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沅枕(7
温枕看着忽然加的戏,只觉得狗血到失真。
不过好在他的台词仍然只有几句话,所以在路途上,他就背下了。
片场内。
他站在休息处,听着一旁鼓风机嗡嗡作响,心底默背着台词。
站在他旁边的那几个女群演,开始相互推搡。
你去你去。
怕啥,我去就我去!
说着,一个女修士扮相的女孩子凑上前,眨着星星眼问温枕:哥..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签名?
温枕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什么时候人气这么高了?
女群演见他不应,以为他不想,正想倒退,就听到温枕正经地说:可以。说完,他又问,签哪?
签纸上!她迅速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笔纸,兴奋地说,谢谢哥哥,哥哥加油,我们一定会继续支持你的!
我们?温枕睨了眼他龙飞凤舞的字迹,不解问。
对啊!我们昨晚还连夜为你组建了超话!女群演骄傲地抬头,转身指了指门旁往这边看的群演们,我们都是你的粉丝嗷!
温枕这才恍然大悟,他的那些活粉是怎么来的。
他抿了抿唇,认真道:谢谢你们的喜欢,我会努力的。
哎呀!哥哥不用这么客气!要是感谢的话,就多给我签几个名吧!她们都不敢上来要你的签名。
温枕细数着后方闪躲的群演。
确认是七人后,就签了七个名字。
写完,他递给面前人,再一次认真道谢:谢谢喜欢,我会加油的。
女孩摆了摆手,朝他做了个鬼脸,蹦跳着回到后方大部队。
哎呀!!我刚刚近看我们枕枕的时候,发现他真的是太好看了,皮肤一点毛孔都没有,好到我一个女生都羡慕。
不愧是我们认定的颜霸。
而且他超级有礼貌,一点都不毒舌,还数了我们有几个人,就签了多少个名!!我的妈呀!!他是什么天使!!
啊啊啊,早知道我就去了,我是缩头乌龟嘛!在这躲躲藏藏干啥啊!!服了我自己了!!
八人喋喋不休地谈论着。
一旁的温枕听着,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
等片场内男女主单独的戏份拍摄完后。
温枕才进了片场,准备拍摄他跟其他配角的戏份。
怎么样,台词都背完了吗?李骏见他过来,放下手机问。
温枕点头:李导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刚刚副导还跟我调侃贸然加一场单独戏是不是不符合合同规定,这样,我多给你加一集片酬,怎么样?
温枕眼睛一亮:好。
李骏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真不跟我客气啊。
听此,王副导凑过去,不客气地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李骏跟他是大学同学。
两人入圈以来,一直都在一起合作拍摄电视电影,革命友谊非常深厚。
温枕看着两人互相拌嘴,眼底暗淡,心中泛起丝丝艳羡。
上辈子昀善师尊去世后,他又成了孤身一人。即使后来他修道成了人人口中的尊者,但每逢佳节时,也只能与宗法秘籍形影相伴。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道侣。
脑中忽然闪过盛臻朝他笑的模样后,温枕心中一暖。
他想,其实没了灵力,就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他不仅有了道侣,有了深夜里为他独留的一盏灯,还有了朋友,以及粉丝。即使真正意义上,这一切都是属于原身的。但他能享受当下的这份温暖,也足够了。
念此,温枕更加肯定了要好好赚钱养家治好盛臻的腿,另辟其道努力提升演技的想法!
温枕,准备开始了。李骏见他发呆,又拿着麦克风大喊了一声,各就各位,准备开始。
温枕点头应了声。
几分钟的清场布置后后,他坐在道具椅上,身后是特效绿布。
他擦拭着手里的剑,眉眼冷然,额前发丝轻落在剑尖。
师尊。
男四吊着威压,从远处御剑飞行而来,降至特效宫殿内。
何事?
男五演技不错,是混迹圈内的老演员。他半俯着身,激动流露于言表:弟子路过玄天界时,忽然发现一股奇异之力,深入探查才知竟有玄冰瓶藏于洞中。
确定?温枕按着台词,手上动作一顿。
千真万确。
寒纪也在玄天界。温枕眸光微颤,下一秒眼中寒冰垒起,我命你,抢在寒纪发现前,将玄冰瓶带回来,并且不能让寒纪发现你。
男五半跪在地:是。
说完,男五扮演者又吊着威压,乘着特效转身御剑飞出。
这场戏就完了。
完得令温枕猝不及防。
他扬着眉,将道具剑收入剑靴,快步走下台。
好了哈!李骏只差将满意写在脸上了,今天下午给大家提前收工!
