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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云长歌(196)

    李通古听了之后微微放心,他就说韩熠肯定是没事儿找事儿。
    既然韩熠一回来就对他发难,那么就别怪他不给韩熠面子了!
    李通古不疾不徐说道:侯爷莫要为难下官,立法事关重大,需要平衡各方,并且不能冲动行事,每一条都要谨小慎微,一年时间,实在太过短暂,下官明白侯爷心急,只是也不能就此抹杀立法司同僚的一切努力。
    韩熠说道:你倒是会诡辩,昔年商君变法都未曾用一年,难道立法比商君变法还要难吗?
    李通古微笑说道:商君变法与今日不同,若要说起来,下官认为还是如今比较难一些。
    所以就难到本侯将答案都给了你们,只需要你们将它扩充都做不到,我看未必是下面人不工作,而是你这个少司卿尸位素餐!
    李通古面色不变开口说道:侯爷只是将很简单的一个框架给了我们,更何况那个框架也未必就好用,我们当然要小心行事。
    韩熠挑挑眉,当初他走的时候《税法》和《商法》已经初见雏形,一年过去,这两种律法的制定几乎毫无寸进,他当然察觉出了不对。
    一开始他还在思考是不是李通古别的事情太多,或者对下面的人太过宽和,所以导致进展不顺利。
    如今看来,人家那根本就是存了私心,想要一点点的推翻他定好的框架,然后将《税法》和《商法》据为己有,由此名垂千古。
    其实韩熠对于这些虚名也不是很看重。
    他的名气已经很大了,做的事情也太多,现在就有很多人有了危机噶你,他要是再事事插手,只怕到时候满朝文武都是他的敌人!
    更何况他给出来的只是一个草案,给草案不难,将草案变成正经律法才是真正困难的事情。
    李通古如果认真做的话,那出的力肯定比他多,他也不介意让李通古领功。
    可现在算什么?
    这是想要摘桃子?
    韩熠生气的不是李通古要摘桃子,而是李通古被权势蒙住了双眼,他为了争夺这份权势,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韩熠拿出来的那份草案不说多么完美,但是相较于这个时代而言,那必然是先进的。
    李通古能够结合秦国的情况改进一部分他也不奇怪,但是想要整个推翻,那就是瞎了眼!
    韩熠十分生气说道:不合适?你告诉我关于纳税征课部分有哪里不合适?难道税不该征课吗?
    李通古开口说道:侯爷说笑,只是这征课的数据还是要细心定制的,侯爷当初提出来的一些可能不太合适。
    韩熠逼问道:我让细分又有哪里不合适了?既然要出台新的法律,当然就要比之前进步,难道还要跟之前一样一刀切吗?
    李通古反问道:那该如何细分难道不应仔细考虑?
    韩熠问道:这很难吗?大体不过三类比例征课,累进征课,定额征课,比例征课会比较复杂一些,有单一有差别有幅度,然而就算细分也不过这些,你连这几个简单类目都没有搞出来,还想往下继续吗?
    李通古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了一声,顿时知道韩熠今天可不是随随便便来发难的,他是有备而来啊。
    这几个类目他的确没有搞出来,他既然想要推翻韩熠的整体框架,怎么可能还继续细分。
    这一年来他一直忙的就是想要制定出一份比韩熠那个更加完善的《税法》,至于《商法》一旦他的《税法》能够证明比韩熠的更加完善,那么他的《商法》也会比韩熠的更加好,有了《税法》做铺垫他就能不疾不徐的继续慢慢研究了。
    然而现在他压力有点大,他很清楚如果今天这一关过不了的话,他还能不能留在立法司都是个问题。
    只是李通古研究的地方还没详细到这里,他只好问道:侯爷既然心有成算,为何不告知我等?
    你是立法司的司卿,这种事情难道还要对我们隐瞒吗?
    韩熠坦然说道:我在韩地啊,与咸阳相隔甚远,又不知道你们已经进行到了什么地步,难道还要隔着千里对立法司指手画脚吗?
    李通古淡淡说道:侯爷既然贵为司卿,管理立法是理所应当,又哪里算得上指手画脚?
    韩熠又问道:既然如此,这一年来你可曾跟我汇报过进度?我连进度都不知,还如何管理?
    李通古一时语塞,韩熠走之前告诉他,这个部门的事情都交给他了。
    当初成立立法司,颜徵也告诉他,韩熠远在韩地,事务繁忙,让他将立法司的大梁给挑起来。
    现在韩熠居然问他为什么不上报!
