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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穿书]

    钟未凌沉声道:你不走,本座自己走。
    说完,钟未凌便取下架上的无端剑,将衣服掩好,准备出门。
    小魔兵过去拦他:殿下息怒,我陪您就是了。虽然我很弱,但若真出了意外,帮您挡一挡,也是可以的。
    钟未凌看了他一眼,蹙眉道:本座只是受伤,不是废了,哪有那么多意外。
    不要乱咒,吉利一下嘛。
    小魔兵连连点头,拧开床头机关,墙角衣柜自动挪开了,露出了一条密道。
    这是一个施加了缩地千里术的隧道,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到直通掩月山外围。小魔兵道。
    钟未凌嗯了声,但并未急着走,他写了封手书,用咒术加了密,手书打开之后,一盏茶的功夫,便会自燃销毁。
    小魔兵遵照钟未凌的吩咐,将此手书转交给风迹之后,便跟钟未凌匆匆离开了。
    一炷香后,钟未凌到了魔族掩月山脚下。谢之钦沐浴之后,正后背对着镜子,艰难上药。脸上一点痛苦或者委屈之色都没有,余光扫过衣架上那套红色长袍,嘴角还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他当时是在心疼自己吗?
    等上好药,要不借着还衣服的名义,去看看他?
    不可,自己虽然没把那晚真相说出去,可两人行过床笫之欢,已然被外人知道,他此刻定然有气,若是自己贸然去见,怕是只会火上浇油。
    要不,等入夜了,晚上偷偷看?
    谢之钦把药勺放回去,眼神抗拒,爬墙偷窥,乃小人行径,更不可了。
    就在他纠结之时,风迹敲门:我能进吗?
    谢之钦连忙将衣服穿好,道了声可以。
    原以为风迹是方才没骂够,没打够,又来发脾气的,但从进门,到走到谢之钦面前,风迹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淡淡看着谢之钦。
    师兄找我有事?谢之钦率先开口道。
    风迹坐下,倒了杯茶,抬头:我再问你一遍,那晚,当真是你勾引的钟未凌?
    谢之钦神色倏地一正,毫不犹豫:嗯。
    师兄,你已经同我确认过很多遍,着实没必要再问。谢之钦道,还是快去办正事吧。
    唐安被桑铃儿扣押,其虽是仙门之人,但此次,受害最大的是魔族,故而唐安理应交给魔族处理。
    可是,仙门第二宗一夜之间覆灭,势必引起仙门动荡,风迹作为仙道之首,须得给众仙门一个合理的交代。
    至少,要从唐家搜出点唐安与前魔君勾结,偷练邪术的证据。
    唐安之事,我有数,倒是你,风迹翻过一只倒扣的新杯子,斟满茶,推到谢之钦手边,学会骗我了。
    谢之钦茫然:我何时欺骗了师兄?
    风迹抬眼,目光肃然看着他:那晚,根本不是你勾引的钟未凌,是你的传送阵被修改,你不小心将迷幻粉的半成品洒在了钟未凌浴池中,钟未凌中了招,外加他根本不辨方位,才走错,去了你房中,你本来是要
    风迹没说完,谢之钦便打断道:师兄,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风迹喝了口茶: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谢之钦,风迹眼神慎重道,你宁愿不要自己的名声,也要护他?
    仙门之人,将名声看的很重,若是谢之钦今日那些言论传出去,饶是他十七年前力挽狂澜,救了整个仙门,旁人骂起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反倒会有人觉得,是当年众仙门将他捧得太高,让他迷失了自我,才变成了今日这种败类。
    谢之钦不回答,只道:是钟未凌跟你说的吗?
    这些事,除了他跟钟未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风迹沉声道:你先回答我,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宁愿身败名裂,你也愿意护着他?
    谢之钦垂眼,拳头微微攥紧:他很好。
    明明是答非所问,但谢之钦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你喜欢他?
    谢之钦一愣,全然没想到风迹会问这么直白,而且,这次竟然没生气。
    喜、喜欢。谢之钦咬了咬下唇,温声道。
    风迹一拳砸在桌上,脸皮颤了下,沉声骂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钟未凌一心想跟邃明联姻,而谢之钦却喜欢钟未凌,目前来看,谢之钦还是认真的,饶是风迹看了不少狗血话本,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徒弟和师弟身上。
    谢之钦知道风迹在骂什么,他淡淡道:师兄不必为难,他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所以,师兄权当没有我喜欢他这回事便好。
    风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除了退让,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谢之钦不解:我不敢有别的想法。
    风迹真想一掌拍死谢之钦:我是很看不惯魔族,也看不惯钟未凌,可他,风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他明明可以在我打你之时,踹门进来讥讽,看热闹,可他偏偏为了你,对我那副态度,还说出不要这个孩子,来保全云都名声的话。而且,他明明也可以让我一直误会你,可他又偏偏多此一举,亲手写了手书给我,解释了当晚之事,他还说风迹说不下去了。
    谢之钦好奇道:他还说什么了?
