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噤非(18
把苏荷抱回房间后,余鹤翻箱倒柜找出药膏,轻轻替苏荷涂抹着。
这丫头可能太疼了,无意识中都漏出那么一两声呻.吟。
余鹤眉头紧拧,抬手擦着苏荷冷汗淋漓的额头,小声安慰着:没事,哥哥在这儿呢。
要不是你和那殷池雪扯上关系,你妹妹何苦遭这种罪。
阒寂房间内突兀响起的一声,吓了余鹤一跳。
他侧首望去,这才发现屋里还站了个人。
小少爷,您要是想说风凉话,我劝您省省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斗嘴。余鹤冷笑一声,又随手帮苏荷掖了掖被子。
玉梓不屑地冷哼,别过头。
余鹤最后观察了下苏荷的神情,确定她睡着了之后,才蹑手蹑脚熄了灯,绕过玉梓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刚出了门口,手却被人猛地拉住
松手。余鹤冷冷说道。
我不。玉梓偏不听,还一直死死拉着余鹤的手。
余鹤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玉梓,半晌,他低声问道:
你觉得,我现在对你们陈家还有什么好感么。
玉梓哏着脖子:犯错的是那个女人,不是我,你不该把过错强加到我身上。
理是这个理,但余鹤自认不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俗话说爱屋及乌,恨也恨屋及乌,这陈家上下,从里到外,他现在可没一处能看顺眼的。
包括这个试图挑拨殷池雪和自己的陈玉梓。
余鹤不傻,况且玉梓还是太年轻,这点小心思根本都不用猜,拿裤腰带都能看出来。
我没说是你的错,但是,你觉得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么,讨厌就是讨厌,哪怕你是悬壶济世的大圣人,那也该厌了厌。
玉梓听到这句话,依然强硬的不肯松手。
但他的眼眶已经红了,小嘴也越撅越高。
余鹤没了耐心,直接甩开他往回走。
只是没走两步,却又被人猛地从背后抱住。
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苏荷这么好,对殷池雪那么好,却连一点关心都不愿施舍给我呢。
玉梓将脸埋在余鹤的后背,哀哀哭泣道。
因为苏荷是我妹妹,殷池雪是我的情人,就这么简单,你只不过是我的主子,我们的关系仅到此为止你明白么?
玉梓摇摇头,他跑到余鹤前面,两只冰凉的小手捧住他的脸,哭得真可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是我喜欢你啊,一点也不比殷池雪少,你难道对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说着,他踮起脚用自己的唇去触碰余鹤的唇。
刚碰到一点余鹤便大力推开他,推得他一个踉跄,倒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后,又跑过来继续想要强吻。
小少爷你别这样。余鹤终于受不了了,强行按住他的双肩。
是因为我生了病,所以你嫌弃我么?玉梓抽噎着问道,一张小脸儿全被泪水浸湿。
你听我说,我没有嫌弃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这种喜欢和对殷池雪的那种喜欢不一样,不一样你明白么?你对我来说和苏荷一样,像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才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余鹤难得这么正经又诚恳地同玉梓讲道理,但这不懂事的小少爷却还是理解不了。
可是你会为我披衣服,会带我偷跑出大院找快乐,带我放风筝,陪我喂猪,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却被殷池雪抢了先。
玉梓说着,缓缓放开双手: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就病死在床上算了,也不要你带我去什么夜海城找乐子。
小少爷,感情这种事不是谁先来谁就赢了的。即使不是你,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陪他放风筝喂猪,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你明白么?
