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卜喵(25)
行。梁昔点头。
梁昔迈步进了寝宫,抬眼大致扫,便垂下头去,恭敬的行了礼,身边,殷韶景也跪了下来行了礼,殷元武语气温和,都起来吧!楚王,这就是你推荐的民间神医?
正是,梁大夫医术高明,儿臣心忧父皇龙体,特请来为父皇请平安脉。
楚王有心了。殷元武点点头,外人面前,他们父子向来把君臣礼数做的极好。
梁昔低着头,只听到窸窸窣窣阵,几个宫人来回走动,似乎在做什么事情,很快,就有宫人过来请梁昔,梁大夫,这边请。
梁昔跟了上去,按照对方的指点跪在了龙床前的软垫上,便是软垫,也是黄绸绣了金龙云纹的软垫,梁昔没什么心理压力的跪了下去,他既然来,便做好了足够谦卑的心理准备,梁昔微微抬头,只看到面前的龙床放下了床帐,普通人自然是没资格面见龙颜的,而床榻上,则有只手从床帐里伸出来,放在床边,已经有人放好了明黄色的脉枕,只需他诊脉即可。
梁昔抬手按在了殷元武的手腕上,许久,眉头微微皱了下,道:陛下,确诊病情,需望闻问切,草民还请面见天颜。
许久没有人吭声,殷韶景道:父皇,梁大夫说的有理。
殷元武这才轻笑,如此,就依楚王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宫人上前掀开床帐,露出里面倚在靠枕上的年迈老者,殷元武正微笑的望着梁昔,而梁昔,竟也直没有低下头,目光刚好对上。
殷元武略觉冒犯,眉头微微皱了下,梁昔这才垂下头去,细细询问了殷元武的病症,又道:陛下,可否伸出舌头,草民想看下舌苔。
这旁边的宫人忍不住惊了声,又连忙住了嘴。
父皇,不如听梁大夫的?都是为了父皇龙体安康。殷韶景笑着道。
可。但殷元武还是有些做不出来梁昔要他做的动作,顿了顿,环视了周,立刻有伶俐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领着太医宫人全部出寝宫等待,这样,无论梁昔再提出多少不可思议的要求,他们这些人也听不到看不到,不会损伤君王颜面了。
殷元武这才僵硬的张开嘴伸出舌头,梁昔已经快手快脚的从药箱里拿了个压舌头的竹制工具,插进了殷元武的嘴巴里,压住了舌面,认真的道:啊!陛下张大嘴巴,草民看不清。
此刻寝宫里已经没什么外人了,殷韶景见梁昔如此大胆,立刻起身走了过去,到了殷元武身边,神色有些崩裂,梁昔?
我只是在治病,绝无任何不敬之意,请陛下赎罪。梁昔收回手,将压舌面的工具放回药箱,殷元武忍不住咳了两声。
父皇?殷韶景望着殷元武。
无碍。殷元武脸色不太好,毕竟任哪位帝王被人这么诊脉,都得发怒,可是殷韶景在这里,人也是殷韶景带来的,他总要给儿子这个面子。
梁昔心里暗自感慨,果然,不愧是原书的那个皇帝,殷韶景死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了的,这对父子关系确实是极好的,他每次要求,都是殷韶景开口,皇帝才勉强同意的,便是现在,皇帝也没有发火,想来只可能是给殷韶景面子罢了。
梁昔在心里面默默询问系统,我要兑换治愈皇帝的药物。
宿主剩余60积分,兑换无效。
这么快就花完了吗?梁昔愣了愣,果然赚积分难,花积分容易,不过算了,殷元武的病症他已经明白了,只要开方子抓药吃就行了,他也只是希望这位帝王早日康复才想从系统这里走捷径的,不过再仔细想,之前连殷韶景都不吃他给的药,皇帝怎么可能会吃呢?还是好好开方子就是了。
梁昔跪着缓缓后退,按照殷韶景教导的礼数,点没有错漏,十分恭谨有礼,梁昔退远了,才起身取了旁边备好的纸笔,写下了药方。殷韶景神色无奈又包容的望着梁昔动作,殷元武看着殷韶景,心惊奇,他还从未见过他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待个人。
殷元武再仔细打量,那名大夫竟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哥儿,殷元武年轻时候也是轰轰烈烈爱过的人,对这样的神色再是明白不过,他本身也是个为了爱情敢于挑战权威,最后还挑战赢了的,自然也不会反对儿子追求个平民出身的小大夫,也只是笑了笑,把对梁昔的那三分怒气彻底消了下去。
陛下,楚王殿下,草民的药方写好了。梁昔垂首道,除了治病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抬头看殷元武。
好。殷元武点点头,让殷韶景出去叫了太医进来,同斟酌这药方是否可用,梁昔只是在旁垂首站着。
太医们很快进来与梁昔同在外殿斟酌药方,原本太医们对楚王非要从宫外找来个不知根底的民间大夫来给皇帝治病是十分不满的,但是看了梁昔的药方之后,众人竟有些无话可说,这药方里用的药十分妥帖,轻重极为合理,明明此人根本不熟悉陛下的身体情况,也没看过陛下的脉案,竟然能对陛下的体质病情拿捏的如此到位
这几位太医甚至从梁昔的药方察觉到了自己之前开给皇帝的药方里的错漏之处,若是能再添减二,说不准陛下的病情也不会被拖延到如今,众人对视眼,相顾无言。
各位,可有什么高见?梁昔询问。
这个众人缓缓摇头。
这药方极为妥帖。有太医去回禀了结果。
殷元武惊奇的看着殷韶景,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小大夫,年纪轻轻的,竟能太医院服气。
殷韶景微微笑,其实梁大夫就在京城行医,偶然之间就碰到了。殷韶景笑的甜蜜,仿佛殷元武夸赞梁昔,他也与有荣焉似的,蒋明里能如此,他当然更可以,他跟梁昔才更是个整体嘛!
