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挂星星(58)
他恨不能飞到秦镇身边,做不到,说的话都比以前要多。
秦镇安静的听,末了问:森哥,你心疼我啊?
纪廷森:担心,今天晚上不要给小九罐头吃,挠人......太坏了。
这话听着很幼稚,但他真是想这么干,看秦镇传过来的照片,心疼。
秦镇:我也心疼你。
他说这话只有自己知道滋味,不敢和纪廷森视频,是怕有什么让人看出来,或者自己忍不住要问。
问对方躲着不给人看的创伤,那不是揭人伤疤么。
这种东西,除非纪廷森主动要说,他舍不得逼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心就软了。
纪廷森又问秦镇吃晚饭了没有。
秦镇说没胃口。
真话,晚饭前接的典卓的电话,然后去机场又回来,折腾一场就到了现在。
纪廷森:我想阿姨做的臊子面了,土豆丁、豆腐丁、鸡蛋丁和肉丁熬汤,浇在面上香气扑鼻,我吃不着,你替我吃一碗,好不好?
他跟哄小朋友似的,声音和缓又轻柔。
秦镇绷着的背慢慢的软下去,靠在沙发背上:好。
挂了电话,秦镇就真的去了厨房。
没叫阿姨做,自己慢腾腾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拍了照发给纪廷森,然后自己再吃。
吃完了饭,给典卓回了电话。
两件事,调查顾昭和纪廷森曾经的交集,再有就是盯紧了威尔,一举一动,死盯!
纪廷森这里,和秦镇通往电话后,又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看照片,秦镇被挠的伤痕不小,他怕秦镇不在意,动物闹的和一般受伤还不一样,让医生务必去家里看看。
之后的几天,他每天都让秦镇拍手的照片,看伤痕都愈合了才作罢。
......
这天拍的是夜戏。
纪廷森饰演的师尊为救纪明芮饰演的男主受伤,男主在师尊疗伤的时候痛悔恨交加,为以后更大的成长埋下引子。
拍这一段,导演有些头秃。
纪廷森穿着衣服的时候自有一番风清月朗的天人之姿,很符合仙侠剧的风格,但疗伤的时候需要拍身上的伤口,衣裳一褪,哪怕只是半褪,画风就......
折腾了半天,最后胸口的伤变成了后背,露出一半的肩,侧拍过去,还露出锁骨上一点小小朱砂痣,仙气飘飘中另有两分禁欲,简直完美。
刘导:给锁骨个特写这段要剪进预告片里......
后半句是对自个说的。
现在是男色时代,可粗俗的秀肌肉那也太俗,纪廷森这种就刚刚好,最盛的容色,最清朗的气质,美而不俗,绝了!
一周后的下午,纪廷森和威尔第二次见面。
威尔提供了两种治疗方案,第一种是针对纪廷森个人的,第二种是让纪廷森喜欢的那个人一起参与进来,协同治疗。
他本人倾向于第二种,只是纪廷森拒绝了。
威尔:纪先生,你应该很清楚,遇到一个你不排斥的人有多难得,为什么不能......是对方不愿意?
纪廷森:不,是我......我舍不得。
他知道秦镇对自己的心意,但万一治疗还是像前世那样,哪怕只是因为心理因素,他也不希望秦镇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甚至是将这种狼狈和厌恶加诸在秦镇身上。
两辈子了,他也只对这么一个人上心。
想给他最好的。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没有如果!
威尔现在居住的酒店,距离影视城车程不远。
酒店规格高,下午茶还很出名,偶尔有影视城里拍戏拍到长毛的艺人,就会来这里放松。
纪廷森就是借放松的名义出来,定了威尔隔壁的房间。
他挑的时间很好,第二天上午没有戏,即使从威尔房间离开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态有些恍惚,但毕竟有修复的时间。
回自己房间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通知付从自己放松好了,可以回剧组。
这一次治疗就这样秘密的过去了。
纪廷森出了酒店,黄昏撒在路边的树冠上,暖晕一片。
车已经等在路边,几步就过去了。
某种难以描述的直觉让他抬头看,反射了夕阳光线的酒店玻璃扎的人眼疼,再多,却是看不到。
付从:乖宝,怎么了?