话虽然是有点绝情,但余鹤觉得这玉梓本就是个敏感的,今天不把话说明白就怕他日后又胡思乱想,越想越多,越来越看不开。
因为病魔可以战胜,心魔却是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我做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积极面对病痛,早日康复而已。
玉梓忽然顿住,嘴巴微张,双眼无神地看着余鹤。
你能明白么?余鹤又小心翼翼问了一遍。
良久,玉梓忽然笑了起来,那种凄惨的哀怨的笑。
他摇摇头:我不明白,但我只知道,只要我病情加重你才会关心我,才会陪着我。
说罢,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余鹤是真的无奈了,这死小子怎么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呢,到底随谁啊。
就在他愣神之际,却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像是重物落进水中的声音。
余鹤不自觉张大嘴巴,望着声音来源地。
一汪池水,周遭结了些许冰碴,而那池中央,动荡的涟漪正层层扩散开。
犹如余鹤内心一圈圈扩大的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
《渣A们对我有特殊的仰望姿势》
文案:
因为一次失误,虞悯背负上巨额债务,甚至还要被十二星座渣男系统奴役。
虞悯:别和肤浅的我谈感情,要么给钱要么挨锤。
作为一个只能对系统言听计从的攻略游戏小白,虐渣是任务,但他喵和傅廷礼接吻是什么??
系统:你体会过被处女座支配的恐惧么?
系统:叮任务提示,虐渣打脸。
虞悯:没问题(大郎,该吃药了)。
系统:叮副本任务开启与傅廷礼达成 春宵一刻值千金。
虞悯:拒绝卡多少系统币。
系统:任务未达成将扣除人品值。
虞悯:傅哥哥,该睡觉了~
系统:叮恭喜来到最终关,SSS地狱级攻略对象处女座的傅廷礼。
傅廷礼:你的呼吸好像频率有点不均匀。
虞悯:(屏住呼吸)
傅廷礼:憋气不好,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第26章 猩红新娘(26)
夜海城夜总会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灯红酒绿间,客人们笑得豪迈张扬。
余鹤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二楼, 在殷池雪的房间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 接着, 他努力摆出笑脸,象征性敲了下门,接着推门而进:
我来啦
殷池雪听到动静,勉强睁开眼睛。
即使浑身无力, 但他还是要调动肌肉扬起嘴角,将最好的笑容送给心仪之人:
来了,外面冷么?
余鹤搬张椅子坐到他床边,帮他整理着被子, 也勉强调动脸上的肌肉以使自己笑得不那么难看:
十二月底了,当然冷。
殷池雪笑笑, 忽然顿住。
他伸出一只手颤巍巍抚摸上余鹤那青紫交叠的小脸:
你的脸怎么了?
哦,这个啊, 不小心划的,涂了药,很快就好了。
你要小心点,别总这么冒失。殷池雪缓缓放下手,我又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看着你。
余鹤点点头, 把那快要倾泻而出的泪水强憋了回去。
你今天看起来格外的憔悴,好像都瘦了,怎么了, 有什么烦心事么。殷池雪又问道。
不知是自己演技太差还是殷池雪眼睛太毒,不管什么,他都能看出来。
没有啦,就是没睡醒而已。说着,余鹤趴在殷池雪的床单上,把脸埋进去,悄悄擦掉那几滴不听话的眼泪。
殷池雪笑笑,接着轻轻掀开被子:进来睡一会儿吧。
余鹤抬头,愣了下。
自己是该进去还是不该呢,两个大老爷们间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总归让人不舒服。
但看着那散发着暖意的被窝,余鹤又觉得此时的自己急需这样一处温暖的疗伤地。
他脱了鞋子,难得乖巧地爬进去。
你的手好凉。殷池雪闭上眼睛,摩挲着余鹤的手。
余鹤将脑袋缩在被子里,没说话。
我总觉得你有心事,今天你都不和我拌嘴了。
你是伤患,让我和一个伤患拌嘴多缺德啊。余鹤吸吸鼻子,勉强笑道。
是么。殷池雪拉过余鹤的手放在胸前。
他的身体是暖的,就像一个小太阳,也顺便温暖着周围的人。
不知道老板醒了没,这都两天了,也太让人担心了。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之时,走廊上传来极富节奏的脚步声。
余鹤心道不好,赶紧翻身下床,鞋子还没来得及穿,人就那么趴在了地上。
小刘推门而入,旁边还跟着其余几个打手小弟。
看到余鹤,小刘忍不住皱了眉:你又在这作什么妖呢。
余鹤尴尬地一边笑着一边做俯卧撑:锻炼身体,保持身体健康。
赶紧出去。小刘没了耐心,我们老板需要休养,你跑哪锻炼身体不成非要在病房里碍眼。
余鹤一听,不服。
他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一副大妈的架势:
我是你们老板的人,我就算是在这里打麻将唱安迷修又怎么了,管得着么你,我喜欢和我夫君待在一起不行啊?
