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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挂星星(53)

    秦镇笑着看他:关心我啊?
    他在外人面前还是冷淡脸,但在纪廷森跟前明显会笑了,是有别于过往冷峻的一种英挺帅气,衬的年龄都小了不少。
    纪廷森没有回答,在秦镇明明都打开门了,又猛的关上,将他按在墙角亲的时候,手都搭在人肩膀上了,迟疑了一会儿才推开。
    秦镇没让纪廷森送,临走时拇指碰了碰对方被他折腾到格外红润的唇瓣:不用送,森哥,我希望你对我,每次都是欢迎。
    顿了顿又凑近了,声音压的很低:看一眼你形单影只送我的样子,我可就不舍得走了,只想将你关进房间,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着。
    秦镇走后,纪廷森很久没有出房门。
    到付从打电话提醒他该去化妆间准备上戏了,他应了之后挂了电话,又打出去,打给顾昭。
    纪廷森:顾昭,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顾昭:纪哥,你说。
    前段时间安市的那个项目停工了,如果不是纪廷森提醒的及时,顾氏会损失几十亿的资金。
    这份人情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钱吧,纪廷森还不要。
    纪廷森看着沙发上扔着的外套,那是秦镇的,不是忘了收,是秦镇故意留下来的。
    类似的事秦镇没少做过,他已经从提醒到习惯。
    他平稳的道:我想请你帮我请一位心理医生,这件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看心理医生是一件时间跨度很长的事,想要瞒过秦镇并不容易,除非有和秦镇不相上下的力量来遮掩。
    顾昭想起曾经在酒店听到的事,没有问,只是道:好的。
    纪廷森笑了下:多谢。
    第59章 我喜欢他
    在和顾昭通过电话后的第十天,纪廷森向剧组请了三天假,要回京市一趟。
    《念念不忘》的首播到了尾声,剧火的一趟糊涂,很多节目都邀请剧组的主创人员登台,最后选定了两个节目录制。
    除此之外,纪廷森也要回去看看父母,还有特地给他打电话的秦老夫人。
    导演给假给的很大方,不仅有秦镇的缘故,也有纪廷森进组快两个月,像长剧组了一样几乎没有出去过,一点都不像个当红的有很多通告要上的偶像艺人。
    这种踏踏实实做演员的态度,很值得尊重。
    纪廷森到机场后,距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他入住了机场旁边的酒店。
    房间号顾昭早已发过来。
    纪廷森只说自己累了,想睡一会儿,让赵一凡和付从也去休息,没让两个人进自己的房间。
    付从和赵一凡值得信任,但看心理医生的事,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纪廷森开门进去,酒店套房的书房中,医生已经在等着。
    心理医生是个将近四十岁的Y国人,用华国语和纪廷森打的招呼,自称威尔,并且称赞纪廷森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华国绅士。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但用词还算标准,对纪廷森说可以听懂华国语,让他不要担心。
    对纪廷森的赞美,威尔并不只看在请自己来的那位主顾所许诺的高额报酬上。
    他原本对此次的工作有一些抗拒,虽然这不会影响他的专业程度,然而被权利和财富强行停止接下来半年的计划,专门为这次治疗让道,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但眼前这位华国美男,瞬间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在对方和煦又沉静的视线下,威尔禁不住用母语说了一句:希望我能解除你的痛苦。
    出乎意料,对方竟也用意语回答了一句:谢谢。
    很成熟流畅的语言,没有半点瑕疵。
    威尔惊讶又惊喜,用母语问对方是否可以用意语交流接下来的事,这有助于治疗的顺畅进行。
    纪廷森答应了。
    他从不刻意想起这是个书中世界的事,但不可否认,书中世界和前世在人文地理上极大的重合,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比如语言,前世学习过的语言在这个世界也同样畅通无阻。
    威尔发现这位患者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这种平静不止是心态上,还有一种熟稔和顺畅,是对某种事物熟悉才会出现的状态,
    他猜测纪廷森曾经做过心理治疗。
    对方似乎能够看透他的想法,主动道:我曾经做过一些治疗,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曾经,失败了吗?
    是,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恶念,因为一些事的推动,直接铲除了恶念的始作俑者,后来遇到不可逆转的变故,心理上的问题已经是小事,便彻底终止了。
    恶念?
