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一笔三
时间不早,公司里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贺济悯人起来就要往外走,但是被沈仲烨拦着,上次说好了,这次我瞧着都有时间,赏脸吃个饭。
贺济悯看着沈仲烨的脸,对方的脸上满是兴趣,正巧贺济悯也需要个契机对沈仲烨多了解点儿,既然双方都有这个意思,贺济悯也就没端架子,直接点了头。
对病房里的父子两个,沈仲烨就是单纯交代两句,就带着贺济悯出门。
临近门口,贺济悯还能听见李梧桐在床上对着沈仲烨喊了两声。
但是走出门的沈仲烨连个眼神都没给。
时间经不起磨蹭,这个点儿出来恰好到了饭点儿,贺济悯在沈仲烨饭副驾驶上坐着,手里消磨的还是那根沈仲烨的烟。
你在邢濯那儿待得舒服么,沈仲烨等车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还成,贺济悯脸往窗外看,原本中午的天还挺好,现在就有点儿冒雨,打在玻璃上,炸开几个雨花。
你也让李梧桐往你床 上爬了,贺济悯接着问的就是这句。
噗沈仲烨握着方向盘手有点儿晃,用手往嘴上一蹭,然后才转过头问贺济悯,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不明显,贺济悯这才笑着转头,
我就是猜的。
你嫌我床上人多?沈仲烨开车的时候眼睛就一直往贺济悯这儿瞄,以前侯方元这样儿的时候,你不是也照样赶着往上凑么。
虽然说人多热闹这件事俗话说得总没错,但是我嫌,贺济悯听着窗外的雨由小变大,就转过头对着沈仲烨念叨了一句,嫌脏。
沈仲烨这次倒是没笑,转头又开始天提起另一个人,所以这就是你待在邢濯身边的理由?
贺济悯被他的话引得回了头,但是没接话。
接着就听沈仲烨说,就因为他床上没留过人?这种人又叫什么来着
沈仲烨接着突然起了性质,脸上带笑转头对着贺济悯说,
对了,邢濯是处男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第50章
贺济悯对着空气眨了眨眼。
下意识问了句,你说什么。
对面的沈仲烨也有点儿好奇,怎么,你真不知道?
所以呢,你还想再怎么争取我,贺济悯说话的时候外头的雨就已经大了,床上要是再多一个,你不嫌挤?
要是嫌挤,我就换张床,到了地方沈仲烨停了车,身子往车玻璃上靠,就你跟我。
对沈仲烨贺济悯跟他待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觉得到在沈仲烨眼里,能伸手帮忙的基本都是有过一段床、上关系。
表哥,贺济悯表了身份,抬脚下去。
酒店门口儿有人撑伞,贺济悯低头抬脚下车,身子刚从车上斜下来一半儿,撑伞的就换了人。
沈仲烨交替着拿伞,微微弯腰站在贺济悯边上。
所以你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当亲戚,沈仲烨脸上还是笑着,往下车的贺济悯肩膀上放了只手,你再想想,我不着急,再说今天晚上原本就是单纯吃顿饭。
雨噼里啪啦往纯黑的伞面儿上砸,贺济悯刚下车就被水汽氤氲了一脸。
贺济悯颠着一步往下,原本装在兜里的银铃铛就往水里掉。
沈仲烨看着弯腰去捡的贺济悯,笑他,这东西,瞧着眼熟。
贺济悯没跟沈仲烨针对这个铃铛多说话,自己捏了重新往兜里放,嘴上说着,地方不错。
自从书穿过来,贺济悯在这里下过的馆子哪个都是顶尖好,但是今天沈仲烨请他来的地方,用奢侈形容的话,都可能还不算贴切。
光是装潢上就基本已经能让人联想到里头的摆设,在整座城市里,这儿成了最集中的亮点,黄灿灿的珠光把周围的雨针都镀了层金,贺济悯仰脸的话,总认为是天降金针。
一直到了进门,贺济悯直接被沈仲烨请着进了预定房间。
沈仲烨站在贺济悯身后,想伸手,被贺济悯侧着身子避过去了。
跟我这么生分,沈仲烨话是笑着说的,但是语气并不热络。
毕竟你算长辈,在长辈面前,怎么能让你动手,贺济悯身上没穿外套,就顶着件竖领的白衬衫,样式中规中矩,但是胜在合身,贺济悯今天没打算跟沈仲烨见面,所以要说准备都是临场现编。
加上刚才在车上沈仲烨把自己的目的又和盘托出,算是跟贺济悯坦诚相见,所以眼下对方想干能干的事儿,贺济悯总归要留个心眼。
所以整顿饭之下来,贺济悯没多少放松。
中间沈仲烨提议喝酒,贺济悯没留什么情面的把这事儿就拒绝了。
现在自己在做什么贺济悯始终清醒。
所以在放在桌面儿上谈的没有私事,就算沈仲烨有意把话题朝那儿引,贺济悯也不会留多少情面就掐了。
今天就真的非得谈工作么,沈仲烨两只胳膊垫在桌子上,边儿上放着的是酒。
白酒。
一排排的放,看签子都是好酒,就是一下摆这么多,动机也过于明显。
沈仲烨没兜着,都是直接喝,所以贺济悯现在再听他说话的时候,能觉得现在的人不是多清醒。
那谈谈家里事也成,贺济悯说着自己站起来,边走边说。
沈仲烨的眼就盯在贺济悯身上,但是身子没动,往后靠着张嘴咬着根烟,不如讲讲,汪春丽,你弄瘫的。
贺济悯径直开了门,回头对着坐着的沈仲烨笑着说了句,她自己作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现在打算要走,沈仲烨自己往桌子上趴,自己顺手把西装从自己身上扒了,我走不动了,你扶我一把。
贺济悯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嘴上说的是,酒量不行?
