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穿越 修真)——
你真的把灵石放进去了?他不是没被长辈们骗过,早就在吃亏中学精明了。
黎青崖:当然!骗你是小狗。
想着这师叔再不靠谱也不至于在师尊面前骗他,鹿昭白姑且相信了黎青崖,开始思索那灵石会藏在哪只手。
旁边的两个男人静静地看着一个大孩子逗另一个小孩子,并不打扰。
鹿昭白犹豫道:左手。
但说完他又改口:不!是右手。
黎青崖追问: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给个确定的答案啊。
鹿昭白抬头向自己师尊寻求帮助。但杜行舟噙着一抹浅笑,并不给他任何提示:你觉得在哪只手,就选哪只手。
鹿昭白犹犹豫豫地改回了最初的答案:是左手。
确定了?
鹿昭白点头:嗯。
不改了?
鹿昭白摇头:不改了。师尊教他要敢作敢当,他自己选的,就算没有他也认了。
黎青崖故意将摊开手的动作做得十分缓慢,鹿昭白一双眼紧紧黏在了他的左手上。终于,黎青崖的手完全摊开,一枚标准大小的绿色灵石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哎呀,被你猜对了。
输掉游戏的黎青崖面露懊恼,但还是愿赌服输地拿出一个木盒递给鹿昭白,并趁机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小孩好奇心旺盛,拿到盒子的第一时间便忍不住打开来瞧。
里面是一个缩小形态后机关小马车,是黎青崖在妖皇殿里搜罗到的法器。
马车构造精巧,以灵石驱动,不但能代步,还能变换成飞舟等其他形态。
能变形的机关玩具是每个男孩子小时候梦寐以求的神器,鹿昭白也不例外,见到小马车的第一眼他的双眼就放出了光,立即将马车拿出来摆弄,还不忘拿给杜行舟看:师尊你看!
在他摆弄新得的宝贝时,黎青崖悄悄将左右手的两个灵石一并收起,放进袖里乾坤。
起身一回头,对上了裴雨延沉静的目光。
黎青崖朝他挤了一下眼,请求他保密。他的小动作能骗过鹿昭白,但肯定骗不过小师叔与大师兄。把戏能成功,要多谢两个观众捧场。
裴雨延没有做声,沉着眼眸,若有所思。
鹿昭白对新玩具爱不释手,还要杜行舟出声提醒他:有没有谢过你三师叔?
他这才想起来忘了什么,忙扭头对黎青崖道谢:谢谢三师叔!
黎青崖笑问他:三师叔好不好?
好。
黎青崖又问:是不是最好的?
鹿昭白回答得也果断:不是!师尊才是最好的。说完像是怕他生气,急忙补充,但三师叔可以是第二好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人不得罪,好处要占。
黎青崖越见他越觉得可爱,忍不住将人抓过来,在他肉呼呼地脸蛋上啄了一口。
鹿昭白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弄懵了,捂着被亲过的地方,呆呆地盯着黎青崖。黎青崖弯起眼,笑得明媚。鹿昭白忽觉耳根发红,扭头跑回杜行舟身边,一头将脸埋进了自家师尊层层叠叠的衣袍中。
面对弟子的撒娇,杜行舟无奈:这又是怎么了?
鹿昭白闷闷道:三师叔亲我。
说完用更微弱的声音控诉:他占了我便宜,要负责的。
杜行舟愣了一下,瞥向黎青崖,看他怎么说。
黎青崖笑吟吟:好啊,三师叔负责。你来给我做徒弟吧。
鹿昭白听了吓得赶紧抓紧了杜行舟的衣角:不要!我只要师尊!
见他这样,黎青崖笑得更欢快了。
这家伙,将小师侄逗得面红耳赤,自己却开心得不行,真是个促狭鬼。
黎青崖火上浇油,杜行舟只得替他解释:你三师叔是你长辈,没甚亲不得的。不必太较真。
鹿昭白又委屈又羞窘地抓着杜行舟的衣角,一言不发。
杜行舟叹气:再撒娇,以后会被取笑的。
就在此时,一位双极门弟子走来。对三人分别见过礼后他朝杜行舟道:杜掌印,我家门主请你过去议事。
杜行舟看了一眼黏着自己的孩童,正欲请弟子稍等,黎青崖主动开口:师兄去吧,昭白交给我就行了。
但鹿昭白对这个方才轻薄自己的三师叔还有怨言,不肯到他那边去。
黎青崖耐心诱哄:跟三师叔去玩好不好?
