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噤非(26

    余鹤倏然瞪大眼睛,随着这个想法的浮现,他的心也跟着猛地咯噔一下。
    是了!这个已经杀红眼的女人为了防止秘密暴露,一定会对还在昏迷中的玉梓下手!
    余鹤马上站起身,拍着牢门,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着放我出去!
    但很不幸,即使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回应他。
    她一定不甘心,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第34章 猩红新娘(34)【世界一结局】
    浓雾斜斜压下, 将天边那轮皎月遮挡的密不透风,大地陷入一片虚无, 冷风肆虐, 带有潮意的风沾湿了夜归人的头发。
    没一会儿, 天空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接着,雨势渐猛,迅速化作瓢泼大雨。
    天边一道闪电似银蛇般扭动着自己风腰肢, 雷声渐近,愈来愈响
    安静的病房里,玉梓正躺在那里安静的睡着,呼吸微弱, 仿佛在一个不经意间便会消失不见。
    老旧的绿漆病房门慢慢被打开,发出一声难听的吱呀。
    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好似刚从雨中回来,浑身已经被暴雨浇透,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很快在脚边形成一滩湿漉漉的小水洼。
    玉梓好像被这雷声惊醒,药效退去,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病房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人时,他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瞬间清醒过来,忙扯着被子向角落里缩去,瞪着他那对惊恐的大眼睛, 小心翼翼问了句:
    是谁啊
    夜色过于扰人,不管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来人的脸。
    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纤瘦的女人,即使双手垂于两侧,可纤细的腰身还是被黑色剪影勾勒了出来。
    是,是姐姐么?玉梓咽了口唾沫,轻声问了句。
    良久,那身影终于动了,她缓缓向病床走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利刃般一刀刀捅.进玉梓的神经中。
    如果是姐姐,真的没必要这样装神弄鬼。
    你,你是谁啊。玉梓只感觉呼吸一滞,恐惧感席卷全身,甚至让他无法动弹。
    那个身影始终不说话,只见她缓缓抬起手,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长方形的物品。
    闪电突兀袭来,将这黑漆漆的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玉梓终于看清了来人。
    魏琪彤!并且,她手里拿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出于避害的本能,玉梓下意识地抱紧脑袋,刚喊了一声不要。
    吧嗒。一声。
    床头柜上的台灯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打过来,玉梓愣了下,缓缓放下手,扭过头。
    就看见魏琪彤正站在他的身边,笑得特别温柔。
    怎么,吓到你了?魏琪彤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
    玉梓只觉得胸口处都哽的发疼,他警惕地望着魏琪彤以及她手中的那把刀,一只脚已经慢慢伸出了床边,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架势。
    你爹爹知道你心脏骤停,吓坏了,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他太累了,所以让我来照顾你。说着,魏琪彤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认真削着皮。
    看到魏琪彤在削苹果,玉梓这才稍稍松一口气,但马上又问道:
    苏荫呢,他怎么没过来。
    魏琪彤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块放在盘中,推到玉梓面前:他忙着照顾你爹爹,明天会来看你的。
    见玉梓稍有些失落,魏琪彤又问道:怎么样,身体好点了么。
    但玉梓现在没心情和她讨论这些,他一把拉住魏琪彤的手,似是哀求道:小妈,你能不能和爹爹说说,殷池雪没有对你欲行不轨,是我们冤枉他了。
    魏琪彤笑笑: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我们不是说好要联手把殷池雪赶出陈家么。
    玉梓摇摇头: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我固然讨厌殷池雪,但总归是我们做了错事,不应由他来承担错误,更何况,更何况他身份不一般,我怕,惹祸上身
    玉梓,既然做了,就不要想着再回头,你要是如实对你爹爹说了,他并不会理解你,相反的,只会对你感到失望,而且这样,你岂不是就成全了苏荫和殷池雪二人,这应该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
    玉梓沉默了,的确是,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苏荫离自己而去投入殷池雪的怀抱。
    但是,但是良心会不安啊。
