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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张好人卡(穿越 修真)——不如睡(6

    我不过是劝你别一天到晚欺负你妹妹,什么时候一天到晚想着找道侣了!
    饭后,陆翡之洗碗归来,谢眠随手扔给他一个红色的穗子。
    陆翡之接过那个穗子,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是什么?
    是系统所谓的第三步为他做一件贴身带的配饰,倾注你饱满的爱意!就算你们不得已分开,也好让他能时时刻刻想起你!体会到你对他的牵挂!
    谢眠平静道:我打听了一下这次摘星会的事,好像高手不少,为你做了个小玩意儿,里面藏着一道符,有点防护作用。你系着吧。
    有点丑。陆翡之有点嫌弃,但还是系上了,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肥之【委屈】:我也是个公主啊!
    第9章
    云渺分东西南北中五洲,摘星便在中洲境内,与朝凤城所在的南洲隔着茫茫海域。御风过去未免太耗体力,众人便乘鸾舟。
    在其他地界上飞的时候,晚上还能停了舟,住在朝凤城的产业里,到了这大海上,就只能住在舟上了。
    此次朝凤城学过参加摘星会的人不少,还要加上谢眠这类去凑热闹的,和随行的长老,这云舟便显得不够松快了,少不得有人得两人挤一间房。
    原本怎么也轮不着陆翡之挤。但他听到这话,便很自然道:我与阿眠住一间。
    分房间的那位师兄性格活泼,闻言便挤挤眼道:这还用说?放心吧,便是有那空余的,我也给你俩划在一间里。
    谢眠原本也没在意过这些事。但自从他去了一趟书肆,知道这朝凤城里到处都是他俩的话本,甚至还有那些带点颜色的册子,也不知道多少人看过,如今被人打趣,就难免有些不自在。
    他看向陆翡之,温声道:你到时候要与人比试,路上还是好好休息,我与其他不参加摘星会的师兄弟住一间就好。
    陆翡之在外面倒是很能端架子,皱了皱眉,冷着一张脸:你能受得了跟别人挤?
    谢眠这人看似苦出身,平常又温和好脾气,好像什么条件都能将就,其实很不习惯与其他人太过接近。之前一次出去除魔,他们一行人被阵法困在了山里,所有的芥子都打不开,众人只能挤在一个山洞里睡觉。谢眠那时候每晚都坚持在洞口守夜。
    修行者不必像普通人那样依赖饮食睡眠,但长此以往,终究疲惫。
    众人都以为谢眠习惯了照顾别人,赞不绝口。唯有陆翡之知道,谢眠是睡不着。
    后来他去外面陪谢眠,等夜深了,便强行像抱孩子一样,把人搂在怀里,一动也不许他动,要过上好久,谢眠才能闭上眼睡一会儿。可若是动静稍大一些,立刻就会警惕地醒过来,和平常在家里赖床迷糊的人,完全是两样。
    若是真的让谢眠与其他人挤一个屋,估计又得整晚整晚地熬着。
    我还不知道你吗?他还记得谢眠之前嫌弃他麻烦娇气,又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眠不会下他面子,便趁机报复,娇气又麻烦。
    谢眠:
    有一位师弟见气氛不太对,连忙劝道:其实房间够的,只有三间房需要两人同住。陆师兄与谢师兄各住一间便好
    分房间的师兄却没等他劝完,就将手里的那枚写着房号的玉牌丢了出去:要吵架回屋吵去,我这儿还忙着呢!
    陆翡之接过牌子,也没说话,一把扯住谢眠的手腕,转身就走。谢眠仓促之间,只来得及回头,对被他们打扰的几位同门笑了笑,神色略带歉意。
    那师弟入学宫的时间比较晚,没怎么接触过他们两个,只听闻陆翡之天之骄子,目下无尘,眼看着也确实脾气不大好。
    谢师兄也是好意,想让他好好休息,他便那样恶声恶气。
    想起刚刚的场景,师弟有些不安,问道:陆师兄不会跟谢师兄打架吧?
    虽然谢师兄与陆翡之齐名,修为应当也不差,但他一看就觉得,谢师兄那样斯文温柔的人,只怕折支花也不舍得的。遇上那种不讲理的人,肯定会被欺负吧?
