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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26)

    买马?闻徵愣了愣,他们这里确实是有一两匹没有主人的小马,但好像并没有对外公布要售卖的信息。
    好久不见。闻徵走出大厅时,看到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抱歉打扰闻先生,实在想见你一面,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多多包涵。
    在窗边坐着的青年和闻徵差不多年纪,他翘起二郎腿,穿着一件黑色亮片西装,环起胳膊、昂起头看他。
    青年有一双讨人喜欢的狐狸眼,让他看上去无比亲切,但细看之下,便会感觉到幽深黑眸中透出一股邪气,以至于他嘴角的笑看起来别有深意。
    秦中,秦家的三公子。
    闻徵和他在同一个高中,那人表面上总保持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少数在学校里没有直接和闻徵起过冲突的富家子弟。
    秦先生,您好。闻徵让工作人员先去忙,镇定自若坐到他对面,挤出一个礼貌的笑: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要叙旧的必要,另外很遗憾,这边没有适合您的马匹,抱歉让你白跑一趟,请回吧。
    如果不是上辈子闻徵被酒店项目逼入绝境,不得不低头向秦家请求帮忙,他可能永远不知道原来秦中有那么厌恶他。
    到秦家请求秦氏出资挽回闻氏那回,是闻徵在上辈子受到过最大的侮辱。
    秦中脸上的笑宛如三月春风,没有任何破绽。十足绅士:
    你未免面对老同学太冷漠了,我只是想来帮帮你。
    不知道是不是闻徵的错觉,秦中似乎有意无意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
    竭力从上辈子令人背后发寒的记忆中回过神,闻徵低头抿口咖啡,直接了当拒绝道:
    我不需要秦家的帮助,请回吧。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秦中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迅速,维持住公式化的笑,优雅站起身:
    抱歉,是我僭越了。如果往后你改变主意,请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在桌前坐了很久,闻徵等在窗户外看到秦中的跑车扬长而去,脱力般倒在椅背上,而后抬手捻起桌上的名片,撕得粉碎。
    起初他没有把秦中的来访放在心里,待回到家后,才感觉到总有哪里不对劲。
    一条弹出的新闻,则让闻徵不安的感觉达到顶点:
    报道上说的是,樊二公子樊荣由于严重的精神疾病,被送往省外精神病院进行深度治疗。
    难不成是樊锐发现樊荣实在已毫无用途,决定抛弃他?那么秦家下场,是只打算对付他一个人、还是打算和樊家联手对付易氏?
    怎么眉头都拧在一起了?易承昀的声音兀然在他身后响起。
    回来了?闻徵转过身,眉毛舒展开,朝他挥了挥手:
    我今天去看林教练的时候,顺路买了提拉米苏,当饭后甜点正好。还有,我和谭斯聊过,你要是真想认识他,我就把他的邮箱给你。
    边放下公文包,易承昀边脱下外套,随口问:
    是林教练家附近那个西饼屋么?有空的话,我和她一起去吃个饭吧。
    闻徵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易承昀低头轻笑了一声,下班前一点点小不快,顿时在对上闻徵的眼神时烟消云散。
    半小时前,易承昀的私人邮箱收到一组照片,邮件标题是私会。
    拍照的人角度掌握得极为精准,把秦中和闻徵的会面拍得颇为暧昧,更附上秦中的跑车在马场外面停留三个小时的记录。
    漠然扫了一眼照片,易承昀冷静将发件人拉黑并把邮件放进垃圾桶,心底冷笑:
    秦家后辈的手段原来这么幼稚。
    你笑什么?闻徵站起身,两步挡在易承昀面前,气鼓鼓问。
    他太熟悉这种表情,每当易承昀露出这种神色,意味着他将要说些气人的话。
    想起在高中时,有个小骗子故意用那家店的曲奇还有点心,偷偷换掉我抽屉里其他女生送的巧克力,还以为我不知道。
    抬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易承昀搂住呆若木鸡的小骗子,笑意更浓: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可爱?
    闻徵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扯住他的手,难以置信: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我高估了自己的手速,加更会有的
    感谢在2020022106:48:40~2020022205:5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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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闻徵茫然无措睁大眼睛的样子,像屯粮被发现了的仓鼠,让人禁不住想揉一把他圆滚滚的脸。
    你猜呢?易承昀故意逗他:那时你不是我同桌吗?
    我不猜。闻徵打死不认,反装聋作哑:我不知道是谁,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人的?
