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二十画先生
《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作者:二十画先生
文案:
文案1:
广陵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王爷有条走狗,唤傅时雨,此子貌美,眉如墨画,只可惜心狠手辣,空有一副好皮囊。
这走狗对广陵王楚晏倾心已久,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马首是瞻。
楚晏被包围,他深入虎穴。
楚晏被下毒,他千里求药。
楚晏白月光遇险,他挡枪挡剑。
旁人玩笑称倘若王爷说一句要天上的星星,傅时雨都得给他设法摘下来。
楚晏死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
文案2:
傅时雨意外猝死后,发现自己穿进一本《太子》的小说里,大致讲的是不受宠的太子历经千辛万苦登上皇位,结果成功登基后没几天,就被反派给搞下了台,小说就此中断。
为了回到现实世界,他勤勤恳恳的做起太子太傅,协助太子登上皇位。
本来一切进展顺利,可是
为何书里那位阴险狡诈,冷酷无情的大反派楚王爷,看自己的眼神日渐诡异??
刚重生:
楚晏:我一定要弄死傅时雨。
重生一段时间后:
楚晏:等我及冠,一定要先弄死傅时雨奸夫。
及冠后:
楚晏:等我妈的!把人追回来了再说!
九间朝殿,金闺玉堂,唯有一人,我知根知底。
内容标签:强强 前世今生 重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晏、傅时雨┃配角:还在想┃其它:修罗尝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我害死渣攻后,他竟然重生了。
立意:好好珍惜身边的爱人
第1章 重生
大庆朝隋庆四十五年。
隋庆帝驾崩,太子登基,改年号为元隆。
冬月初始,寒风凛凛。
昨夜刚下了一场小雪,大街两旁,尽是霜色。
许久不曾热闹的京城今天一大早就熙熙囔囔,人欢马叫。
说起原由,首先要说到一号皇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广陵王。
他虽在京城日子不多,用尽毕生词汇只有两个字形容,精彩。
广陵王生父乃是先皇舅父的嫡子,实实在在的表亲关系。不过他无意朝堂,一心只想征战沙场,以至于先皇对这位前广陵王宠信有加,极为放心,手中兵权悉数交由他手中。
不过在广陵王刚及冠这年,他父亲因不敌匈奴,连吃败仗不说,最后还战死在疆场。
随着前广陵王的逝世,匈奴进犯越发嚣张,眼见他们在大庆国土上屡次为非作歹,朝廷却无人敢率兵出征,先皇愁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就在危难当头之时,刚承袭爵位不久的广陵王站出来,率领父亲遗留下来的残兵蟹将上了边关沙场。
一打就是五年,今年初广陵王终于把匈奴赶出大庆地界,率领气势如虹的楚家军,浩浩荡荡的进京面圣。
犹记回京那日,百姓敲锣打鼓,笙歌鼎沸,自发在街道两旁站成两束长龙,只为一博广陵王的骁勇雄姿。
见他把匈奴首领的头颅呈上来,先皇不由龙颜大悦,抚掌大笑。封赏的圣旨足足念了半刻钟,载着金银细软的马车从王府停到了城门口。
广陵王一时风光正劲,前途大好,说亲巴结的人踏破王府的门槛。连街角小巷里都流传着这位王爷的英勇事迹。
不过好景不长,广陵王回京没几个月,先皇就在上朝时病倒,太医连夜医治,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先皇驾崩后,太子拿出圣旨即位,不曾想广陵王趁朝堂动荡,竟然起兵造了反。
皇位之争越演越烈,后面有大臣揭露广陵王其实与前朝余孽有所勾结。
京城百姓都知道前朝皇帝昏庸无能,欺压百姓,好不容易苦日子到头,这人竟妄想让悲剧重演,对他抱有崇拜、感激、爱慕的那些百姓转瞬翻脸。
之前有多敬重,现在便有多厌恨。
明事理的人只叹,就为了广陵王的一己私欲,不仅害了广陵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最后还坏了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是的光耀名声。
广陵王爷来啦!
