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沅枕(1
盛臻失笑:因为小枕醉了,我帮小枕擦一擦,小枕就睡觉好不好?
好。温枕头枕着盛臻的腿,翻了个身,软声说,小枕要跟盛臻一起睡哦。
他全然不知。
他脑袋前方抵着的,是什么东西。
温小醉鬼只知道,他头很晕,他迫不及待地想跟盛臻一起睡觉。
盛臻呼吸加重。
他闭着眼,在心底劝说自己,要做个人,不能趁人之危。
但他腿上的人,像偏要跟他作对似的,脑袋又往前移了几厘米。
但这次,没等盛臻反应。
小醉鬼就自己起身了,他揉了揉发顶,不满地说:盛臻,刚刚有什么东西戳到我了,太硬啦,下次你要变得像小枕一样,软乎乎的。
气氛诡谲。
小醉鬼满脸灔红,胡乱说着什么。
盛臻没忍住,掐住他的脸,凑近他的耳旁说了句:宝贝,那可软不起来。那是个能让你哭的坏东西。
温枕扯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我不会哭的,我,温枕,作为一个尊者,就从没哭过。
盛臻轻笑:试试就知道了。
他索性不装了,直接起身端过温水,沾湿毛巾给温枕擦脸。
温枕紧闭着眼,睫毛轻颤,小声嘟囔着:盛臻,有点痒。
嗯?
不擦了好不好?温枕睁开水润的眼睛,商量问,我们直接睡觉吧?
但下一秒,盛臻直接掐住他的腰,毛巾顺势敷上了温枕的锁骨。
他不容挣脱地说:那可不行啊,宝贝,这才刚开始呢。
如果放在平时,看着盛臻一改常态变得这么强势,清醒的温枕一定会问他怎么了。
但现在,他喝醉后,盛臻在他眼里,不管怎样,都是完美无缺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温枕都不会反抗,只会下意识地默许。
他抬起毛绒绒的脑袋去蹭盛臻的手臂,小声说:那盛臻快点好不好,小枕好困,小枕想和你一起睡觉啦。
睡觉。
想到睡觉这两个字,在身前小醉鬼的口中已经出现了n+1次后,盛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闭上眼,让自己心无旁骛地给温枕擦身//子。
温枕见他不理,也没生气,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他,眼底载满了欢喜跟蜜意。
直到盛臻擦到他的腰腹时,他才倏地一颤,抱紧了盛臻的手:毛巾好凉,小枕冷。说完,他又往盛臻怀里钻的更深。
谁都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
许多圣人都做不到,更何况要勉强盛臻一个凡夫俗子。
他再睁开眼时,眼中晦暗不明,眼底翻涌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小枕,不要乱动。
温枕瘪了瘪嘴,但还是听了盛臻的话,没再往他怀里钻。他摊开肚皮,任由盛臻继续给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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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梨花树随着晚风,落了满地浅白色的花瓣。
房内的小梨花精在道侣的帮忙拭擦下,羞红了全身。
等到帮温枕穿上睡衣后,盛臻才终于结束了这项艰难工程。
温枕扬起头问:擦完啦,盛臻可以和小枕一起睡觉了吗?
盛臻的目光停滞在温枕半垮的裤子上,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温声问:穿牛仔裤睡觉不舒服,小枕要不要换一条裤子?
温枕乖巧点头:好,小枕脱不掉,盛臻帮小枕换。
盛臻端盆动作一顿,他眸色渐深,意味不明地问:你确定要我帮你换?小枕难道不守清规了吗?
可是。温枕眨了眨眼,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
盛臻不想欺负小醉鬼,他委婉提醒道:但我们是有名无实的道侣。
那就坐实好了呀。温枕爬起身,撑着脑袋扯住他的衣角,你好笨哦,盛臻。
笨?
真正的笨蛋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神志不清地把自己交付给别人。
想到这,盛臻起身问:你之前有过道侣吗?
没有!那些人都没有你完美,我只有你一个。
嗯?盛臻莫名觉得好笑,我怎么完美了?
你长得好看,做饭好吃,还会关心小枕。他眼神迷离,像在回忆着什么,这些,他们都不会。
嗯。盛臻放下水盆,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我先去放水盆,小枕自己换裤子好不好?
