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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他爹——艾草是木头(112)

    爹,我准备向曹姑娘提亲。吴双喜没经过大脑的思考,来了这样一句。
    吴群垂着眼,曹国公老神在在的,他相中的,他培养的孩子,果然是有担当的。
    吴双喜,你可知你眼前的曹国公是你什么人?吴群淡漠的问了一句。
    爹,义父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再说了,曹静淑她很好,我见过。吴双喜一脸焦急的把一肚子的话说了出来。
    吴群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朝着曹国公问了句:国公爷,是我吴某人哪里得罪您了?非要置我吴家于死地?
    爹,和义父没关系。吴双喜不想看着他爹欺负义父,便开口说了一句。
    国公爷请回吧,送客。
    吴大人,何处此言,老夫并未做什么,又何来置你吴家于死地,你儿子不是老夫培养的吗?他有现在的地位,可都是老夫亲力亲为一点一点教授点拨上来的。曹国公也不满意了,他家的闺女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不受一个鹰犬的待见。
    吾儿要赏主,我想国公爷还不是国公的时候就已经知晓此事了吧,那为何还非要给他议亲?
    你难道不知道身处我等的位置,岂能随意结亲的,喜子年少无知不晓得其中的门道,您老可是三朝元老不会不知道吧?您曹家的姑娘可为后,可为王侯妻,独独不能与帝王门下的暗卫结亲,想必您老也很清楚吧。
    第160章 少年将军他爹(7)
    再有,吴双喜可是你的义子,他和你家小女儿算起了也是兄妹吧?曹国公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恕我不能奉陪。我吴家这只有喜子这么一根独苗,可经不起这样的糟践。吴群特别生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为什么还要弄成这个样子。
    以前喜子在他身边顶多也就是顽皮一些,可跟着这曹老将军,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好好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吴大人,慎言,他们并不是亲兄妹。曹国公也不开心了,朝着东方抱拳拱了拱手。
    吴群冷笑了一声,这是贼心不死啊,非得要拖着他儿子下水,他知道儿子是将才或者帅才,可这并不是他曹老头拖着儿子下水的理由,你曹家无人继承你的兵法是曹家的事,他儿子不行。
    爹,就是,我姓吴,曹静淑姓曹,怎么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喜子撇着嘴,顶了一句。
    吴群看着曹国公,把他儿子教导的如此没有礼数,可当真是把他多年的心血都给白瞎了。
    去祠堂跪着,你娘什么时候从坟地里爬出来找我,我就同意这门婚事。吴群起身朝喜子挥了挥手。
    这儿子的脑子是被猪吃了。教导过的东西全都还给他了。
    第一次遇上如此没脑子的孩子,他很想一巴掌拍死。
    爹,我娘都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爬出来找你。喜子顶嘴顶顺溜了又来一句。
    吴群二话不说,一巴掌拍飞,冷冷的看着他道了句:你好歹是个秀才,诗书礼仪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来福,押入祠堂,没我的命令,不准这小将军走出一步。哪只腿迈出来,给我打断那只腿。
    曹国公,请回吧。你家的姑娘永生都不可能进吴府,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行。姐弟成婚,你曹国公脸皮厚,能抵得住天下人的唾骂,可我吴某人经受不起。吴群把话说得很决绝。
    吴群之,你放肆,竟敢如此侮辱朝之重臣。本国公来你府上求亲是看得起你这个皇帝的爪牙。你真以为你有多能耐。咱们走着瞧,喜子跟义父走。曹国公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喜子一看这情况,再看他爹是下狠手了,这么多年了,他爹从未如此生气过,即便是他小时候不小心把屋子点燃了,他爹也只是关心他有没有伤到。可他爹什么时候变了?还是他不在他爹身边,他爹有了别的孩子?
    来福送客,以后莫要什么人都迎进来。曹国公被人轰出去了,喜子在墙角还想说几句,为他义父辩解一下,可没想到自己没撑住脑袋一歪晕死了过去。
    吴群塞了一颗药丸,没再理会喜子,身为老父亲他知道轻重,便交代了一句:扔到祠堂去,锁起来,他要敢跑,你们就当没看见。
    吴群进宫了,上点眼药水谁不会似的,都说了吴双喜要赏主,还非要扯着他儿子进曹家,不就是想从他手里拿的第一手皇帝关于武将的心思吗。
    曹国公怕是想多了,这皇帝是个明主,不会残害武将,也不忌惮武将拥兵自重。他这么急切的不顾礼法的让自己的小女儿和喜子相会,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敢怂恿他儿子反抗他这个爹,那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将才辈出的时代,并不是只有曹门可以为皇帝可用。
    但吴群还不想做到这一步,毕竟人家是保卫罗阳国的功臣,他记得曹国公想要解甲归田,满足他不好吗?