横空响起一声小儿的欢叫,随后十几道马蹄声踢踏踢踏的沿着青石板路蔓延开来,木槛制成的囚车逐渐现出视野。
穿着白色囚服,脖上架着木枷的犯人披头散发的坐在里面。
霎时,无数的菜叶、鸡蛋、碎石子如同狂风骤雨般,源源不断砸在囚车里的犯人身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就已经遍体鳞伤,狼藉不堪。
但投掷的东西依旧接连扔过来,久久不曾停歇。
*
城外
一辆孤零零的马车沿着乡野小道快速前行,车轱辘在雪地里压出两道清晰的辙痕,驶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在一处破庙前停下来。
车夫率先下了马车,掀开布帘。
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金边流云墨衫的俊美男子。
环顾四周,没见着人影,他眉峰浅浅一皱,轻启薄唇问道:人呢?
语毕,一道清隽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后方传来,羡行,我在这儿。
说话的是一位大概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浅蓝色长衫衬的他面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倒在地。
言亭。被唤作羡行的男子大步迈去,长臂一揽,接住岌岌可危站立的身影,抬头竟看到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王爷恕罪,卑职来迟。那人玉冠束发,俊美无暇,一双涟漪的桃花眸里浅笑吟吟,身上白衣仿佛与后面的雪地连为一体。
这张脸已经数月未见,但依旧同记忆里的样子分毫不差。
楚晏稍稍点头,眼里升起些许复杂,冷漠道:这几月你去了何处?
回京后不久,这人就失踪了。
前几天自己被关入大牢,今日本是行刑之日,没想到昨晚他却出现在大牢里。
那人笑而不答,只道:难得见王爷关心一次,卑职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这话虽听着像嘲讽,但语气却没有轻慢的意思,仿佛是别重逢的知己正在娓娓道来的调侃。
楚晏眸中一冷,刚要发作,那人把手里牵着的缰绳递到他手上,催促道:时候不早,你们快走吧。
看到只有一匹马,楚晏拧眉道:你不走?
那人摇摇头,卑职在京城还有要事在身。
楚晏想说什么,旁边的人拉住他衣袖,小声道:羡行,官兵应该快追上来了。
楚晏攥紧手中缰绳,止住即将出口的话头,扶着蓝衣男子上马,随后也跟着翻身跃上马背。
这个是盘缠。
那人把准备好的行囊递给他们,一截纤细脆弱的手腕从衣袖里滑出来,楚晏眼里一暗,感觉这人好像清瘦不少。
多谢。楚晏脸上没什么情绪,淡淡得收回视线,大腿夹了下马腹,沉声喝道:驾!
黑马驰出一段路后,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楚晏慢慢回头,看到那人孑然一身站在雪地里,身影越发显得寂寥单薄。
他胸口一痛,心尖仿若在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
楚晏沉默片刻,终于做好了一个兹事体大的决定,竭尽全力喊道:傅时雨!今晚在城门外等我!
傅时雨没回应,楚晏不知道他是否听见,只能看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心里仿佛空了一大片。
楚晏转过头开始专心策马前行,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闷,此去向西,途径郦城,那里有我安排好的人,虽不能让你荣华富贵一生,但也可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不与我一同前去?沈言亭细声询问。
嗯。
楚晏漠然道:我送你最后一程。
沈言亭的眼里浮出一丝伤感,垂下头没再开口。
日暮西落,天色渐暗,两人在一处树林里停下来,楚晏扶着沈言亭下马,然后把马牵到河边吃草歇息。
怎么不走了?沈言亭奇怪道。
楚晏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马匹的鬓毛,看着湖面上微波荡漾的倒影,意味莫名道:走不了了。
什什么意思。沈言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楚晏幽幽长叹,伸手拍了下马腹,低声道:回你主人的身边吧。
宝马通人性,这话一点不假,它扯了个响鼻,扬起前蹄,步履矫健的奔驰而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树林里。
见那匹马跑了,沈言亭诧异道:羡行你让马跑了我们还怎么走?
