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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了偏执男主的万人迷——王薯片(29)

    于是回面包店的路上,变成邹唯一远远的跟在他后面。
    时绪回头,俩人之间距离跟风筝似得。
    等了一会邹唯一才到。他刚进门,就听见时绪嘴甜道:妈,你看,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学长,人可好了。
    时母赶紧把手在围裙上擦擦,你好,快进来里面坐吧。
    时母躬身沏茶,又拿起桃酥摆在盘里。邹唯一没动点心,也没说话。时绪则一直忙碌,帮着把花瓶里的白色康乃馨拿出来,装好扎紧。
    时母从厨房探出头,刚炒了几盘菜,现在天晚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吃吧。
    这次邹唯一没拒绝。
    用过晚餐,邹唯一起身,时绪也抱着花立即跟上。
    时母虽不知用途,但还是问了句: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看看去哪能买。
    够了谢谢阿姨。这是自打进屋,邹唯一第一次开口。
    时母笑了,眼角浮现皱褶:谢什么啊,我们阿时在学校还要多谢学长的照顾呢。现在天晚了,你们路上慢点走。
    早点回来!
    知道啦!时绪朝后摆摆手。
    回到修鞋店,他直接把怀中的白色康乃馨放在店里唯一的干净区域,用干净的花瓶装着,又重新装了点水。
    灿烂盛开的康乃馨旁,有一张褪了色的相片。里面的女人头发乌黑,笑容温婉。
    时绪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店内安静,他的声音很轻,她可能会伤心吧。
    无论如何,她不会愿意看到你在这么颓废的混下去。
    原书中男主来这里时说什么打动了邹唯一呢,时绪不知道。
    但他觉得这时候再鼓励什么坚持下去人要向前看,未免太残忍。
    时绪想好了。
    如果对方真的拒绝,他也不会强求。
    邹唯一没动,他也没动。
    良久良久,时绪才缓声问道:学长?
    黑暗的屋子里,借着屋外细微的光,时绪隐约看见邹唯一额发下面的两行泪水对方像是应声了,又像是没有。
    *
    第二天时绪又来到这里。
    破天荒的,邹唯一第一次招呼他:坐吧。
    时绪又详细说了一遍自己想法,尤其着重强调了他可以提供原材料。邹唯一先前还沉默不语,此时突然抓住重点:那颗珍珠能不能让我看看。
    时绪把盒子推向他的方向。
    这是
    邹唯一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用布托起珍珠,认真端详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精神抖擞道:这是你从哪弄来的?
    时绪正找借口敷衍,但显然对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即使是我见过的所有珍珠,也挑不出来一颗能比得上这颗的品相,这简直称得上是最完美的原材料!
    时绪也傻眼了,没想到邹唯一居然改变往日虚弱,简直像变了个人。
    昏沉的屋内,邹唯一的眼睛却亮如晨星。
    设计师们都渴望拥有最完美的作品,原材料的品质会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我现在能确定,有了这颗珍珠,我会做出让那些名媛们争相佩戴,在舞会上被所有同性嫉妒的配饰!
    时绪一拍桌子,跟着激动道:我相信你!
    见时绪如此上道,邹唯一很是满意。他又问道:小学弟,你觉得是什么能让一个专柜化妆师迅速升级为品牌的杂志妆面总监?
    时绪对化妆品一窍不通,试着猜测道:技术?
    不不不,是人脉。
    她画的妆再好看,技术再出彩,没有名媛们之间的互相推荐介绍,即使她在那窝着画一百年也是个柜姐。
    邹唯一昂起头,虚弱的声音此刻铿锵有力,相反,只要有顾客介绍,就永远不用愁生意就连擦鞋也是。
    时绪认同的点头,你是对的。
    就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他就眼见邹唯一已经接了几个预约补鞋的电话了。
    可谓是客源不断,财源广进。
    不愧是未来的人形造钞机,跟着混绝对能有肉吃。
    邹唯一小心收起珍珠,旧话重提道:你放心吧,我会把它做成最好的饰品。这就是我们的敲门砖如果有一个大人物赏脸买下我们的首饰,一经介绍那帮名流就会蜂拥而至。
    邹唯一很是务实。嘴里说着上流社会,手底已经开始洗刷子。
    污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这周末会在城南举办一场珠宝鉴赏会,城南名流们都回去捧场,甚至城北的大人物可能也会赏脸咱们也去。
    时绪眨眨眼:我们怎么进去?
