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卜喵(4)
周大婶僵了下,又很快动了起来,捋袖子走了过来,那我现在就抓他去官府!
只是几只鸡,想来官府应该不会量刑,而且,他傻嘛!官府也不会把他关起来白白养着的,再说了,您一抓他,他就跑了,又追不上梁昔一边拦一边提醒。
那我还拿他没办法了是吧?周大婶气呼呼的停了下来。
大婶,这个梁昔递过去一块青玉玉佩,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先拿玉佩作抵押,等阿景恢复记忆之后,让他自己去找周大婶要回来就是了。
这是啥?!周大婶怒气冲冲的接了过来。
阿景的玉佩,大婶先拿着,抵饭钱用,我想给阿景治病,等他好了,想起自己是谁了,让他找您赎回来。您看这玉佩,我觉得,阿景可能是富贵人家,若是救了他,大婶,救命之恩啊!梁昔引诱道。
周大婶有些意动,但面子上却还是下不去,道:谁知道你这玉佩值不值钱?
值不值钱的,好歹也是玉,总还是能换点银子的,要是阿景一直不好,大婶把玉佩当了不就是了?肯定不会让您吃亏。
周大婶没有说话,眼珠子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梁昔道:正好,我也给他治治看,看能不能治好他,大婶,求您了。
周大婶似乎找到了台阶下,算了,给你这个面子,救人一命嘛!
肯定能的,谢谢大婶!梁昔笑了起来。
殷韶景见周大婶不追着他骂,而是转身进屋,也松了口气,不再紧紧抓着梁昔了。
梁昔转过头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不然周大婶是不会留下你的。
殷韶景半懂不懂的,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一只手还拉着他的胳膊,仿佛还是怕他跑了一样。
周娘子,管事的回来了。门口有人搀着一个捂着腰的瘦小男子进来,周大婶立刻出来迎了出去,梁昔也好奇的拉着殷韶景去看,他自来了这里,对这位管事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可是他短期内的衣食父母,他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周大婶哎呀一声几步跑到男人面前,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只见他疼的倒抽一口气,周大婶紧张道:你这是咋了?不就是回京去送个信,怎么还挨了板子不成?!
别提了,在牛车上摔下来,扭了腰了。周生一手扶着自己腰,一手搭在周大婶手腕上,让她扶着往屋里走。
你在京城看了大夫没啊?怎么就这么回来了,要是严重了可怎么好?周大婶担心道。
看了看了,药都拿回来了,等会儿你帮我熬个药。周生皱眉道,站在周大婶身边的他,看起来比周大婶还小了一圈,似是注意到梁昔的所在,周生抬头望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进了屋子。
屋内,周大婶把周生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休息,才低声细问,你去京里送信,主家那边怎么说?这梁昔还回得去吗?
回什么啊!管家说了,以后他的消息,府里是不管了的,也不必回禀,要是我们也不想管,就把他赶出庄子让他自生自灭便是。
毕竟是侯爷的亲生子,这也太
周大婶不能理解,她对梁昔不好,一来是梁昔名声确实有碍,她心里嫌弃,二来则是做给外人看的,毕竟这可是主家赶出来的恶人,她上赶着做什么好人呢?但是她又顾忌梁昔出身,也不敢做的太过,所以都只是嘴上厉害罢了,吃住什么的,她并不算苛刻。
可梁昔毕竟是侯府的亲生子啊!她嫁人直至中年,至今无子,幸好她男人是个好人,并没有因此休弃她,她觉得天下父母都该对自己的孩子极为爱护,哪怕那是个恶人,也不至于亲手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可是侯府管家的话,却明显是侯爷真的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甚至他们管不管都无所谓了,若他们心狠一点,真的不管梁昔,赶他出庄子,只怕不出三天,梁昔就得饿死街头。
主家的事情,咱们不管的,就管好咱们自己就是。
周大婶点点头。
你怎么想?是要留他还是赶他出去?周生躺在床上低声问道。
我想着,就先管些日子,看他自己能不能立起来,要是他实在没那个本事,咱们也不能白养一张嘴,到时候再赶走他就是了。
梁昔屋内,殷韶景磕磕巴巴的把自己听到的话转述给梁昔,他是练武之人,耳力很好,所以即使是隔着两个屋子,他也能听清周大婶卧室内的对话。
不想管自生自灭亲生子管些日子佃田殷韶景勉强描述了一些他能听到的话,但是许多却又是听不清的,他也转述不出来。
梁昔紧张的望着殷韶景,他们一进屋,他就注意到殷韶景目光一直盯着周大婶卧室的方向,似乎在听他们说话,梁昔知道周生是从京城回来的,只怕十有八.九事情与他有关,见此,立刻哄他把听到的说出来,殷韶景皱了皱眉,但还是转述了他听到的话。
梁昔从殷韶景磕磕巴巴的描述中,连蒙带猜的知道了周大婶两人话里的意思,左不过就是他这个烫手山芋,不好扔又不好收,得去确认下侯府的意思呗,看周生回来时当做没看到他的样子,也可知是个什么结果。
梁昔本就不打算再跟侯府有什么关联,自然也不会为此伤心难过,他只是担心周大婶夫妻会把他赶出家门。
梁昔略想了想,走出屋去敲了敲周大婶的门,屋内顿时一静,周大婶出来开了门,没好气的道:你来做什么?
