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发对象[末世](GL)——方便面君(4
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胜于赴死的念头,她咬了咬牙,扭头往山上跑去。
若放在平时,她在崎岖的山路、山地里行走都颇为自得。可如今她的体力不支,再登山时便感觉到吃力了。
突然,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扑到在泥地上。粗细不一的沙砾将她的手掌刮破了皮,而她也向下滑了一段路。
本来与那丧尸拉开了一段距离的,又因这一下,那丧尸便接近了她。她扭头看着那狰狞的面孔扑过来,心下一凉,也不敢再睁眼看自己的死状。
就在这时,头顶忽闻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敲打声钻入耳中,而那丧尸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叫声。练如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便见一道身影手中举着一米多长的木棍拼命地朝丧尸的脑袋砸去。
丧尸将目标对准了正在对付它的人,只是那一下又一下的攻击让它找不到任何破绽。就在这时,那人猛地一脚踹在它的胸口,将它一下子踢落回到山脚下。
快往上爬!那人朝练如柠叫了一声,后者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往山上继续跑。
丧尸从地上爬起来,又朝那俩人追去,只是在倾斜的地方前进对于它而言有些困难,若非这样,它也不至于会让猎物在它的眼皮子底下离它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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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如柠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再跑下去,明天她的双腿恐怕便不用要了。她一个踉跄,整个人便扑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得要昏迷过去。
郝笺听见动静,回过头,声音说不上急:起来继续跑。
练如柠摇了摇头,她眼前一片昏暗,感觉肺里吸进来的气都是凉得让她生疼的。
郝笺回去张望了一下,知道那丧尸暂时追不上她们,便不再敦促练如柠起来。她伸手去拿背包的水时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地抓着那根沾了血的木棍,而双手一直在抖动。
第一次与丧尸交手,她可算是体会到了游戏和影视里面的丧尸为什么会那么可怕了。那丧尸不知疼痛、不知疲倦,若非她拼尽全力一下又一下地敲打丧尸的脑袋,阻挡它一次又一次的进击,她恐怕早已被抓到肌肤,感染了!
虽然她的视角因为游戏的原因而没有冲击到心脏,可是死里逃生的情绪仍旧会席卷至她的全身。
扔下木棍,她稳定了一下心绪,将水杯掏出,又晃了晃练如柠:还活着吗?
练如柠动了一下,总算是恢复了清明。虽然喉咙跟肺都像被火烧一样,可总算是不至于休克而昏死了过去。
先缓一下,喝口水。
练如柠看见水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抓过来一口气喝了一大瓶,缓了一口气又喝到见底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郝笺看着见底的水杯,有些心疼自己的水。
谢谢。练如柠抬眸,衷心地表达了谢意。然而发觉自己将人家的水喝完后,又颇为不好意思,我口渴得很,就不小心喝完了,我
郝笺沉默了片刻,将水杯收了回去:反正我也没打算靠一瓶水过完一辈子,喝完了再装就是了。这话也是她对自己说的。
谢谢。练如柠又说。郝笺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
这是对你救了我的答谢。练如柠解释。眼神恢复清明的她在说这话时,眼眸闪着一丝笑意,映入郝笺的眼中,令她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忽觉不妙,她在心里呼道:系统,是不是你搞得鬼?
系统觉得很无辜:系统无法干预宿主的行动,也无法扭曲宿主的思想。
你都能植入到我的脑海中了,这样的话我保持怀疑的态度!
系统偃旗息鼓,不再和郝笺争辩。
能走吗?郝笺眺望着远方,发现那丧尸正艰难地往这边来。不过它被拦在一道很陡峭的斜坡处,不能大幅度地做攀爬动作的它正迈着小碎步一下又一下地尝试走过这斜坡。
将丧尸的这个特征记下,郝笺伸出手去将练如柠扶起来。练如柠的双腿已经虚软无力,好在有郝笺的帮扶才没有再次跌倒。
当她站起来时,目光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丧尸,她的心猛地一跳,又要跑,但是发现自己被人扶着不能动弹。耳边传来郝笺平静的声音:不急,它一时半会追不上来。
练如柠这才发现那丧尸的确如郝笺所说的,走了几分钟仍然在跟斜坡作斗争。
盯着丧尸看了好一会儿,练如柠才有些失神地说:为免它追上来,还是快走吧!
郝笺自然不会反对,她捡起唯一可以让她做武器的木棍,与练如柠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西南方向有那丧尸在,她是不可能再从那边下山去的了。
郝笺忽然想起那丧尸的身上穿的似乎也是练如柠的这种运动裤,心中不由得有些猜测:你认识那丧尸?
那是丧尸?练如柠反问。
须臾,练如柠回答说:那是我的同学。
练如柠是南方城大学地球科学与地质工程学院的地质系学生,本该在过暑期的她参加了由地质系教授组织的地质考察夏令营,为的是研究各地的地质。
为期十五天的夏令营,共有六名学生被分到这儿的坊斜山。而这个地方位处绵延起伏的群山的中间,开车驶了一个小时才能找到一条村,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除了人烟稀少,信号也奇差。好在她来的目的是为了学习,没有网络也不会让她不适应。
她跟同学白天跟着教授去攀岩、勘测嶙峋的岩石、收集数据,晚上便回到营地里整理资料,顺便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
四天前,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原本和家人约定每三天打一通电话报平安的,但是这通电话却来得有些早。不过因为信号不好,她始终听不清楚那边讲了什么。连着好几次都这样,她也难免有些不安。
她打算进村给父母打通电话,但是教授说:还有两天就结束了,这车的油刚好够开到最近的加油站,就忍一忍吧!
