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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企鹅的我卖萌成功后——南倏(36)

    源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后方,朋友,你跟了我一路,有什么事么?
    咳,源先生。沈岳巡逻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源,恰好他和塘泉的巡逻时间到了,他就直接跟了过来。
    沈岳其实并不是军人,他只是报名志愿者后,有幸返祖为帝企鹅,参加了一段时间训得练,勉强合格就被派出来做任务了。
    但是这么轻易的就被源发现,也是他没想到的。
    沈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他还是决定直接问,源先生,我叫沈岳,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您认得谢君源么?
    沈岳觉得,就算他认错了,也是能糊弄过去,毕竟自己真的可以变成帝企鹅。
    源眸光一闪,歪头疑惑的问道:不认得,也是进化企鹅么?出什么事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沈岳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大对。
    偶然听过的名字,就觉得和源先生的名字好像。沈岳挠了挠头,腼腆一笑,那我送您回去吧,现在单独活动,挺不安全的。
    源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说实话,我刚刚发现有人跟着,还真被吓到了。
    应该的!我们巡逻队就是要保护大家安全的!沈岳有些骄傲的站得笔直,完全没有发现源话里的矛盾点。
    如果源真的被吓到了,为什么还要故意走到偏远地方,还主动把他引出来?
    沈岳殷勤的帮源拿着木碗,一路上就像个活力无限的幼崽一般,锲而不舍的和源搭话。
    源先生,你是怎么找到伴侣的啊,我听说你也是今年才进化的啊!如果为难的话就当我没问!
    源轻笑一声,这有什么为难的。
    他又把被泷霜救了自己的事讲了一遍,这次他故意夸大了紧张感,把沈岳唬的一愣一愣的。
    总之,是缘分。帝阙看到沈岳一脸惊叹的样子,抿紧唇角才能抑制住想笑的感觉。我到了,你也进来歇歇吧。
    刚到族群不久吧,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的。源抬手把那木碗放在了最顶层的隔板上,借着感谢地名义把沈岳带到了转弯后的内侧空间。
    就在沈岳局促的摆手时,忽然被源推了他一把,紧接着腹部就传来剧烈的痛感。
    他被源偷袭了!
    沈岳忍下来源的这一拳,迅速拉开距离起身想要回击,结果三两下,就又被源制服了。
    小子,你就这么点能耐,还敢来试探我?源钳着沈岳的手臂,按着背部将他压在地上,还是说,他们实在是无人可用了?
    沈岳身上的痛感远没有心中的震惊来的强烈。
    居然是,果然是。
    谢军长!你为什么
    嘘。源抽过一旁的麻绳,麻利的将他捆住,省省力气些,也能少吃点苦。
    沈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源按着他的小臂摩挲了一会,随后拔刀一划,将一个电子小玩意从他手臂里挑落在地上。
    沈岳疼的闷哼了一声。
    为什么他会被攻击?沈岳还是想不通,灾难发生后,谢君源还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可现在又为何会对自己兵戎相向!
    难道,谢君源是被进化动物控制了!?
    源?什么声音啊?泷霜一回到家,就取出了本源空间里新换回来的布匹,循着声响走了过来,一会量一量尺寸,我好给你做新衣啊!!!
    泷霜呆呆的看着手上还沾了鲜血的源。
    泷霜!我源忽然有些心慌,他刚刚被沈岳认出来都没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他不知道泷霜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
    是害怕?还是怀疑?
    他就是怕在外面动手被其他族人发现,才决定回家再说,可他没想到,泷霜会回来的这么快。
    你受伤了!泷霜完全没想那么多,她直接跑过来牵起源沾血的手,翻着自己的库存,我、我看看还有没有药!
    我没事。源反握住泷霜,血是他的,先不用上药,但是要麻烦你帮我把南砚叫来了。
    这件事,他得说清楚才行。
    傍晚时分,帝企鹅的集会小队终于到达了第一个落脚点。
    他们其中有去过集会的人,现在不用帝阙指挥,就开始动手搭建简易的帐篷。
    只是看到鹤辞对着岛里跃跃欲试的神情,帝阙按着他的肩膀,到达集会之前,咱们最主要的就是休息好,食物出门前我已经带好了,没必要去不熟的地方冒险。
    鹤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对这个世界特别的好奇,不过他才刚成年,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探索。
    来,我教你搭帐篷。帝阙拉着鹤辞,走向了闪着金光的沙滩,今天天气很好,晚上应该能看到星空了。
    好。鹤辞看了看周围人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学着做。
    帝阙一边指点着鹤辞的操作,一边和他闲聊,还是紧张么?怎么都不说话了?