    唐逸然翻了个白眼。
    他曾经天真无知的时候,也觉得谢眠一看就像个软包子,天天和陆翡之那种小混蛋在一起,估计是个倒霉跟班,少不了受气。直到几年前,他和好几个同门一起去出任务,其中便有陆翡之与谢眠。
    他们总算循着线索,找到了那个食心吞魂,已经堕魔的邪修,将其击杀,却被那人临死前的反击困在了深山老林里。那阵法没什么杀伤力,只能将人困上十几天,灵力无法调动,连身上的芥子都打不开。外面又滴滴答答地一直下雨,七八个年轻人,只好挤在一个小山洞里,等待阵法自然消散。
    谢眠觉得这里不安全,坚持要在外守夜。
    一天夜里,他想着谢眠一直熬着也不是个事,便打算悄悄出来,劝谢眠回去睡一会儿,自己来值夜。结果走到洞口,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今夜雨竟然停了,难得有月光照进来,将洞口映地一片银白。
    如银月光下,陆翡之席地而坐,靠着山壁。那山壁凹凸不平,又很潮湿,唐逸然不用猜,就知道绝对不怎么舒服,但这位平常锦衣玉食,连弓上都要贴金饰的大少爷,却安静地靠在上面,一动也不动。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谢眠像是个小孩子,整个人蜷缩在陆翡之身上,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唐逸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陆翡之已经转过头来,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和怒意,硬是让唐逸然忍不住退了一步。
    唐逸然想到这儿,嘴角又抽了抽。
    什么嘛,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外面谈情说爱,干嘛那么大火气?啧。
    他瞥了一眼尚且忧心忡忡,有些走神的师弟:你若敢去再送一个玉牌,让他们分开住。我敢说,谢眠不会有任何事,你肯定会被陆翡之射成筛子。
    另外,他看着这位自从谢眠出现,眼珠子就没转开过的小年轻,今日难得有些好心,外面的人我们不提,只说这朝凤城里,惦记谢眠的不比惦记陆翡之的人少。
    是,可能比起家世,比起修为,谢眠是不如陆翡之。可烈烈骄阳虽然引人追逐爱慕,明月也自有让人倾心之处。
    但隔三差五,这朝凤城里就有人找陆翡之示爱。虽然大部分只是去了个遗憾,也没抱什么希望。可同理换到谢眠身上,你见过有人敢去谢眠身边献殷勤吗?
    唐逸然语重心长:陆翡之的脾气,可不像谢眠那么好。
    明月虽好,有恶鹰看护啊。
    那师弟脸顿时白了一下:你的意思,谢师兄与陆师兄是
    唐逸然拍了拍这个小可怜,刚起爱慕之心,就得知对方有主。虽然是很惨烈,那也比被陆翡之弯弓射成筛子强啊:没事去朝凤城书肆里买本《双璧交辉之我与你相识的十五年》,经过我们考证,大多都是真事。人家俩是同患难共富贵,青梅竹马十五年的交情,别惦记了,啊。
    谢眠不知道舟上正有人科普他和陆翡之的倾城之恋,他在收拾房间。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但住两个人也不算挤。
    谢眠只是在外面有些尴尬,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陆翡之两个,他倒无所谓了,踢了倒在床上的陆翡之一下:起来,还没换被褥呢。
    陆翡之滚个身,灵活地躲开谢眠踢的那一脚。
    谢眠看了一眼陆翡之的腰侧,那里只挂着他常带的一块玉佩:我给你的穗子呢,你怎么不戴?
    谢眠当然不在乎他戴不戴,但陆翡之若是不戴,系统又要开始作妖了。
    莫非是嫌丑?谢眠可懒得再给他编朵花出来。
    陆翡之拉开衣襟,那穗子便系在里衣的一枚扣子上,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我戴在里面了。
    还好意思问呢。
    你也不找人给上几个防护咒,就这么拿几根绳子随便一拧,就给我了。我戴在外面,就算不弄丢,风吹日晒的,不掉色吗?
    只要戴在身上就行。谢眠把芥子随手丢给他:我出去找莫夫子问个事,你把屋子收拾了。不准偷懒,被褥,茶具都要换了,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肥吱瞪他只是因为: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你一出来人又醒了!
    诸位,你们叫肥之肥吱肥啾也就算了,叫肥子的是什么鬼?!我们肥吱只是毛有点蓬松而已啊!
    第10章
    朝凤城学宫随行的夫子们住在鸾舟的最上层。
    谢眠提着一个点心盒子,刚走到莫夫子的房门前,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
    下去下去,到我坐庄了!
    谢眠敲门,应声推开后,发现里面果然挤挤攘攘好几个人。鸾舟还没来得及飞呢,随行的夫子们已经攒好了局。大家大概准备靠打马吊度过这十几天。
    他迈步进去,夫子们扫了一眼,立刻投入到下一轮的牌局,眼神狂热,完全看不出平常严肃矜持,仙风道骨的师长模样。
    谢眠也习惯这场景了。他把点心取出来,又把桌面上早变温了茶水倒掉,重新用小火煮了新的茶,给他们一杯杯倒上。
    等茶香在室内散开,那边也刚好结束了这一局。
    莫夫子拿起手边的茶盏,再想想自家傻啦吧唧,没有半点眼力见,一打马吊比自己还积极专心的徒弟,不禁悲从中来。
    勤奋好学又天资聪慧,这就算了,还特别温柔贴心,为啥这样的徒弟我就收不到呢?!
