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挂星星(33)
站在几步之外的副导脖子冒寒气,不敢不过来:秦总,怎么?
明明刚才还在一个桌子上喝酒,秦镇看上去还是蛮和气的,可是现在这双眼波澜不惊的看过来,总让人心里发毛。
更让人心里没底的是,雷飞鸿是弓着腰和秦镇说话的,秦镇看上去习以为常......
雷飞鸿不明所以,没秦镇发话也不敢走。
秦镇一手搭在副导的肩膀上,不咸不淡:机灵过头了怪招人烦的娱乐圈的事我不懂,你看着处理,我不想看他再出现在纪廷森身边,不......这个圈子也最好别呆了,你看着处理。
后半句是对雷飞鸿说的。
副导直接吓傻了,家里一个晚辈也是艺人,曾经碰瓷纪廷森发了艳压的通告结果被嘲,他只是想给纪廷森一个难堪,可是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雷飞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感情这个副导以为他是纪廷森的......引着他过来抓奸来了。
艹......老子的事业差点被断送了!
秦镇又给雷飞鸿介绍了尹连云,说是自个朋友,别的没多说,但雷飞鸿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到秦镇又进屋关门,雷飞鸿拽着副导去算账,尹连云拿着雷飞鸿笑眯眯递给自己的名片,搓了把脸,感觉自己要发达了。
外面的事秦镇不关心,也没再上床,给严特助发信息让他给自己弄套衣服。
这样之后,他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说发呆也算不上,就是感觉......好像当人家男朋友也挺好的。
不行,这事得好好想想。
纪廷森醒过来是下午三点,多思伤神,他醒过来时头有些疼,眼睛也泛酸。
从卧室出来,就看到秦镇在酒店配套的小客厅傻坐,看到他出来直勾勾的看过来,眼睛还泛着薄薄的一层蓝,有点渗人。
不过大概是错觉,因为下一瞬再看,那双眼只是单纯的明亮,还问:醒了?
纪廷森揉了揉太阳穴,坐在秦镇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半垂着眼缓和精神上的疲乏,一边道:秦镇,我想喝水。
他指使起来很顺手,就像昨晚在厨房做饭时让秦镇从柜子里拿碗筷一样。
很快一杯水递到手里,纪廷森喝了一口清醒了些,才问:你没出门吧?
秦镇迅速收回目光,不再看某人因为喝水而微微滑动的喉结:什么意思?
纪廷森看他傻里傻气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唇:浴袍太短了。
刚才秦镇双腿岔开坐的,男人么,这种坐姿其实挺正常,但里面什么都没穿,尺寸......有点过分。
在接下来的一秒钟,秦镇完成了呆愣、垂脑袋看和捂住浴袍缩在沙发角落里的一系列动作。
不过又两秒之后,他又大大方方恢复了原来的坐姿,甚至还想掀开浴袍坐。
也就是想想,不过心里到底记了一笔,等以后......
纪廷森也不笑他了,端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水,脑袋里空空的,但又似乎满的让人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忽然眼前递过来一个葡萄,准确的来说是削成兔子的葡萄,小小的一点,葡萄蒂做尾巴,十分可爱。
纪廷森不太敢碰,拇指肚大的东西,一捏估计就碎了,看秦镇:你做的?
秦镇将那只葡萄兔子放到纪廷森面前的桌上,从果盘里又摘了一颗葡萄,水果刀划几下就做成了,一并放好:厉害吧?
这是他父亲哄母亲时的小把戏,还有苹果削兔子,他都会。
眼见纪廷森看着一对葡萄小兔子亮起眼睛,秦镇得意的挑了一下眉。
做这种小玩意哄人,他是第一次,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我觉得你最近的表现挺好的,继续保持。
纪廷森看他一眼,又去看兔子:嗯。
秦镇再接再厉:如果我们的婚姻一直保持这样的水准,你会不会觉得,不离也挺好的?
因为紧张,他下颌都绷的紧紧的,后背几乎渗出一层薄汗。
第38章 晚安晚安
不离也挺好的?
纪廷森想要摸一摸葡萄小兔子的手指蜷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看向秦镇。
后者灰蓝色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看过来,没有特别的喜怒情绪,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一样,有种紧绷的感觉。
纪廷森警觉心一瞬间就提了起来,还夹杂着一份无奈:试探?