鹿昭白不动,他继续加码:去街上玩。
三师叔让你骑马马。
鹿昭白虽然没有放手,但想去两个字已写满他那张粉嫩的脸,杜行舟轻轻推了他一把:去吧,跟着你三师叔去玩。
黎青崖接住他,把他举起架到脖子上,高喊:骑马马喽。
鹿昭白终于绷不住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杜行舟看了一眼他俩,扭头对裴雨延打恭:师叔,弟子先走一步。
裴雨延颔首,未发一言。
杜行舟跟着双极门弟子匆匆离去。而黎青崖带着鹿昭白绕着回廊跑了一圈,回到裴雨延面前:小师叔要一起去吗?
裴雨延点了一下头:嗯。
妖皇的事并未打断品香大会,大会还会持续两天,它带来的繁荣依旧影响着花月城。
因为裴雨延的及时增援,妖兽并未波及天香楼以外的区域,再加上天香楼极力控制消息,如今城中平民并不知道昨晚整个花月城差点毁于一旦,依旧正常起居,盛世太平。
鹿昭白是在深山老林长大的孩子,见到热闹便欢喜得不得了,东看看西看看,发现什么新奇玩儿都要摸一摸。幸好有神识标记这样好用的东西,否则光靠眼力,人早就找不到了。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裴雨延,他的好奇心并不旺盛。即使偶尔被某些东西吸引注意力,也只不过是将目光停留在上面三两息,便平静地移开视线。
他看着似有心事,静静地走着,与路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小师叔在想什么?黎青崖也不确定自己这道阅读理解是否做对了,只是试探着这么一问。
裴雨延问道:今天你为何亲昭白?
黎青崖毫不犹豫地回道:因为喜欢他啊。
喜欢就可以?
裴雨延虽未完全明白,但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自己沉吟参悟。
逛了三两个时辰,鹿昭白终于累了。
小孩子就像是充能的,有能量时欢脱得不行,但一旦没能量了倒头就睡,一动不动。
鹿昭白累得不肯走道,黎青崖只能抱着他,与裴雨延一起披着暮色往回走。
将人抱回房安顿好,黎青崖转身出门。
裴雨延还在回廊边等他。
暮色四合,只在天边残留了一道艳红。暮光下只得见裴雨延一道漆黑的身影,剑修的肢体修长匀称,连剪影的线条也透出一股利落干脆的美。
小师叔!
裴雨延回头:睡着了?
睡着了。黎青崖说着弯眼感叹,像头小猪,怕是把他拉去卖了他也不知道。
裴雨延的眼睛微微弯出一个弧度,这是在笑的意思。
黎青崖劝道:天色不早了,小师叔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裴雨延点了点头,但之后不退反进,走到黎青崖面前,侧头在自己师侄脸颊上印了一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温软的触感若蜻蜓点水,一触即逝,但威力却如同十万伏电流,瞬间传遍全身,麻痹了黎青崖的所有神经。
亲完后,他还认真地来了一句:师叔也喜欢青崖。
黎青崖在被亲的时候就懵了,这句表白的杀伤力更是巨大。
天道好轮回,他现在能体会鹿昭白那种羞窘到想找个地方把脸埋起来的心情了,然而这里并没有地方给他躲。
而罪魁祸首全然没意识到哪里有不妥,反倒像了了一桩心愿,眉梢眼角都轻松起来。
裴雨延心底很是欣悦,甚至破天荒不顾界线地抬手摸了摸小师侄的脸,轻声嘱咐了一句早些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前来找黎青崖的洛梓灵正好撞到这一幕,她惊得一把掐住青鸾的脖子,躲回拐角后面。
天!臭不要脸的黎青崖!连自己师叔都搞!
而另一头,被殷血寒派来打听黎青崖消息的歃血盟弟子瞧见方才的场景也吓得不轻。
那个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青年,好像就是他们盟主的前未婚妻。
他不知该如何回禀殷血寒,默默想了半天,掏出玉简给自己的同事发了一条消息
天冷了,给盟主准备点帽子吧。
对,绿色儿的那种。
希望他们盟主能看懂他用心良苦的暗示。
第53章
黎青崖坐在门边,双手捂脸。
虽然当时懵了,但他联系前后也很快明白了裴雨延这一举动的缘由。
小师叔怕是见他亲了鹿师侄,便也有样学样地对他。
他不敢对裴雨延有妄念,也不敢猜想裴雨延对他有妄念。所以只将这行为理解为师叔在表达对师侄单纯的疼爱,并没有带逾越伦理的感情。
但是,这还是不合适啊。
鹿昭白多大,他多大?