    然而李通古能说是你没让报吗?能说是王上将所有事情交给他的吗?
    扣锅可以,但是不能随便乱扣!
    李通古深吸口气说道:侯爷当初曾言只写这一份草案,其他交给下官,是以下官便想成书之时再禀报侯爷。
    韩熠点头:所以呢?成了吗?
    李通古说道:下官驽钝,未曾看出侯爷这份草案居然不完整
    少胡扯!这份草案哪里不完整了?我当初想到什么就给了你什么,至于别的都是本侯后来所想,只因太过信任你,是以不曾作出指示,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懈怠!
    李通古低头说道:下官曾言天资有限,比不得侯爷天纵奇才乃是真话。
    韩熠被气笑了:所以你想说是我太过高估你,是我的错?
    李通古不接话,只是说道:侯爷乃是司卿,指导整个立法司乃是情理之中。
    李通古没办法,他现在只能认了自己不如韩熠,毕竟韩熠刚刚直接拿出了干货,这就已经不是胡搅蛮缠能够搞定的事情了。
    当然如果真要辩论一番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不知道韩熠肚子里还有多少存货,论嘴上的功力他搞不好还不如韩熠。
    是以现在只能咬死了立法司现在进度不快是韩熠自己渎职,不过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韩熠挑眉:你说我指导整个立法司?你在想什么?咱俩谁是法家弟子?你让我指导你一个法家弟子立法的事情你师父知道吗?这他都没将你逐出师门?
    李通古顿时木了,他总算想起来哪里不对了韩熠,他不是法家弟子啊!
    所以他现在跟一个非法家弟子争论立法的事情,还被对方凭实力逼退了?
    李通古忍不住身形晃了晃,感觉今天已经不是丢人的事情,而是还能不能以法家弟子的身份混下去的问题了!
    韩熠看了他一眼表现得满脸失望,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想逼迫于你,而是大秦如今需要这两部律法,晚一天可能就会造成一天的损失,也可能影响大秦国运,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韩熠唉声叹气的沐浴在围观群众的目光之下走了。
    这一走就去了颜徵的书房。
    他刚一进书房就感觉到腰上一紧,直接被人掐着腰按在了刚刚关好的门上亲吻。
    韩熠也不抗拒,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子,微微仰头一点点学着回应对方。
    等到他被松开的时候,只觉得双唇火热,还没说什么就听颜徵低低轻笑道:果然是巧舌如簧。
    第291章
    韩熠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告诉颜徵刚刚的事, 笑眯眯说道:怎么?心疼了呀?
    颜徵又好气又好笑, 拉着他坐下说道:我心疼什么?
    韩熠煞有介事说道:好歹也是你看上的人, 被我欺负了当然心疼,心疼你就直说,说不定我就手下留情了呢。
    颜徵转头看着韩熠半晌,才确定这货是在没事儿找事儿。
    他捏了捏韩熠的脸说道:你这语气跟吃醋了似的。
    韩熠抱住他的腰笑着说道:是吃醋了啊, 要阿徵的亲亲才不生气。
    颜徵:
    韩熠惊奇地看着颜徵:阿徵,你居然脸红了!
    颜徵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表现的游刃有余, 哪怕明晰了自己的感情与众不同之后, 也只是纠结了短短一段时间就开始想办法攻略韩熠。
    在韩熠的印象之中, 颜徵的侵略性非常强。
    脸红什么的, 正在颜徵的字典里大概是不存在的。
    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是颜徵脸红了。
    韩熠捧着颜徵的脸笑不可支:哎呦, 我的阿徵居然脸红了。
    颜徵顿时恼羞成怒,深感自己地位不保,直接把他拉进怀里佯装镇定说道:胆子肥了, 连我都敢取笑。
    韩熠连忙握住他作乱的手说道:别闹别闹,还有正事呢。
    颜徵捏住他的下巴轻笑道:你所谓的正事大概也不是很重要,既然如此
    敢调戏他,还想抽身?
    颜徵是会任由韩熠调戏的人吗。
    结果就是半个时辰之后,以韩熠衣衫不整泪眼汪汪地连连告饶而结束。
    颜徵一边为他将衣服整理好一边问道:行了,有什么正事儿现在说吧。
    韩熠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靠在颜徵怀里, 整个人都进入了贤者时间。
    听到颜徵的话后慢半拍才迷迷糊糊问道:什么?