    好吧。易承昀慢条斯理解下领带,和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装作回忆道:
    有一次我同桌不小心摔下马,半个学期都得拄着拐杖走路。那半个学期,我就没吃到过曲奇跟点心,桌子里的礼物反是被换成学校便利店的泡泡糖。
    闻徵:
    还有一次,我同桌去欧洲参加比赛,我每天都被塞满柜子的巧克力,还有情书。
    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易承昀贴在他耳边,半打趣问:
    我特别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是因为他
    因为他想把你喂成个大胖子,省得整天被一堆人追在身后,投喂些有的没的。
    急急忙忙打断他,闻徵被他的眼神看得渐渐心虚,委屈巴巴道:
    没别的意思,我想。
    是这样吗?易承昀没有追问,而是抿嘴笑道:
    那他做的还挺成功的,其实到高一下半学期已经没有人再给我送巧克力,但为了吃到他送的曲奇和点心,下半学期起那些巧克力都是我自己塞的。
    闻徵目瞪口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人自己给自己送情书?!易承昀真是个奇葩,闻徵越想越忿忿不平:
    亏他为了不被发现小心翼翼,原来那人只是在馋他的点心!
    因为我不想耽误那些给我送巧克力和情书的男孩女孩,但至于那个小骗子,既然他要喂胖我,我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
    易承昀几乎想抬手戳他脸上的酒窝,藏起眼底不可告人的心思,像是有意气他:
    而且真的很好吃,每次我都扫得一点不剩。
    一时气得说不出话,闻徵瞪着那人欠揍的笑脸,让他感觉发火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眼看闻徵快要爆炸,易承昀用力搂了搂他,扯开话题:
    我们今晚到楼上的玻璃房吃晚饭怎样?那里比较安静,没人打扰。
    没等闻徵意识到他的话里潜伏的危机,易承昀及时露出一个迷惑人的笑,补充道
    今晚月色很好,在上面可以看到马场,视野开阔。
    就这么在易承昀的坚持下,闻徵在晚饭时走上楼,才发现玻璃房被重新布置了一番。
    原来的长桌子被推到一边,房中间放着一张雅致的圆桌,桌上摆着一簇玫瑰。
    房间里的照明全依赖墙壁上的烛台、以其从玻璃天花板上透下来的月光,整个房间沉浸在白色的月辉和暖黄色的烛光中,温馨而静谧。
    视野是很好。闻徵在桌旁、易承昀身边坐下,抬眼时不由精神一振,他们的正面是一片落地窗,窗前是一望无垠的草地,此时正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另一边马场里的点点灯光,远处高低不平的山脉延绵不绝。
    闻徵由衷感叹:你选房子真是有眼光。
    大方接受他的称赞,易承昀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举起红酒抿了一口:
    我在别的地方也很有眼光。
    少得意。闻徵收回视线,拿起刀叉,专心对付桌上的牛排。
    最近两人一起吃饭时,易承昀的话比以前多了些,有时会是闻徵在听,他在说,而两个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上甜点之前,闻徵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开口道:
    对了,今天秦中来找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易承昀静静看着他,问: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今天还看到樊荣被送去精神病院的消息。
    闻徵蹙起眉头,掩饰不住眼里的担心:秦家会不会和樊家联手对付我们?
    不会。易承昀摇头,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
    要是闻家倒台,秦氏等着分一杯羹,但他们不会和樊家联手。两家生意上纠扯不清的东西太多,没法结成联盟。
    易承昀说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语调不疾不徐。
    闻徵下午七上八下的心不知不觉安稳下来,重新绽开一个浅笑:那我们开始吃甜点吧。
    好易承昀喉结滑动了几下,他可等着这刻。
    待厨房阿姨送来甜点,易承昀向她打了个眼色,屋内片刻后便只剩下他和闻徵。
    两人面前换上餐后喝的甜酒,桌上各放了两块精致的提拉米苏,闻徵记得易承昀不喜甜,因此给他带的是朗姆酒香味,给自己买的则是香草味;咖啡色蛋糕透着暖意,被盛在银边蕾丝碟上,以两片摆成心形薄荷叶作装饰,能淡淡闻到香甜的奶油和芝士味。
    吃了两口,闻徵便推了推易承昀的手,托起下巴问:让我尝尝你的。
    易承昀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手摁住他想把勺子伸过来的手,抬起另一只握住勺子的手,将一小块蛋糕送到他嘴边:
    不是要试吗?张口。
    烛光中,易承昀深邃的黑眸看上去幽深神秘,静静地凝视着他。闻徵不知为何心跳漏了一拍,说不出拒绝的话,乖乖张开口,殷红的舌尖卷走银色小勺子的蛋糕,像只等待投喂的小奶猫。
    可可粉撒在闻徵的下唇,易承昀看他半昂起头舔了舔,没来由地唇干舌燥,哑声问:
    喜欢吃吗?