不过转念一想,秦镇如果没有这么多心机,早被秦家二叔设计背上十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哪里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他原本微仰身靠坐在沙发上,脊背不由挺直了些:怎么会,合约就是合约,我会遵守的,你放心。
因为莫名其妙的紧张,脸都僵硬的秦镇:......你认真的?
纪廷森看他,浅色的眼平和而郑重:当然。
秦镇笑起来,有点少年时的桀骜不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不要以为我摸你手了,就是......角色需要,你们演员应该都很懂的。
纪廷森觉得这孩子语气好欠揍。
不过也没当回事,秦镇这也算是另类的PTSD了,可以理解。
每次提起合约婚姻的事,气氛都会很僵,他的视线重新转到一对小兔子上,莞尔一笑:这东西真的好精巧,可以发给粉丝看,我能拍个照吗?
水果刀被放回果盘,秦镇站起身:随便你,我累了,要再躺一会儿。
他回到卧室,将被子团了团抱在怀里,脸也埋进去,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会想要......一定是酒还没醒。
纪廷森看了卧室的方向一会儿,也不知道刚才的答案秦镇满意还是不满意。
应该是满意的吧,不被纠缠总是会少很多烦恼。
成双成对的东西寓意不言自明,他拍了小兔子的图片上传到微博,心道这也算是给粉丝打个预防针了,也许秦镇来探班的消息很快也会传出去。
半个小时后,严特助送来了一整套的衣服。
纪廷森原本想说秦镇在睡觉,没想到头发支棱巴翘的秦镇已经从卧室出来,从他背后伸手,直接将装衣服的袋子接过来:去准备,二十分钟后出发。
严特助:......好的老板。
他跟着秦镇的时间不短,直觉秦镇在生气,但浴袍都穿小老板的了,能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欲求不满?
看小老板神清气爽的样子,没准是求欢被拒。
啧......公事不都推到明天了吗,在这里住一宿也没什么吧,只能说老板的心比海底针还难寻。
二十分钟后,纪廷森送秦镇离开。
秦镇看着车窗外随意站在那就秀亭亭的人,降下车窗:我让人给你留了水果,一会儿会搬过去,多吃点......免得奶奶回来说我没养好你。
纪廷森说好。
典卓启动车子,渐渐远离。
独自坐在车后座的严特助很不适应,看着副驾驶坐上的秦镇:老板,您要不要坐到后面......
视线还停留在车后视镜上秦镇道:坐你的。
眼看镜面上那个人还站在那里没动,一副要等他的车连车尾气都看不见才回的样子,低声道:又在演戏!
掌心盖在额头上,好像能遮挡住某种蓬勃而出的情绪,胸口却又酸又空。
大概是被人送别时的不舍。
自从父母相继去世后,秦镇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了,即使是在奶奶那里。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哪里不对。
典卓看了副驾驶一眼,说道:老板,纪少看上去变了很多。
嗯?
变得很招人喜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板,纪少以后会是我的老板娘吗?典卓问。
他并不知道合约的事,但以前秦镇有多讨厌纪廷森还是知道的,问清楚了,以后行事也许得改变准则。
毕竟哪里都透露着即将被扫地出门气息的老板娘,和被老板承认和喜欢的老板娘,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后座的严特助身体往前顷,屏住呼吸。
秦镇松了松领口:怎么这么问?
典卓和严特助不同,虽然也揣摩上意,但属于秦家私人管事一类的身份,私事上就更坦率:我觉得您现在很喜欢纪少。
不是喜欢,是很喜欢,眼角眉梢都是在乎。
秦镇没有回答,笑骂一句:开你的车!
其实他心里慌的很。
喜欢?
他不是没想过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甚至来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从小见惯了父亲和母亲的恩爱,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向往。
然而年少慕艾的年纪正逢家破人亡,通身都是算计和度量,没喜欢上谁呢,婚姻都先变成了一桩交易。
再后来......哪里有时间想其它。
喜欢一个人,喜欢纪廷森......秦镇看着窗外路边飞速倒退的树木,没办法斩钉截铁的说出不喜欢。
可是喜欢什么样,他好像也不清楚。
得好好想想。
很久之后,又问了典卓一句:让你安排的人安排好了?
典卓颔首:没问题。
......