温枕揪了两下,解不开,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它跟小枕作对,小枕解不开裤子。
盛臻闭了闭眼。
舌尖顶了下右腮,戳起了一个小谷包。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伸手往下,给眼前人解了裤扣:解开了,小枕自己换。
哦。他滚了个身,拽起一旁干净的睡裤,那你快去快回,小枕等你回来。
盛臻没敢再多留。
他端起水盆,快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起侧卧的浴室,要大上不少。
盛臻手撑着水池盆口,俯身看着镜子里,眼睛猩红,表情隐忍又克制的他。
他笑了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将脸埋入掌间。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次后,他脑袋里的杂念,还有心底涌起的躁意,才散了大半。
小梨花精醉酒后,诱人而不自知,跟平常强装镇定严肃,但又极易害羞的他相比,俨然是另一幅美景。
他很想撕破伪装,让小梨花精知道害怕。
但理智却强将他扯回了冷静的边缘。
他想要的太多,现在贸然跨向前,只会将小梨花精逼回坚硬的保护壳里。
盛臻喘了口粗气,心想,旁人传他向来不近女色,活得清心寡欲。
但是这些,在这个小梨花精面前,不堪一击。
他一笑,就直接把他的防守击溃。
想到这,盛臻望了眼窗外如水月色下的梨花树。
抛掷仅存的躁念后,他趁着里头的小醉鬼还在换睡裤,快速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
等盛臻从浴室出来后。
他才瞧清,床上说好要换裤子的小醉鬼,干了些什么。
裤子确实是换了。
但因为睡裤正反两面相差不大,小醉鬼分辨不清,直接就穿了反的那面。
床前的枕头被他蹂//躏摔落在床下,床单被卷起,被子也掉了大半,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枕是在拆床。
温小醉鬼很明显也瞧见了盛臻。
他抬起头发乱蓬蓬的脑袋,笑得一脸灿烂:我换好啦,我们赶紧睡觉吧。不然明天就起不来开店赚钱了。
开店赚钱?
有时候看着小梨花精为了这点钱,劳累奔波的模样,盛臻会恶趣味地想,如果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是又气又恼地不理他,还是震惊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毕竟,眼前这只小梨花精,是个赚几百块钱都要转给他,又因为他怕黑,给他买了四个亮不到一小时的台灯的小笨蛋。
盛臻弯了弯唇。
走近后,将床下枕头都捡起,开始换枕套。
一旁的罪魁祸首,不解问:为什么要给它脱衣服?
因为它的衣服被小枕弄脏了。
哦。小醉鬼歉意地低下了脑袋,小声絮叨,对不起嘛。
盛臻失笑,三两下换好后,又将被子掀起,甩了甩灰尘开始换被套。
温枕瞧的有趣,开始有模有样地学。
他掀起自己的衣服,挥了挥,作势就要脱掉。
好在盛臻手疾眼快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小枕想干什么?
小枕的衣服也脏脏。他指了指衣柜,小枕想换盛臻的衣服。
盛臻没有衣服穿了。盛臻面不改色地扯谎。
哦。小醉鬼拍了拍胸,大声保证,那小枕明天就去赚钱给盛臻买衣服。
盛臻嗯了声,开始加快手上换被套的速度。
他知道,小梨花精看着精力旺盛,但其实眼睛已经快困得眨不开了。
温枕坐在旁边看着他。
等他换好后,才眨着眼,正经地说:盛臻真好看。
盛臻没应。
他躺上床,将被子往他这边扯过后,又朝小醉鬼拍了拍手臂前的空位:过来。
温枕乖巧地凑了过去。
一进被窝,他就迅速钻进了盛臻怀里,还不由自主地感慨了句:盛臻好暖和。
盛臻看着怀里人问:小枕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小醉鬼抱紧大暖炉,小声说,开心呀,但是盛臻不在那,所以还是有一点点不开心。如果盛臻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就好啦。
盛臻眸色渐深,拧起怀里人的下巴:你怎么知道,盛臻不知道你的生日。
小醉鬼无辜地眨了眨眼:因为盛臻....不知道欸,我忘记为什么了。
盛臻仍然没松开。
他另一只手拂开小醉鬼的额发,看到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全部露出后,他才笑着说:盛臻记得,他还给小枕准备了礼物。
那礼物呢?
