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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噤非(10

    像这种婴儿高级辅食货架上琳琅满目,但余鹤基本没有给他吃过,他一定要亲手制作最干净最天然的辅食,在打苹果泥胡萝卜泥的时候会事先将榨汁机里里外外擦洗干净,干净到就算生吞了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之后,才能拿来榨汁给小酸奶吃。
    比起未满月的时候,小酸奶的性格好了很多,他本就不爱哭,越长大对外面也越稀奇,有时候会悄悄爬过去看着妈妈做饭给他吃。
    六个月大的婴儿会爬是好事,他的运动神经比一般人要强,小脑瓜也比一般小婴儿要聪明,学东西很快。
    这个时候的殷池雪对于公司事务已经渐渐上手,他的工作也渐渐趋于繁忙,经常加班到凌晨才能回家。
    每次回到家,就看到余鹤侧卧在小酸奶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而睡了一天的小酸奶精神十足,正在自己的小床上爬来爬去。
    这个时候,殷池雪抱他他也不再抵触了,虽然相较而言还是更喜欢麻麻的怀抱。
    我们小酸奶真聪明,这么早就会爬了呢。殷池雪温柔地笑着,然后抬手摸了下小酸奶的屁屁。
    湿湿的,好像是尿了。
    殷池雪回头看了眼还躺在那里熟睡的余鹤,不忍心打扰他,便抱着小酸奶出了房间。
    刚被抱出房间的小酸奶看到麻麻还躺在那里睡觉,有点害怕,嘤嘤了两声,一直听到爸爸温柔的哄声之后才不那么害怕了。
    殷池雪换尿不湿的时候也是有些笨手笨脚的,毕竟这些事从小酸奶出生后就一直是余鹤在做,自己想帮他,但小酸奶不同意,余鹤也不同意,他一直说,自己的小孩一定要亲力亲为,希望他能在充满爱意的环境下长大。
    稻哥站在一边摇着尾巴,好奇地看着正在换尿不湿的小酸奶,小酸奶也看着它,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小手捏了捏稻哥的耳朵。
    啊!
    正当殷池雪刚帮小酸奶擦好屁屁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吓得他一哆嗦,手中的尿不湿都掉到了地上。
    然后就看见余鹤风风火火从楼上冲下来,嘴里还喊着:
    小酸奶不见了!他不见了!我不想活了!
    说着,他还一个踉跄,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殷池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吓了一大跳,但看他这个模样,又特别想笑,又心疼他从楼梯上摔下来,心情复杂地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怎么了。
    余鹤抬起头,呼吸都有些迟滞,双目泪涟涟的。
    他焦急地抓住殷池雪的胳膊,一瞬间就崩溃了:
    我小酸奶被人绑架了,偷走了,不见了呜呜呜。
    殷池雪愣了下,突然起了逗弄之心,装作慌张的一把抱起他,大力摇晃着他的肩膀:
    你说什么?!小酸奶不见了?家里都找过了么?!
    余鹤那个时候完全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呆呆的,心里被撕裂了一样疼,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
    小酸奶不见了,我不要活了
    嘤。这时候,还光着屁屁趴在沙发上看着爸爸妈妈逗乐的小酸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伸向余鹤,嘴里嘤嘤嘤个不停。
    余鹤愣了下,马上转头望过去。
    接着就看见了小酸奶那张稚嫩白皙的可爱小脸。
    余鹤那一瞬间,几乎是抬脚将殷池雪踢到了一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将小酸奶从沙发上抱起来。
    刚刚那一瞬间,醒来的时候,到处找不到小酸奶,是真的绝望了,是真的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了,并且殷池雪还陪着演,那个时候余鹤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已经崩溃了。
    所以知道小酸奶被殷池雪抱下来换尿布后,余鹤在生下小酸奶六个月后,第一次爆发了
    小酸奶被余鹤抱在怀里,手里还拿着一颗小草莓,正用他没牙的小嘴毫无意义地乱咬着。
    而殷池雪就跪在书房的桌前,膝盖底下是一只键盘,正连接着电脑,屏幕上是wps文档。
    要是敢打出来一个字,你今晚就自己在客厅睡吧。余鹤恶狠狠道。
    他是真的被气疯了,明知道自己多担心小酸奶,还敢在那里演,自己差一点就打算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好么。
    殷池雪还是笑眯眯的:老婆,说实话,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吓唬你了。
    殷池雪的腿抖个不停,冷汗都流了下来。
    余鹤哼了一声,然后看向还在咬草莓的小酸奶,立马换了副嘴脸:
    小酸奶,你说,咱们要原谅这个坏蛋么,如果你觉得可以原谅,就来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好么?