大婶,我看周叔扭了腰,您也知道,我一直说自己会医术嘛!我会一点正骨的手法,不如我给周叔按一下?
周大婶看着梁昔的笑脸,没有说话。
梁昔连忙道:就是正骨而已,不用药,不用针,大婶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这倒也是!周大婶这才点头让梁昔进来,她男人那副样子看的她心疼,让梁昔捏捏也是好的。
周生见梁昔进来,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却被梁昔按在了床上,梁昔甜甜的笑着道:周叔,你躺好,我帮你正一下骨,我跟我姨娘学了点医术,正好可以帮你。
这这怎么好意思?周生尴尬的道。
没事的,来,趴好。梁昔活动了下关节,将周生翻面按住,摸着找到他的骨骼,一节一节的按压过,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然道:周叔忍一忍啊!
好的。周生刚点了头,梁昔手突然用力,周生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周大婶立刻上前,周生连忙道:没事没事!我好像舒服多了!
梁昔甜甜的笑着,乖巧的站在一旁。
神了!我在京城大夫也给摸过,就没按好。周生试探着坐了起来,发现腰上也不疼了,整个人松快了许多。
可能是对方医术不行吧。梁昔纯真又无辜的道。
不愧是谭姨娘的儿子啊!果然厉害,厉害。周生夸赞道。
梁昔垂头羞涩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司凝雅洛 1瓶;
么么哒~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6章
梁昔见周生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站起身来扭了扭腰,才道:周叔既然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周生叫住梁昔。
梁昔这才假做不解的转过头来,周叔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周生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以后啊!你就踏踏实实的在我这里呆着,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梁昔医术不错,人又乖巧,还给他治病,他觉得把人留家里也没什么,就为了这一身医术也值得。
多谢周叔。梁昔感激一笑,目光落到周大婶身上,也谢谢婶子。
周大婶摆摆手,不必谢我,听你周叔的就行。
对了!周生想到什么,连忙道:梁我以后就叫你梁昔可好?
行,周叔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梁昔点点头。
行,梁昔啊!你这本事不错啊!比京里的大夫都好,我这里还有一事,可能得麻烦你。
周叔你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帮忙!梁昔连忙道。
周生挠挠头,这才开口,你大婶她你要不给你大婶也诊诊脉?这事儿说出去挺丢人的,我跟你大婶成年数十年,至今没有一子,我曾带着她求医问药,前些年汤药更是当饭似的喝,也没见效果,你既然懂医术,不如也替你婶子看看?
周生见着了大夫就想起此事,忍不住提了出来,前些年,他每次带媳妇出门,但凡遇到医馆,总是要进去看病的,只是这几年觉着他们确实是命中无子,这才不折腾了。
周大婶眼眶微红,垂下头去,连拒绝梁昔医治的话都说不出口,毕竟生不出孩子,在世人眼里都是女人的错,周生对她已经够好了。
梁昔目光落到周大婶身上,喃喃道:可是我姨娘下毒害人大婶说不让我治人
就先看看能不能治,不能治自然就算了,能治的话能治的话,他觉得还是可以放下这点芥蒂,让梁昔开方子治病的,周生目光落到周大婶身上,你说呢?
周大婶垂着头,泪珠子在眼眶里晃,微微咬着唇,若是真的能治,便是毒药我也喝!
