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战神只想养狗[快穿]——暮也青/酌叶青(
宋疏趴在墙上看着他离开,确认车辆平安融进了夜色才从墙头上下来,原路返回。
站住,不许动!
但当他走到草坪中央的时候,忽然几道强烈的白光打到了他身上,光线刺眼,宋疏用手背遮住流泪的双眼,高挑清瘦的身影在夜里变得明晃晃,如同一个被曝光的罪犯。
不过下一秒这人就被喝止了,他发现自己照的是宋疏,立刻惶恐地放下了手电。
小疏?
沈承峰从几名保镖后走到他身边,脱下大衣把人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小心抱了起来。他低头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声音温柔,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睡?
宋疏没说话,于是沈承峰就抱着他往屋子里走。
瞎了眼的东西,连夫人都敢照!
方才那名保镖已经被摁在了地上,男人路过的时候连眼神都没有给,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处理掉。
那语气轻飘如落叶,宋疏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理,他也不想问,只觉得微微有些冷,于是男人把他抱得更紧。
沈承峰把他放在床边,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半蹲下托起他赤/裸的双足耐心擦拭。
夜里出去还光着脚,不怕划伤吗?他的语气就像一个溺爱淘气小孩的长辈,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怒气。
即便宋疏此刻衣衫不整,双唇红肿,一眼看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他的脚擦得干干净净,沈承峰半跪在地,托着那温润玉足把玩片刻,递到唇边亲吻他的脚背。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带着薄薄的茧,那张英俊而威严的脸贴在他的足边,闭着眼轻轻地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宋疏把脚缩了上来,抱着腿坐在了床沿,目光微闪,仍旧一言不发。
沈承峰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看了他许久,终是轻叹一声,起身不知道去了哪,等到他回来,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我看你也不想睡觉,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
宋疏抬头看他。
男人把他抱到床头,放进被子里仔细盖好,然后才在床边坐下。
这是一份财产转让书,也算是一份遗嘱。知道他看不太懂,沈承峰便简明扼要地和他解释,我已经通过一些方式把沈氏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了我个人名下,你是我的妻子,等我过世后,这些就会全部属于你。
至于那些没法转让的,比如公司的继承,我还没决定。他把文件翻到了某一页,你不懂得管理公司,这些给你也没用,但你可以决定它们的归属权。
沈骞还是沈朗,或者是别人,由你来决定。
宋疏抬眸望向男人,那双眼深邃如海,唇角还带着点点的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冷,如同浸润在冰窟之中。
因为他说,沈骞的命,也交给你定。
宋疏哪里不知道他话里的深意,沉吟片刻微微偏过头,你要我如何。
很简单。沈承峰屈起食指蹭了蹭他柔软白皙的脸蛋,缱绻温柔,离沈骞远一点。你离他越远,他越安全,得到的也越多。
忍不住倾身吻他的唇,沈承峰像是在哄他,又像是在恳求,何况我迟早会死,你和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乖乖的,好不好?
轻飘若羽毛的吻落在唇上,让原本微肿的唇再次泛起一阵酥麻,他想到了车厢里那隐藏在香水后淡淡的血腥味,点头说了好。
但是我想出去拍戏。宋疏说,我不想一直呆在家里。
宋疏接的新戏是一部谍战片,他亲自选的,饰演一个年轻的军官。
那日和沈承峰说开之后两人关系也恢复到了从前,听闻这角色要用枪,沈承峰便亲自上手教他。他站在宋疏身后握着他的手,宋疏整个人都陷在了他怀里。怀中人发丝柔软耳尖雪白,还散发着淡淡清香,于是男人在扣下扳机的时候咬了他的耳垂,宋疏顿时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再也不要他教。
他还经常亲自开车接送他,于是整个剧组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而且是沈家正牌夫人的身份。
沈家大少爷因为夺权失败被逐出b市的消息也在上流圈子里传播开来,沈氏这种顶级财阀不知道人多少盯着,这个消息自然炙手可热,一时间沈氏内部风起云涌,巴结讨好沈朗、排挤沈骞心腹的比比皆是。
不过也不敢做得太绝,因为沈大少本身实力雄厚,沈承峰也没有直接表态,让人揣摩不透。