    嗯。闻徵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毫无察觉,喝了一口红酒,半闭眼抿了抿嘴,暗红的酒液让他的两片唇瓣上看上去水光潋滟。
    那再来一口,易承昀眸光一暗,再次将勺子送到他嘴边。但这一回,他有意无意用圆滑勺子底部轻轻滑过闻徵的唇,像是故意逗他似的,小小的金属勺子只碰一碰上小巧的舌尖,像蜻蜓点水,马上移开。
    闻徵被迫张大嘴,易承昀没有用半分力,但总在他总快要吃到的时候,像在他口中捉迷藏一样;微凉的金属划过舌尖,仿佛有一丝丝别样的感觉,迅速在身体里蔓延。
    在易承昀恶作剧般的玩弄下,涎液措不及防从闻徵的嘴角缓缓滑下,反射出银制勺子的光。
    一小块蛋糕足足喂了有好几分钟,当易承昀轻轻收回手时,闻徵的胸膛不断起伏,泪眼朦胧;如果他不是手扶着桌子,整个人怕是要坐不稳,连指尖都在微微哆嗦。
    他脸颊上浮起是是醉意的红霞,在烛光的映衬下,像太妃苹果糖一样红艳。
    你太过
    分字还没说出口,易承昀忽然强势欺身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在闻徵惊讶中,用舌尖勾走他留在口中的提拉米苏。
    香醇中夹杂着一点苦涩的朗姆酒、甜腻的巧克力、幼滑的乳酪和稠香鲜奶油,层层叠叠的味道错综复杂,完美糅合成醉人的美味。
    *
    后来闻徵的记忆很零碎,印象深刻的是,他被摁在落地窗前的,或是仰面躺在窗前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头顶是透明的玻璃天花板,皎洁的月光在他们头顶明亮如镜,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让他有一种两人是在野外、而正被月亮偷窥的错觉。
    你喜欢。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易承昀在大汗淋漓中撑起身,闻徵的两手还被钳制在头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低沉道:
    你喜欢在这里。
    绵密的吻落在闻徵的双眼、下巴,像一点点小火苗四处蹿起,暖意流向全身后来易承昀抱着他,沙发因为剧烈晃动发出奇怪的声响。树影摇曳,墙上烛光跳动,蜡烛缓慢燃烧,在烛台上汇聚成一滩烛泪。
    清晨的时候,闻徵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睁眼时才发现,他和易承昀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自己身上也被换上了睡衣,然而手腕和被睡衣遮掩的地方,遍布昨晚的痕迹。
    他拉了拉衣摆,硬是撑起酸软的身体,伸手摸向震动不停的手机。他身旁的易承昀好像察觉到什么,在他才刚够到时,长臂一伸,直接把他按回怀里,紧紧搂住,像护食的猛兽。
    闻徵:
    最近他们好像已经不需要借口来履行夫夫义务,就像昨晚一样,更多时候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滚在一起。
    看上去易承昀还没有睡醒,原来刚刚只是潜意识的动作。那人的头枕在闻徵肩上,口里不满地唔了一声,像是在抗议闻徵不要乱动。
    我今晚要飞去西班牙。窝在他怀里,闻徵无奈地小声说:本来想昨晚告诉你。
    两人醒来后,相互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闻徵匆匆在易承昀上班前告别,便开始收拾行李。
    早上的手机震动,是他昨天联系的其中两位选手的回信,回复里似乎对他的邀约颇感兴趣,答应他中午可以在马场见面。
    看上去这个团队已经有雏形,中午和另外两位选手见过面后,闻徵精神振奋不少。
    这位先生,下午正当闻徵和教练研究训练录像时,忽然听见场外响起一阵喧哗声,其中还有马场助理为难的声音:抱歉,就算你有预约,也不可以随便进入训练场地。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是位高傲的年轻男生:是你们的闻先生请我来,我想直接找他,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你好,你是蔡善蔡先生的吗?眼前穿着运动装的青年和印象中履历表的形象重叠在一起,闻徵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礼貌向对方伸出手:我给你发过邀请,但不知道,你今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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