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季默——鸣筝(9)
季默懒洋洋地翻过身,一条手臂枕着后脑勺,对闫厉看也不看一眼,只瞧着那两个酒店人员说:贵酒店的服务就是随便带着人闯入客人的房间?
两人尴尬地看了看闫厉,解释道:十分抱歉,闫先生告诉我们他公司的下属似乎在房里出了事,一直联系不上,我们怕出意外,就过来确认一下。
他说你们就信了?
这因为闫先生是我们酒店的vip客户,所以对他的话我们也相当重视哎?闫先生
只见闫厉像极了一头被侵犯了领域的雄狮,已然气势凶猛地朝季默和小刘大步走来。
随着闫厉的逼近,最紧张的当属小刘,BOSS的神情太太太可怕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角里。
一眨眼间,闫厉已然站在了他面前。小刘膀胱一紧,夹了夹双腿:闫总,我、我进来是想劝说季先生回去的,但是衣服不小心让红酒搞脏了,我就洗了洗,然后
闫厉根本不耐烦听他说,冷冷扫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出去。
是!
小刘半秒钟也不敢多留,还穿着浴袍就往外冲,退到玄关时,出于自己也不懂的心理,偷偷往里瞅了眼,随即就慌张地撇开视线,带上门把,将两个酒店人员连同自己都关在了外头。
闲杂人等全部离去,只剩下季默和闫厉。
季默。 闫厉叫了声他的名字,语气含着一丝危险。他低头俯视季默,冰冷的面孔、紧抿的嘴角带来无形的压力,换了其他人可能就吓跪了,比如小刘。可是季默神情淡然,没多给他半个眼神。
季默。过了一会,闫厉再次叫道。这一次那种危险的语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的暧昧。
没有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闫厉一味寻找,现在见到了,他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想说,不管是质问也好,还是道歉的话语,统统都是浪费时间。他想要的是远超过语言的接触、肌肤的相亲,甚至是更深入的
想到这里,闫厉整个人燥热起来,体内有股躁动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脉搏突突地跳动,只有找到宣泄口才能止息。他不算粗糙的掌心带着灼烧的温度袭上季默的胸膛,肌肤相触的地方仿佛激起了一串火花。
季默睁大了眼眸,惊讶于闫厉此刻的举动。
今晚我们应该同床,依据合约。闫厉面无表情地说道,然而从他低哑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忍耐。
在这里吗?季默不可思议地说,我是无所谓,不过我原以为闫总会比较讲究。
闫厉环顾一番,眉头嫌弃地皱了下,说:我让他们换一间房。
季默听后暗暗咂舌,还真是急不可耐啊,连回家的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于是继头等舱后,季默又有幸享受了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闫厉去洗澡了,他东看西看无聊地等待,过了大概15分钟左右,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毛巾的闫厉走了出来。
闫厉是典型倒三角的体型,肩宽腰窄,多年健身房的锻炼使得他的肌肉紧实匀称,无论是作为gay还是以纯欣赏的角度来看,他都是一个外表出众的男人,脸庞并非特别英俊,但身材气势加分不少。
英俊、多金、事业有成,脾气虽然冷硬刻板了些,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算为人认真的表现?可惜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就这么弯了。
季默感叹自己真是蓝颜祸水,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把人给掰弯了呢?总裁大人弯的契机是什么?好想穿回到那个节点,重新给他掰直啊!
洗澡的时候我就在猜,你会不会逃走了?闫厉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坐在床边用莫名的眼神瞧他的季默,很轻微地勾了勾唇角,说道。
逃走?