    吴群觉得这个可以,于是黄奇惊奇的看着他来了句:解甲归田?给儿子让路?不错不错,朕正愁着朝堂上的老人太多,但又不好直接下令让他们给年轻的后生让路,这曹国公倒是昨日提过一回了,既然如此,朕准了。
    陛下,吾儿归来,但因曹府的事情怕是公主不愿意,不如让他闲赋在家吧,过些日子臣去落月的时候,带着他回一趟乡,祭拜一下他母亲。
    吴群和黄奇说话,恭敬但还伴着亲切。
    朕可真不想让你去,不过这事情除了你,也没人可办。对了群之,和郡王上折子说他要娶侧妃,相中了曹国公家的幼女,你说朕是应还是不应?黄奇乐滋滋的看着吴群。
    吴群挑眉,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答应啊,比不过就这样答应了怕是不美。
    和郡王和武将联姻不止这一家了吧?很是不妥,不如陛下把这曹氏女纳入后宫得了。说起闲话就说明黄奇现在心情大好了。
    后宫?不,养不起,朕可是很穷的。要不群之你去找一下先太子的财宝,让我养一养?黄奇乐呵呵的看着吴群说了一句。
    还惦记那财宝呢?帝王的心可真是难测。
    我也想要万贯家财。吴群幽幽的看着黄奇。
    别这样看着朕,朕也穷,国库的银子不能动,私库的银子要给女儿添妆,真没银子,真的你清楚的。黄奇紧紧这捂着自己身上的玉佩。他眼前这个臣子可是有先例,没钱了就喜欢薅他羊毛。
    陛下,你身上的东西摘下来可就都是御赐之物了,拿出去卖不上钱。吴群鄙视的看着这新皇,从他成为皇帝后他什么时候戳过他的玉佩了,简直是小心之心,防着他这个君子了。
    黄奇嘿嘿一笑,看着吴群道了句:你真打算让你儿子没了官身?
    没有的好,就不会遭人惦记。吴群不在乎儿子走什么事业线,他只要儿子活着不被那曹静淑给捅死就行。
    这种糟心的叛逆的孩子,他只是在现世从邻居大妈的口里听说过,可没想到自己遇上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熊孩子,能把人气的吐血。
    当时邻居大妈怎么说了的?断粮就行?
    好像不行,他儿子是从五品的将军有俸禄的,做不到完全断粮。那还能怎么做,高压下去怕是反弹的会很厉害吧。
    群之,要不给你儿子直接娶个媳妇,让他死心得了。皇帝看着吴群内烦恼的样子,幽幽的说了一句,这话一出,那就说明三公主是看不上无双自了,赏主只怕是不成了。
    不娶,媳妇得要他自己能耐才行,我还就不信了,那曹家姑娘能跟着他进了我吴家的门做妾不成。吴群狠狠的说了,不成就不成。
    那你带去落月吧,这事情等你回来再说。黄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吴群识趣的走了。
    没多久吴双喜的免职书,还有一箱子赏赐送到了吴家,可惜吴群上差了不在。那头曹府的人接到了圣旨,曹国公又加了一层虚职,但他手里的兵权,相当于就被皇帝这样收走了。
    这个时候谁要敢动,除了死,在没别的办法。
    许多老臣看皇帝允了曹国公的辞呈,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这皇帝来真的,一点儿也不按套路走。也不说再三挽留一下。
    晚间吴群回了府,来福上前道了句:老爷,少爷绝食了。
    绝食?那就饿着。免得浪费粮食。吴群是狠下来心要收拾人,还怕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兔崽子。
    三天后,被饿得头晕眼花的吴双喜被人扔到了马车上,富贵赶车。
    吴群上了另一辆马车吩咐了一句。一行人,朝着落月出发。
    他此去落月可不仅仅是处理皇帝安排的事情。还有他的私事,那大牛还活着呢。带着他的妻儿悄悄的迁回了落月。
    和郡王那边对他们明面上是彻底的厌弃,让他们一家子无法在京城生存。都不让他吴群出手,宝儿科考失利去足够他们一家子灰心丧气的。可暗地里这一家子就是给和郡王做事的。
    不过宝儿没了功名,他们把这事情怪罪到了吴群身上。
    吴群是何其无辜,他真是一点儿也没阻碍新帝选拔英才。是宝儿自己不争气这怪的了谁?
    这人啊,就是这样怨天尤人,从来不想自己的问题。
    吴双喜本来就饿还被他爹给点了穴。饿着肚子不说,还不能动的就这样躺在马车里,一路朝着落月而去。
    一路上吴群不怎么停车,轻车简装,算是疾行了。
    可吴双喜在颠婆了一路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好不容易可以动了,可他爹不让他说话了。饿着肚子软趴趴的躺在马车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其实他在家也就饿了一顿,可大小伙子吃的多,饿得也快,算算时间他已经是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不说,还被逼着躺了一路。
    现在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架了,不能说话,身体僵硬的劲道还没缓和过来。
    等他缓过劲了,想要出去捡点东西,给他爹写画写画的时候,马车又动了。
    他无语的望着马车的顶棚,他爹怎么能这样?他还是亲儿子吗?义父不是说,亲父子他爹顶多就生他两天气就好了吗?