    小轶老婆你说这种话看来是不打算原谅我了对么。
    小酸奶咬着小草莓,忽然将小手伸了出去,将小草莓递到殷池雪面前。
    怎么,小酸奶,你是说原谅这个坏蛋么?
    嘤嘤。
    余鹤叹了口气,对着殷池雪伸出手:起来吧,下不为例,看在小酸奶的面子上姑且原谅你。
    殷池雪的腿都快失去知觉了,他颤颤巍巍从键盘上站起来,揉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膝盖,然后亲了下小酸奶的脸颊:
    还是我们酸奶知道心疼爸爸。
    吃过晚饭,殷池雪自己在书房里处理一些文件,小酸奶睡着了,抱着他的小蘑菇玩偶流着口水,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余鹤只有趁这个时间才能勉强松口气。
    时间一转眼已经一月份了,天气又冷了起来,而余鹤来到这边,也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个月。
    他其实不敢相信自己那边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模样,那些人肯定找自己找疯了吧,不过估计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突然失踪。
    而且,说实话,余鹤已经有点不想离开了。
    毕竟在这边,有了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家。
    当年魏琪彤为了爱选择留在异世界,那么自己又有何不可呢,大不了就是和别人创造出来的人物谈恋爱,但只要这个人是殷池雪,就真的没关系。
    余鹤惬意地泡在浴缸里,享受着自带按摩功能的浴缸帮他按摩着自己僵硬的肩颈。
    倏然间,旁边玻璃门动了动。
    接着,殷池雪大喇喇从外面走进来。
    余鹤立马趴到浴缸边缘,伸着手不要脸地诱惑道:
    客人,来嘛,一起洗~
    是我。殷池雪却异常冷静地回答道。
    原本兴致满满的余鹤,在听到这句不带任何感情的是我后,一颗心霎时间跌入冰窖。
    亲,十个月过去了,那边客户已经着急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待在这里?
    殷池雪坐在浴缸旁,拿小折扇敲了敲他的膝盖:
    不要一直霸占别人的婚姻。
    那一刻,余鹤感觉自己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种欲哭无泪的,的确是,自己根本没权力哭,从一开始自己就忘了,这是别人的生活,别人的身份,别人的婚姻。
    那,你不告诉我,客户的丈夫到底是谁,我我怎么去帮他解决呢。余鹤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底气。
    因为到了后面,自己甚至完全将这茬抛在了脑后。
    结婚都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么,若不就是你现在的丈夫,我会容忍你在这里浪费这么久时间?殷池雪的表情不太好看。
    余鹤恍然大悟:所以姚轶的丈夫,就是这个殷池雪,对么。
    殷池雪在一旁叹了口气:你终于看出来了。
    说实话,在听到肯定的回答时,心里突兀地陷下去一块。
    那,我的儿子呢。
    不是你的儿子,是借用的是姚轶的身份系统,那是人家的儿子,和你,余鹤,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不做一次母亲,根本无法体会孩子对于自己的意义。
    仅是因为一句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余鹤的心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死了。
    他看着殷池雪,任凭浴缸的水温一点点冷却下来。
    他的眼眶很红,嘴唇也在颤抖不停,好似有亟待宣泄的委屈,但却因为没有资格,所以只能咽回肚子里。
    别这么看我,这是规矩。殷池雪别过头。
    可是,孩子是我生的,是我一点一点把他喂这么大的。余鹤说着,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看他这副模样,殷池雪叹了口气,摆摆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再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完成任务,不然要是客户提出赔偿,你要全权负责。
    说罢,殷池雪拉开玻璃门,转身走了出去。
    水面上飘着一只橡皮小鸭子,这是以前带小酸奶洗澡时小酸奶最喜欢的。
    余鹤望着那只小鸭子,心如刀割,仿佛碎的一片一片。
    早就该预料到的,是自己一直活在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无法自拔,今天有个人来点醒自己,自己真的没有权利去怨恨责怪他。
    小轶,还没洗完么,小酸奶醒了。这时候,殷池雪在外面敲了敲门。
    余鹤马上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掉眼泪,故作轻松道:
    洗好了,这就出来。
    小酸奶趴在殷池雪怀中,小脑瓜一个劲儿探出去要找麻麻在哪。
    余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接过小酸奶,刚还一直撇着小嘴的小酸奶立马笑了起来,安心地将脑袋埋在麻麻怀中。