纪廷森摸了一下帽子:没什么,走吧。
与此同时,酒店楼上二十三层。
即使知道这种高度楼下的人未必看得清自己,秦镇还是躲在了窗帘后面。
等纪廷森上车了,他目送那辆车离去,转身:威尔先生,我们好好聊聊?
威尔一动不敢动。
只要眼珠努力下瞥,就能看到脖颈处的一点刀锋:......
这种聊天方式,他可以说不吗?
秦镇抬手,典卓就收刀站在了一旁。
在收刀之前,他警告一句:友情提示,这酒店的隔音很不错,而我的身手,也很不错。
比起警告自己的男人,威尔更喜欢站在窗边,看着像头目的年轻男人。
至少这一个,对他的态度很温和。
五分钟后,威尔脸色大变。
他忌惮的看一眼典卓,摇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患者的隐私不能外露,这是作为医生的基本操守。
典卓听的脑壳疼,这外国人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明明听得懂华国语,应该也会说,现在这样......一定是欠收拾!
事实上,威尔只是太激动了。
眉心一跳,秦镇用同样的语言对威尔道:不要这么称呼他!
威尔:......
他也许该改变自己的判断,这个灰蓝色眼睛的华国男人,比拿刀的那个还可怕,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纪先生性格那么好,怎么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这么难缠。
秦镇看到威尔惊怕的样子,后退了一步,缓和脸色道:抱歉,我失态了。
为了放松对方的戒备,他用的是威尔的母语,诚恳的道:两个小时前在您这里出现的那位男士是我的伴侣,我爱他,想帮助他走出困境,并非有意冒犯。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和纪廷森的结婚证,还出示了很多张纪廷森的照片,看书的,逗猫的,很居家的风格。
威尔最后还是摇头:先生,我相信你的话,但纪先生的隐私,除非他自己同意,我不能私自泄露,您应该尊重您爱人的意见,不是吗?
他现在又有些不怕秦镇了,因为这个男人看着纪先生的照片时的那种目光。
典卓听不懂威尔说话,但看对方摇头摇个没完,裤兜里放着的折叠刀又拿出来耍了,看上去眼花缭乱又危险性十足。
威尔咽了咽口水,喃喃道:不......不行。
秦镇:典卓!
典卓:老板,让我单独教育教育他?
秦镇:你出去。
典卓:明白。
老板的身手比他强多了,他同情的看一眼威尔,走出书房关上了门。
秦镇不知道典卓的思想已经歪到不可遏制的地步,不过这不重要。
他看着被自己好好安置在办公桌后的威尔:您说的对,我应该尊重伴侣的隐私,我不问,只是请您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助到他。
在恳求的同时,秦镇还附赠了准备好的大额支票一张。
半个小时后,威尔了解到了秦镇和纪廷森之间的事。
他确信,这一位就是纪先生提到的那个心上人,可惜不能多提,只是道:我答应你,支票你请收回去,纪先生的弟弟已经付过治疗费了。
虽然他对支票上拿一串零很是吃惊,但原则就是原则。
秦镇垂了下眼,顾昭自称森哥的弟弟么。
又多了一个!
将支票又推了回去,他解释:这不是酬劳,是今天冒犯威尔先生的赔礼,也请您在森哥面前替我保密,保密......今天所有的一切。
威尔对秦镇最后一丝的怨气也彻底消解: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才能够帮助到纪先生,不过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你得有足够的耐心。
美好的爱情,大方的东方贵族,一切都像是个梦。
他愿意让这个梦再美好一些。
秦镇:当然。
典卓靠着书房的外墙玩手机,一边竖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直到门打开。
好嘛,那个外国人好好的坐着,自家老板居然捂着一只手臂,像是受了重伤。
典卓:老板!
秦镇看典卓一脸凶相,完好的右手挡了人冲进屋的动作:不是他,我自己弄的,走!去剧组!
典卓:......?
他最后回视了房间内的威尔一眼,对方居然也一脸吃惊和......钦佩?仿佛看到什么了不起但又变态的事情一样。
......
去剧组的路上,
典卓实在是忍不住,边开车边问:老板,您的伤......真的不用去医院?
秦镇:我有分寸。
只是用酒店的金属摆件砸了一下,伤筋动骨算不上,看上去唬人罢了。
典卓隐约有点明白秦镇要干什么,但又不确定,便道:纪少看到您受伤,一定会很关心。
他从后视镜里看,就发现捂着胳膊,因为疼痛而皱着眉的自家老板,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还真像是期待着什么。
确信了,这就是苦肉计!