宋疏不关心这些,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沈骞联系了,消息也鲜少发,前几天沈朗刻意来告诉他沈骞在x市被拍到用豪车载美女,他也毫无反应,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但有一天拍戏休息的中途,他突然就被人拉着钻进了一条巷子里,沈骞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戴着鸭舌帽、大墨镜,着实把宋疏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宋疏偏过头不给他亲,眉头紧蹙,放开我。
沈骞起初耍赖不放,但很快他就发现,宋疏的眉梢眼角都浸着冷意,他是在认真拒绝自己。
你是不是看到那条智障新闻了?沈骞讨好地圈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蹭,那是我舅舅的女人,车也是他的车,只不过雇我做了趟司机
不必和我解释。宋疏声音淡淡,再一次推开了他,而且,我认为你应该交一个女朋友。
沈骞一愣,然后他听到宋疏继续开口。
你应该娶妻生子,拥有自己的家庭,而不是来纠缠我。他说,因为你和承峰闹别扭让我觉得不值得,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被打扰。
你走吧,不要再来见我了。
沈骞不死心地想要挽留,宋疏的眉头便越皱越紧,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块表还给他,沈骞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送他的那块,梗着脖子怎么也不肯接。
于是宋疏手掌一松,那价值千金的表便掉落在了脏污的地上。
沈骞也许不缺钱,但刀尖舔血下赚来的第一笔金倒底意义非凡,他还是会心痛的。
宋疏离开的时候也带走了他怀里的残存的一丝白梅香,于是血腥味在幽暗的巷子里蔓延开来。即便没有用力,但沈骞的伤口还是裂开了,被沈承峰追杀这么久,他身上的刀伤枪眼数不胜数,若非冬日穿得厚,便是裹再厚的绷带都能透出来血迹。
今日刚踏上b市的地盘他便挨了一枪,他没觉得疼,死里逃生时也不觉得怕,只是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便什么都值得了。
腰腹伤口渗出的血沿着皮肤蔓延,粘腻而冰冷,他只是轻轻触摸了一下,便疼到浑身发抖。
何巍不让他来,但他偏要来,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自从母亲死后,这个日子便鲜少有人提及。
他以前也不在乎,后来后来他想在这一天见到宋疏。
***
时间过得很快,等宋疏拍完这一部戏之已经到了来年三月,恰逢上一部戏播出,他的脸终于正式出现在了屏幕上。
正如经纪人所说,他甚至不需要什么演技,光靠这一张脸就能红,花瓶又怎样,娱乐圈就没有比他更好看的花瓶了。再加上剧的热度很高,人设也棒,宋疏很快就火了起来。
他长得这样好看,又是新出来的小明星,不乏圈内有很多大佬对他感兴趣,可但凡只要敢伸伸手的,都或多或少知道了厉害。
妈呀,那可是沈家,还是正牌夫人,谁敢惹?
于是很快,这个消息不仅在上流社会,在其他地方也传播了开来,与此同时,沈家正巧要办酒会为沈承峰庆生,于是男人便想在这个酒会上正式宣布宋疏的身份。
沈承峰每年生日都是整个家族集团的盛会,世交亲眷、生意伙伴、各大关系财阀往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酒会更是热闹非凡。
宋疏不适应这种衣香鬓影和敬酒攀谈的场合,沈承峰也不强求他出去,只等最重要的时候把他带上台,介绍给众人就足够。
他今日这一身白色的西装是沈承峰亲手挑的,出去前男人捧着他的脸一寸寸用目光描摹,然后埋头在他的白细的颈子下亲吻,留下一个显眼的红色吻痕。
宋疏没有拒绝,他的眼帘微微垂下,在品味刚才男人眼底浮动的一丝不安。
天幕阴霾,云层低垂。今日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天气,窗外的草地不如平日的绿,没有阳光照耀的喷泉也少了几分色彩。
所以在一队黑车依次停在别墅大门前的时候,氛围显得格外肃杀。
为首的那辆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子探身出来,墨镜遮不住刀劈斧凿般的面部轮廓,门前的安保刚想出声去拦,手臂便被狠狠扭住,人直接跪到了地上,连同其他的伙伴一起。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人好像是大少爷?!
家中充当迎宾的佣人见到沈骞立刻僵在了原地,最前面那个还腿软向后退了半步。管家匆匆走进正厅找到人群中的沈承峰,俯首他耳边急切地道出了这个消息。
沈承峰眸色倏然变冷。
大少爷他带了不少人,已经把沈宅围住了,而且都有枪,下人根本挡不住
管家声音颤抖地还想再说什么,大门哐当!被重重打开了。即便是觥筹交错的热闹场合这一声也极其地响,所有宾客同时回头,惊愕染上每一张脸庞,富丽堂皇的大厅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轰然响起:
沈骞?沈大少?
那不是大少爷吗?我说怎么没看到他。
他不是被赶出b市了吗?难道是回来夺权的?
