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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穿书]/嫁给杀器后我

    这个姿势揉着费劲,蔺珣不想管他了。
    但是刚刚一抽开手,徐伊甸的睫毛居然湿了,人抽抽嗒嗒地往被子里缩,肚子疼
    在床边垂视了半分钟,蔺珣弯腰把徐伊甸抱了起来。
    徐伊甸立刻不哼哼了,树懒抱树干似的把他搂着,还挺挺腰把自己的小肚子亮给他,揉揉
    蔺珣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不给徐伊甸揉心里就一阵阵发紧。
    他轻轻按着徐伊甸的肚子,顺时针慢慢揉,嘴巴也不听使唤地低声问:还疼吗?
    徐伊甸看上去舒服多了,睡得更沉了一些,搂着蔺珣的脖子咂了咂嘴,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蔺珣感觉自己可能是重生出毛病来了,仿佛他手底下揉的不是徐伊甸软乎乎的小肚子,而是自己那颗皱皱巴巴的心。
    重生以来,所有被动的感觉都是因为怀里这个白瘦秀气的男孩。
    蔺珣皱着眉,停住了手。
    他停了还没十秒钟,徐伊甸就皱着眉挣动起来,吭难受揉揉
    蔺珣把他往怀里掂了掂,想把他放下。
    呜肚子难受徐伊甸揪着蔺珣的衬衫,顺便把他的心也拧皱巴了,揉揉吧疼
    蔺珣较着劲,就不给他揉。
    徐伊甸吭叽着自己揉,揉了半天又揉得不得法,越揉越难受,蜷在蔺珣怀里呜呜直哭。
    眼泪把蔺珣胸口的衬衫打湿了,蔺珣叹了口气,护住了他有些凉嗖嗖的肚子,不哭了,给你揉。
    就跟闹脾气的小朋友越哄越来劲一样,徐伊甸反倒是更不高兴了,委屈地一挥手,把蔺珣的眼罩扯掉了。
    蔺珣的眼睛里刚刚浮出一丝怒意,就看见徐伊甸很宝贝似的,把那个皮眼罩护身符一样揣在怀里。
    他脸上的眼泪都没干,白生生的手指头绕着皮眼罩的系带,又香香地睡着了。
    蔺珣有火也没地方发,给慢慢睡成小肉猪的徐伊甸揉着肚子,嘴还很硬,就当是今天你替我出头。
    徐伊甸在睡梦中蹭他的胸口,瞎认同:嗯嗯揉
    蔺珣想拿被子把他裹严了,但是他一动,徐伊甸就跟着动,抱得死死的,还嘟嘟囔囔地抱怨:不动
    蔺珣最后干脆放弃了,就抱着他硬邦邦地在床上坐着。
    徐伊甸倒是挺喜欢这样,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子塞在蔺珣坏里,脚指头豆都不想露在外面。
    日头逐渐西斜,徐伊甸的口水已经流了蔺珣一胸口,身子也慢慢松开了。
    蔺珣看着他真的睡踏实了,才放下人给他盖了被子。
    熟睡的徐伊甸手里依旧紧紧攥着蔺珣的眼罩,蔺珣拿了几次都没拿出来。
    蔺珣直起身,走到穿衣镜前,平静地看了进去。
    镜子里的一只眼睛是和常人一样的黑色,另一只却是银灰色的,不缺乏神采,却也有一种失落的空旷。
    蔺珣偏着头眨眨眼,那只银灰色的眼睛就映出了镜子更深处沉睡的徐伊甸。
    他的睡相很天真,一只手像是行少先队队礼一样举在耳侧,手指微微蜷着,细细地绕着眼罩的绑带,那片黑色的皮革,就贴在他淡粉色的手心里。
    大约是因为睡得暖和又舒服,他的脸颊不像刚睡着的时候那样苍白,而是晕着健康的浅红。
    他睡在那一片冷淡的银灰里,像是最柔嫩的新苹果。
    蔺珣一动不动地站在黄昏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气呼呼地说:蔺珣!你给我站住!我为什么要站住?另一个人虽然话说得倔强,但还是口是心非地站在了原地。
    徐伊甸捂着肚子从后面追上来,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为了谁吃那么多冰激凌啊?
    你自己喜欢冰激凌吃坏了肚子,难道要怪我吗?另一个人偏开头,没买他的账。
    因为那个买冰激凌送的小礼物是随机的啊!徐伊甸委屈地撅着嘴,我想要那个戴眼罩戴小玩具,一直抽不到而且那家甜品店里还有人一直吃韭菜馅饼,我都要被熏死了。
    另一个人终于转过头来了,他用一只眼睛凶巴巴地盯着徐伊甸,你想要小玩具,不是我想要小玩具。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总是跟着我,不要和我有瓜葛,你听不懂人话吗?
