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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二十画先生(9)

    太傅若想我信你,何必再多次一举告诉我这些。
    傅时雨莞尔一笑,交根交底,才能体现我的诚意。
    那太傅就不怕我知道后,会设计除掉你?封长行眼神幽暗的盯着他,话里深意。
    傅时雨在他紧迫的目光下淡定点头,如实道:当然怕。
    但这不是更能让殿下看到我的诚意吗?
    太傅所言何意?封长行皱眉。
    傅时雨丝毫不显惊慌,慢条斯理道:存活于世,不过是苟且求生。
    我既已抛却性命安危,诚意难道还不够?
    封长行没回话,须臾,他面色沉静道: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那当然是因为我还没穿过来了。这话肯定不能出口,傅时雨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之前是在考验殿下了。
    那现在考验通过了?封长行耐人寻味道。
    没错。
    封长行沉默许久,有些自嘲的苦笑道:可论才学胆识三弟都比我出众,我无权无势,迟早有一天会被父皇废黜,你倒不如继续做三弟耳目。
    今天的事我当没听到,以后等我被废,你好歹能在三弟身边混个一席之地。
    这太子不知是真的愚善,还是高明的伪装。
    傅时雨心中腹诽。
    他面上不见异样,温和笑道:殿下倒不必妄自菲薄。
    您虽然无权无势,但你有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
    什么?封长行疑惑。
    傅时雨指了指自己,笑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我。
    封长行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由失笑道:太傅又拿我开玩笑。
    您怎能拿自己比作物件。
    我知道,现在殿下还不能完全信任我。傅时雨神色认真,并不见轻慢之色,诚挚道:我只希望殿下清楚一点,我对您绝对没有加害之心。
    封长行垂下眼,仿若是在喃喃自语,声音微乎其微。
    这一点我从来都清楚。
    傅时雨重新戴好人.皮.面.具,从椅子上站起来。
    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封长行也想跟着站起身,傅时雨把他按回椅子上,意味深长道:殿下从小经历的多,心思深,我多说无益。
    不过以殿下现在的处境来看,少一个敌人依旧步步维艰,但多一个我的话,或许境地就全然不一样了。
    封长行茫然道:太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装作不懂,傅时雨也不再多说,转身准备出去,临出门时,他回过头,淡淡道:殿下既能猜出我底细,那另外一位想必也能猜到了。
    望殿下听我一句劝,成大事者切勿心软,下个月就是皇上生辰,为了帮您准备生辰礼,我还需出宫一趟,希望回来能听到殿下的好消息。
    封长行沉默不语,直到傅时雨出门,他都始终没再开口。
    春桃姑娘,你要走了?小春子见他出来,急忙把手中的灰色斗篷递过去。
    傅时雨接过来,笑眯眯道:殿下身边的那个小宫女又跑出去了?
    是啊!小春子气鼓鼓道:说是去给殿下取炭,结果现在都没见着回来。
    傅时雨笑而不语,想起刚刚封长行的反应,斟酌片刻,打算替他下最后一记猛药。
    刚刚我沿途过来,听到御膳房的人说明早有如意糕。
    真的?小春子欣喜道:那我明日早点去,殿下不喜甜食,唯一爱吃的就是这个。
    傅时雨轻声道:只是荣和殿离御膳房这么远,你过去早就被其他宫里抢完了,不如我告诉你条近路吧。
    还有我不知道的近路?小春子惊讶道。
    傅时雨招招手,小春子赶紧附耳过去。
    这条路真的可以到御膳房吗?小春子怀疑道:我来宫里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知道。
    傅时雨笑容深意,明天你去看看就成了。
    好吧。小春子神色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
    春桃姑娘慢走。
    *
    在傅时雨走后,封长行重新拿起书卷,仿若对着空气说了句。
    都听到了?
    话音刚落,书房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封长行像是浑然未觉,头也不抬道:留他一命。
    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五官逐渐明朗清晰。
    竟是李嬷嬷院子里的念秋!