自从秦镇来过剧组后,纪廷森发现大家对他更客气了。
不仅仅是客气,简直是敬畏。
后来听说雷飞鸿来过的事,还有一个副导演退出了剧组,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副导演的事到底怎么着,也没有特别深究,秦镇不会害他。
翌日,就像白宁说的那样,吻戏和床戏都删掉了,好在《念念不忘》的剧本很扎实,编剧改编也厉害,最后的本子并不影响剧情的进展。
纪廷森松了口气。
演戏么,迟早还是会有亲密戏,但少一次总是比多一次要好的多。
他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前世也做过各种治疗。
明明和兄弟们去泡温泉甚至勾肩搭背都没事,但一旦涉及与情欲挂钩的接触,就会不能自控的肢体僵硬、呼吸困难甚至是呕吐......
三天后的晚上,房门被敲响。
纪廷森都准备睡了,隔着门问是谁,听到是白宁,就说让对方等一下,又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
他以前没注意到这方面的事,再怎样也是个男人,不光膀子那是从小没有这个习惯。
还是那天秦镇探班后换衣服离开,随口说了句:以后不要再穿这样的衣服,换了别人,可不像我这么坐怀不乱。
后来纪廷森问付从睡衣的事,付从说这样的衣服就该穿给秦总看,再对着镜子一看,原本正经的衣服都感觉不正经了。
他还是喜欢这种料子,睡觉也依旧穿,但之后就很注意,见外人或者换衣服,或者披一件外套。
不过话说回来,谁没事在他睡觉的时候跑进来,也就和秦镇在一个屋檐下......
纪廷森开了门,就发现白宁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他让人进屋,想了想就没关门。
太晚了,又没有第三人在,他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着都不合适。
白宁没注意到这些,将手机递给纪廷森:纪哥,袁能......袁能疯了!
手机聊天界面,袁能疯了一样的辱骂白宁,最后一句是不要以为有纪廷森罩着就没事,总有你失宠的那天,我弄不死你!
纪廷森让白宁坐,用自己的手机给袁能回了个信息:白宁我会一直罩着,不劳袁总费心了。
那边没回信。
白宁这里,纪廷森在袁能一连串污言秽语下发了个标点符号,显示已经被对方删除好友。
和他想的一样,不过是穷途末路的无能狂怒。
白宁拿着手机,大概是哭太狠了,鼻尖通红,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呆楞:这就好了?
纪廷森紧了紧快要掉下去的外套:好了,他不敢来剧组找你麻烦,等剧拍完了,应该也没有能力来找麻烦了,回去睡觉吧。
白宁抱着沙发扶手,眼巴巴的看纪廷森:可是我怕,我能不走吗,我不占地方的,在沙发上蜷一宿就好,求你了,纪哥。
纪廷森拍他脑袋:胡闹!明天还要拍戏,好好休息,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白宁知道纪廷森看着好相处,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决定了的事从不更改,心里想为什么秦镇就可以,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白宁走了,纪廷森给秦镇打了个电话。
他知道秦镇通常会加班到凌晨,现在十一点,应该不算打扰。
电话很快接通:怎么了?
纪廷森:袁能发信息恐吓白宁,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如果摸来剧组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头呼吸顿了一瞬,很急的问过来:白宁的信息,你怎么知道?
纪廷森:......我看到了。
什么时候看的?刚刚?现在还在你房间里?
纪廷森有一种秦镇会从通话中蹦出来的错觉,将手机拿远了些,片刻后才道:没有,说了两句话就回去了。
最好没有,你知不知道......太晚睡影响长肉,奶奶可快回来了,你长点心!秦镇没好气的道,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差,和缓了下又道:我又不是什么哭唧尿腚的小白脸,这种事早安排好了,安心睡你的。
纪廷森:知道了,那你也不要工作太晚,晚安。
电话那头,书房中。
秦镇看着挂断的电话,皱着眉道:晚安。
......
当天夜里,剧组,
纪廷森在睡梦中被来电铃声吵醒,看一眼屏幕左上角,凌晨十二点二十六分。
他接通:秦镇?
电话那头传来两个字:开门。
大概是没睡醒,纪廷森恍惚中觉得那头的声音带着某种热烈急切,又似乎有种无法言喻的静谧欢喜。
他坐起来,声音有种睡迷糊了的懵,轻的像羽毛:你说什么?
那头笑了一声,大概是笑吧,毕竟秦镇好像从来不曾很明显的笑过,更不要说笑出声:那我敲门了,这么晚......知道是我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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