    话虽如此,但是玉梓咬了咬下唇,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命呜呼那是迟早的事,我这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老天爷可怜我把我送回来了,但下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反正命不久矣,倒不如成全了他们二人?魏琪彤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良久,玉梓点了点头。
    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玉梓。魏琪彤柳眉紧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真的太傻了,我看你刚醒,有些事不想说,怕刺激到你,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被苏荫耍的团团转还在替他说好话。
    玉梓诧异回过头,不解地望着魏琪彤,不知道她所说的被耍的团团转到底是指什么。
    魏琪彤叹了口气:
    傻孩子,你有所不知,其实你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大夫说送到洋人医院治疗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但是那个苏荫,他似乎一早就和他妹妹计划好了,讨得你欢心,再联手将你家财产搬空,他一开始就是为了你家的钱才和你交好的。
    玉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苏荫不是那种人。
    魏琪彤拿手绢温柔替玉梓擦拭着额间的冷汗:坏人不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你也瞧见了,当时苏荷结婚,陈家出了多少嫁妆,他们的意图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玉梓依然摇头似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心脏剧烈收缩,就像是在上面扎下一根根细密的小针,刺的生疼。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苍白的像张白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留下。
    玉梓大口大口用力呼吸着,纤细的双手紧紧捂着胸口。
    魏琪彤冷眼瞧着他,想起自己进门前医生叮嘱的那句话:
    病人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心脏非常脆弱,绝对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就算神医在世也回天无力。
    玉梓捂着心口,疼痛感阵阵袭来,气管也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不管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吸进维持生命的氧气。
    这时候,魏琪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是那种得意的笑。
    玉梓,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魏琪彤随手拔下心电仪的插头,接着款款走了出去。
    大门慢慢关上,只有玉梓倒在床上痛苦挣扎的身影
    费了半天劲,余鹤可算把墙面掏开一个大洞。
    这种土墙怎么可能关得住犯人,天真。
    余鹤扔掉手中的碎石片,搓了搓鲜血淋漓的双手,也顾不得自我得意,急匆匆就往外跑。
    监狱位于医院大概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这个年代又不似现代还有个出租车,就那人力黄包车还不如自己跑得快。
    他四处张望着,很好,目标来了。
    一个中年大叔正骑着老式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余鹤猛地从一旁的草丛里跳出来,学着电视剧中傻白甜拦霸总豪车那样张开双手拦住那个大叔。
    大叔一个惊慌失措,猛地刹住车子,破口大骂:想死也不找个好地方!
    余鹤现在没心情和那大叔对骂,他毫不客气地从大叔手中抢过自行车握把,抬腿迈上去:大叔,车子借我一用,一会儿你来玛丽医院取就行。
    扔下这么一句话,不顾大叔在背后的怒骂,他骑着车子犹如自行车运动员一样火速驶离案发现场。
    骑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玛丽医院。
    还不等停稳,余鹤便从车子上跳了下来,他撑着那两条快软成面条的腿跌跌撞撞往玉梓的病房跑。
    寂静的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喘声,但是这么听着都能感觉到这人有多着急。
    玉梓!余鹤凄惨惨地喊着玉梓的名字,猛地推开了病房大门。
    但病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略显凌乱的床单昭示着主人刚才痛苦的挣扎。
    那一瞬间,余鹤举得就像是窗外那道落雷劈到了自己头上。
    还是来晚了么。
    急救室外一盏红灯,本来已经睡下的陈老爷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匆匆赶来。
    医生那一句情况很不好,大概撑不过去了将陈老爷内心那团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浇灭。
    魏琪彤看起来更是着急,见到真呆呆站在手术室外的余鹤,大惊,接着张口便骂:
    你这个杀人犯怎么逃出来了!为什么就不肯放过玉梓呢!