    邹唯一义正言辞,说的无比自然道:混进去。
    啊?
    邹唯一突然站起身,围绕时绪走了一圈。
    对方视线太过认真仔细,把时绪看的几乎浑身发毛。
    完美,简直是完美。不像是人类的美丽,就像是
    邹唯一努力寻找形容词,像是深海动物一样,未知,神秘。但却充满魔力硬要比喻的话,有点像深海中的塞壬。
    闻言,时绪眼皮一抽。
    帅哥,你是学设计的还是摆摊算卦的?
    环绕一圈,邹唯一下了评判:你要扮成我的模特,我们就能一起混进去。
    这几天我会用这颗珍珠加班加点赶出首饰,你的衣服我也会准备好了,你在这挡住我的光了。
    被推出去的时绪还在试图回头:对了,邹学长,我的六十块钱
    周末见!
    周末时绪特意起了大早。
    他推开修鞋店的门,一进去就看见邹唯一摆弄着姿势。
    对方顶着一头银发,风格不羁。身上衣服的材质像镭射太空衣,也不知道哪淘来的面料,看着挺唬人。
    倒真有点艺术家弱不禁风却又运筹帷幄的感觉,还有一丢丢服装班那帮人常说的高端时尚感觉。
    时绪说出想法,却得到邹唯一鄙夷的冷哼:那些所谓的high fashion,全都是方便卖钱的噱头而已。天下乌鸦一样黑。
    但看着,时绪只觉得眼熟,你现在有点像艺术史里提到的那个安迪
    邹唯一脸上带着点骄傲道:波普艺术领袖安迪沃霍尔!我的头发就是照着他的染的。
    那这个墨镜是?
    香奈儿老佛爷Karl Lagerfeld看秀时最标志的墨镜,买不起同款只能用涂黑的□□镜凑合一下。
    衣服呢?
    邹唯一挺胸,灵感来源于Alexander Wang,我最喜欢的男人王大仁我永远是他的粉丝,我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时绪:
    不,你其实更愿意为黑化后的靳择野出生入死。
    时绪最后指向邹唯一所说的为他准备的衣服。
    他试图再反抗一下,那这身?
    对,是为你准备的衣服现在万事俱备,租来的玛莎拉蒂在门外已经饥.渴.难.耐了!
    第34章
    城南别墅区位于城南最清净的地方。曲水流畅,绿树青山掩映。多是有钱人聚集,修生养息的地方。
    珠宝鉴赏会由城南商界巨擘的夫人,刚从法国回来的许夫人牵头举办。
    别墅外白色的栅栏旁便是蜿蜒车道,两旁绿树被精心修剪。
    会场外的保安对每个来宾礼貌微笑,请出示请柬。
    玛莎拉蒂稳稳停住,车窗摇下,露出一头银毛。
    保安礼貌道:先生,请您出示请柬。
    我不需要。
    保安愣了一下,只听车内的人态度隐隐不耐烦,众所周知,最伟大的艺术家不需要请柬。
    保安有点为难,又怕真得罪贵客,但是按照规定,我们需要核对每个来宾的请柬
    庸俗。
    谄媚。
    形式主义。
    邹唯一摇摇头。
    他双手交叉放在前胸,姿势颇有些不俗。
    你看左边那位夫人的包,看着很高档牛逼对不对,但celine六十年前其实还在卖儿童皮鞋。Issey miyake当年更差点被赶出时装周最伟大的艺术总是诞生于最卑微的尘土,事实上,你不该阻拦到这里的每个人,鉴赏会应该是和谐包容而开放的。
    邹唯一说的番话慷慨激昂,铿锵有力。
    旁边还站着时尚杂志特邀记者迅速点头,深以为然。
    可是
    邹唯一乘胜追击道:而且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瘦弱的珠宝设计师。你看那边是我今天特意带来的模特。
    旁边负责拍红毯照的杂志记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举起相机。
    旁边停靠着的极其骚包的亮红色玛莎拉蒂上,缓缓走下一个少年
    少年的头发被喷成了高级灰,同款镭射银色的衣服像是天生为其准备的,衬的少年脸颊和皮肤更加白皙。像极了铜版纸杂志封面高冷不可亵渎的模特。
    从玛莎拉蒂下来的刹那,少年扫视全场,目光锐利如刀。
    杂志记者迅速拍照,手忍不住颤抖。
    一时间连旁边等候入场的来宾都忍不住呆滞了片刻,视线忍不住追随着少年。
    城南有这样的模特吗?