    徐伊甸脸上那点委屈褪得一干二净,只是腰还佝偻着直不起来。
    他瞥了一眼蔺珣,一扬下巴,行啊,那你走吧,把我扔在这儿呗。反正我也只是肚子疼得要命,一会儿可能就能满地打滚儿了。
    没事儿,反正你也不担心我。徐伊甸耸耸肩,现在社会上这么多好心人,可能我去医院都不用自己叫车的。
    他脸色是真的不大好看,膝盖都在打哆嗦。
    戴着眼罩的男孩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往前走了几步就折回来,低头看徐伊甸,真疼?
    徐伊甸倔强地别开脸,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不疼。
    就跟今天下午一样,画面里的蔺珣弯腰把身边的徐伊甸抱了起来。
    但是画面里的徐伊甸可没今天下午这么乖巧,拳打脚踢地不让抱,一边推人一边哭:你走你走!我听不懂人话,我就是听不懂人话,蔺珣你这个王八蛋!
    听他这么说,另一个人反倒不肯走了,硬是把仙人球一样的徐伊甸死死抱住。
    被抱着走了一会儿,徐伊甸大概是哭累了,靠着另一个人的肩膀,摊开手心,委屈地问:不好看吗?
    另一个人只是抱着他大步走,甚至都没低头看一眼,不好看。
    蔺珣靠着镜框,看见那张粉嫩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呲牙咧嘴的小海盗,傻乎乎的,做工也谈不上精良。
    的确是,不好看。
    但就是这个粗制滥造的小东西,在他重生的那一天,用一根铂金链子串着,被质地精良的衬衫西装挡着,在他冷冰冰的胸口上悬着。
    像是一个脆弱又幼稚的信物,被故作不在意地珍藏着。
    笃笃笃。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蔺珣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床上睡着的人。
    先生,陈伯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有些闷,用晚饭吗?
    等一会儿就来。蔺珣低声说完,弯腰摸了摸徐伊甸的脸,柔软且温暖。
    听着陈伯的脚步慢慢远了,蔺珣轻声开口,起来了,吃饭。
    徐伊甸睡得死沉,完全无动于衷。
    徐伊甸,起来吃饭。蔺珣捏了捏他的手,把眼罩往外抽。
    徐伊甸果然警觉了一些,手拽着绑带往回拽,还嘟着嘴哼唧:不我的
    蔺珣没管他,一狠心就把眼罩抽出来了。
    徐伊甸惺忪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天居然都擦黑了。
    蔺珣系好绑带,把手从后脑拿下来,睡够没有?晚上还睡吗?
    徐伊甸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有点儿窘迫地挠了挠头,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你的事儿已经办完了吗?没耽误吧?
    看这样子应该是对自己睡着的时候干的那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办完了。蔺珣低头搓了搓被徐伊甸眼泪口水浸湿又干透的衬衫,都硬了。
    睡了一下午,徐伊甸的腿有点软,扶着栏杆慢慢下楼。
    餐桌上都是些好消化的清淡食物,看样子陈伯应该也知道他下午肚子不舒服的事情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下,蔺珣还要洗个澡,让我们先吃。
    陈曲高高兴兴地挨着徐伊甸坐好,关心地问:船长说你累了,休息好了吗?
    徐伊甸接了陈伯给盛的热粥,点点头说:已经好了,让你担心了。
    我不担心,陈曲憨笑着摇摇头,有船、船长照顾。
    徐伊甸有点没听明白,蔺珣下午不是出去办事儿去了吗?
    陈曲更加坚定地摇头,没有,船长下午没、没下过楼。
    徐伊甸满头问号地吃了一半饭,看见蔺珣一边系着新衬衫的袖扣一边不慌不忙地从楼上下来,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今天下午不是有事儿吗?怎么没出去吗?
    你好好吃饭,蔺珣扫了一眼他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粥,漫不经心地说:就能省我不少事。
    他说的事就是照顾自己吗?
    哪怕再不想自作多情,徐伊甸的心里还是猛地一动。
    像是沉睡的种子,被春雷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一些眼罩就忍不住想到很多妙用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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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徐伊甸想着晚餐时候蔺珣说的那句话,难免有些睡不着,又去骚扰系统:蔺珣是不是挺喜欢原主的?如果原主不作妖,他们是不是就会在一起了?