    声音尖锐刺耳,感情丰富澎湃,好似玉梓是他的亲儿子一般。
    警察呢,警察呢?说着,魏琪彤还故作焦灼地四处张望。
    真的,她不去演电视真是娱乐圈一大损失,这演技,连老戏骨都能吊打了。
    余鹤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魏琪彤,你别演了。
    余鹤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但暴风雨来临前,往往都是毫无征兆的风平浪静。
    我演?我演什么了。魏琪彤上前一步,傲视着余鹤,我反倒应该问问你,玉梓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了,你这么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女人,我不该和你一般见识,你做的那些事我也睁一眼闭一眼,我甚至还天真的以为,你会改。余鹤冷笑一声。
    但是我终于发现,当初可怜你相信你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败笔。
    说着,余鹤抬起头,眼眶通红。
    陈老爷,我劝你一句,不要等到她把你儿子害死了你才醒悟。
    陈老爷转过头,望着余鹤,表情莫测。
    其实魏琪彤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我,以为我是那种没读过书也没见识的乡下人对不对,以为我不懂得通过尸体表面变化判断真正死亡时间对不对,还以为我不懂英文对不对。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余鹤攥紧手,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魏琪彤冷冷看着他,手却微微颤抖着。
    警察现在已经赶去验尸了,你的罪行,很快就要昭示天下了。
    陈老爷猛地看向魏琪彤,第一次,对自己甚是疼爱的夫人露出了犹疑的眼神。
    前几日,老爷带家中所有下人外出打猎,只留下阿龙看家,而阿龙真正死亡时间,是当天下午一点到两点这个时间,但这个时间,我正和殷池雪在黄鹤楼吃饭,所有人都可以证明,那么,你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魏琪彤转过头不去看他。
    好,你不懂,那我解释给你听,你借故让阿龙来修电路,趁机从背后用棍子敲死他,等殷池雪回来后又嫁祸给他,别说我血口喷人,玉梓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包括那晚你鬼鬼祟祟和洋人医生暗中交易,你买的是什么呢,是维拉帕米,心脏病急救药,但是过量服用会阻滞心脏,所以你后来才主动请缨帮玉梓煎药送药。
    玉梓没死,没能如你的愿,因为他知道你的秘密,你觉得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所以今晚打算过来斩草除根对不对。
    魏琪彤倨傲地笑道:空口无凭,证据呢。
    等警察验完尸体,等玉梓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余鹤深吸一口气,被人拆穿不好看,不如主动承认吧。
    可笑,那我们,就等着你所谓的证据好了。
    看魏琪彤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说实话,余鹤有点打怵了。
    她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是不是早就把阿龙的尸体转移了,是不是确定玉梓再也不会醒来了
    手术还在进行,一天之内两次推进急救室,余鹤真的不确定,玉梓这次还能不能撑过去了。
    就在这时,走廊上远远跑来一高大身影。
    几人顺势望去,就见是满头大汗的李管家。
    老爷!李管家焦急跑来,然后看了眼魏琪彤,接着将陈老爷拉到一边,小说说着什么。
    接着,陈老爷表情巨变,转过头,怒视着魏琪彤。
    那副表情,就连余鹤都感到胆寒。
    太恐怖了,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我问你,苏荫所言,可都是真的?陈老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老爷,您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我是么。魏琪彤红着眼睛质问道,那模样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倏然间,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陈老爷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掐住魏琪彤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大神咆哮着:
    你这个毒妇!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魏琪彤猝不及防被扼住脖子,马上下意识大力挣扎起来。
    他顺手从李管家手中接过一堆什么东西,狠狠塞到魏琪彤嘴巴里,额头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今天就给我死吧!
    余鹤定睛一看,陈老爷拿过来的东西是一堆白色混杂着泥土的药片。
    魏琪彤感觉嘴边的空气瞬间被抽离,双手不停拍打着陈老爷的无情铁手,想喊,但只发出了几声无力的气音。
    正当余鹤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踹一脚的时候,李管家在一边摇了摇头:
    都是因果报应啊。
    原来李管家晚上去前厅的花棚照看花儿的时候,发现满棚月季只有靠近墙角的几株枯萎了,他心生奇怪,觉得这花儿也没缺水,怎么就枯萎了呢。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