    鹤辞笑了笑,把宽大的叶片递给帝阙,小声说,还有点,所以我在努力不拖大家后腿。
    什么拖后腿。帝阙抬手直接把他的黑发揉乱了,小朋友,自信点,你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鹤辞可是现阶段族里第三个有异能的人,虽然这么说有些极端,但是人们对有异能的进化生物,都会格外的宽容。
    可能是熟能生巧的缘故,帝阙的动作很快,他在搭好自己和鹤辞的简易的挡风帐篷后,又去帮着一些新手弄了弄,最后闲下来时,他才拉着鹤辞在沙滩上休息。
    帝阙将带来的食物递给鹤辞,忽然发现鹤辞嘴边叼着一片绿色的叶子?还在沙滩上写写画画?
    你吃的是什么???帝阙伸手就要拿,却被鹤辞灵巧的躲了过去。
    鹤辞快速咀嚼着,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对着帝阙晃了晃手里剩下的一小块绿叶,祝余草啊,不过还真想不到,它居然是甜的呢。
    帝阙眉头一拧,稳稳的抓住了鹤辞的手腕,念叨着让他松手,这东西只是能勉强填饱肚子而已,我在这还能看着你吃草么?
    鹤辞不服气,什么叫吃草!
    但他到底是争不过帝阙,只能看着祝余草被抢走。
    哥!不能浪费食物,最后一口我吃了就完事了。鹤辞伸手想夺回来,可谁都没想到,帝阙直接张口把那块祝余草,吃了。
    鹤辞:谁吃了!?
    喏,给你的。帝阙将装满各种水果的冰碗塞到鹤辞手里,还是你想吃别的?
    不、不用了鹤辞靠着帝阙坐好,百思不得其解,哥,你刚刚是不是就想吃一口祝余草啊?
    帝阙捻起一块浆果塞到他嘴里,不要胡思乱想。
    鹤辞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凑过来小声说道,哥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行吧。帝阙看着鹤辞的笑脸,不和他争辩自己喜欢吃肉的这个事实,你开心就好。
    他后面那句轻飘飘的话,全部被海浪声盖住了。
    天边的几片云朵被斜阳染成了金红色,连带着翻滚的海水都沾染了不少。
    余光中,帝阙看到了那些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族人,忽然想到往常集会的路上,他也是像这样待在一旁,这么看着其他人有说有笑的聊天。
    因为每次只要他参与进去,气氛就会特别的奇怪且压抑。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帝阙看了看身边乖乖吃东西的鹤辞,唇角微勾。
    第48章
    南砚到的时候,源正在研究那块熟悉的电子产品。
    南砚带着他们走进来,转头就看到了被捆住放倒的沈岳。
    跟在南砚身后的塘泉上前几步,紧张的看了看那昏倒在地上的人,小声惊呼,卧槽,真是沈岳?
    源不懂南砚带人来是什么意思,泷霜走到他身边,微微摇头,我去的时候塘泉就在那了,南砚要带着他。
    这边南砚绕着沈岳转了几圈,头疼的来回踱步,源想开口解释,也直接被他出声打断了。
    源哥,源大哥,你动作怎么这么快啊。塘泉前脚刚和自己说他带的那个幼崽不大对,这边源就已经拍板!?
    源愣了一下,他还没死。
    南砚哭笑不得,近些年由普通幼崽进化的族人,最开始都会经历一次考核。
    其实在考核通过之前,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些一对一帮扶他们的前辈,其实是考核官。
    到今天之前,南砚都不懂帝阙这个决定的用意,他一直以为是帝阙想到自己刚进化的时候,以为这只是简单的族内帮扶,可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出来一个可疑人物?
    他沉思了一会,走到沈岳旁边蹲下,这人是哪族的?还是遗落在外的帝企鹅?