不过任谁都想不到,在他们结束了勘测,踏上回归的路程时,车子却在这儿附近坏了。眼瞧着天色将晚,一干人等只好进村投宿,顺便找人来修车。
她在村里找到了信号给家人打电话,却发现完全打不出去,而她用聊天工具发信息也无人回应。她唯一能收到的是几个好朋友在三天前告诫她不要回到南方城的历史消息。
她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失去消息,让她渐渐地陷入了不安的境地。第二天,教授回来说车还没修好的时候,她更是心急如焚,只是车修不好,他们便无法离开这里,这也是急不来的。
夜里,她被村里的狗吠声吵醒,那吠声叫得她心慌慌的。她起来喝水,便透过门前的灯看见教授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而一名男同学也走了出去,问:教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突然,教授朝那男同学扑去,朝着他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男同学的惨叫声将她的尖叫声掩盖住了,但是也惊醒了别的同学,他们纷纷从别的房中走出:发生什么事了?
救命!男同学连忙呼救。众同学身强体壮,上前去七手八脚,一下子就扯开了俩人。不过教授并未因为被扯开就此罢手,男同学的脖子更是被他咬得脖子血猛地喷洒了出来。
被吓得一直懵着的她回过了神来,她看着外面发了疯一样的教授和遭殃了的同学们,心中有个念头敦促她快些离开。于是她收拾了东西,悄悄地从房中出来,又趁着外面一片混乱,同学又没空管她而冲了出去,很快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不过她的同学发现了她的异常举动,追了出去:如柠,你去哪儿,夜晚危险!
练如柠很快就被他追上了,不过好在他没有拉扯她,只是跟在她的身边:你跑什么?
我要回家!练如柠昵哝着。
明天车就修好了啊,对了教授不知道怎么了,子明也受伤了,我们去附近找医生吧!
教授他不是疯了。练如柠突然便想到好几天以前,好朋友给她传的小视频,里面的人和教授的举动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以为是家长群传的那些猎奇的假视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里,直到现在,她才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同学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反而看见了一家还亮着灯的小诊所,连忙跑过去敲门。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沿着路一路小心翼翼地走。
她再次看见这个同学时,却是这同学已经丧失了理智,发了疯一样朝她奔来。她自知自己敌不过一个大男人,只能选择逃跑。
章节目录 part 6
shit。一句低声的咒骂,郝笺拉着练如柠迅速往山上跑去。
怎么了?
前方三百米的林子里,有丧尸。郝笺简单地回答。
练如柠刚刚才脱险,恰一听见丧尸这个名词,背后便一阵发凉。她扭头回看,却什么都没看见,不免有些疑惑:后面似乎没有丧尸啊
玩游戏我能看见一千米开外的敌人,现实的瞭望距离为七百多米。郝笺并不多废话。
练如柠保持怀疑的态度,又问:三百米,他发现我们了吗?
你应该说他们。一共有三个丧尸,并且正朝这边走来。如果我们继续沿着那条路走,两分钟之后就会被他们发现。
练如柠充分发挥了敏而好学的优良传统: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这个问题可把郝笺难倒了,不过根据系统提供的线索来看,她倒是有几分猜测:目前无法确定他们是如何发现活人的,反正视力、听力、嗅觉等不是唯一和决定的因素。
那他们有什么弱点吗?
通过你那位同学的示例,你没有发现和总结出什么来吗?郝笺反问。
练如柠呃了一下,貌似他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疲惫,但是他不具备跳跃、攀爬等机能,也没有爆发力。
真不愧是高材生,头脑聪明、目光锐利、总结精辟。郝笺点点头。
练如柠辨不出这话到底是称赞还是讽刺,她也不去考虑这些,而是担忧起了她的家人来:是不是一开始出现丧尸是在大城市?我同学只是被抓了一下就成了现在这模样,那人满为患的大城市岂不是更容易被感染?
郝笺拧眉,根据系统提示爆发的丧尸等级来看,大城市估计都已经沦陷了,且这么多天过去了,生活在大城市的人还有几个活人,这可难说了。
这儿附近有车站吗?练如柠问道。
郝笺明白她的心思,不得不打击她:这种情况下,公共交通基本上都瘫痪了。
练如柠不放弃:没关系,只要有车,我可以自己开的。
郝笺想起了邻居丧尸的那辆车,不过考虑到村子里可能已经潜伏着十几个丧尸,她便不想冒险回去了。
练如柠拿出手机,给她爸妈拨打电话。不过一次次的拨打都被驳了回去,她也不放弃,直到手机传来电量不足的提醒,她问郝笺:你是住这儿的吗?你们那儿有车吗?我不需要你替我取车,也不需要你冒险,你只需给我指一条路就够了。我要回南方城找我爸妈、弟妹。
郝笺的脑袋突然闪出一个画面:一个叛逆的少女背着一个褐色的登山包,神情倔强地说:我要去找我爸!
她甩了甩脑袋,将这个画面驱逐出去,而后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吧!
练如柠看着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却救了她一回的陌生人,心中感激:谢谢。
没什么,反正一个人总得要活个痛快。郝笺说。虽然她不会因为自己孤身一人就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可在这种时期,一条命也太不值钱了。倒不如放手一搏,最后也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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