沈仲烨抬头看了贺济悯一眼,我要说是,你会留下来么?
我会,贺济悯边走边说,还装模作样就要往外掏手机,我会帮你找代驾。
沈仲烨笑着站起来,跟在贺济悯身后,那不至于。
出了门,沈仲烨先一眼比贺济悯看见,所以就叫了在前头走着的贺济悯一声。
贺济悯就下意识回头。
就这脾气,在邢濯面前就这么好使?沈仲烨说着就把自己刚穿在身上的外套往贺济悯身上搭。
贺济悯伸手要推,但是没推动,沈仲烨的手就死死扣在上头,就算是表哥疼你。
一楼大厅里声音算安静,空荡荡的没多少人,所以沈仲烨这话说出来声音也算不小。
等贺济悯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往这儿扭头的邢濯。
可能这是书里,才有这么巧的事。
或者沈仲烨原本就是有意为之。
贺济悯几乎是下意识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笑着往沈仲烨手里塞,您爱幼行,礼尚往来,我得尊老。
邢濯就在对面看着,贺济悯就算把脑袋转回去了,也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投过来的比直的目光。
烤得背后发烫。
这种被抓包的感觉刺挠了贺济悯一路,等把沈仲烨送上车,专门找了代驾把人送走,贺济悯才站在酒店门口抽烟,他烟抽的慢,又像是在等人,一根断了之后在续上,外头的雨沿着短屋檐往里渗,贺济悯手里细长的烟卷上多了几个带湿的雨印子。
只不过贺济悯没想到邢濯出来地这么快,新烟才点上,邢濯就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
但是对方站得位置靠外,正好把外头往里渗的雨星隔离在外。
好久不见,贺济悯台脸冲他一乐,自己伸手往前递了根烟,只不过烟头怼在邢濯心口的时候对方没接。
贺济悯的手就一直停在那儿,最后还是津南从中间把烟划走了,嘴里打着哈哈,是挺久没见了,要不进去说,站在外头淋雨这不傻吗?