什么嘛,明明就是已经都拍完了。王副导明显不配合,直接拆他的台。
你再说!
我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片场工作人员以及演员们,显然对两人的小学鸡式吵架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后,便都各自收场回家了。
温枕直接去了换衣室。
等他换回常服出了片场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手机微信零钱页面,仅剩的几十块,开始犹豫要不要叫车。
但隐藏在远处的车子忽然开了指示灯,直朝他照过来。
温枕倏地觉得有些刺眼。
他快速抬起手遮住眼睛,等着车子离开或是灭灯。
但情况却是,车主直接将车开到了他面前。
隔着车窗,温枕都能认出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是谁。
梁尽萧半降下车窗,朝他笑道:是在等车吗?
嗯。
要不我送你?普通车可没有这辆快。梁尽萧的笑容掺了几分得意。
不用。
片场很偏僻,这会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梁尽萧大刺刺地亮着车灯。
呵。他语锋一转,你觉得今天下午导演为什么会突然给你加一场戏?
温枕面色不改:剧情需要。
不像,其实更像是为了给他多加镜头,他没由来地想。
呵呵。梁尽萧降下全窗,俊秀的面孔笑得愈发诡异。
远处天边的最后一丝霞光也被黑云遮盖,温枕瞧着,脑中忽现盛臻在家等他的画面。
他偏过脸心生不耐道:这关你什么事?
但下一秒。
没等他反应过来,梁尽萧就快速从车内掏出了一瓶喷雾朝他喷去。
喷雾顺势洒在温枕脖颈,侧脸上。
他忍着火气,正想擦脸,紧接着就觉得眼前画面开始旋转,天与地都倒了过来。
他晃着身影,没等几秒,便阖眼晕倒在地了。
*
隔院的小猫已经开始发出请求喂食的叫声。
而院内坐在梨花树下的盛臻,却神色漠然。
他右手时轻时重地敲着轮椅扶手处,任由梨花落在他的腿上。
现在A市时间为二十点零分。
等到屋内的老式报点挂钟准点报送时间时,盛臻手上的动作才戛然顿住。
他轻闭上眼,鸦羽翘睫轻颤着。
时间像刻意停了下来,观看这幅桥美得恰到好处的景象。
但下一秒,盛臻就骤然睁开了眼。
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温润褪去,弥漫着神秘与危险。
掏出手机后。
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一分钟内,把温枕的定位发过来。
第10章
温枕醒过来的时候,四肢无力,双眼酸涩。
他漠然地看着手上的手铐,脑中闪过梁尽萧那张脸后,心生了几分躁意。
他瞟了眼陌生的四周,正要起身,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光是听到脚步声。
他就能大概推测出,来者是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
门咔的一声就被打开了。
男人如他预料中的那般臃肿,泛着油光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身穿黑色西装。
醒了啊?男人笑眯眯地问。
温枕磨着掩盖在被下的手铐,冷漠地问:你是谁?
哦。男人端起一旁桌上的酒杯,隔空朝温枕碰了个杯,忘了介绍了,我是梁侥。
在脑内搜索了一圈后,温枕才想起这个名字他在哪里听过。
梁侥,A市梁氏集团的小公子。
而梁氏集团则是A市的金字招牌,他们涉猎产业众多,其中就有娱乐影视方面。
温枕顿了顿,不解问: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绑我到这?