可是,明明是纪少背着老板和顾昭......苦肉计也该是纪少为了挽回老板才用,这怎么......真是乱套了!
冷不丁,他听到自家老板问:典卓,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
典卓:......?
苦肉计和身材有关系?
第66章 舍不得你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纪廷森正在写字。
□□惯了,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写字,手边有什么就抄什么,剧本、书籍、报纸......直到自身平复。
敲门的声音其实是打扰.
勉强绷着不散的情绪忽的一塌,手里的笔就不受控制的扔了。
在笔咕噜噜要滚下桌时,又捡了起来。
叹口气,晚上没胃口,应该是付从又来劝他吃点东西。
好意,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缘故......
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走到门边了,他因为没有丝毫笑意而绷出一种冷质的脸柔和了下来,开门。
脸色看不出异样,但眼底还是冷着的,直到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愕然混合着不由自主的悦然:你怎么来了?
灰蓝色的眼蕴着淡淡的笑意,秦镇右手撑在门框上:想你了,来看看。
他西装扣没系,白色衬衫因为手臂的动作绷出似有若无的肌肉轮廓,清爽又充满力量感。
纪廷森让开门。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镇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一种非常柔软的东西。
想要再仔细看,却又没有了。
进房间了,两个人装束的差异就出来了。
纪廷森是单薄的睡衣,秦镇则是衬衫西装,后者看上去就热。
纪廷森本来想说衣服脱了吧,又怕秦镇逮住一个话音就放赖,只是含蓄的问:穿这么多,热不热?
秦镇坐在沙发上,神情自若:不热,在这边谈了个生意森哥,我渴了。
实话,就上午的事。
本来打算谈完生意就来剧组,谁知道正好逮住威尔和纪廷森见面,若不然之前在酒店,也不能去的那么快。
等纪廷森拿着水过来,他攥了攥瓶身:拧不动,你帮我。
纪廷森:累了?
生意上的事他不问,但看秦镇眉眼之间的确有倦色,还是将纯净水的瓶盖拧开,虚虚合上之后又递过去。
右手拇指顶掉瓶盖,秦镇一气儿喝了半瓶水。
末了将水瓶往桌上一放,拍拍沙发:过来,陪我坐会儿。
自始至终动的都是右手,左胳膊一点没动。
看纪廷森坐在自己对面,也没生气,反而有些跃跃欲试:森哥,你不过来我就过去,只是我过去了,咱俩得上床聊,你这是在暗示我......?
纪廷森:......
根据过去秦镇胡作非为的事迹,他知道这人还真做得出来。
他原本不太想靠近秦镇,因为下午见威尔的事,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是无措,是耗尽精气神的疲惫,那种疲惫是精神上的。
是不太想让秦镇感知到的一种东西。
想了想,到底坐过去了。
不是因为秦镇的威胁,他不愿意,秦镇再威胁也没有用。
他想,大概是自己也想吸一吸对方冷寂的气息,不是为了对抗反噬,反噬会随着他做艺人的名气而减弱,并非不可战胜。
心里还记着威尔说的话,也许靠近最不排斥的人,对治愈有好处。
纪廷森不想将自己的压力带给秦镇,但悄悄的......只是悄悄的靠一靠,像是得病的人吃缓适药剂一样,应该没什么。
至于这其中有多少是本能的渴望,他分辨不出来,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从来不曾如此犹疑,犹疑中又有隐约的期待。
等完全回过神,人已经坐在了秦镇的旁边,而秦镇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脑袋歪到他腿上,就差像小久一样打呼噜了。
秦镇侧躺着,尽量不压到左手臂,不过疼痛还是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这点疼他还熬得住,仰着脸看纪廷森:森哥,人说小别胜新婚,咱们有半个多月没见了吧,你就是这么让我新婚的?
是十九天,纪廷森在心里说。
垂眸:又胡言乱语。
秦镇:这么淡定啊,那我要怀疑你虐待我了,没有像普通客人那样欢迎就算了,也不问渴不渴饿不饿,你嫌弃我!
纪廷森:......这孩子来找茬的。
只道:现在开始欢迎,你想怎么样?
秦镇:我还没吃晚饭,饿瘦了一圈你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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