    是。
    她冷若冰霜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与白日里那个和善的宫女判若两相。
    第11章 鬼骑
    王福一边把早膳摆上桌,一边拿眼尾偷偷瞟着角落里的莽汉。
    昨晚楚晏带这人回来的时候,王福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恶臭,熏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呕出来。
    心里腹诽这世子最近怎么总是喜欢捡乞丐回来
    今早梳洗一番后,这乞丐总算是有了点人样。
    浓眉虎眼,方脸厚唇,虽谈不上俊逸,但胜在五官周正,唯一有点唬人的
    王福收回目光,这人应该快九尺高了吧。
    站在跟前像座屹立不倒的大山似的,有股难以名状的压抑。
    摆完碗筷,王福也把这人从头到脚的打量完,准备等会把这消息泄露给王夫人得点赏钱。
    世子,我先出去了,您有吩咐再叫我。
    楚晏像是没看到他眼里的算计,神色淡淡的嗯一声,持筷开始用起早膳。
    见王福出去后,这人依旧跟个木桩似的杵在一旁,他垂眸缓缓道:不吃?
    重阳沉默不语,须臾,呆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火,沉声问道:人在哪儿?
    不急。
    楚晏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带你去找她之前,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重阳愣了一下,追问道。
    楚晏竖起三根指头,一,鬼骑由我发号施令。
    不可能!重阳言辞冷厉,丝毫没有周旋的余地,我们只听令燕氏后人。
    如果我记错。楚晏不急不缓,意味深长道:鬼骑令才是你们真正听从的东西。
    重阳脸色骤变,眼底杀意涌动,冷冷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
    楚晏放下筷,视线落在他脸上,你只需要清楚一点,我既然帮你,那相对的,你也要给我点好处。
    重阳眼中挣扎,考虑半晌后,最终还是迟疑点头,下一个条件。
    你暂时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这个没问题。
    重阳点点头,爽快答应。
    最后一个。楚晏冷漠道:另外一块鬼骑令在哪儿?
    重阳面容一怔,叹气道:我也不清楚。
    当年将军把我们一分为二,我只负责看管这边。
    嗯。
    见他说不知,楚晏面无异色,也没再继续逼问。
    现在可以说人在哪儿了吧?重阳见他依旧不紧不缓,有些着急的问道。
    楚晏看向门外,眼里耐人寻味,这不是来了。
    话音刚落,重阳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院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青色短袄的小姑娘,正鬼鬼祟祟的朝里张望。
    对上两人的视线时,她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犹豫片刻,还是厚着脸皮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院里挪进来。
    重阳刚想出去,楚晏冷淡的瞥他一眼。
    他抬起的脚步又缓缓放回去,虽说没动,一双牛眼却瞪的凶神恶煞。
    本意是打算仔细瞧瞧她,但忘了这面相顶着这副神态,在外人眼中看着就有些渗人了。
    那小姑娘果然吓得脸色煞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二哥院子里多了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攥着衣角,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跟猫叫似的喊了声,二哥不世子。
    一切尽收眼底的楚晏心里叹口气,神色漠然道:有事吗?
    楚东歌捣蒜似的点头,嗯嗯。
    见楚晏光坐在那里不肯开口,她眸光黯然的低下头,刚想离开。
    进来吧。楚晏终于冷着脸开口。
    楚东歌眼里一亮,不知道为何今日世子准许她进屋了,生怕他再反悔,急忙跟只兔子似的窜进来,还贴心的替他们关好门。
    见她一进来就盯着自己桌上的点心猛瞧,楚晏面无表情的把跟前那盘桂花糕递过去。
    可以吗?楚东歌怯生生的看他一眼。
    嗯。
    见他答应,楚东歌兴高采烈地接过来,一口气塞了两块,腮帮子鼓鼓的像是红柿子。
    谢谢世子!