    他看着谢眠的眼神分外慈祥:阿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眠在长辈面前素来人缘极佳,和这些夫子也熟络,并不拘束,笑道:学生听闻此次摘星会,北洲钟家也要来人。那位少将军太过神秘,除了十五岁便跃过一众叔伯,继承饮雪枪的陈年旧事,竟再打听不到别的了,学生有些好奇。
    众人便笑起来:这是替陆家小子打听情报来了。
    其实学宫里的夫子们不是很赞同弟子在参加比试前,过分关注对手的情况。一来,比试又不是填考卷,其间有太多的变化,提前了解未必有多少效果;二来,你不可能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你熟悉的,如果过分依赖之前准备的功课,长此以往,反而容易落入下乘。
    但大家都喜欢阿眠。
    再加上众人也知陆翡之这次准备仓促,鸾舟要在空中漂泊半月之久,也无聊地很,就提点他一下好了。
    吃人嘴软啊。莫夫子看了看那点心,满意地抚了一下长须,你可曾知饮雪城名号的由来?
    饮雪城在北洲地界的极北之处,茫茫雪原之上,放眼望去,此城如同被冰雪覆盖,故名饮雪。谢眠按普遍说法重复了一遍,又紧接着道,但也有人说,一千年前饮雪城曾叫霁风,诛魔之战时,霁风城突然被大批魔军围攻,当时钟家的主力正领兵支援临川,剩下的兵将却坚决不肯撤离,决心与满城百姓共进退,死战到底。等援军赶回来,霁风如同被血雨淋过,为纪念当时战死的将士,霁风更名为饮血城。但后来因这名字过于惨痛血腥,渐渐变作了冰雪的雪字。
    这就是了。莫夫子放下茶杯,与桌面碰出一声闷响,钟家人擅用□□,灵气刚烈无比,走的便是一往无前,宁折不弯的路子。钟恒十五岁就能继承饮雪枪,绝对不容小觑。若是两人的距离在一百步开外,翡之的胜算绝对更高,但若是当面碰上
    莫夫子对谢眠露出一个我们都懂的笑容。
    谢眠点点头,又问起别人,每一句都细心地记下。
    对了,这次云家也要去人。最后的时候,莫夫子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皱了皱眉。他面色不太好,像是不快,又像是忌讳,让陆家小子离云家人远点。
    谢眠一怔:中洲云家?
    此界名为云渺,姓云的人家不要太多,但说起中洲云家,便只能是那一户了,也可以说,是皇族云家。
    云渺有人妖魔三族,分灵浊二气。灵由天生,浊从心起。修灵得道,染浊堕魔。
    千年前人妖两族战乱不断,民不聊生,由此浊气大盛,邪魔频出,更孕出一位举世难见的魔主,云渺尸横遍野。
    中州云氏有子名琅,得世间人杰妖雄共奉为首,掀起诛魔之战,数载出生入死,终击溃魔军,斩杀魔主于剑下。云琅当场破境,成为云渺得道飞升第一人。飞升之际降下甘霖,度化世间万千浊气。
    后来,云琅之子在众将领的拥护之下,建立云朝,坐镇中洲。而追随云氏的十二位将领,则建立了十二座城池,分布于四洲,从此人与妖握手言和,天下大治。
    但一千年过去,又陆续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虽然云家仍是云渺第一世家,中洲在其掌控之下,各城也愿意给云朝些面子,但当年十二城共同听令于云朝的强盛过去,早已不在了。
    云家向来神秘,但也未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谢眠有些不能理解莫夫子此刻的态度。
    但莫夫子没再多说,下了逐客令。
    谢眠离开后,莫夫子丢了块点心进嘴里,忍不住第一万次兴起了挖人的念头:你说,阿眠现在刀路也走得不顺,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路子?阿眠一看就跟我一样,是个斯文人,跟我学画不好吗?以画怡情,由情入道。多合适啊!
    哼,跟你学打马吊吧?旁边有人跟他呛声,既然要换路子,何不跟我学剑?君子之器,与刀法路子差别不像画那么大,又比刀更内敛,不是更合适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有胆量,这话当着城主的面说去,看城主会不会提刀砍你们。
    得亏人家阿眠不想换,要不然那边还没决定呢,这边学宫里先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莫夫子还有些不死心,愤愤地感慨道:就算不是她徒弟,不也是她儿婿吗?有什么区别?何必两边都要占了呢!也就是老夫没有个漂亮儿子!
    陆翡之不喜欢干活,但是谢眠走前发了话,他还真不敢置若罔闻,又磨磨蹭蹭地躺了会儿,才爬起来收拾。
    被褥枕头、茶具桌布,还有阿眠喜欢的熏香。对了,还得用屏风把屋子隔成内外两间,以免又有不识相的讨厌鬼上门找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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