嗯,因为你看着一脸不情愿。
被说中的季默不禁有些沉默。
我这个样子的,在你们gay眼里很没有吸引力吗?觉得跟我做很为难?边说着话,闫厉在很贴近季默的床沿坐下了。
两人现在的距离,大概是为零,膝盖只要稍微一动,就能够轻易碰到旁边的人。季默对于这样的状况有点不太适应,盖因闫厉的模样跟平时不同,无论是未干透的贴着额角的发丝,还是比平时柔和了许多的表情,或是凝视着季默的温柔眼神,都不是他习惯的那个闫厉,他从这个陌生的闫厉身上察觉到了一种侵略性,这让同为雄性的他本能觉得受到了冒犯。
季默轻轻舔了舔嘴唇,含着一丝挑衅,压低嗓音说:闫总身材这么棒,没有gay能逃脱你的魅力,我本来是不太想,不过现在很有兴致试一试,就是不知道闫总你,受不受得住?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抚上闫厉的颈项,暧昧地抚摸突出的喉结,又上移到耳垂,捏着那处软肉玩弄。
闫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倏忽倾斜身体靠近,两人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季默的眼眸沉了沉,反客为主,舌尖不由分说地扫过闫厉的唇缝,顶进牙关。闫厉很顺从地张嘴,邀请季默的舌头共舞。
不多时,两个互相纠缠的身影倒在了大床上,炽热的喘息声随之响起,连带着房内升高的温度,热情而漫长的一夜正要开始。
一
季默在一阵饥肠辘辘中醒转。
嗯~体力消耗的有点多,急需补充能量,他叫了客房服务,等待送上来的时间里,无事可做地观察起身边的人。
闫厉仍旧在沉睡,鼻腔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眼眶底下泛着一圈青色,显出疲惫之态。
季默不禁回想起几个小时前才品尝过的热情似火的夜晚。他曾经判断闫厉会是个在床上放不开的人,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这人把平日里正经严肃的那一套带入到两人亲热时,就觉惊悚。可是昨晚尝试的结果却出乎预料。
闫厉确实很克制,即使最动情之时,也刻意控制自己不要发出羞耻的声音,但同时无论季默要求什么样的姿势,他都毫不扭捏地配合,身体的忍耐度高的令人惊讶。后来季默本人都非常沉迷,直到天快亮了他们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餐车送到之后,季默迟疑着要不要把闫厉叫醒,想了想,还是作罢,眼下让闫厉睡饱更重要一些。
昨夜做到最后太累,他和闫厉没有清洗就睡着了,现在身上粘糊糊的不太舒服,季默简单淋了浴,再填饱了肚子,随后拿出手机打发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充上电重新开机后,瞬间跳出来二三十条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陌生座机。
季默回拨过去,刚响半声就被迫不及待地接起来了。
季先生,您可总算接电话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隐含埋怨地在耳边响起。
尧尧?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我的手机和衣服还在您的房间里,我需要拿回来。
季默缓慢地哦了声,这才记起那只被他藏被窝里的手机。
昨天小刘穿着浴袍被赶出来,钱包、手机、钥匙全不在身上,只能在大堂干坐了一晚上,等到早晨就试着联系季默,谁知电话一直打不通。因为他确定没看到闫厉和季默从酒店离开,两个人极有可能还待在房间里,所以他连房门也不敢敲,只能如游魂一般在酒店里到处徘徊,直到这一刻才如蒙大赦。
这次季默当真感到有一点抱歉了,貌似小刘认识他后,一直被他坑但也仅仅有一点点。
虽然季默沾了闫厉的光住进了总统套房,但原来他那间房也没有退掉,趁小刘去取晾起来的衣服时,季默把被窝里的手机拿出来扔在写字台上。
对了,闫总呢?以为和季默在一起的人却不在,小刘奇怪地问。
他嫌这里简陋,另开了间房,现在还在睡。
还在睡?小刘有点吃惊,他家总裁可是劳模啊,每天到的比员工还准时,怎么居然这个点还没起?
嗯,他累坏了。季默略一停顿,加重语气补充,筋疲力尽。
小刘起先并没多想,以为闫厉只是单纯开间房休息而已,但季默暗示意味的话一出,顿时悟了,一时间一波波打了马赛克的画面不顾他意愿地狂涌入脑海。小刘的脸色迅速发青,见鬼一样地瞪着季默。
东西拿齐了吗?可别落下什么。
嗯,齐了。小刘魂不守舍地回答。
季默把房里扫视了一圈,下巴朝某个方位努了下:那条领带也是你的吧?
那个,是的。
幸好我发现了,拿着。
小刘呆呆地从季默手里接过领带,据他观察,季默行动自如,面色如常,一点不像激战了一夜的样子,难道难道总裁才是下面那个?小刘觉得眼前一黑,和刚才类似而角色颠倒的画面一瞬间挤爆了他的大脑。
由于小刘的脸一会红一会白,过于精彩,季默皱了下眉,靠近些看他:你脸色很奇怪,没事吧?
季默上前一步,小刘就连退两步,小姑娘似地双手护胸,我没事!你别动!
