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穿越 修真)——
终于有一天,阿彦说他要启程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
平娘:我陪你去找她!
聂彦摇头:不行,太危险了。若我能回来,再来寻你。
但这一去,便是十四年。
聂彦离开后平娘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奇怪。
先是被断定没有任何修仙资质的她突然能感知到灵力了,接着脑袋里又出现一套功法,甚至不需要拜入仙门便知道如何修炼,就像天生的本能。
她隐隐感觉这些变化和阿彦有关,但并未将其当做坏事。
怕自己的变化惹来觊觎,同时也对广阔天地的向往不已,平娘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小村庄,踏上了修行的路途。
她一边游历一边修炼,走遍中原,直到遇到一个虽然没有修仙天赋,但人很好也待她很好的男子,才停下漂泊,与他成亲,为他生儿育女。
若说与聂彦在一起生活两年完全没有察觉不对劲,也是不可能的。
阿彦很厉害,受伤好得很快,又怕热又怕冷,冬天最冷的时候甚至会懒得不想起床
除了这些生活细节外,还有一件事,她一直藏在心底,连自己的夫君与孩子都没有说过。
那是聂彦来到她家的八个月。
她上山采药,打算拿到城里卖了换生活物资。虽然阿彦时常给她财帛,但她不想只靠阿彦吃饭。
村人常走的山路一般很安全。但那天,她为了采一株月华草,走得深了些,遇到了熊瞎子。她拼命跑啊跑,结果还是被追上了。
她被一巴掌拍晕了过去,醒来时却发现在自己家中。
阿彦告诉她,是他及时赶到救下了她,熊已经被他杀了,而她脑袋受伤昏迷了十天。
及时赶到?平娘心生疑惑。
阿彦为何会知道她出事?又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如何及时赶到?
何况她明明记得自己曾从昏迷中被痛醒,亲眼瞧见那黑熊啃完自己的大腿之后,划开了她的肚子
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不是阴曹地府?她失魂落魄,满心惶恐。以前她不怕死,但现在怕了。
阿彦笨拙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慰:那是梦,都是噩梦。现在醒了,没事了
他的嗓音似有一股让人信服的蛊惑人心力量,让她也在潜意识中也将其当做了一场梦。
时间回到现在。
双极门阴冷的牢房中,平娘无力倚靠在墙上,墙壁很冷,但她没有力气坐起来。她只感觉自己也会这样慢慢冷掉,然后变成死尸的温度。
微弱的气流变化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迟缓地抬起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是她记忆中阿彦的面貌,只是眼神太冷。
来者抬手,为她渡来一口气,暂缓了她的伤痛。
妖皇的心情很复杂。
当年,他寄身在平娘家中养伤的同时,也想办法修复在天香山之战中受伤的殿翁灵识。
平娘的关心照顾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所以他在平娘将死之际救了她,但他没想到这会给她带来如此不幸。
他冷声询问:汝现在知道孤是何人了,恨孤吗?
平娘反问:当初在山上我是不是就该死了?
宴笙箫回道:没有该不该死,只有会不会死。
平娘虚弱地笑了笑:这十四年来我踏上了修途,遇到了一个很好、很爱我的人,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我若后悔,岂不是要否定我曾拥有的幸福?要说恨,我自有该恨的人,轮不到你。
妖皇藏在袖袍中的紧握的手松开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单平娘感激他为她延续的岁月,他也感激平娘未曾因苦难怨恨他,让他记忆里的温暖继续留存着温度。
不止是十四年,你还有很长的岁月。
平娘摇头,悲戚道:世道容不下我等。
宴笙箫回道:那就逆世而行!
不止是我,你也要活下去。凭什么为妖就不能活?妖的血也是血,妖受伤也会痛,妖不比人低贱。谁要我们死谁便要先付出代价,谁要我们灭亡谁就必先消失。你可愿追随孤,与所有想我们死的人对抗?
他们都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成为妖的人,本对人类更有归属感,却被一点点逼到人类的对立面。
这番话让平娘黯淡的眼亮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我愿意!