    她含糊不清的道谢,一旁的重阳怕她噎着,还倒了杯茶水放桌上,不过楚东歌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只想躲,硬是生咽下去没肯喝。
    什么事?楚晏见她连吃几块,不见消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东歌想起正事,拿衣袖揩揩嘴,秋姨娘身子不舒服,想让世子请郎中来看看。
    秋姨娘?
    楚晏暗忖。
    好像是父王前两年娶回来的小妾,不过后来听说失足落井死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这前后。
    让她去找王夫人。楚晏漠然道。
    楚东歌小脸一皱,拨浪鼓似的狂摇头,不行!
    王夫人肯定会害秋姨娘的。
    楚晏垂眼,冷峻的脸上毫无怜悯,明摆着是不打算管。
    他心里也的确是不想管的。
    不过一个小妾的生死,死了便是死了,与自己有何关系。
    见楚晏不肯答应,楚东歌眼里转起泪花,委屈的瘪嘴,世子帮帮秋姨娘吧。
    只要让大夫来看看她就成。
    楚晏不见心软,冰冷道:为何一定要让我去请大夫?
    不知道。楚东歌一脸苦恼的摇头,秋姨娘说一定要让世子去请。
    楚晏沉下脸,弄不懂这位姨娘到底是何目的。
    一直愁着脸的楚东歌突然喃喃了句,秋姨娘好久吃不下去东西了,一吃就吐,明明我尝了感觉挺好吃的啊。
    楚晏怔愣一瞬,终于明白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东歌仔细回想后,答道:好像上个月就开始了。
    嗯。楚晏稍稍点头。
    楚东歌以为他默许了,瞬间喜笑颜开,世子这是答应了?
    不是。
    哦。楚东歌心里的失落溢于言表。
    楚晏瞥她一眼,冷漠道:你回去同秋姨娘说,三日后,我送她出府。
    啊?楚东歌满脸不解,为什么?
    楚晏没说话,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虽然心里迷惑,但她一向听楚晏的话,见自家二哥这么说了,楚东歌哪有不做的道理,那我现在就去!
    嗯。
    见她风风火火的快要跑出门,楚晏突然叫道:等等。
    怎么了?世子。楚东歌顿住脚步,一脸茫然的回头。
    楚晏看了桌上一眼,带走。
    楚东歌一脸懵懂,反应过来后,圆嘟嘟的脸颊瞬间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谢谢世世子!
    楚晏没再说话,看着她拿出手帕,一溜烟儿把桌上点心全部包好,随后谨慎小心的放进怀里。
    那我走了二二哥
    喊完,楚东歌畏畏缩缩的偷瞄了楚晏一眼,见他脸色如常,大大的松口气同时,心里甜滋滋的,浑身舒畅痛快,不明白为何二哥为何突然不讨厌她了。
    楚晏看着她圆滚滚的背影逐渐跑远,心思不由得飞远了。
    明明王夫人从小克扣她膳食,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何这丫头还是生的珠圆玉润,白白胖胖。
    想起前世楚东歌及笄后,因为太胖,没人愿意提亲,傅时雨便成天在府中督促这丫头跑步,甚至最后还拟定了套劳什子的减肥计划。
    只可惜瘦是瘦了,最后还是没能嫁出去
    她便是燕氏后人?一直按捺着的重阳,见楚东歌出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楚晏回过神,淡淡颔首,嗯。
    那为何唤你二哥?
    她母亲是。
    重阳忙道:那她母亲现在在何处?
    死了。楚晏从圆凳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缓缓道:快十年了。
    *
    史书上记载上古时期有一异族,乃胡人与苗疆女子所生,虽人数不多,但个个本领超群,身怀绝技,而最令人惊世骇俗的便是,传言这群族人受圣女庇佑,得以代代长生不死,后来随着朝代更替,这族裔渐渐消失在世人眼中,再没被人提起,偶尔野史上会寥寥写到几笔。
    原本以为只是野书杂谈上编纂的妄言妄语,没曾想后来在汉阳帝执政年间,竟真出现了一伙邪乎诡异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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