听此,梁侥缓缓走近,并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得更加猥琐:因为我第一次在娱乐圈里,见到像你这么漂亮的男艺人。
温枕心中一凛。
察觉到手铐有裂开的迹象后,他手下动作也快了起来。
我让小萧向你抛橄榄枝,小萧说你不答应。梁侥沉浸地说着,并未注意到温枕被中的动作,我本来也不想强人所难,但我实在太喜欢你这张脸了,就算跟他们在床上,我心里想得也是你。
温枕面色巨变,险些就要吐了。
你别害怕。梁侥到床沿边坐下,你跟了我,我会捧你,给你的也绝对比给小萧的多得多。
确定手下的手铐已经解开后。
温枕再也无法忍耐,抬脚就将梁侥踹下了床。
梁侥看着本应被拷在床上,但却奇异地挣脱了手铐的温枕,舔唇笑道:力气这么大?看来真是一只坏脾气的小野猫。但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耐心好,尤其是对付你这种小野猫。
说完,梁侥便起身朝他扑去。
他略显笨重的体型在清瘦的温枕面前,就像一头壮熊。
下一秒,温枕便毫不留情地将这头色胆滔天的蠢熊反手掐在了门上。
他拧着眉,目若冰刃:别挡路,我要回去。
他话音刚落,身体深处忽然传来了一股烫意,灼得他手下力气骤消。
梁侥得意地笑着:你以为,我特意给你加戏,把你弄到这,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都很热?想要被人//上?
温枕垂着眼,一动不动。
梁侥松了松骨头,以为面前人准备放弃挣扎服软。
他伸手摸向温枕的脸,在即将触碰之际,被温枕咔嚓两下,直接折了手骨。
梁侥疼得面色扭曲,他呸了声,破口大骂:小贱人,还真以为我没脾气?待会药效发作有你好受的。
温枕面无波澜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
找准时机后,他掐准要害,猛地踢向梁侥的膝盖,趁他吃痛,又反手将他铐在了桌上。
一套动作下来,温枕身体热浪愈发滚烫迅猛。他忍着腿软,快速跑向门边,但打开门后,门外还守着两个黑衣保镖。
你跑啊?待会别哭着求我满足你。身后的梁侥得意地叫喊着。
温枕没做犹豫,率先朝左边的黑衣保镖出手,一个过肩摔就将对方撂倒在地。
右边的保镖迅速朝他踹来,但被温枕灵活地躲了过去。他凭着上辈子千锤万练的基本功,目标明确,直接擒拿住保镖,快准狠地抬手,将他劈晕了过去。
被铐在桌上的梁侥显然没想到,温枕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望着温枕清瘦但有力的躯体,大声命令道:赶紧抓住他。
走廊后的两道门迅速打开,门后又走出了两拨保镖。
温枕忍着灼人的烫意,快速跑向电梯,身后的保镖们紧追其后。
电梯缓缓上升着,眼见即将要到达此层时,温枕眼尾被灼得灔红,双腿都开始了打颤。
保镖将近。
电梯提醒性地滴了声。
门缓缓打开的同时,一阵眩晕紧接着袭来,温枕的眼眶俱是生理性的水光。
他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正想快速进入电梯,却在抬眸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会出现在此地的人。
是盛臻。
意识到这点后,温枕瞬间晕了过去。
*
温枕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在梦里,他一会成了海底的鱼,一会又成了天上的云。但不变的是,无论是鱼还是云,他都始终在寻找着什么。
鱼时随水寻尽海洋,云时随风寻遍人间。
直到尽头处,一道缥缈的身影出现后,他才重新化身为人。
但当他走进那人时,梦里天光大亮,他瞬间如失重般惊醒了。
四月天里。
温枕喘着粗气,汗水沾湿了他的额发。
惊醒后缓了一会,他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见到是熟悉的房间,他心中的警惕才慢慢散去。
盛臻呢?想到此,温枕心底一颤。
他当时晕了过去,不知道他患有腿疾的道侣是怎么将他带回的?对方的人这么多,他的道侣会不会受伤了?
思绪交杂让刚醒来的温枕头疼欲裂,他深吸了一口,正要翻身下床,就听到了隐于床边角落里传来的声音。
醒了?盛臻不疾不徐问。
温枕顺着声音,转过身找人。
他一抬眸,就撞入了盛臻带着深意的目光中。
深夜,昏暗的房间里暖黄灯明明灭灭,顺着吹拂摆动的窗帘闯入的月光,染亮了盛臻深邃的眉眼。
你受伤了吗?温枕语气着急。
看着近日里,素来正经冷静的人变得焦急,盛臻话音一转道: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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