楚晏冷峻的脸上扯出一丝讥笑,那双黝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须臾,他伸出手掌五指展开,上面是块云纹玉佩,上好的玉泽在皓月下莹润泛光。
如果我再不停下来,你岂不是没东西扔了。
沈言亭脸色骤然惨白,阴暗龌龊的心思在楚晏那双逼人的眼眸下无处遁形,原形毕露。
他挣扎半晌,神色怯弱的嗫嚅道:对不起,羡行,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过你放心,等我处理完所有事,就马上下去陪你。
楚晏讽刺的冷笑一声。
这人的谎言拈手即来,他再也不会信了,朝不远处的树林里冷淡喊道:别躲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树林里就钻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手里脱鞘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楚晏知道自己死期已到,心中却全无惧怕。
甚至他还感到庆幸,没让那人跟着一起走。
自己这条烂命死了倒也无妨,但他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的楚晏闭上眼,心中无怨无憾,无悲无喜,默默等待着利刃降临。
良久,那些黑衣人一直没动静,楚晏刚想睁开眼。
眼前一黑,一块黑布蒙在眼上,黑衣人押着他往远处停着的马车走去。
楚晏心中知晓这是封长行派来的人,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才困惑这些人为何不杀自己灭口。
思来想去的同时,马车已经从皇宫后门驶入内殿。
他被人狠狠一推,重重摔在大理石制成的地砖上。
蒙眼的布条被人一把揭开,突然明亮的光线让楚晏不太适应,他眨了两下眼睛,视线开始逐渐变得明朗。
广陵王,许久未见了。坐在高台的人含笑开口,他穿着玄色龙袍,高高在上的目光放在楚晏脸上,如同是在看一只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不过短短几日,谈何许久。楚晏漠然道。
老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封长行从高位上下来,迈着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到了楚晏跟前,深意道:朕可是念你的紧。
楚晏脸上划过嘲讽,冷声道:罪臣何德何能,得以让皇上挂念。
王爷不必谦逊,你本事可大得很。封长行微微笑道:上能抢朕的皇位,下能抢朕的人,朕看你的本事不仅大,还通天了。
楚晏神色未变,一脸淡然,皇上谬赞。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局面,他还是顶着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仿佛不把世间一切放在眼里,包括自己这个皇帝。
意识到这点的封长行胸膛像是燃起了把无名烈火,兀自站立了好半晌,嘴角突然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意,耐人寻味道:七年前,你为了让朕成为废人,设计慕云初给我下毒,结果最后她失踪了。
三年前,你远赴边关打仗,听闻朕在朝中大放异彩,又准备陷害朕与乱党勾结,最后查出来的却是三皇子。
得知三皇子被发配封地后,你拼死驱逐匈奴,今年终于得以手握重权,听闻父皇病重,你准备着手除掉朕,这样待他驾崩之时,你便可以让那前朝余孽登基。
没想到一切朕早有安排,一旦策反,你便是自取灭亡。
广陵王可明白朕这番话是何意?
楚晏一言不发,神色晦暗莫测,让人勘不破他心中想法。
见他如此,封长行不急不慌,继续笑道:在你准备策反的这段时日,你可知傅时雨在哪儿?
听到傅时雨的名字,楚晏的眼里终于开始泛起点波澜。
封长行把他的异样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意。他缓缓俯下身,贴近楚晏的耳侧,一字一顿,语气平和又残忍。
他就在朕的龙床上。
楚晏瞳孔一震,如同是被当场雷劈一般,僵硬在原地。
偌大寝殿一时噤若寒蝉,案上无声无息的缭绕这龙涎香烟。
数息后,楚晏回过神,竟然开始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
封长行紧蹙着眉,冷冷的看着他。
直到笑到胸口发疼,喉咙干涩,楚晏笑声才缓缓停下来,讥讽道:皇上,大可不必为了报复我,说出这种让啼笑皆非的胡话。
傅时雨不过罪臣的一条走狗,他哪有资格和本事爬得了龙床。
封长行见他不信,也不生气,拍了两下手,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待那人的五官逐渐变的清晰时,楚晏笑容一僵。
怎么不笑了?封长行笑眯眯的问道。
从柱子后走出来的人正是今早送他们出城的傅时雨。
他依旧穿着那身干净的晃眼的白衫,见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楚晏,他没有任何反应,无动于衷的在封长行面前跪了下来。
陛下。
封长行勾唇,伸手扶起他,看到楚晏狰狞的神色,他脸上的笑容更显恶意,伸手把傅时雨搂在怀中,暧昧不清道:爱卿,身子可好了?
傅时雨轻轻点头,好了。
那好。
封长行猛地抱起他,大步踏上了台阶,把人轻轻放在软榻上,低沉笑道:那朕今晚好好疼你。
傅时雨脸上升起一丝薄红,不仅没拒绝,反而勾住了封长行的脖颈,嗓音柔柔的,似十月秋水。
陛下,还有人在。
这是楚晏从未见过的面孔。
他和傅时雨仅有的几次床事,每次那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隐忍克制的,从不曾像现在这样,面露红潮,满目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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