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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尽邪修(穿越 修真)——道玄(38)

    他留在师尊身边,简直愉悦到踩奶。
    小白猫趴在江应鹤怀里,在他的手上蹭蹭蹭,听到师尊低柔的声音。
    灵智初开,更要好好休息。江应鹤揉了揉它的耳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它的这个名字说出口。半夜不要吵我。
    虽然幽冥界的昼夜之分实在太不明显,但江应鹤相信它能分清,便安心地回画舫软榻上解下衣袍,继续睡了。
    四周静谧,连冥河下的生魂都异常寂然。小白猫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探出了一只爪爪碰了碰他,确定师尊已经睡着的时候,才把爪子收了回来。
    烛光映照着猫猫的身影,将他的身形映得越来越大。
    原本只有一只正常猫咪大小的生物,慢慢地放松外形禁锢,只放开了几层,便长到成年猛虎的大小,浑身上下都是软绒绒的皮毛,尾巴粗.壮柔软,可以轻而易举地环过人的腰肢。
    那只原本小小的肉垫慢慢张开,内中尖钩锋锐,露出凶兽的冰山一角。长夜小心地凑了过去,趴在旁边看他,毛绒绒的尾巴擅自动了起来,甜腻地摩.挲江应鹤的腰。
    长夜抬起爪子摸了摸并没有流出来的口水,满是倒刺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爪子,按捺着从旁凝
    视。
    随后,江应鹤好像是被蹭得有些舒服,转了个身埋进一大片毛绒绒里,像抱抱枕一样搂住了身旁的这只凶兽。
    妖生巅峰。
    长夜有些小小的紧张,他再次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应鹤头上雪白的长耳朵。
    兔耳绒毛被舔.湿了,软乎乎地晃了一下。
    长夜盯着这对耳朵,心想兔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像师尊这样的他自认为厚到足有三五管的血条疯狂地往下掉,就剩下一层血皮苦苦挣扎。
    自作孽,都是自作孽,不过,真香
    长夜咽了下口水,感觉江应鹤从他的毛绒绒间离开了一些,低声呢喃了一句:别舔睡觉。
    他一边说,还一边闭着眼抬起手拍拍手边的软毛,觉得把这只小猫咪安抚下来了,才继续睡觉,完全没察觉到那只环过来的尾巴有什么不对。
    江应鹤的声音一向好听,半梦半醒之间更好听。长夜那点稀碎的自制力都要让狗吃了,但是又不敢吵醒他,怕他发现自己不是一只真正的小猫咪时就不要他了。
    长夜委委屈屈地趴在一边,把师尊环绕着圈了起来,然后低头埋到他身边,那条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还在黏黏糊糊地蹭来蹭去。
    于是当晚,江应鹤做了一个梦。
    说来惭愧,还是一个带点颜色的梦。
    他梦到自己养大了一只猫咪,但是这只猫仿佛失去了体型控制,越长越大、越长越大,问题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猫猫每天睡前都要舔舔他。
    要了命了。
    要不是舌面上的倒刺是低伏下来的,不然估计舔一口半条命都没了。江应鹤对着那只猫猫无语凝噎,被他舔红的地方一片接着一片,宛如进行了什么激烈的战争。
    太艰难了。
    江应鹤醒来时,脑海中一片茫然地反思自己千年单身无欲无求,没有情根反应迟钝,这些也就罢了,为什么到这种地方反而联想得特别快?
    不应该,他根正苗红三观稳定,怎么能觉得一只小猫咪对自己生出了非分之想呢?
    江应鹤一边纠正自己的思想,一边洗漱更衣,在心里计算着大概多久就能够彻底完成修复、接续冥河,他好回一趟蓬莱、或是直接去妖族找小云师
    弟
    正当他边想边更衣时,见到面前的镜子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平时一直就害羞的兔子耳朵这回更加下垂了。
    一夜不见,感觉自己变成了垂耳兔不对,他并不是兔子啊。
    江应鹤诧异地靠近一些,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兔耳残余药效的时效性已经过去了,倒是没有什么不能碰的。
    耳尖有点发红
    画舫之中的另一个生物,只有那只叫翠花的猫咪。江应鹤合理怀疑是这个小祖宗趁他睡觉时,把他这个拿不到的小装饰当成了逗猫棒。
    他转过头,刚想严肃地训斥一番,就看到小白猫辛辛苦苦地抬起爪爪,埋头舔毛,然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埋头舔
    嘶。
    倒刺。
    江应鹤脑海中浮现出那么粉嫩的地方有了倒刺之后为何看上去如此狰狞这句话,觉得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心被彻底污染了。
    他抽回目光,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原来是只小公猫。
    江应鹤实在是好奇,有些无法分散注意力,最后还是将目光转移了回去,走到猫咪身前低下身,伸手拍了拍猫咪的脑壳,若有所思道:看着就很疼,怪不得找不到小母猫
    下一瞬,白猫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夜:师尊要做我的猫猫未婚妻吗?(本来想说小母猫又怕评论区的婆娘们车速太快,只好被迫委婉。)
    第46章
    天魔教。
    血池沸腾翻滚, 内中冒出咕咚咕咚的气泡, 在鲜血冲刷的池底, 一只红色的眼珠子在池底飘荡着浮现了出来。
    一旁的红衣盲女跪坐在池边, 似乎注意到了血影, 偏头朝着它的方向听了一会儿水声,道:你也毫无办法?