津南说着想引两步先在前头走着,但是等他走出去两步才发现,跟本就没人往前跟。
邢濯跟贺济悯就站在风口儿上四目相对。
一个笑。
一个面无表情。
津南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接着就看见邢濯伸手直接搂着贺济悯就往肩膀放。
贺济悯则是身子一轻,鼻子撞上邢濯的后背。
津南,邢濯等把人扛稳之后就喊了人,开车。
贺济悯屁股往上悬了把伞,人就被邢濯往车后塞。
邢爷这份礼也太重了,贺济悯在座位上一颠,接着邢濯就从旁边坐进来,贺济悯还往边儿上让了让。
津南在前头看着邢濯的脸色,原本还想说上几句,但是刚张开嘴还没出声儿就听见邢濯说,回家。
津南自然就不想在车上多生事端,一脚油门到底,二十分钟就到了邢濯的宅子。
但是最后津南在车上还没下来的时候,邢濯就直接赶客,晚上你先回去,我处理点儿事。
在邢濯背上的贺济悯听着自己现在明显被当成事件处理,就在想这里所指的事的具体含义,毕竟刚才自己跟沈仲烨见面被抓包,邢濯自然就会怀疑自己之前要求合作的真诚性。
况且出门做买卖,诚意最起码得放在对方看得见的地方,看样子今天晚上还是得再让邢濯放心,能稳住邢濯的除了天华的股份,剩下也就是二期的隐藏项目。
贺济悯这会儿还在考虑自己这儿的诚意需要拿二期隐藏项目的多少来填补合适,回神的时候就又被邢濯放在自家的沙发上。
这处宅子贺济悯是头一次来,比起之前的户型甚至还要小。
但是要是算摆设的话,要比之前用心的多。
而且明显这里邢濯待得时间要比其他基础宅子要长,很多地方都能看见他随手放得平整的书。
贺济悯撑着手抬头看他,就算要请我,这礼仪会不会太重了点儿。
贺济悯现在自己坐在沙发上,一开始是对面的邢濯居高临下往下看,等着人走近的时候,贺济悯下意识防备,你要是想问为什么我
之前的铃铛,贺濯给你了么,邢濯说着话,就在贺济悯旁边单膝半蹲着,两手撑在膝盖上,要是给了,现在带着吗?边说话,邢濯边把自己手上的胶套往下摘。
贺济悯脑子了原本已经想好了说辞,甚至自己已经预判到他跟邢濯针锋相对的阶段,但是邢濯一开始就把他准备的话题劈开了,导致贺济悯顺着对方的说话逻辑开始思考的时候,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说,带了。
贺济悯捏着链子一头,那颗响着清脆的铃铛就从掌心往下滑。
在空气里叮铃着晃荡。
我瞧着这个东西有年头了,要是你拿来哄贺濯的,我现在就还你,贺济悯伸手把邢濯的掌心接过来,摊在自己前头,然后就把铃铛往他手里放。
等贺济悯想要收抽手回来的时候,邢濯就又把他攥住了,这铃铛不是哄小孩儿的。
贺济悯手背攥着,看着邢濯现在像小孩儿似的执拗,嘴里就开着玩笑,盯着邢濯问,不是哄贺濯的,难不成还是哄我的?
邢濯低着的头抬起来,轻轻点着头,嘴里说着,
嗯,哄你的。
第51章
我一个大男人,要铃铛作什么,贺济悯嘴上这么说,是知道这铃铛对邢濯来说应该是个宝贝东西,就笑着往回推,我跟你回来就是为了多跟你解释一句,沈仲烨在二期上不作为我的考虑对象,所以你也就别...
铃铛不收?虽然听着贺济悯的话,但是邢濯接的是这句。
贺济悯的手跟邢濯的手就撞在一块儿,上头放的就是那个正在两双手上摇摆不定的银质铃铛。
贺济悯看邢濯的手就没有往回收的意思,就想着再劝两句,但是等对方抬头,贺济悯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张得嘴就没能说出话来。
那我就先帮你收着,贺济悯抓着铃铛往自己兜里塞,嘴上又添了一句,你要是想拿回去,随时来我这儿取。
对于这句,邢濯没回应,虽然手里的铃铛没了,但是始终保持同样的姿势没动。
贺济悯自己坐着,看着跟自己视线齐平的邢濯,就伸手拽他,自己跟着起身站起来,要是没别的事儿,你早休息。
贺济悯抬脚往门口儿的方向走,就听邢濯在后头说了句,锁了。
门。邢濯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跟沈仲烨出门是为了什么,邢濯的声音由远及近。
贺济悯再转头的时候,人就被邢濯墙上压,这个时候再听,邢濯特有的低音就开始往耳朵里钻。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要是再沉一点儿,估计光是听动静我都想跟你做点儿什么苟且的事儿,贺济悯嘴上说着恭维的话,手里还是把人往外推,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有点儿吃亏。
单论邢濯,贺济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胜算。
生意总得货比三家,贺济悯虽然身上被人强制禁锢,但是面儿上还是云淡风轻,邢爷瞧我,不是一样?
邢濯视线往下,看着贺济说着话的嘴,就轻轻凑近。
贺济悯稍微往后仰了点儿,直到后脑勺碰在墙上,他就闭了眼。
毕竟,现在逼近的那双眼睛,让贺济悯不怎么想多盯着。
太热。
但是贺济悯等了很久,他以为的触碰并没来,最后睁眼的时候后,发现那双要命的眼睛还在自己脸前。
两个人中间就靠着双方的呼吸在维持距离,贺济悯微微侧过头,所以今天来就是亮诚意。
之前说好的,贺济悯把头转回来,眼里成了一片清明,你我之间,诚意要够。
这是贺济悯能信邢濯的最直观的理由。
那就别急着走,邢濯伸手拉着贺济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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