    没人搭话,南砚也不尴尬。
    他仔细的看了看沈岳,寻找着这人和帝企鹅族人的区别。
    只是这地上的血是哪来的?
    诶?南砚忽然抬头,问道,你怎么划了他一刀?
    为了这个。源抬手把那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扔给南砚,他身体里的。
    你别扔啊!南砚起身手忙脚乱的接住,这才发现那东西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万一摔坏了,摔丢了的
    源:
    这东西一旦离体,或者那人死了,它就自动报废了。源暗自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这一招,沈岳应该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东西。
    本想凑上来看的塘泉僵住了,这单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不对啊,源,报废了那你为什么把它挖出来?南砚好奇的看了看这东西,随口问道。
    源沉不自觉的握紧了泷霜的手,沉默了半天。
    因为,它有定位功能。
    这下南砚愣住了,他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忽然觉得自己这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泷霜则是直接蒙了,定位?
    什么定位?
    总之,最好不要声张,先把他关起来。源站起身,看着南砚,诚恳的说道,如果你还信得过我的话
    南砚忽然就懂了帝阙离开前和他说的话,可以信任源,但留个心眼。
    他虽然震惊,但更多恍然大悟的感觉。
    那沈岳直接交给你吧,毕竟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最后南砚还是犹豫了一下,可万一他真的是我们的族人
    他不是。源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第一,沈岳认识他,第二,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沈岳没有本源空间。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
    族群远处的小岛上,帝阙坐在海边凸起的礁石边缘,单手托着下巴,感受着海浪拍打在小腿上的触感。
    而鹤辞正靠在他背上,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抬手绕着帝阙半的烟灰色的发丝打转,还小力的拽了拽,哥,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聊天啊。
    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相互介绍寒暄了几句,就没再说过话的样子。
    你想去?帝阙半眯着眼,仰头靠在鹤辞的后脑,夕阳的余晖直接映在了他的眼底。
    不想。其实鹤辞并不想主动和陌生人交流,因为他现在遇到外人其实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刚刚只是担心,这么不合群,是不是不大好。
    那就不去。帝阙闭目养神,不去看那逐渐沉入海面的火红落日,主动转移话题,一会要安排晚上守夜的事,你想在今晚守夜吗?
    鹤辞点了点头,只是他忽然想到这个姿势下帝阙看不见,便侧头说道:我都可以的,哥你也要守夜吗?
    嗯。帝阙偏了偏头,微微下滑枕在鹤辞肩上闭目养神,那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应该可以看到清楚的星空。
    鹤辞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瞬间不敢乱动,紧接着又听到帝阙说,其实极夜的时候天上也好看,就是气温冷,而且时间太久了。
    帝阙说着说着,居然就这么打了个哈欠。
    鹤辞一愣,他还没说话,帝阙就先一步抬手挡住眼睛,嘴硬道,我没困是阳光太晃眼了。
    鹤辞憋着笑,点了点头。
    行,都怪阳光。
    不过鹤辞面对陌生环境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随着太阳被海水吞没,天空也慢慢的暗沉下来。
    天边的圆月明亮如白玉,闪烁的繁星相继点缀在幽蓝的夜空中。
    守夜其实是三个人轮值一晚,五天算一轮,今夜的顺序是鹤辞、帝阙,还有慕格。
    鹤辞通过刚刚的观察发现,慕格似乎是以为很受族人欢迎的女士,有些像那种女强人的类型,又特别会照顾人。
    在守夜顺序排好后,慕格就有些拘谨的走过来打了个招呼,为了凌晨起床时能够休息好,早早地去睡了。
    其他人为了明天的赶路,小声聊了一会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里去了。
    只有
    哥,你不去睡觉吗?鹤辞疑惑的看着身边的帝阙,问道。
    帝阙翻看叶片的手微顿,头也不抬的含糊道:我陪你一会。
    鹤辞抬手挡在那些写满了字的叶片上,诱劝着帝阙,你刚刚就困了,先去睡,一会到点了我再叫你。
    我还不困。帝阙看了他一眼,没多解释只是换了个动作。
    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鹤辞唇角微勾,佩服他这瞎扯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明明老早就困的打哈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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