殷元武满意的点点头,梁昔给他诊治的时候,虽然有些行为鲁莽了,但也可见是个有胆色的,如今看来医术也不错,再加上殷韶景喜欢,殷元武还是很满意的,他甚至觉得不亏是他儿子,跟他果然是样的性子,看上了什么人,也不管对方身家地位,便心生爱慕,也不会克制自己情谊。
殷韶景没想着在殷元武面前隐藏什么,殷元武自然也看得出来,殷元武对着宫人道:带梁大夫去偏殿休息吃点东西,等会儿楚王走的时候再同离开。
是。宫人领命而去,太医们也下去为殷元武按方子抓药熬药。
屋内很快又空下来,只余殷元武与殷韶景父子二人,殷元武也就直接问了出来,你喜欢他?
是。殷韶景微微颔首,父皇,您觉得他如何?
殷元武点头,看着倒也不错,不过,你喜欢就好。
父皇不反对就行。殷韶景笑眯眯的道。
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可要我下旨赐婚?殷元武问道。
这个殷韶景目光闪烁,最终无奈道:他还没同意呢!
哦?还挺有个性,跟你母后当年样,想当初,我也是下了大功夫,才让你母后心仪于我的。殷元武目露怀念。
殷韶景闻言,忍不住问道:父皇当初是怎么做的?
想学?
自然!
侧耳过来。殷元武微微抬手示意。
殷韶景立刻凑了过去,许久,神色变幻不定,这个真的行么?
自然是行的,你母后当年感动的当即答应咳咳殷元武轻轻咳了咳,不好再说下去。
多谢父皇教导。殷韶景行了礼。
去吧!让宫人多备些东西,说是朕赏他的。
是!殷韶景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柒染 5瓶;
寒羽、e 1瓶;
么么哒~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
第36章
殷韶景这几日除了每天来针灸之外竟没有再多做什么, 只是经常望着梁昔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蒋明里撞见了两次之后, 竟对殷韶景总是来梁昔这里渐渐的习以为常了,等殷韶景离开之后, 还对着梁昔道;楚王这两日来找你都是来去匆匆的,连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很奇怪啊!
梁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最近京城这么热闹,他忙也是应该的。这两日又有新的待选王妃进京, 殷韶景说过, 他目的不在选妃,而在于做什么正事,梁昔盲猜, 是为了之前他毒的事情, 再说了, 这些日子直围着他转, 也确实是该做点正事了。
你好像对楚王十分冷漠, 便是因为这个蒋明里指了指梁昔的肚子, 也不应该这样啊!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梁昔愣了愣, 我冷漠?
对,感觉你跟他相处,就没往心里去,他说什么做什么, 你也不在意不走心的,就只是冷淡的回几句话罢了。蒋明里道。
梁昔神色复杂,你才见我跟他相处几次,就说这样的话。
便是见的少,我也能感觉的出来,你跟我跟任何人聊天,哪怕是个病人,你都比对楚王用心,至少,你还会来反驳我,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心情会有变化,但是你跟楚王说话呢?我总觉得是楚王在自说自话,你就像块冰。蒋明里道。
梁昔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道:你不了解我跟他的事情
我知道,就为了这个,你跟他也不可能。蒋明里目光落在梁昔肚子上,但是,你总得对他态度好些,毕竟他是楚王啊!还有,瞒的越久,日后他知道了,也许会越愤怒,觉得你欺骗了他,还是要早做打算。
毕竟他是楚王,便是再平易近人,皇室人,也不能这么耍弄。
梁昔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上次就提醒过我了,让我早日告诉他,可是我这边情况实在是复杂了些,蒋兄,你说,他若是知道我有孕会如何?