    系统用一个问题回答他:【你不是自己看过书吗?】
    徐伊甸百思不得其解:原书里蔺珣这个人设就没什么人味儿,在结婚之前对原主友好了一些,结婚之后没多久就不闻不问了,要不然原主也不会那么恨他吧?
    系统讳莫如深:【你这不是都知道了?】
    徐伊甸又不明白了:那假设蔺珣不喜欢原主,他现在说的那些话,不应该很崩人设吗?可是今天晚上也没有加复乐值啊。
    这题的答案系统早就准备上了:【在男主人设早已偏离原有设定的基础上,越到后期越难再做出巨大改变,甚至会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形成复乐值突越。】
    徐伊甸挠了挠头:意思是复乐值越来越难加?这么复杂的吗?
    系统言简意赅:【是。】
    徐伊甸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开口:系统,你现在忙吗?
    系统回答得干脆利落:【系统的职责就是服务宿主,没有升级或维护的时候都随时待命。】
    徐伊甸有点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问题,琢磨了半天才说:我原来看这本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蔺珣,但只是喜欢一个角色那种喜欢,像是喜欢小天狼星和钢铁侠。穿过来之后见到了本人虽然很害怕,但也很喜欢,喜欢一个优秀强大的人那种喜欢。
    可我现在感觉吧,我对他的喜欢不像是一开始的喜欢了。
    系统打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什么意思?不喜欢了吗?】
    徐伊甸独自躺在大床上,揪着蔺珣枕巾的一角:也不是,好像是一种新的喜欢。
    系统轰隆隆地响了一会儿,似乎分析不出一个答案来:【什么是新的喜欢?】
    徐伊甸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蔺珣相处起来和书里写得有些不一样,我也没接触过蔺珣这样的人,所以觉得这种感觉很新鲜,就是新的喜欢?
    系统的机械背景音停顿了一会儿,就像是人类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打字声才重新响起来:【有多新鲜的喜欢?要是给你一个留在这个世界的机会,你愿意吗?】
    徐伊甸嗤地笑了:那倒是不至于,这不是我的世界啊,我终归是要走的。
    系统没声了。
    徐伊甸不知道它怎么了,好奇追问:系统,我是不是完成了任务或者复乐值达到666,就能回去了?
    系统跟死了一样,连工作时的蜂鸣声都没有了。
    徐伊甸叹了口气:什么随时待命?我看你是随时掉线。
    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徐伊甸的眼睛就睁不开了。
    估计是白天睡得有点多,他半睡半醒地好像看见从前的事儿了。
    徐伊甸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别人不一样。
    幼儿园开家长会,别人要么爸爸来要么妈妈来。
    他不一样,他家里没人来。
    而且老师也不奇怪,总是用一种半是怜悯半是嫌恶的眼神看着他。
    刚开始的时候,班里的小孩其实都喜欢和他玩,后来想想可能就是因为他漂亮。
    小孩子嘛,都喜欢和漂亮的小朋友玩。
    但是开了几次家长会之后,那些成天围着徐伊甸的小孩慢慢就走空了。
    徐伊甸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他就跑去问以前和他玩的最好的小朋友:津津,为什么不和我玩儿了呢?
    那个小孩子也挺难过的,偷偷摸摸地告诉徐伊甸:因为我妈妈跟我说,老师跟她说,伊甸的妈妈是坏女人。
    徐伊甸其实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苍白地跟旧日的小伙伴解释:我妈妈不是坏人,她是好人。
    小伙伴撅着嘴,看起来快哭了:我妈妈说你妈妈是第三者。
    那么一点的小孩子,其实已经知道第三者不是个好词了。
    刚比大人膝盖高一点的徐伊甸小面团一样的脸蛋急红了,吭吭巴巴地否认:我妈妈不是第三者。
    那为什么你爸爸妈妈不来开家长会?小朋友看着徐伊甸,期待着他给一个解释,你告诉我原因,我告诉我妈妈,她就让我跟你玩儿了。
    徐伊甸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就小声说:他们要工作。
    小孩子本来就喜欢徐伊甸,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他。
    两个小豆丁坐在沙坑里,把沙子堆成各种形状的房子。
    小小的徐伊甸心里委屈,但是又勉强开心。
    过了一会儿天上开始飘雨点了,老师出来让小朋友们都回教室。
    看见沙坑里的两个小孩,老师快步走过来把另一个小朋友抱起来,对徐伊甸说:赶紧回教室了哦,淋了雨会着凉的。
    徐伊甸看着年轻老师温柔的笑脸,就快把刚刚小朋友告诉他的事情忘了。
    老师抱着小朋友在前面走,小豆芽一样的徐伊甸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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