    没见过啊,是哪家经纪公司的?
    这样应该早出名了吧,居然还没火?
    而最为夺目的是少年颈间的吊坠上,居然是一颗水滴形的珍珠。
    整体是缓缓绽开的山茶花,创意构造十分精巧。
    十月末已经是深秋,吊坠系在少年颈间,宛如盛春时节山麓上艳丽的山茶花正缓缓盛开。
    光就那颗珍珠而言,单价不会低于五万!
    等候进场的宾客眼睛一亮。
    就在有人要开口询问时,后方突然传来了更大骚动,就像是来了极为贵重的宾客。周围的记者都被拦截,没有人再拿出相机。
    沈先生不喜欢拍照。训练有素的保镖,甚至耳朵上还戴着耳机。
    沈先生?
    听这姓氏,时绪本来还想再观望一下。邹唯一却赶紧拉住他往里面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赶紧!
    大厅内部极尽奢华,地板是拜占庭风格的马赛克,头顶水晶灯璀璨。
    桃木楼梯蜿蜒旋转至二层,气势宏伟。
    大厅中的宾客不多,时绪仔细扫去,居然还有几个熟人。
    最显眼的是靳辞。
    因为身材胖,对方把西装撑的很大,像快被勒爆的气球。蒋梦芸拎着小包不断叮嘱着他。
    而旁边沉默不语的少年怎么看怎么眼熟卧槽,那不是靳择野吗?
    对方站在稍远处,远离人群,如同游离在外的无关者。
    时绪:
    突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放松,放松,靳择野现在应该还不认识邹唯一。
    尽管如此,时绪还是侧身挡住邹唯一的视线,对了,我突然有点饿了,去餐台那边看看。
    直到他吃起龙虾,乱跳的心才稍微平复一些。
    邹唯一却走过来主动帮他剥壳,你今天不用自己动手,整场宴会我全程伺候你。
    时绪眨眨眼。
    这么主动,天上也没下红雨啊。
    邹唯一耳语道:你看周围人都在看你这就是人们都有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反而越想要。
    餐台这边人虽不多,但确实宾客都在注视这边。
    对此,邹唯一像是早已预料到:好奇和渴望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迫不及待的上来询问,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等。
    时绪转头,嘴角微抽:那学长你现在戴着墨镜看得清虾壳吗?
    邹唯一在盘子上摸索的手停住了。
    半晌,他故作轻松道:学弟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当时我戴着表演班模特参加比赛的时候,你还在素描纸上画鸡蛋呢。
    时绪:哦。
    不知什么时候,远处的靳辞也走到了甜品区。
    蒋梦芸穿着旗袍在后面小碎步追,小声急道:这次是许温莲办的聚会,许夫人刚从法国回来,极其重视血统。你正好可以让夫人看重你,把咱家那个怪物比下去。
    靳辞不答,只顾着看吃的。
    别吃这里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别人看笑话,妈妈在家少过你什么吃的啊。到时候我让家里的厨子给你做
    靳辞不耐:为了穿进这身费劲的西装,你一早都没让我吃东西,还让不让人活了干脆我直接饿死在这你才高兴?
    蒋梦芸怕继续说会刺激自家儿子,只能安抚道:好好好,妈妈错了,那就少吃一点
    靳辞翻了个大白眼,拿起千层蛋糕就吃,管的真宽。
    这种场合穿着这种规矩的衣服让他浑身不舒服。和那个怪物待在一起就更不舒服。
    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收到请柬后,那怪物居然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随便扫视一圈,靳辞突然挪不开眼了。
    只见不远处的少年半边脸隐在暗处,侧影却纤细动人。布料下方裸露的脖颈和半片白皙的后背,灯光下如白瓷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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