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噤非(11
刚下楼,又想起邵明旻估计还在那边焦灼等着,余鹤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自己已经试镜完了。
怎么样,评委怎么说。邵明旻马上回来消息。
就说让我等通知,三日内给答复。
我不知道为啥,比你还紧张。邵明旻抚摸着他的小胸脯惴惴不安地说道。
紧张那能怎么办,走后门?
对,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去找找这部剧的负责人,不能这么干坐着。
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成想,邵明旻竟然毫不犹豫地赞同了。
余鹤翻了个白眼:行了,饭可以多吃梦还是少做,我没钱,走不了后门。
谁让你送钱了啊,你觉得他们像是缺钱的么?邵明旻的语气陡然提高三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紧接着,他好像刻意压低声音,凑到传声麦前,轻轻道:
我之前有听圈里人说,殷池雪之所以投资这部耽美剧,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gay,不如你
第79章 重临神坛(5)
余鹤听到邵明旻说这句话都惊了。
先不说殷池雪的性取向问题, 这不是让自己上赶着往人家床上爬么?说得再直白一点
这不就是让自己去卖.屁股么?!
邵明旻还是人么,竟然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不如我什么啊?你这么着急你怎么不亲自去?!余鹤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害, 我这不是外形稍有欠缺, 担心人家看不中, 你从会所给他找几个小鸭子铁定比我强啊,要是殷池雪他不嫌弃,当然,我也可以亲自上阵。
余鹤愣了下:
什么, 你刚才是说让我去给他找几个M.B,是这个意思么?
嗯嗯,当然是要投其所好啦,殷池雪不好烟酒又不缺钱, 思来想去那不就是缺爱嘛。
隔着手机,余鹤都能想象出那头邵明旻贱兮兮的笑。
说不定人投资耽美只是出于好奇或者独具慧眼发现其中商机, 万一不是那种性取向,你招几个M, B过去不是膈应他么,一怒之下给我封杀了怎么办。
余鹤不从,主要是给殷池雪找男人这件事上恕难从命。
那你就去打探打探,你想啊,这年头就这么干坐着还想来活儿?机会都是眷顾又准备的人的, 哪怕你买两斤橘子,去殷池雪面前晃悠两圈赚个眼缘也比你什么都不做强啊。
邵明旻循循善诱,那模样特别像一个哄骗无知清白少男少女下海的无良老鸨。
话虽如此, 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其实仔细想来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想红又不是坏事,请团队包装、赚大佬眼缘什么时候还成了伤天害理之事了?
成,那我今晚就买两斤橘子去看望他。
什么,就买两斤橘子?
再添两斤草莓?现在的草莓不是很甜啊。
邵明旻那边沉默良久,忽然恨铁不成钢地高声喝道:
去买最贵的红酒!然后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了!
余鹤抱着一瓶高级红酒,提着两斤橘子,根据邵明旻发来的位置找到了殷池雪的家。
就是普通的小别墅,比较常见的那张构造,位置还好,没有在市中心也没有太偏僻,或许作为一个名声斐然的大明星,肯定是不想住在那种人多的地方吧。
不过邵明旻也是NB啊,他是怎么知道殷池雪住哪的?有这本事不去当狗仔真是可惜了。
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也不认识自己,更说不上熟识,就这么私自打听了别人的住处还提着东西上门,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啊。
余鹤想了想,觉得是这样。
自己也是蠢,干嘛听信邵明旻的谗言。
想着,他扭头就走,打算红酒自己留着喝,橘子自己留着吃
刚一转身,忽然听见两声车喇叭声,伴随着刺眼的强光,一辆黑色的车子猛地停在了自己面前。
余鹤吓得倒退两步,一个趔趄屁股着地,手中的红酒即使隔着一层包装盒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外面浅黄色的包装盒慢慢被深紫色的酒水浸染了一大片
望着翻滚出去的橘子,以及粉身碎骨的名贵红酒,余鹤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于是乎瞬间就炸了。
他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那辆车就去,一拍引擎盖:
你他妈在这种地方开大灯!还在居民区还开这么快!想谋杀我是么?!