他这个年纪,已经能对不合适的人做下一些不该做的事,然后被聂清玄打断腿了。
小师叔这是在玩火。
幸好他自制力够高也足够清醒,没有见色起意胡作非为,要不然后半生就要坐轮椅了。
三师弟。
忽然,黎青崖听到了一声呼唤,他抬起头,见到了一抹霜色身影。
杜行舟立在回廊口,夜风吹动他衣角发梢,如同一抹悄然出现的幽魂,透出说不出的清幽冷寂。
大师兄!
杜行舟瞧见了他的姿态,询问:怎么坐在这里?在想什么?
啊,没怎么。
黎青崖匆忙起身,杜行舟伸手扶住他,低头为他拂去身后的尘埃。
他们叫大师兄过去作甚?
杜行舟轻淡回道:不是什么大事,一些宗门间的平常事务。
他转身推开门,鹿昭白趴在床上睡的香甜。
黎青崖顺手丢了个隔音咒,追问:可是与处置我有关?
之前在裴雨延处那群人没有追究到底一是敬畏于天泽城城主的声威,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二是裴雨延毕竟不是太一仙宗之人,抓着这件事与他扯皮并无作用。最有效的是直接向太一仙宗的人要说法。
御凌恒伤了不管事,那就找杜行舟了。
杜行舟并不承认,只安慰道:没有,别多想。是关于各宗派联合讨伐妖皇的事。
黎青崖不信,妖皇都提到了如何不会提及他。想来是杜行舟不想他烦忧瞒了下来。
他不满道:太一仙宗自有法度。我做过的事绝不否认,回了宗门,长老峰主们要给我什么处罚我一概认下,他们这些外人不必太操心。
杜行舟轻斥:莫要嘴硬!
黎青崖笑眯眯地弯眼:这些话本不该对大师兄说,而是丢到那些人的脸上。但他们修为一个二个都比我高,我怕他们打我,便没敢当面说,只能偷偷抱怨。
杜行舟被他的话逗乐,无奈地笑了:你啊!
见气氛轻松起来,黎青崖转而问道:对了,妖皇的事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杜行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很在意那个叫宴笙箫的孩子?
黎青崖愣了一下:他在意宴笙箫?
真真说不上,他对宴笙箫的在意绝大部分应该是基于对太一仙宗未来的担忧。
在大师兄面前他也没必要说假话:倒也不是。只是万物生而有灵,他虽然成了妖,却还没有做过恶事,总该有一条生路。不是常说修因果吗?如今不结善因,来日何来善果?
黎青崖真正想说的是:正道你们清醒一点!不要再虐男主了行不行?你们今天虐他虐得起劲儿,来日他十倍奉还的时候别哭爹喊娘。
他撇清干系的回答并没有让杜行舟好受。黎青崖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他对那孩子的照拂不是一次两次,甚至连滞留山海界也是为了救宴笙箫。
嘴上的否认并不能抹消过去的作为,反倒让其中的情理更晦涩暧昧。
杜行舟低声道:师兄会保那个孩子,但你是否愿答应师兄不再管他了呢?没有人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身犯险,没有人比你对我更珍贵。那个宴笙箫就算死了,也不及你伤到毫发让我心疼。如果他命里注定有这些劫难,那就让他一个人去受吧。
先是陌师妹,后是宴笙箫,黎青崖心里还能装多少人?是否还有他的位置?
放在心尖上的人的人在意着其他人并不是最让杜行舟难受的,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青崖的付出并没有收获平安快乐。
对于他这个要求,黎青崖是怎么回应的呢?
他并不需要回应,因为杜行舟根本没能把这话问出口。
身为黎青崖光风霁月的大师兄,他不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杜行舟害怕自己在黎青崖心中的完美形象产生裂痕,害怕在他眼中看到陌生与疏远,所以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哪怕一点阴暗面。
他说的是什么呢?
他说的是:放心,大师兄的意见与你相同,不会让太一仙宗参与围杀妖皇。若畏惧于不确定的威胁,便要迫害一个无辜弟子,那么太一仙宗也没有未来了。
黎青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由衷感叹:真不愧是大师兄。
不愧是太一仙宗的掌印,十八代的弟子的白月光,众望所归的未来宗主,渊清玉絜,行若由夷
商定事宜之后,各派大佬陆续离开。为了尽早陪黎青崖回太一,杜行舟也不待品香大会结束,与天香楼楼主辞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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