    催促好几遍,风迹才烦躁别过脸:他还说,若是我再打你,他就告诉天下所有人,说是我指使你把他肚子搞大的。
    谢之钦一怔,略浅的瞳孔微微一缩。
    风迹踢了谢之钦小腿一下:把你那表情给我收一收!他都要污蔑你师兄我拉皮条了,你这一脸怀春的表情是想报复我打你,然后故意让我难堪吗?
    谢之钦连忙:没有没有,我知道师兄是有手下留情的,不敢报复。
    风迹手劲特别大,若是不收着,就那几竹条,能把谢之钦打的站不起来。
    算你有点良心。风迹哼了声,躁怒的脸色正经下来,沉声道,虽然不知道钟未凌喜不喜欢你,但我必须承认,他对你不错。
    说完,风迹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扔到谢之钦怀里:这是我找魔族医修要的,比你随身带的伤药疗效要好。
    风迹起身,正要出房门前,再次顿步,没回头,只是看着门缝,淡声道:仙魔联姻势在必行,但邃明还小,就由你这个做师叔的去吧。
    谢之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师兄说什么?
    风迹不耐烦道:我说让你去跟钟未凌成婚!他肚子里毕竟是你的孩子,你难不成想让你邃明师侄给你这个师叔的孩子当后爹?
    谢之钦难以置信:可师兄先前不是说,仙魔联姻,有损云都名声吗?
    你们俩狗狗祟祟的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还有名声吗?风迹翻了个白眼,而且,谢之钦,钟未凌怀了你的孩子,他现在是你的人,你满心满眼都是让他跟邃明成婚,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谢之钦低头:他不喜欢我。
    风迹反问:他亲口说的?
    谢之钦:那倒没有。
    风迹差点被气死: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谢之钦固执道:他宁愿为了邃明师侄去死,还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护着邃明,我还听他亲口对邃明师侄说,他爱他。
    那他为你,不也敢威胁我,给我扣屎盆子么,我还说他喜欢你呢。风迹脱口而出,而且,他就不能同时喜欢你们两个?
    谢之钦愕然,感觉三观被颠覆:还能这样?
    风迹嘴巴僵硬动了动,虽然知道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可已然骑虎难下:应该、应该能吧。年轻人,好几个蓝颜知己也很正常。
    虽然真算起年龄,钟未凌比风迹大了不少,非要说年轻人,也是风迹是年轻人,但谢之钦并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单纯道:师兄也有很多蓝颜知己吗?
    我特么要是有那么多,我能今日还没个道侣?风迹潦草嗯:年少轻狂时,我打街边过,那也是满楼红袖招,蓝颜知己红颜知己都数不清,你自己好好上药,我走了。
    说完,风迹就飞快走了,出门后不停拍自己的嘴,他这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几名小弟子打门口过,见状,懵逼。
    师尊为何自己抽自己?
    不知,兴许是知道自己打小师叔下手太重,在自责吧。
    几人路过谢之钦房门口,便见谢之钦端着木盆,木盆中放着一件红色衣袍,不解:小师叔要去浣衣?
    谢之钦嗯了声,便下楼去后院了。
    小弟子们面面相觑:虽然小师叔的日常杂物都是自行处理,可那盆里的衣服,好像不是他的吧。
    另一名小弟子摸着下巴:那不就是魔君今日穿的那件么。
    其余人倒抽一口气,所以,他家小师叔这是在给魔君洗衣服?!
    钟未凌离开的悄无声息,再者,没他的吩咐,外面的魔兵和仙门之人也不敢进去打扰,直到桑铃儿、宿央和邃明带着一众仙门魔族之人从城郊回来,才发现,钟未凌不见了,只看到留在桌上的一封信。
    信中只有简单一句话:宿央暂留,协助桑铃儿处理霁陵之事,本座先行回去,勿念。
    桑铃儿和宿央尽皆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了。
    风迹,是不是你又当着我家殿下的面提孩子,他被你气走了?桑铃儿瞪着风迹。
    关我什么事!风迹全然不解。
    宿央皱眉:那殿下为何离开?