    她伸出手, 把池里的血影捞了上来,将这颗才分离本体不久的红色眼珠放到天魔教豢养的一条蛇身上,看着眼珠在蛇身上慢慢融化, 这条通体漆黑的蛇身扭曲片刻, 眼瞳渡红, 口吐人言道:我是什么水平,它是什么水平?同样是心魔,怎么那一个就待遇这么好?我还要一天天地被李还寒威胁还要被他从身体上摘除下来!
    盲女道:有实体不好么?
    倒也不是不好。血影游弋一周, 把蛇身盘了起来,只是
    只是它想占据的是李还寒的躯体,而不是某一个陌生生物的脆弱躯壳。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池底的血波骤然翻滚而出,伴随着鲜红的水珠涌流,一个黑衣身影从血池中勾勒出来。
    李还寒单手扶住了冰冷池边,掌心印出一片森寒之感。他双眼紧闭,吐出了一口甜腥血液,模样几乎称得上是有些狼狈。
    主人。盲女道,吞噬心魔又失败了?
    心魔的纹路狠狠地扎根在心脏之内, 如同藤蔓般向四周蔓延,仿佛连通着血管一般,生机勃勃地跳动起来。
    嗯。李还寒抬起眼,伸手擦掉了唇上的血迹,随后站起身,身上的水珠随着动作一同消失,仿佛回到了池中。
    血影呢?李还寒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红眼黑蛇,面无表情地问道,再找一遍师尊的位置。
    我说冕下,就算再问几百遍也是一样的,仙君他确实就在幽冥界啊。黑蛇无奈地吐出蛇信,话语伴随着嘶嘶声,不过以尊主你如今的状况,就是能找到,也不一定会比找不到要好。万一又激发了尊主的心魔
    李还寒瞥他一眼,并未理会后半句话,而是转向盲女,问道:寂灭,你那里有消息了吗?
    红衣盲女站起身,拿出两封信件,上面的那封是秦钧的停战帖,下面的那一封
    则是妖族之人递来的。
    李还寒伸手接过,扫了一眼停战帖,随意拆开,见到秦钧的鬼画符连成一片,几乎看不懂写得是什么。他随手放到了一边,将妖族那一封继续拆开。
    长夜的端庄小楷映入眼帘。
    李师兄:
    一别数日,夜儿分外想念师兄,想到师兄如今深受心魔煎熬,师弟便喜不自胜(这四个字勾掉了)心痛惋惜,深深为师兄担忧。不过夜儿倒是得到了师尊的消息,只要师兄跟我秦师兄在冥河上交个手,我便将他的行踪透漏给你。
    著名是长夜小师弟这五个字,还在末尾按了一个清晰的爪印。
    李还寒语气冰冷地道:长夜无利不起早,他又在算计人。
    盲女懂得他说的意思,便问:那主人还去么?
    殿中寂静了几息,随后信纸被抓皱了,落下一声沉沉的呼吸。
    去。
    江应鹤是被一只小猫爪扒拉醒的。
    他尚且有些困,拉着猫咪的小爪子低声嘱咐道:别闹,作息良好才是乖小妖,熬夜的小猫不能化成好看的人
    他声音软软的,长夜听得心动不已,抱着他的手指舔了几下,正把江应鹤这节瘦削手指舔得微微发红时,画舫外面陡地传来一声猛然震动。
    江应鹤骤然抬眸,顺手拿了一件月白的外披出了画舫,猛地见到云层之上,响起轰然通天的雷声。
    通天的雷声附近,是两道剑影相撞。剑光宛若利刃一般划破天际,将万鬼惊得四散,许多鬼修围上冥河,颇有跃跃欲试的架势,只等着他们宗主一声令下。
    但秦钧始终没有下令,而是从云层中传出一声暴怒的高喊。
    李还寒?!你他妈找死来了?!