    望着自己的儿子,余鹤是真的希望,有一天能亲耳听到他喊自己一声妈妈。
    但或许,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一晚,小酸奶出奇的乖,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一声不吭,即使是醒了也是看一会儿头顶的风铃马上又睡过去。
    而隔壁爸爸妈妈的房间,似乎正在致力于创造一个小饼干或者一个小面包。
    声色旖.旎,就连殷池雪也有点惊讶于余鹤今晚的索取无度。
    以前稍微碰他两下他就一个劲儿喊疼,今天,任凭他东倒西歪,却始终一字未提。
    你今天,很奇怪哦。
    完事后,殷池雪躺在床上,揽着余鹤稍显瘦弱的身体,亲着他汗津津的额头。
    余鹤点点头:可能是吧。
    本来以为,你大概是要明天才能和我一起造小饼干。殷池雪笑道。
    为什么是明天。余鹤窝在他怀中,咬着手指,不解问道。
    你忘记了么,明天是你的生日啊。
    余鹤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
    生日么,好像从父母去世后就很少过生日了,那时候在外面读大学,生日那天只有小姨和佩佩会发一条生日祝福,同学根本不知道,余鹤也不会主动提起,他认为,主动和别人说自己的生日会给别人带来压力。
    所以时间一长,就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殷池雪可能是看过自己的证件,所以就记住了。
    明天你想吃火锅么。殷池雪笑问道。
    为什么是火锅,生日不应该吃点特殊的么。
    殷池雪认真思忖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
    因为你特别爱吃火锅。
    我明天不想出去吃,想在家里吃,你做饭。余鹤直接道。
    好,都依你。
    生日这天,余鹤起得很早,去到小酸奶房间的时候,发现这孩子已经醒了,破天荒的没有哭着找麻麻,而是趴在自己的小摇篮里不知道在笑什么。
    余鹤望着他,不禁悲从中来。
    三天,和这个小家伙的相处时间,只剩三天。
    甚至,更短。
    余鹤抱起小酸奶,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脸,眼神里写满怜爱。
    小酸奶,你以后,会喊别人妈妈么。余鹤轻声问道。
    他现在真的特别希望小酸奶能开口喊一声妈妈。
    但这对于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来说,还是太难了。
    小酸奶躺在余鹤臂弯中,伸出自己稚嫩的小手摸了摸他麻麻的脸。
    妈妈也舍不得你,可是,怎么办呢。
    一想到分别,任凭余鹤一个大男人也把持不住,脸埋在小酸奶柔软的怀中,使劲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太他妈难受了啊,辛辛苦苦养育了半年的,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以为能陪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家立业,结果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就要说再见了。
    麻麻
    突兀的,房间里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声。
    余鹤一愣,马上抬起头。
    小酸奶正玩着他的头发,咯咯发笑,口水甚至沾湿了口水巾:
    麻瓜
    口齿不清的一声,又像妈妈,又像麻瓜。
    余鹤顿时欣喜若狂,抱起小酸奶就是一阵猛亲:
    我们酸奶会说话了!酸奶真是个小天才!明明才六个月。
    可是再让他喊一声妈妈,他又开始自己玩自己的,丝毫不理会余鹤。
    殷池雪今天特意从公司请了一天假,理由:
    老婆生日。
    估计除了松山的少东家之外,也没人敢用这种理由请假。
    毕竟整个集团将来都是他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殷池雪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超市,买了将近五百多块钱的火锅材料,两只手提着往家赶,远远看去就像个家庭煮夫。
    回家的时候,余鹤正在帮小酸奶换尿不湿,看到殷池雪以及他手中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好奇问了句:
    怎么,超市大减价?又和那些家庭主妇们斗智斗勇了。
    殷池雪将购物袋放进厨房,找出火锅,笑眯眯道:
    你就坐那陪小酸奶玩,我来帮你煮火锅。
    看着殷池雪兴冲冲的模样,余鹤更难受了。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分别时能经历一场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的争吵,带着恨意离开比带着爱意离开更容易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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