    颜徵失笑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还没到最后就受不了了?
    韩熠回过神来哼了一声也没说话,这次不是他拒绝的,而是颜徵主动没有继续下去。
    毕竟是书房, 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颜徵喊人来整理书房,自己则等着韩熠缓过来之后带他去寝殿。
    高府令进来之后十分纠结地看了一眼颜徵和韩熠,心里叹了口气:先王啊,老奴对不起你啊,老奴老奴没拦住王上!
    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拦过,高府令也不是在宫里混一天两天了,就凭着颜徵继位一年以来的一系列举措就知道这位不是好惹的。
    随着颜徵威严日重,谁敢跟他在这种事情上面唱反调啊。
    反正晸悦侯又不是什么以色侍人的伶人之类的,既然兜兜转转这俩人又混在了一起,想必心里都有数吧。
    高府令沉默着让人整理书房。
    韩熠此时反应过来忍不住脸上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知道贵族身边一般都会有各种伺候的人,有的人就算跟妻妾在房间内办事,外间都有侍女伺候,赤身裸体更是常见。
    只不过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生活,感觉仿佛没有了隐私一样。
    颜徵见他老实下来,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韩熠顿时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差不多了啊,小心对身体不好。
    颜徵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汗,想什么呢?
    韩熠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问他不就行了,干嘛还动手动脚的!
    尤其是手探进去的位置还不太对,一看就不怀好意!
    只不过他这一瞪完全没有任何威力可言,甚至因为此时眉梢眼角还带着红晕,眼睛也水润明亮,倒是有了些不一样的风情。
    颜徵欣赏着他这份美貌,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双唇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寝殿。
    韩熠有些纳闷,寝殿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颜徵难得仿佛献宝的小孩子一样兴奋,他也不会拒绝,任由颜徵拉着他上了车辇,一路到了寝殿。
    进了寝殿之后,韩熠就察觉到有了微妙的不同。
    以往东西寝殿虽然规制差不多,但是门是不一样的,王的主要居所的门更大一些,门上的雕花之类的规制也更高。
    而另外一个寝殿就比较普通,那个寝殿实际上就是王用来临幸妃妾的当然,王后不一样,王后有自己的宫殿。
    此时西寝殿的规制看上去跟东寝殿几乎一模一样,就是陈设有些不同。
    韩熠跟着颜徵进去看了一眼之后就震撼了颜徵几乎将宫里最顶级的珍贵陈设都放在了这里,当然以颜徵的审美来说,肯定不会摆的像暴发户一样。
    总的而言整个寝殿美轮美奂,是韩熠穿越过来之后见到的最华丽的住所了。
    就算他印象之中颜徵的寝殿都没有这里华丽。
    颜徵揽着他的肩膀问道:喜不喜欢?
    韩熠听音知意,转头惊讶问道:给我?
    颜徵应了一声:对,喜欢吗?
    韩熠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合适吧?
    颜徵一脸的无所谓:怎么不合适?谁说不合适就让他站出来说说哪儿不合适好了。
    韩熠哭笑不得,这位真是无法无天,让他住在这里,别人要怎么想呢?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属于王的寝殿住进了另外一个人,这算什么?共享天下吗?
    但是韩熠又不愿意扶了他的好意便说道:不用这样,这里我偶尔落脚一下就行,用不着弄这么好。
    偶尔落脚?颜徵问道:你不和我一起?
    韩熠沉默了一下斟酌说道:现在不是时候,而且过了年我还要回韩城
    什么?你还要走?颜徵彻底不淡定了。
    如果是以前韩熠看到颜徵不高兴,肯定会想办法留下来,或者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现在有个词叫恃宠而骄,他现在就胆肥了,敢直接说道:对啊,韩地那边所有事情都刚进行到了一半,我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
    颜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然而热恋期谁都希望能跟心上人天天腻在一起。
    更何况韩熠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哦,得到了心,还不算得到人。
    结果韩熠刚回来已经筹谋着要走了,这让他有一种自己根本不重要的感觉。
    颜徵没说话,他现在有点不高兴,怕在这个时候说的话会伤害到韩熠。
    这些年来顺风顺水,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肆无忌惮的,不必再去考虑有些话该怎么说,事情该怎么做。
    只要无伤大雅,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压根不用再瞻前顾后。
    当然那是对待别人,在韩熠面前,他还是有些顾忌。
    他脸上明显表现出不高兴,周围的宫女宦官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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