    都是骗人了,他被他爹揍了不说,现在还饿着肚子不能动。
    想当初,皇上也是这样过来的吧?那时候他真不该嘲笑皇帝趴着身体强硬了不能动。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了。
    不能说话,干躺着,就是饿,肚子咕咕咕的叫唤着。可没人给他吃的,车夫在极速的赶车,还没等他出去,估计他爹都不需要拍巴掌就能把他给按死了。
    夜里他们在赶路,他车上的车夫终于换成了富贵。忍不住使出浑身的劲拽着了富贵的衣服,拍打着马车。
    少爷要小解吗?那你等一下。富贵很友好的,把他家的少爷扶下了马车。
    喜子一脸懵逼,他啥都没吃呢,小解个鬼啊。他要吃的,必须吃。
    给富贵虚弱的比划了一番,结果富贵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来了句:少爷,咱们没进城,马车上没带干粮,只有水,要不你拿水将就一口?
    吴双喜吧唧一声坐在了地上,他不走了,爱咋咋的。
    可吴群才不惯着他呢,啪嗒一颗石子扔了出去,吴双喜华丽的栽倒在了路边。
    扔上车。毛病可真多,两天饿不死人,不是还有水喝吗?既然不想喝,那就继续饿着。不尊重、不敬重还顶撞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必须要受到惩罚。
    吴双喜被饿醒了,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胃里火烧似的,他觉得再不吃东西他真的要死了。
    可马车已经再行走,看样子应该是晚上了,他这是睡了多久?
    他没劲可还是把马车拍的咚咚响。
    富贵掀开帘子问了句:少爷要小解吗?这地段有些危险,老爷不让停车,你憋一会儿。
    吴双喜看着那合上的帘子,感觉自己白费劲了。他爹是想要饿死他吗?真的要饿死他吗?
    他早就忘了,绝食是他自己给自己想的馊主意,吴群只是帮他彻底的执行了一下而已。
    第三天,只喝了两口水的吴双喜觉得自己要死了,还是这种很憋屈的被饿死。
    但他爹愣是没看他一眼,这一路上他就像是死鱼一样黏在马车里,除了富贵赶车的时候,还能和他说一两句,就没人理会他了,一直在赶路,从未停歇过。
    第四天,他终于喝到了半碗粥,还是富贵不忍心看看他可怜巴巴的,把自己喝剩下的给他了。
    肚子早就饿扁了,他能说话能动了,可他没力气。饿的没劲了。
    终于他坚持到了落月城,没有被饿死,但他没力气。富贵扛着他进了很久不曾回来过的家门。
    却听到他爹说了句:扔到祠堂去,富贵一会儿去买一薄棺,死了就扔进去。过几日夫人的忌日上,就埋在她边上。
    老爷,您这样夫人在天之灵会不安稳的。富贵犹豫了一下说了句。
    不安?不安个什么劲,这逆子是她生的,我没把她挖出了扔了都已经算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了。对了死了就和她娘挨在一起。吴群冷着脸说着,这话是说给某人听的,可惜吴群看着没作用。
    老爷,少爷不能和夫人一起埋。这于礼不合。来福走上前,挥了挥手让富贵下去。
    什么于礼不合?不懂礼数的人,不用和他讲礼。就这样,来福你看着那畜生,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就装进去。富贵扔祠堂后,你就去挖坟。不管怎么着都姓吴,棺材都买的起,咱也不差那一个坑。吴群指挥人,忙碌着。
    吴双喜冷眼冒着金星,虚弱的说了句:爹,爹。饿。
    饿?饿就对了,吴群扭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这几天你们谁给你畜生东西吃了,去喂了几次,就饿几顿。
    富贵的腿一软,连带自己和吴双喜都趴在了地上。
    老爷,小人就喂了半碗稀粥,要不少爷怕是路上就死了。富贵急忙跪趴在地上。
    爹,爹,饿。吴双喜,趴在地上,拽着吴群的衣摆,可怜兮兮的说着。
    吴群冷哼了一声:没事,等你死了,爹就去曹家替你求亲,把你的心上人葬你边上,让你黄泉路上不孤单。
    爹,爹,饿。吴双喜已经被饿傻了,只会说这三字。
    扔到祠堂去,对了为了让他有力气跪着,给他一碗稀粥,谁要多给一口,就三天别吃饭。吴群一脚踢开没力气的吴双喜,转身走了。
    来福飞快的端着早就熬好的粥,给他家少爷一口一口的喂着:少爷啊,你非曹姑娘不娶吗?哎。你要非她不娶,怕你饿死自己老爷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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