    回去问你们殿下去,风迹说着,摆摆手,示意其他闲杂人等暂行退避,可云都之人乖乖走了,魔族的人死死守在门口,风迹皱眉,我有话跟你们圣女和右护法说。
    见风迹神色认真,桑铃儿一招手,暂时让身后之人走了。
    片刻,屋内只剩桑铃儿、宿央和风迹三人。
    风掌门,你如此神神秘秘,到底要说什么?桑铃儿抱胸道。
    风迹清了清嗓子:我想跟你们聊聊仙魔联姻之事。
    桑铃儿切了声,想起刚得知钟未凌有孕时,风迹说的那些话,冷笑:风掌门是又要推辞邃明与我家殿下的婚事了吗?白眼一翻,桑铃儿不爽道,我还是那句话,邃明与我家殿下成婚,已然是高攀,按照我家殿下的身份地位,除非你愿意把你那两位师弟送出来,否则免谈。
    风迹是宝贝邃明,但沈棠和谢之钦,也是他的眼珠子。
    桑铃儿笃定他绝对不会答应,故而才出此言,就是想噎风迹,可万万没想到。
    我答应你。风迹认真道,我愿意让谢之钦替邃明与魔君联姻。
    桑铃儿身子一僵,差点平底打趔趄。
    风迹全然不顾桑铃儿与宿央的呆滞神情,继续道:既然圣女一直觉得邃明地位不够,那谢之钦应该算是跟魔君般配了吧。
    桑铃儿回过神,震惊道:风迹你疯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风迹严肃道:我当然知道,倒是圣女跟右护法有件事还不知道。
    宿央追问:何事?
    风迹指了指两人手边的桌子:你们先扶着,我怕我待会儿说出来,你们会站不住。
    饶是魔族民风开放,桑铃儿和宿央对钟未凌腹中胎儿的爹是谁,并不是特别关心,可风迹觉得,他们绝对不可能想到:实不相瞒,魔君腹中胎儿,是我云都的。
    桑铃儿愕然片刻,登即道:我就说,绝对是邃明那小子干的!老娘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给我个交代!
    眼见桑铃儿就要冲出门,风迹连忙说道:你听我说完,那孩子不是邃明的,是谢之钦的!
    桑铃儿步子瞬间一僵,正准备抽刀的宿央也陷入愣怔。
    便在此时,谢之钦拿着钟未凌洗好晾干的衣服站在门口,缓缓敲响了门。
    魔君可有休息?谢之钦温声道。
    门吱呀呀开的时候,谢之钦只见桑铃儿和宿央像两只石雕一样,面无血色,关切道:二位可有不适?
    风迹怕桑铃儿跟宿央回过神来,直接冲谢之钦拔刀,连忙又把门给关上去了。
    谢之钦看着眼前重新合上的门,甚是迷茫
    与此同时,钟未凌躺在魔君殿的软椅上,打了个哈欠,捏起一粒话梅送进嘴里,也不知道现在春湘楼里情况如何。
    钟未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胎儿还太小,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动静。而钟未凌除了困乏之外,也未察觉别的异常。
    左护法黎阙知道钟未凌怀了谢之钦的孩子后,出去透了两个时辰的气,要不是突然接到云都望月关遇袭,疑似为魔族所为的消息,黎阙在屋顶上吹一夜风都有可能。
    一眼扫过安插在云都眼线传来的密信,钟未凌神色一凛,云都望月关遇袭之事,是原文出现过的。
    但是,原文中这一情节出现的十分突兀,就跟他现在莫名其妙就接到这一消息时一样。
    其余二十五宗,近期可有动静?钟未凌问黎阙。
    黎阙前段时间去各宗例行视察,闻言,答道:并未,兴许是前魔君余孽作祟,毕竟前段时间云都传送阵被篡改,还有鬼藤之事,不都是他们所为么。
    钟未凌单手支头,斜躺在软椅上:不可能,前魔君余党只剩下三十四死侍,而这三十四个人已经全数死在了霁陵,虽不知为何人所杀,但袭击云都望月关之人绝不是他们。
    原文里,云都望月关遇袭,就是仙魔两道关系的第一道警钟,云都以为是魔族干的,魔族以为是云都自导自演,两边矛盾不下。也是从此时开始,仙门与魔族联盟崩裂,再次走向对立。
    云都那边怎么说?钟未凌记得没错的话,原文里,云都可是在发生此事的当天,就去质问了原主的。
    云都望月关遇袭是昨日黄昏,就算消息传的再慢,自己离开霁陵之前,风迹应该也接到望月关遇袭的消息了,为何没按照原文,去质问他?
    黎阙禀报道:沈棠将遇袭消息传出云都后,便没别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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