那辆车还停在那里,而车主人仿佛不满被人拦车,一个劲儿按喇叭,吵得旁边别墅区的看门保安都赶过来查看情况。
但看到车牌号的那一瞬间,保安大叔瞬间转向余鹤,浓眉紧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张嘴,语气极差:
你什么人就在这地方撒野,这是你能撒泼的地方么?!
余鹤:???
不是,我过来找人,合情合法合理,这个人违规超速乱开远光灯,害我摔了酒和橘子,我还没说什么,您们反倒有理了?怎么,合着只要是你们的户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嚷嚷什么,找人登记了么你,赶紧滚。那保安语气愈发恶劣。
余鹤气笑了,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素质涵养?就这样?
这时候,车子的车窗忽然打开一点,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冲着那保安勾勾手指。
保安马上屁颠屁颠凑了上去,那德行不禁令余鹤想到了抗日剧中的汉奸。
不知那车主人说了什么,那保安立马点头哈腰地退到一边,回了他值班的小亭子。
余鹤诧异望过去,接着就见车门打开,先是迈出来一条修长的腿,接着,便下来一摇摇晃晃甚至是带着酒气的身影。
余鹤:WTF?!酒驾?没人管管么?!
哦对了,这是14年,那几年查酒驾查的还不是很严。
那身影慢慢向自己走来,于是乎余鹤也下意识警惕地向后倒退。
该不会,这人要接着酒劲儿发疯,狠狠在自己脸上招呼两拳吧?!
只是倏然间,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醉鬼已经紧紧凑了上来
余鹤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只是还不等着惊讶喊出声,那人已经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接着,带着酒气的柔软嘴唇便毫不犹豫地贴了过来
那一瞬间,余鹤的脑子都给这突如其来的突发事件搅成了一锅稀粥,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于是就只能这么呆呆的任由他抱着亲。
甚至舌头
打住打住。
余鹤清醒过来,使劲推开眼前这人:
殷池雪!你他妈
嗯?下面应该说什么词儿?怎么一时想不出来了?
本来是来蹲点儿殷池雪的,本以为这是项充满艰难险阻的任务,结果就这么得来全不费工夫,甚至于,还有点小开心?
殷池雪看起来确实喝了不少,眼神都有些缥缈。
他一把拉住余鹤的手,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来了?
这种好像老熟人相见一般的询问,令余鹤着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着,他又傻呵呵的笑着,然后身子前倾过来,脑袋埋在余鹤颈间。
喂,不是吧,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
相反的,余鹤并没有感觉多恼火,甚至还有些担心。
殷池雪靠在他肩头,微微俯下身子,用一种很累的姿势站着。
余鹤叹了口气,使劲扶起他:我先送你回家吧,车子我帮你开过去,话说你的车库在哪,停在你家门口也是可以的吧。
殷池雪不搭话,看起来醉的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余鹤没了办法,只能扶着这大高个进了车子,帮他把车子开到家门口。
在他身上东摸西找才找出一张门卡,刷卡进门,扶着他跌跌撞撞进了屋子,嘴里还唠唠叨叨:
幸亏你没被查到,不然牢底坐穿,你胆子真大,喝这么多还敢开车,小命不要了?