礼物要小枕自己来拿。盛臻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薄唇,指尖又往下抵住了心脏后,他沉声说,这些都送给小枕,小枕生日快乐。
昏暗的房间里,小醉鬼眼底的碎星更亮了。
他猛地凑上前,几乎是野蛮地亲了下盛臻的心脏处。
隔着衣服。
盛臻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又像什么都感觉到了似的,指尖蜷缩着。
他哑声问:小枕在干什么?
在亲亲小枕的礼物呀。他笑弯了眼,软着声说,小枕好喜欢这个礼物。
盛臻捏了下他的耳尖,将下巴抵在他的发旋上,克制道:小枕喜欢就好。
小醉鬼似乎有些害羞。
他用头顶蹭了蹭盛臻的下巴,甜滋滋地说:那我们快点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去开店赚钱。
盛臻抱着怀里人,笑着说:小枕生日快乐,祝小枕岁岁平安如意,年年财运满贯。
小醉鬼显然已经困得说不出话了。
他睡眼惺忪,意识模糊地说:还希望..盛臻会一直...
没说完,他就闭眼睡了过去。
盛臻失笑。
他借着悄然闯入内的月光,仔细地打量怀里人。
他的指尖沿着小醉鬼的眉心,寸寸往下,直到路过他因为呼吸,微张的粉唇时,盛臻才顿住。
他闭上眼,收拢指尖。
心想,再忍忍,不会太久的。
.
鸡鸣转晨。
远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过了一会后,天光乍破,晨光重新降临人间,叫醒了世间万物的美梦。
宿醉的下场,就是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
温枕躺在床上,挣扎了几秒,才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转明,瞧清他现在的处境后,温枕惊得耳尖骤红,绷直了身。
他躺在盛臻怀里,盛臻的手臂还箍在他的腰间。
掩在被中的身下,还有一个硬/物抵着他的大腿,温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凭着身体本能,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醒了?早就醒了的盛臻,打量着怀里紧张兮兮的小白兔,眼底掀起了几分兴致。
温枕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声音别扭: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盛臻喉间溢出了一声笑,问:小枕,你忘记你昨晚做了什么了吗?
温枕重生前喝醉过一次,虽然第二天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好在当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清山院里。
不过从那次后,他再也没有碰过酒。
一是怕他醉酒后逾矩,二是怕他醉酒后撒酒疯。
但断了片的温枕显然不记得,昨天晚上,他最怕的两件事都被他做了个遍。
不记得了。温枕抖了下耳朵,小声说。
这话其实在盛臻的意料之中。
但明确地知道小梨花精真的不记得后,他也有些失望。
可惜了,他还想看到小梨花精回忆起来后,从白皙到粉嫩的转变过程。
这么想着,盛臻恶劣地顶了下上颚,状似惊讶问: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他的语气落在温枕耳里,就像是被调戏了的黄花闺女。
温枕将他的手抬起,动作利落地翻了个身,撩起乱蓬蓬的头发问: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盛臻垂着眼,低声说:小枕..小枕昨晚不准我动,一定要我让主动亲你。
梨花树院内,风卷起满地的残花,吹的庭院沙沙作响。
伴随着隔壁小院的小猫叫声,温枕的心房像被重物砸了下,如擂鼓般跳动不已。
粉意从他的耳尖往下,逐渐侵蚀至他的脸颊,再燃起战火,将他的冷静击溃到最后一道防线。
温枕无端觉得干渴,他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又认真地问:那你亲了吗?
掺进光线的房间里,盛臻眸色渐深。
他沉声反问:小枕觉得呢?
他觉得?
温枕屏住呼吸,想了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终诚实地说:我觉得你没有,你不会趁人之危的。
那我可能让小枕失望了。盛臻撑着手臂起身后,又戴上了放在一旁的眼镜,我亲了小枕的..
温枕猛地上前捂住他的嘴。
平时害羞,只是袒露在外的皮肤泛红,但这会在盛臻不知真假的谎言刺激下,他羞得一双眼睛都掺了水汽,脑袋里还炸开了一朵粉色的蘑菇云。
别说了。他咬了下唇,都是酒精的错,我下次不会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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