十四年前她便想跟着宴笙箫了。
她不在乎这份依恋是曾经的相处培养出来的感情,还是被那份妖族血脉强行赋予的,只要能在世上再度拥有一个亲人。
而宴笙箫除了喜悦,还有忐忑。
对人类的愤怒、对平娘的怜爱、对妖族的责任感驱使他说出了方才那番话,驱使他站出来领导这个当前只有一个同类的种族。他并不后悔,只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妖皇。
但领袖不能露怯,他沉声嘱咐:且等着我,我办完事便来接你。
他听到平娘遭难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完。他将手上的妖皇舍利褪下,放入平娘手心:殿翁,陪着她,照顾好她。还有,给她治伤。
妖皇舍利中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好嘞,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cp,亦下属亦亲人的感情。是宴笙箫异父异母却有血缘关系,还比他小的亲姐姐啊!
姐控妖皇,臭不要脸。
接下来可能走剧情比较多,会逐步完善每个主要角色的背景故事。
简称:填坑收线
第63章
自从打杜行舟处得知宴笙箫找到蓬莱后黎青崖便一直惴惴不安,宴席上也一直寻找着早上见过的那位蓬莱青年的身影。
青年是在宴席开始之后才来的,到场后只偶尔与蓬莱相君说话,并不理会其他人。相君对他的态度颇为客气,但又并非对上司的恭谨,明显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背后冷汗直冒这家伙要不是宴笙箫他把自己名字倒着写。
似是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青年抬头看向这边,黎青崖迅速移开眼。
他不慌,他一点都不慌,他顶着云去闲的脸慌什么慌?
席上频频有人向杜行舟敬酒,杜行舟并不擅长饮酒,喝了几杯便有些上头。
黎青崖为其拦住剩下的酒。
待众人散去,杜行舟握住他的手:我不胜酒力,师弟陪我去吹吹凉风好吗?
黎青崖闻言起身,扶着他朝宴会厅外走。
月色溶溶,庭院寂寂。
君子言行端方,酒品也是一等一。醉酒后的杜行舟很安静,比起闹腾的谢君酌,犯中二的云去闲,不知好了多少倍。
黎青崖将杜行舟带到凉亭坐下,想找解酒药。他发现的吃完了,便去翻杜行舟的袖里乾坤。
杜行舟安静地坐着,打开禁制,任由他翻找。
就在他专心搜寻的时候,杜行舟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青崖。杜行舟唤着他的名。
什么?
杜行舟语气复杂地感叹:太灼目了。
似怕黎青崖没听清,他连起来又说了一遍:青崖太灼目了。
灼目到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好,藏也藏不住。
黎青崖不知道,当弱者遭受迫害而所有人都袖手旁观时,逆流站出来的他在杜行舟眼中有多耀眼。黎青崖做的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
这句夸奖黎青崖听着只觉惭愧。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担得起灼目这个评价,何况还是相貌、品性、天资、能力无一不出众,无一不完美的杜行舟这样说。
大师兄愧煞我也,明明你才是会发光的皎皎明月。
杜行舟回道:月亮不发光。
被噎住的黎青崖:
他哄道:月亮不会发光大师兄会,大师兄是最好的。
杜行舟目光微沉,轻喃:我不好。不要将我想得那么好,我从来都没那么好。
黎青崖不解他为何说出这种话。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因为杜行舟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整个太一仙宗都压在他身上,是个人都会觉得辛苦,而他非但撑了起来,还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他做的越好,别人对他的期待就越高,他自己也越累。
他叹了一口气,安慰: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好也是,不好也是。不完美也没关系,有错漏也没关系。不能只是我们倚靠大师兄,大师兄也可以依靠我们的。
杜行舟没有回应,只是将他更紧密地锁进自己怀里,将自己的头与他的贴在一起。
黎青崖与杜行舟亲密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湿润细碎的浅吻落在鬓边。这可不是师兄弟间会做的事。
他猛地僵住,脑子呆滞。
杜行舟眼神微暗青崖身上的味道,变了。
他的呼吸愈发灼热,贴着黎青崖的耳廓低喃:青崖,师兄的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但也撩人得厉害。
黎青崖抬起头去看他的情况,只见本来清风朗月的杜行舟呼吸粗重,面色潮红,双眼带露。
什么叫粉面桃花,若含春色,他可算明白了。端方优雅的大师兄露出这般多情模样,这谁扛得住?
大师兄不会
酒精中毒了吧!
双极门竟然给人喝假酒?!