不要了。破天荒的,殷池雪突然接了话茬。
余鹤讶异地扭过头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但看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模样,又确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要你。忽然间,他又加了这么一句。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但这么听着,还是怪让人脸红心跳的。
于是乎,一害羞,心情也变好了,战斗力也上升了。
擦脸脱衣服洗澡吹头发扛上床几乎是一气呵成,忙活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到十一点多,余鹤确定殷池雪这厮躺在床上睡熟了,烧了水放在他床头,这才悄悄离开了他家。
习惯性掏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几通邵明旻的未接来电。
他回过电话,邵明旻那边就像是一直在等余鹤的回电一样,才响了半声,他就猛地接了起来。
祖宗诶,这么久不接电话您干嘛去了,这给我吓得,还以为你被殷池雪分尸了,差一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余鹤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不接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调了静音没听见,二是在滚床单没听见,总之就是没听见。
什么?!你真的和殷池雪上床了?!邵明旻一嗓子吼过来,震得余鹤耳膜生疼。
他忙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
没有!我是那种人么!就是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我给他抬回去洗了个澡,他睡着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带过去的红酒和橘子呢。
摔了,扔了。余鹤老老实实回答道。
是他扔的?邵明旻继续喋喋不休地询问道。
余鹤现在特别烦躁,索性来了句:对人家不接受,别想了。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顺便关机。
他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望着天空中点点繁星,不禁长叹一口气。
自己真是犯贱,明知道他是殷池雪还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他,还会因为他一句醉酒后的胡言乱语暗喜半天。
甚至于,嘴上喊着再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余鹤叹了口气,看到公交车过来了,这才压低棒球帽,戴好口罩上了车。
他真的觉得,在人醉酒后帮他洗澡吹头发烧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凡是个正常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他都应该感激涕零亲自登门道谢。
于是第二天,那个自己照顾了一晚的殷池雪同学确实亲自登门了。
但是是过来找自己算账的
本来照行程安排,今天可以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于是余鹤昨晚熬了个通宵打游戏,本想着今天能在床上躺一天
结果上午九点钟的时候,电话便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七点钟才睡下的余鹤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只依稀听见几声手机铃声,但没太在意,转个身继续睡。
一直到门铃声不停回旋在偌大房间内时,余鹤才终于暴躁地起了床,光着上半身气势汹汹地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口站的是满头大汗的邵明旻。
你干嘛,大早上扰人清闲。余鹤烦躁地质问道。
你还问我干嘛,你昨晚到底干嘛了!
能干嘛,打游戏啊。看邵明旻这表情,余鹤倒真有点心虚。
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而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打游戏之前呢,你去殷池雪家到底做什么了!
不是你让我去找人家的么,然后半道碰到他,他醉的烂泥一样,我就给抬回去,帮他洗了个澡吹了吹头发扔床上我就走了啊。
你闲的吧?邵明旻一听,脸都垮了,你管他干嘛,还给人洗澡,扔那走人就完事了呗,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办好事还有错了?余鹤一听,火气蹭就上来了。
这年头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不识好歹的么?
你办好事办到殷池雪要起诉咱们?!
余鹤懵了,良久,他呆呆地回问了句:起诉?为什么要起诉。
性、骚、扰。邵明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余鹤以为自己耳朵塞驴毛了:
你说什么?性.骚扰?我骚扰他?
妈的,要不说呢,论倒打一耙的本事殷池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对啊,不管怎样你先去公司,你们宋总一早开始打你的电话没一个能打通,他现在人都快气炸了,你还是赶紧过去,有话也说开。
半晌,邵明旻又补充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们和殷池雪闹不起的
我是真的无语了,明明是在帮他,还倒打一耙,说实话,恶心。余鹤摆摆手,行吧,我先跟你去公司。
惴惴不安地上了邵明旻的车,几乎是一路疾驰,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十几里外的LLS传媒。
两人从特殊通道上了楼,还不等余鹤相好要怎么解释,就见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跑来:
林善初,你可算来了,等你一上午了。
余鹤看他们这架势,脆弱的小心脏也跟着升到半空。
邵明旻站在一旁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指了指宋纯瑞的办公室,意思是要他进去。
余鹤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以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难看。
只是当他推开门,看到几位大佬整整齐齐坐在桌前的亚子,他瞬间萎了三分。
即使没做错什么,看到这架势还是会害怕啊。
特别是殷池雪,那个脸黑的,好像自己真的乘人之危了一样。
而他旁边坐的那位律师,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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