好。季默后脑勺流下一滴无形的冷汗。
在小刘莫名其妙落荒而逃后,季默返回顶楼的总统套房,在卧房的落地窗前看到了闫厉伫立的背影。那人一动不动,出神似地凝视窗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寂寥。
季默挠了挠额头,有些踟躇。他在闫厉身后站了一阵,对方也没有察觉。
做之前和做之后有什么区别呢?在季默看来是没有,打炮而已。他以前不是没找过419的对象,若是彼此满意,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以闫厉的角度肯定不是这样,说不定他会认为经过这一夜,两人的关系已有了质的飞跃,从而产生一种令季默头痛的期待也很有可能。
季默的犹豫就是为此。可是一瞬间后他就决定还是按照老样子来,在迁就别人和快乐自己两个选项中,他通常选后者。
季默略微加重了脚步,走上前,与闫厉并肩站立,看着窗外同样的风景。
高层的视角很好,整个城市都在脚下,奔跑的车辆宛如不同颜色的火柴盒。
天气不错。糟糕的开场白,明明还飘着灰色的霾,意识到这点的季默马上转口道,身体感觉怎么样?微微扭头去看季闫厉。
他觉得是正常的问话,然而闫厉的表情却像受到了惊吓,怔怔瞧了他半响,反问:你没走?
季默是过了片刻才领悟的。
你以为我把你留下一个人走了?他无奈笑了笑,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闫厉虽然沉默,但那眼神分明诉说着肯定。
季默一阵无语,问:站着不累吗?你现在应该会觉得肌肉酸软。
的确,不过其他姿势也一样。比如坐起来的时候,腰部会传来阵阵麻痹感,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则会有明显的刺痛感。大概只有平躺才最舒服,可是闫厉刚才不可能待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他醒来时季默不在,失去温度的床单意味着身旁人已离开多时。他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下床寻找,他希望下一秒季默的身影会在客厅、卫生间或哪个角落出现。然而消失的衣物和鞋子,只能证明主人已经穿着它们从这里离去的事实。
就算他们不久前刚做过最亲密的事,季默仍然能毫不留恋地走掉。发觉自己在恋人心里恐怕一点分量都没有,即使闫厉的内心强大如斯,也不免整个人陷入到失落里。直到季默此刻回转。
季默说着也对,问闫厉:那要回去吗?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哪种都行,但我觉得你今天最好不要去公司了。
你呢?
嗯?
你会陪着我吗?
季默愣了一下,察觉到闫厉问的认真,他也认真回复说:当然,我今天只陪你,其他地方哪也不去。
闫厉说道:那便好。假装没留意到季默加上的时间定语。
他所问的可并不只是今天。
一
酒店的总统套房虽然豪华舒适,但闫厉还是当下就决定回去。
既然季默答应全天陪他了,闫厉就打算一整天都放弃工作,可又想不出其他有什么可做的。他人生中大部分时间用于学习和工作,唯一称得上兴趣爱好的,就是对于季默,对这个人进行观察、探究、思念是他的日常课程,现在本人近在咫尺,可以亲眼看到、亲手触摸到,心满意足的闫厉完全生不起做其他事情的欲望。
最后还是季默决定用几部电影消磨一个下午,别墅里有专门的放映室,影音效果很好。观影前闫厉本来坐上了沙发椅,却见季默就地往毛茸茸的厚地毯上扒拉了许多靠枕,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到中间,懒洋洋地按着遥控,从五花八门的影片里翻选。
你想看什么类型的?他边挑边问。
都可以。
季默选了一部新出的恐怖电影,向闫厉确认他没看过后,便开始放映。
这时候闫厉学着他的样躺到了他旁边,季默有点诧异地看了看他。
闫厉:坐着不舒服。
季默点点头。你吃吗?他把拆开的薯片递过去。
从没吃过这种食物的闫厉犹豫了下,小心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极快得出结论:不吃是对的。
随后季默又递给闫厉一瓶褐色的冒气泡的饮料,他知道这个东西叫可乐,不过从来没有喝过。
看恐怖片这两样可是必备品,想不到你这里也能找到,负责采购的人很懂嘛!
季默既然这么说了,闫厉也只能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抿一小口,甜中带苦的奇怪味道在舌尖上蔓延,他勉强吞下,并不发表任何评价。
阴森诡谲的片头音乐划过,电影出现一家四口驱车前往新家的一幕。
季默精神一震,来了,经典的恐怖片开头!接下来到达的新家必然会出现各式各样的诡异现象!
晚上睡觉的时候,椅子会自己移动,无人弹奏的钢琴发出叮叮咚咚的乐声,不存在的小孩在屋子里嬉笑着跑来跑去嗯一定有个地下室,女主人会在那里发现前人留下来的相片,得知有怨灵作祟,然后他们会去寻找驱鬼师,但找来的人不是神棍就是菜鸟,反正肯定不是怨灵的对手,白白送人头,男主人肯定会死
季默咔咔嚼着薯片说,发现闫厉目不转睛地瞧他。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