黎青崖急忙找出一颗解毒丹递到杜行舟嘴边,杜行舟盯着他,乖顺地张嘴含住。湿润的双唇擦过指腹,留下触电般的酥痒感。
然而擦过指腹的好像又不止嘴唇,还有个更湿更软的东西。
吃过解毒丹的杜行舟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好转,他依旧浑身发烫,含着水光的眼紧紧盯着黎青崖,神情像发现一只乳鹿的饥肠辘辘的野兽。只是这只乳鹿好像并没有觉察危险,还在袖里乾坤中寻找着解药,殊不知自己的解毒丹就是他。
他捧住黎青崖的头,对着那双红润的唇俯首。就在将要碰上之际,又一颗药丸被塞入他的口中:大师兄试试这个。
杜行舟的动作被打断。
他愣了一下,含着黎青崖摁入他口中的手指,吞下那颗药。
黎青崖的眼中只有关切,清亮的瞳孔倒映出他狼狈的动情模样。
杜行舟用尽全身的力气移开眼:我得回房了。说罢推开黎青崖,站起身,步履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师兄!
黎青崖刚想追上去,一只手将他拉回去,贴上一片结实的胸膛。
你最好别跟上去。
黎青崖回头,倒抽一口凉气那个蓬莱青年!
虽然几乎能肯定这是宴笙箫,但他不会傻到主动去揭穿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让我跟上去?
他中了媚|毒。
杜行舟都知道自己避开,以免失态,这家伙还上赶着被艹?
黎青崖震惊。
原剧情里的确有中春|药的情节。彼时宴笙箫与杜行舟重逢,恰逢某天香楼女弟子暗恋大师兄,追求无果,便暗中下药,结果便宜了宴笙箫。
但那是在结契大典上,现在伏泽村一百多条人命真相未白,牢狱里一个妖族无辜受冤。
这破路也能开?
其他剧情歪了无所谓,就春|药剧情不能歪。
xx文学城,不愧是你。
然而黎青崖有一点不明白,他和大师兄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没反应?在秘境中遇到的欢情虺的时候也是,除了血变香他并没有其它症状。
这世道,连春|药都歧视咸鱼的?不过,在这上面被歧视挺好的。
咳咳,既然这样,晚些时候再去找大师兄好了。
他扭头审视着面前的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中媚|毒的?
我方才也中了毒,是食物和酒水相克。因为不食辛辣,他们两桌的食物是另外准备。不料那厨师不解食材特性,未将灵鱼处理干净,闹出如此乌龙。相君不饮酒,逃过一劫。
对上黎青崖惊恐的目光,青年幽幽补了一句,我已经将毒化解了。
黎青崖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可以不可以站远一点再说话?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贴那么紧,他现在可是云去闲。莫非宴笙箫不爱大师兄转爱云师兄了?
别了吧,云师兄直男来着,最虐不过弯爱直啊。
青年松开掐住黎青崖腰的手,而黎青崖找了个借口,扭头就要开溜,又被青年捉住了手腕,扯了回去。
宴笙箫并非才来的,方才黎青崖与杜行舟的对话他听了十之八|九,自然知道面前不是云去闲。
你怕什么?
我不怕。
你怕我?
我不怕你。
你不怕我躲什么?
黎青崖明白了,这家伙就不是来和他讲理的。
宴笙箫幽幽开口:你说,若你要寻人,但有人却将你骗去根本没有她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也被骗了吧。虽然隐约感觉宴笙箫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云去闲,但黎青崖还在垂死挣扎。
宴笙箫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分析:他会不会是在遮掩什么?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将注意力放在身边而故意给我画大饼?
黎青崖:不要想得那么险恶,说不定是想让你出去看看星辰大海呢?
黎青崖,聂青青到底在哪?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完蛋,宴笙箫不和他演了。先商量好,一会儿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打脸?
宴笙箫紧紧注视着他,不放过这张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天香山之时,他因殿翁受重伤,生死不知而心智大乱,给了孤成子挑拨的机会。不过后来听闻黎青崖被关起来的消息,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黎青崖出不得太一仙宗,他入不得太一仙宗,原以为这一面会等上很久才有机会见上。
不料在这里遇上了,让他措手不及。
当初,蓬莱相君听过他与聂青青的纠葛后给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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