    对一个人的憎恨,最后让自己也成为了憎恨的一部分。纪廷森道,语气无波无澜。
    那为什么......威尔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青年,心道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好像生活在书本中所描绘的,东方贵族一样的人,问道:看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让你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此,才会主动再次采取治疗。
    这并不是心理治疗惯常开场的方式,但面对一个曾经做过治疗,并且似乎收效甚微的人,模板并不是最有效的方法。
    威尔就见年轻男人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的手,微微抬了抬,那是一种不亲眼看到便很难想象的,极其优雅的姿态。
    没有丝毫刻意,是融入骨髓的教养和矜贵。
    他笼罩着一层黯然气息的眉目重新鲜活起来: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尤其是来自我的伤害。
    你喜欢她/他?威尔在青年眉梢眼角看到了欣悦的气息。
    是。纪廷森低声的,唇角弧度柔软:我喜欢他所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提起以前的事,纪廷森并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尽管是真的隔了一世。
    因为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光线透过窗户,在地板上割出整齐的光斑。
    纪廷森看着光斑映照下更加雪白的,毛茸茸的地毯:有一个小男孩,八岁以前最热衷的事是探索大人的世界,他家很大,每天玩的不亦乐乎,最喜欢去的是书房,宽大的办公桌,一排又一排的书架,看不懂的文件,什么都喜欢。
    他的声音很稳,像陈述别人的故事:有一天,长辈提前回来,小男孩躲进桌底,他一点都不害怕,想趁机吓长辈一跳,没来及恶作剧,书房的窗帘被拉上了,这位长辈不是一个人,带着一位异性,和他端庄贤淑的妻子截然不同的异性。
    威尔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什么事,不过他没有出声打断。
    纪廷森停了停,继续道:小男孩在桌底躲了很久,灰蒙蒙的光线中,听他最尊敬的长辈污言秽语,他很害怕,也很难过,直到那位长辈辱及自己的妻子,难过变成了愤怒和仇恨。
    普通人家的小孩子,愤怒了会哭闹,但大家族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孙,八岁已经是个小大人,会权衡利弊,会以势压人。
    自己没有,那就借势。
    纪廷森:小男孩找了家族最有权势的大家长,这个大家长很疼他,对他寄予厚望,问他原谅还是不原谅。
    他看着专注听故事的威尔:小男孩说不。
    其实小男孩在找大家长前,曾经派了信任的保镖跟踪了长辈。
    他发现长辈的外遇不止一个,知道对方并非一时糊涂,彻底失望之下才放弃了规劝。
    威尔禁不住道:后来呢?
    纪廷森:后来那个尊敬的长辈受了家法,一条腿险些终生残疾,小男孩则越过那个长辈成为了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因为那一天小男孩失去了父亲,那个名为父亲的人失去了继承权,尊严扫地,从此视他为仇敌。
    那个小男孩是他,那个长辈是他的父亲。
    虽然优柔寡断但是本该是板上钉钉纪家下一任继承人的父亲。
    长大了,纪廷森开始理解当时作为大家长的爷爷的决定。
    爷爷早已对父亲不满,其实是有意借着那个契机选择自己真正看好的继承人。
    但不可否认,扣动扳机的人,永远都是他。
    看威尔要说话,纪廷森摇了摇头:故事才刚刚开始。
    有些事,说一次就耗费了所有的精力,他不想停。
    父亲恨他,开启了自以为是的报复。
    算计他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然后邀请不同的女人或者男人当着他的面放浪形骸,让人类之间爱恋和亲密的举动变成彻彻底底的,报复的兽行。
    纪廷森没有再告状,因为同年母亲生下了弟弟,一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他成为了帮凶,替彻底疯魔的父亲遮掩,有时候是警告,让对方不要刺激到母亲和弟弟,自己则拼尽全力的成长。
    后来母亲还是发现了。
    大家族的婚姻想要割裂,困难重重,她便离家四处游荡,直到在雪崩中丧命。
    至于他自己,拼死维护的人便只剩弟弟一个。
    纪廷森简单的说了过往的事,最后道:后来那个小男孩有了些改变,不能独自留在黑暗的地方,午睡要拉开窗帘,夜眠要有灯,无法接受恋人之间的触碰,心理和生理都会不由自主的排斥。
    后来的后来,他掌握了权势,清除了父亲身边来往的男男女女。
    父亲开始被迫清心寡欲。
    这是迟来的报复,为母亲的意外身亡。
    又三年,强硬的压制结束,纪廷森允许为妻子守身三年的父亲可以娶继任,自己则出国留学,顺带处理家族在海外的生意。
    没想到,这一次了结一样的宽容,换来的是父亲心狠手辣的筹谋。
    继母怀孕从楼梯上滚落,企图诬蔑弟弟南初故意杀人,没想到一着不慎,后脑磕在台阶上气绝身亡。
    父亲一不做二不休,做了小儿子故意杀人的目击证人,还买通亲妹妹做人证,证明小儿子和继母一向不和,最近有大的争吵,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纪廷森回国,被父亲和姑姑诬蔑背叛的弟弟已经成了行尸走肉,同时也是杀人犯。
    四年后,他推翻了当初的案子。
    父亲羞愧难当出家为僧,姑姑被逐出家门,永远不得享受作为纪家大小姐的尊荣。
    又一年,纪廷森自己重病去世。
    南初的事,纪廷森没有告诉威尔,话题在自己排斥恋情之后便停止了。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难堪、愧疚、追悔、痛苦,所有的东西纠缠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威尔知道纪廷森话中的小男孩就是他自己。
    只是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人,居然会有那样一段过去,真是难以想象。
    他斟酌道:请问那位长辈当着小男孩的面......有多长时间?