蒋明里想了想,不外乎两种,种是从此冷下来,不再如之前那样,却也不会对你如何,毕竟都是他自己厢情愿。种则是我最怕的也是这种,若他恼羞成怒,伤了你该怎么办?
他便是再愤怒生气,我觉得倒也不至于会伤我,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梁昔轻声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便是梁昔如今对殷韶景压抑着腔愤懑,恨不得把他扔淄水湖里给他洗洗脑子,他也相信,无论是殷韶景还是他的阿景,都是纯善之人,不会因为羞怒而伤害无辜之人。
蒋明里缓缓点头,那就行,但你还是早些说了,也省的他日后气的太厉害。
梁昔点头。
对了,你的猫猫狗狗楚王带走了,他昨天派了侍卫去我家,把其他你寄养在我家的动物全带走了,你要去给它们治病,只怕得去楚王府。蒋明里恭敬的送上枚令牌,留给你的,说梁大夫随时可以上门,绝没有任何人阻拦。
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梁昔无语,他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自己给?还装的若无其事的。
我觉得,他大概不敢当面交给你,毕竟,他是抢走的,没经过你同意,哪里还有脸当面给令牌?蒋明里叹息,以前他只是远远的见到楚王,总觉得楚王英武不凡,现在接触了这么几次,他渐渐觉得,这人日后可能是个妻奴,这还没如何呢,就展现了些许怕梁昔的兆头。
梁昔没有说话,等蒋明里离开之后,梁昔个人坐在静室里,望着面前的烛火想着什么,蒋明里提醒的对,他确实是应该把孩子的存在告知殷韶景,当然,他不会告诉殷韶景这是他的孩子,他会说自己另嫁他人,这才有的这个孩子,殷韶景从未怀疑过他是他曾经的夫郎,所以,也不会因此联想到什么。
梁昔垂下眼帘,抬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崽,等把你的存在告诉你爹之后,也许他生气,在恢复记忆前就不会来见你了。
心上人嫁过人还怀了旁人的崽,这对殷韶景来说算是种极致的羞辱了吧?再大的好感,也会被消磨干净的,而殷韶景的毒也治疗的差不多了,便是从此不再针灸,过段时日也会慢慢想起过往来,他倒是不必担心这个,现在确实是可以告诉他了。
楚王府,高泰河站在书房内,高泰河身风尘还未洗去,头发还有些乱,但还是拱手对着殷韶景道:不负主子所托,属下已查到建安王动手的证据。
果然是他?殷韶景垂下眼眸,便是他已经怀疑很久了,但真的听到确定的消息,还是觉得心里不好受,殷韶景勾了勾唇,淡淡的切了声,这笨蛋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挑拨,竟然真的不顾他们之间的情谊,对他动这样的心思,殷韶景目光幽深。
是,经属下查探,建安王并未通过随从给主子下毒,而是在驿站里便下了慢性毒药,所以主子才会在半路失踪,手下人也被杀,弃尸路边,至于那两名所谓失踪的随从,其实是被毁尸灭迹了,是故意引导我们往方锦笙将军身上查,因为那两人曾在方将军麾下效力。
那我呢?为何我会活着,他为何没有杀我?殷韶景沉声道,如果已经下毒成功,甚至能截杀他所有随从侍卫,为何独独他流落到了百里之外,他也了毒,按理说没有反手之力,更别说跑那么远了。
高泰河沉默了下,只怕是建安王并不想要主子的命,毕竟主子与建安王也是好兄弟,他只是想让主子再不能回去。
妇人之仁。殷韶景冷哼声。既然真的下定决心动手,这个时候还顾忌什么兄弟情谊,最后只会害了自己,就比如现在,他既回来了,那他就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高泰河不说话了,殷韶景起身道:把他抓起来,送进刑部审讯。
那郡主呢?高泰河曾跟着殷韶景在边境数年,眼见着殷韶景与建安王走的多近,殷韶景也是真心疼爱建安王妹妹,把她当自己妹子的,而她只是个后宅女子,这些事情并不知情。
扣在府里,暂不准出府。殷韶景道。
是。高泰河颔首领命。
嘱咐刑部,先打顿,能审则审,不能动大刑,别真伤了他的筋骨。殷韶景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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