的感情吗?
7480:主人,你有点幼稚诶!
庄理并不在意系统的吐槽,飞快靠近爱人,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齐王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捧住小先生的脸颊,强势地夺取了一个深吻。
车队抵达别院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嘴唇红肿的庄理被齐王掐着腰从马车上抱下来。
落地的时候,庄理报复性地捏了捏齐王滚烫的耳朵。
两人看看彼此,忍不住笑出了声。
庄老二等人被安排在西跨院,庄理与齐王去了东跨院。侍卫统领把一百五十名侍卫集合起来,排布巡逻任务。
庄理似想起什么,刻意叮嘱了一句:山下的落霞村你们不要去管,也别往那儿路过。
侍卫统领看向王爷,却见对方正一脸餍足地回味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是,属下们会避开落霞村。侍卫统领毕恭毕敬地答应下来。
太医跟来了吗?庄理又问。
跟来了。侍卫统领冲身后略一招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便提着一个医药箱走上前来。
把箱子给我,你去歇着吧。庄理遣退太医,指着东跨院吩咐:你们今天晚上着重守卫此处,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要帮王爷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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