这句话倒是把小刘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看看余鹤,又看看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板,忽然直起身子,右脚一踢,右手一举,敬了个礼:
大嫂说得对!
都说了别叫我大嫂!
把这颇没眼力劲儿小刘撵出去之后,余鹤如同劫后余生一般顺了顺自己的小胸脯。
太恐怖了,差一点就露馅了。
这个死小刘,没礼貌,都不知道敲门的嘛?
一扭头,就看见殷池雪正躺在床上望着他发笑。
有什么好笑的。余鹤撇撇嘴。
没有,就是看你这闹劲儿,开心罢了。殷池雪深吸一口气,拉过被子盖好。
余鹤瞧着他,叹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折回去。
你还记得之前买给我的那条手链么。
记得,怎么。
收据你有么。
殷池雪想了想,问道:是有什么问题么。
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想看看收据。
收据我好像随手扔掉了,那种东西留着太累赘了。
余鹤一听,顿感五雷轰顶。
如果拿不出这收据,他那可怜的妹子岂不是就要坐实手脚不干净的骂名了。
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看余鹤这样子,殷池雪忍不住问了句。
余鹤马上摆出笑脸:没有啦,你想多了。
是不是陈家那二姨太为难你们了。
余鹤一惊,心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不可能不可能,这个年代还没那玩意儿呢。
但是余鹤没吭声,即使魏琪彤都把他们欺负成那样了,他也做不出在背后嚼女人舌根这种事。
这小丫头嫁人前就是出了名的蛮横,欺负下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余鹤还是没吭声。
钱夹在抽屉里,你自己拿,去福缘轩给妹妹置办几件像样的首饰,大姑娘了,别人家有的咱们也得有,别忘了把收据拿回来。
殷池雪说完这些,似乎是抵不住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
余鹤当时就感动的涕泗横流,就差做一尊等身立像放在家中供养起来。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同样的灵魂同样的思维方式,为什么表现却是千差万别。
再这样下去,余鹤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这个殷池雪吃得死死的。
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认识殷池雪以来自己好像只是一昧的在索取,说起来,自己也该有点表示了吧。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思忖半晌,余鹤小心翼翼问道。
殷池雪笑笑,没说话。
不然,我送你一个感情真挚的吻?
算了,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考虑清楚了,那时再说吧。
天啦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优秀的男人,就连余鹤这个死直男都忍不住想讴歌赞扬他,外貌秒杀一众矮矬丑就罢了,还正直,还有钱,还特别会撩,自己要是个女的,立马缝制嫁衣当场入洞房。
只可惜老天爷不长眼,多给了自己一根棍儿。
余鹤感动地望着还病恹恹躺在床上的殷池雪,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了他的钱夹。
哎,不想回家。
这是一天之内余鹤第二十六次喊出这句话。
不想回家的原因,除了那刁钻蛮横的恶女二人组之外,这一次,又多了那位傲娇小少爷。
昨日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阻这小少爷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不成想这小少爷是个死脑筋,一怒之下,直接跳了陈家大宅里那片深三四米的莲池。
这可吓坏了陈老爷,也不等下人前来,先奋不顾身跳进了池子里救人。
玉梓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陈老爷连夜把大夫请来,结果大夫一句溺水过久,且处理不及时,已经造成肺部感染,令余鹤结结实实挨了陈老爷一耳光。
听说现在还昏迷着,已经高烧到了三十九度,并且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余鹤是真怕了这位小少爷了。
他本就身娇体弱,甚至是一场小感冒都有可能致命,零度的天气里往那结着冰碴的湖水里跳,就连余鹤都没那个信心他还能活下去。
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在努力改变结果,却还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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