沈总生日来看一看也正常吧?
你看他像是要来庆生的样子吗?沈总脸都黑了!
沈骞对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却恍若不闻,众目睽睽之下,他举步径直走到了沈承峰面前,围绕的宾客无一阻挡,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他周身萦绕着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场,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也带着年轻野兽的血腥气,视线一触及他就从心底里升出一股颤栗,不由自主往后退开。
沈骞把墨镜摘了去,面色冷淡地在沈承峰身上打量,最后定格在他臂弯里的那只手上。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其中的无名指套着一枚戒指,象征意味不言而喻。
沈骞眸光凝了瞬,很快把视线放回沈承峰脸上。
父亲,生日快乐。
他做了个手势,身着黑西装的手下立刻拿上来了一个锦盒,这是我准备的生日贺礼,您看下是否合意。
那礼盒在沈承峰眼前被打开,那黑布托着的分明是数枚子弹头。
有靠得近的宾客看到此物,立刻和身边的同伴低声议论起来,于是他们听到了沈大少接着说,这都是从我身上挖出来的,拜父亲所赐,今日一并奉还于您。
众人面露惊叹,心道沈家内乱,沈氏父子斗得你死我活果然不假。
沈承峰只是扫了一眼那盒子,冷峻的面容上寒意弥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父亲不是知道么?男人勾起嘴角,视线在某人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毫无征兆地,沈骞抬起左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枪,直指沈承峰眉心。
把他给我。
在他举枪的同时,潜伏在房子里的黑衣手下也全部出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所有宾客慌不择路,互相拉扯着朝后退去,但门早就被堵死了,他们只能瑟瑟发抖地贴在墙角,目睹这场逼宫闹剧。
把他给我?把谁?沈大少不是为了夺权吗?难道这对父子的矛盾另有起因?
但是能闹到这种持枪包围沈宅的地步,除了因为沈氏的万贯家产还能为什么?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空气中的沉默就像绷到了极致的弦,火星子却在无言中碰撞浮动。然后电光火石间,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从沈骞的右手飞出,准确无误地扎进沈承峰想要掏枪的手,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竟然直接刺破了动脉。
他到底没有选择开枪,不知是为了不吓到那些抱头鼠窜的宾客,还是为了别的。
沈承峰用力攥住手腕,枪支啪嗒掉落,他的脸色是几近冷漠的灰白。
其实看到沈骞的瞬间他就明白了,青年能踏进b市,能闯进沈家,也就意味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切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
血液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两名黑衣手下立刻上前,把沈承峰带去处理伤口。
沈骞则立在原地,优雅从容地把枪收进腰间,然后慢悠悠转过身,开始打量静立在旁的男人。所谓的沈家夫人,竟然在这场闹剧中始终未置一词,那安静优美的侧脸仿若一尊没有感情的冰雕,阳光一晒便要散成雾了。
片刻后,沈骞眯了眯眼,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抄起对方的膝弯,土匪般把人扛在了肩上。
再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沈家。
全场一片哗然,彻底陷入了震惊之中。
第20章 豪门霸爱(10)
离沈家大门到沈骞的车有一段距离, 被扛着的姿势让男人肩膀抵住了他的肚子,于是宋疏挣了挣想要下来,结果沈骞想也没想, 直接拍了他一巴掌。
这下拍得不重,也不响,纯属是顺手而为,以往矜贵优雅的大少爷跟着何巍混了一年,多多少少沾上了点匪气。宋疏僵了僵, 热气直往脸面上涌,挣扎瞬间变得剧烈。
沈骞虽然走得又稳又潇洒,其实脑中那根弦崩得很紧,宋疏的任何抗拒都会让他产生极端危险的情绪, 他冷着脸把人掉了个个,转为抱在臂弯里, 正要恐吓他几句, 却发现换成这个姿势以后宋疏就不动弹了,反而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把脑袋贴在了他的颊边。
熟悉的冷香丝丝缕缕传进鼻间,沈骞脚下一顿, 垂眸想看看他的神色, 却只能瞥见他线条优美的下颌, 和红到要滴出血的耳根。
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沈骞一路把他抱进车里, 然后便兀自端坐在一旁, 整理那因为抱他而揉乱的袖口, 他面容冷峻、姿态高冷, 好像身边那思念已久的人不存在一般。
宋疏望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看了半晌, 见对方确实没有理他的意思,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骞。
男人立刻侧过脸,一双黑眸沉沉地攫住他,像只亮出锋利爪牙的猛兽,只要猎物有任何逃跑的征兆就会扑过来把他撕碎,彻底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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