不不!我绝不会下毒的!我自学医以来,从未给人下过毒。梁昔苦笑摆手。
是啊!我在府里也听说了,只说是姨娘害人,哪里是梁昔的错了?梁昔在府中的时候,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只是被生母连累了而已。周生连忙夸赞道,生怕梁昔对他们不满,不肯好好医治。
梁昔并不介意,道:大婶坐下吧!我给你诊脉。
周大婶微微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梁昔也跟着坐下,抬手按住她的手腕,许久,梁昔眉头皱起,没有说话。
如何?周生紧张的道。
没问题啊!梁昔不解。
之前也有大夫这么说,只说是缘分不到,开了点调理身体的汤药喝着,也没有用处。周生失望的道,看起来梁昔的医术也没那么高明,看不出他媳妇的病症。
梁昔这两日在周家也见识了周大婶那嘹亮的嗓门和康健的身体,再加上这脉象,周大婶身体挺好的,梁昔的目光落到周生身上,若是说病,他倒是觉得周生看起来体弱一些。梁昔站起身来。
周大婶虽没说什么,但眼见着也有些失望,周生刚要送梁昔出门,梁昔便开口道:周叔要不要也诊个脉?
我?我一个男人周生咽了咽口水,似乎才反应过来,愣住了,不会是我的!周生有些慌,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他一个男人!再说了,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人的问题吗?怎么可能是他的?!
就诊诊脉而已,说不准是我医术不好,诊不出什么的,但万一诊出什么,周叔不想要孩子吗?梁昔道。
周生脸羞的通红,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确实是极其难以启齿的,所以以前他带媳妇去看病,都是让大夫给他媳妇诊治,他也从未怀疑过自身的,但是梁昔这么说
我肯定肯定没问题的。周生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把手臂放在桌子上。
梁昔又坐了下来给周生诊脉,很快,梁昔抬起手来。
如如何?
周叔,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吧?梁昔真诚的道。
真是我?周生愣住了。
周大婶也惊了,反应过来之后一巴掌拍在周生肩膀上,竟然是你!我还以为是我不能生,这么多年了,我喝了那么多药,竟没想起来让你去看看大夫!呜呜呜周大婶掩面蹲了下去。
梁昔默默起身,这样的场面想来这对夫妻不想给外人看到,他们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梁昔道:我先想想怎么调理,然后把方子写了,晚些送来。
周生脸通红,手脚似乎都没地儿放,只能干巴巴的让梁昔先出去,并告诉他,纸笔在堂屋桌上,你自己去拿就是。身为管事,他是需要记账的,所以家里还有笔墨。
梁昔点了头之后,快速的溜出了门。房门一关上,梁昔就听到屋内的一阵哭声,似是多年委屈突然昭雪,要把其中的心酸全部哭出来似的,梁昔也听到了周生的小声安慰,这才快走几步回了自己房里。
殷韶景正呆呆的注视着周大婶房间的方向,似乎在听那边的对话,梁昔一进来,就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耳朵,别听,人家夫妻的私事呢!
殷韶景茫然抬起头来,梁昔的肚子传出咕咕的声响,他从昨天饿到现在,连早饭都没有吃,也是很能撑了。
殷韶景突然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你去哪儿?梁昔追了出去。
鸡。殷韶景言简意核。
梁昔肚子响了,肯定跟自己之前一样,是饿了,他要去偷鸡给他吃。
刚刚凶恶的女人想要打他,是梁昔挺身而出保护了他,而且梁昔昨天还给他洗澡,给他软乎乎的地方睡,他要照顾他,虽然他欠了自己的钱,还拿了他的玉佩,哦,玉佩被凶恶的女人抢走了,不能怪他。
又要去偷鸡?!这可不行啊!梁昔连忙拉住了他,道:不行,偷鸡不好。最重要的是,周大婶发现他又偷鸡了之后,肯定不会让他留下的。
梁昔摸了摸衣服里的那二两的碎银子,这还是从殷韶景手里坑出来的,也因为这个,殷韶景才跟着他。梁昔又看了看殷韶景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道:我带你去外面吃。顺便给他换身普通布衣,梁昔拉着殷韶景走出了院子,他相信,周生夫妻也不希望他此刻还在家里。
镇子上还算热闹,梁昔先拉着殷韶景去了当铺,让他脱下了外衣,把他的外衣典当了,梁昔觉得,殷韶景可是有玉佩的人,这衣服的布料虽然他不认识,但摸上去手感极好,应该也是好布料,能当几文钱,但是衣服破了,又那么脏,梁昔要求不高,能换身干净布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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