    云层中续来一声寂然冷漠的应答:会死的是你。
    他们两人,一个是天生恶灵没有肉体,一个是血池无数总能复生,就算再打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毁坏的只有周围的环境而已。
    江应鹤从听到李还寒这三个字起,就开始焦心了。他虽然知道那边找不到自己总会有麻烦,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猫咪,无奈道:做什么不好,非要在这上面打。杀人不过
    头点地,何苦这么折腾人。
    他抬手凝剑,忘尘剑从掌中显现出来,随后脱离出掌控,猛地飞入半空云层之中。
    下一刹那,原本剑音震颤、杀气蓬勃的云层高处骤然静寂,两个身影从云中浮现出来,与江应鹤遥遥相望。
    气氛至此刻倏然绷紧。
    秦钧知道这是师尊劝架,他满腔的怒火压不下来,最后只能忿忿不平地伸手接住了雪剑忘尘。
    忘尘剑温顺地由秦钧拿稳,随后被他带了下去,交还给了江应鹤手中。
    师尊。秦钧皱眉道,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上来就跟我打。
    江应鹤接过忘尘剑,将剑身拂过一遍,随后握在掌中,抬眸望着李还寒的身影逐渐接近。
    他眸色未动,看了李还寒一眼,道:就在那儿吧,先别过来。
    对方的动作僵了一下,但还是依言停住了。
    风声猎猎。
    江应鹤身后的小白猫跳上桌案,看戏似得盘卧在了桌面上。
    李还寒身上的衣角被冷风吹拂而过,露出猩红的里衬。他沉默不语地凝望过来,眼眸鲜红如血。
    他已经注意到忘尘剑上的剑坠不见了。
    那颗剑坠曾沾染过他的鲜血,也沾过师尊的,曾经无限的让人期许、令人珍重。也曾经代替自己保护过师尊,至如今,一切都化为乌有。
    他心怀不轨,却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
    李还寒注视着对方,见到江应鹤从储物法器里拿出那个剑坠,只是结构已经损坏,与寻常的石子并无二致。
    就如同,他们两人之间一样。
    江应鹤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本该由我珍重,却私自损坏了。如今,只好物归原主。
    镜石漂浮至半空,慢慢地回到李还寒的手心。
    本该珍重的人,是我。他胸口血气翻涌,那股缠绵的痛苦又铺天盖地地挤压了过来。像是拉紧到极致的琴弦猛然崩断,刺穿了指尖。
    恰好,连着心头血。
    寒玉镜石又被鲜血淹没了。
    江应鹤垂下眼,似乎并不太愿意看他,他觉得自己心里仿佛也跟着隐隐作痛似的,吸了口气,低低叹道:还有一件事,你有知情的权利。
    秦钧料到他要说什么,想起长夜还在旁边
    :师尊
    我是一个无论你怎么付出,都不会有回报的人。江应鹤道,情根被剖,情劫当前。无论哪一样,都不值得你再这样执着下去。
    他将前几日与掌门师兄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下来,神态仍然很平静,并没有意识到,在李还寒怔然未语的同时,一旁的猫咪尾巴也跟着炸了毛。
    风声呼啸。
    江应鹤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对方的回复。
    李还寒的声音极度沙哑,似乎在强烈的克制着什么,语句发沉:没关系。
    求而不得这四个字,就像一个漩涡一样永远地缠缚着他,怎么样都躲不开,摆脱不掉,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几乎要把人闷死在里面。
    但李还寒像感觉不到这种危机一样。
    他的起点和终点都太低了,仿佛真的只有一个目标,只想好好地让师尊留在他身边。
    或者说对于他来说,江应鹤没有情根、不喜欢长夜。几乎可以算得上一件好的事情,他很难奢求让师尊喜欢自己。
    不光是江应鹤,连秦钧和长夜都跟着愣住了。
    秦钧诧异于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居然如此平淡地接受了。而长夜则在一次震惊之后遭受了双重打击。
    怎么会有这个样子的人。偏执和谨慎诡异地融为一体,一边小心地愿意站在远处跟他说话,另一边却能走火入魔到把他关在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强迫他不能离开。
    李还寒似乎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继续道:即便你有了情根,心动之人也不会是我,既然如此,天命并未薄我。
    秦钧听了一半,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有没有替师尊考虑过?
    有。李还寒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应鹤,师尊若是愿意一搏,我不会阻拦,还会陪同他一起去,但师尊如果要以天下为重,那我既然算是天下众生之一,也算是为了我。
    秦钧哑口无言,觉得他说的话跟自己说过的那句虽有相似,但表达出来的意义却全然不同,他简直都要被这个天魔气炸了。
    秦钧刚刚提起剑,想要上去直接弄死这个拖后腿的天魔。就被身边人拦了下来,师尊抓住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中,稍稍安抚地拍了一下。
    江应鹤望着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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