    这种被折磨的经历,时间当然是越短越好。
    七年。纪廷森说。
    其实是七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一天。
    在第二十二天,母亲和父亲大吵一架,从此搬离了纪家大宅。
    ......威尔哑然,这么长时间的折磨,眼前人只留下心理阴影却没有任何极端举动的迹象,心性坚韧超乎想象。
    双方的第一次的会面,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些问题。
    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纪廷森和威尔告别,离开了酒店。
    威尔在纪廷森离开后搓了把脸,严肃着脸回忆对方的叙述,以及叙述过程中的细微表情。
    过度的坦然并不是好现象,有时候是坚不可摧的惯性。
    那位纪先生......防御已经变成了本能,像他的从容优雅一样刻入骨髓的本能,以至于演变成了坦然,改变起来将会非常困难。
    这次的工作,威尔想,难度很大。
    飞机起飞前,纪廷森接到了秦镇的电话。
    意料之中的事。
    他的行程瞒不过秦镇,除却医生的那部分,也不想特意瞒。
    秦镇:我去接你,不准说不。
    纪廷森:好。
    等他挂了电话,付从坐过来:乖宝,你是不是不舒服?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刚跑完三千米似的,整个人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看的人心里七上八下。
    这样的状态,能坐飞机吗?
    纪廷森轻微的摇了摇头:没什么,衣服给我。
    他说的衣服是放在背包里的外套。
    秦镇的外套,上次来探班时落下的,只穿了一次,并不脏,纪廷森收起来后一直没洗过。
    付从将外套拿过来。
    纪廷森将衣服盖在身上,鼻端似乎能闻到淡淡的冷寂气息。
    他对付从笑了笑:付哥,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就好。
    闭上眼,眉心幻觉般的跳痛渐渐远去,倒是那句霸道的不准说不似乎还在耳际,唇角就禁不住弯起来。
    第60章 润润喉哦
    纪廷森出了登机口,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秦镇。
    太显眼了,个子高人又帅,毋庸置疑,绝对是人群中最靓的崽。
    不过大概是气场太强,一米之内是真空地带,只一米外许多人都偷偷的打量,还有暗戳戳拍照的。
    才看了两眼,秦镇也发现了他,直接走了过来。
    纪廷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比起秦镇,他武装的十分严密,口罩帽子一个不少,也不知这人是怎么认出他的。
    秦镇不喜欢人群密集的地方,尤其是纪廷森明明脸都遮严实了,但简单的休闲装就腰是腰腿是腿的,那么多人不由自主的看。
    不高兴。
    他情绪好坏一般人看不出来,都是那副没什么笑意的样子,牵着纪廷森离开了。
    付从和赵一凡没有跟上来。
    秦镇派了另外的人和车接送,明显是将两个人归为了电灯泡一类。
    等上了车,秦镇还牵着纪廷森的手不放。
    驾驶座上的典卓见怪不怪,见自家老板从上车起视线就没离开过纪廷森,想了想,自发自动的打开了车前后座的隔板。
    后车厢成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纪廷森有些紧张,看了看被攥着的手:我想喝水。
    果然,秦镇松开他的手忙活,瓶盖拧开了才将水递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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