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51)
但却是怎么也拽不开,不管费了多大的劲儿,金属扣还是牢牢的扣在一起,没有半分动摇。
正当花寻着急的时候,背后冷不丁冒出来了一个声音,还是让我来帮花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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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孤回到剑庄的路上基本上就没有自己下地走过,甚至到后面意志都不怎么清醒。
回到剑庄的时候正值夜半,因着孟言孤这个情况,本应寂静的剑庄又一次喧闹起来。
光是剑庄里常驻的郎中不够,又从别的地方连夜请过来了几位高人为孟言孤诊治。
孟庄主自然也没闲着,从听闻孟言孤回来的那一刻就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生怕再出个三长两短。
然而忙活了大半夜,孟言孤的情况并没有半分好转,问他哪儿难受,也只能说的上来身上冷。
三伏盛夏,就已经点上暖炉了。
所有人丫鬟郎中都热得直冒汗,就连庄主都有些经受不住,可孟言孤还是把被子裹得死死的,整个人依旧是直哆嗦。
回庄主,少爷身上这种毒老夫从未见过。但从表现来看,应当是血寒加上骨痛,所以才会这般
庄主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孟言孤,面色惨白,哪儿还有出门的时候那般活泼,那你的意思是,治不了?
不过这种毒无碍性命,只能让人受活罪,并不会至死。郎中小心翼翼的接道。
庄主,小的以前似乎见过这种毒。
孟老爷还没开口,就被人先一步抢先道。
小的以前在天庭当过差,见过这么位仙君,也是体寒如冰,血都是冷的。成日里也是痛不欲生,不过官职也清闲,所以每日也不需要太费心力,小郎中说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孟老爷的表情,最后这位仙君似乎是好了,再不受这等病痛干扰。
哪位仙君?孟家一直和天庭多有来往,怎么未曾听说过?
这个是自然,本来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仙,又是隐瞒的紧,大抵也只有几位曾经替他诊治过的郎中知道。
能把人给请来么?
这个怕是难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孟老爷:
这话不等于没说么。
好不容易给了希望,又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不过既然是有先例,想必少爷这个情况也有救。小的的意思是先开一剂安神的,等少爷休息好才能继续下/面的治疗。
一路上能看的出,因为骨痛,一直没能得到休息,还请庄主应允。
嗯,照你说的做罢。
再多待着也是徒增心痛,孟老爷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孟哲刚想松一口气。
毕竟没能把人完完整整带回来
孟哲记得小时候偷偷带着孟言孤溜出去,结果孟言孤自己摔伤,然后他挨打的事儿。
结果这口气没松出来,只见着孟老爷倏地回头,孟哲,你过来。
孟哲心里一沉去,却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的跟了上去。
刚一出门,孟哲就先发制人,庄主,这一次
话没说完,孟哲只觉得膝盖倏地吃了痛,整个人直接朝着台阶下面跪摔了下去。
这一脚踢得实在,疼的孟哲直咬牙。
别扶他。孟老爷见着孟七要上前去扶,呵斥道。
孟哲也不敢多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敢站,只是忍着痛跪在原地,脸上还勉强打起了几分笑意,这是您要的东西
说罢,孟哲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从衣袖之中掏了出来,微微颔首,朝着孟老爷递去。
虽然是带着笑意,但双腿已经开始颤抖,豆大的汗珠也随着鬓发流了下来。
方才那一下直接滚下台阶,摔得可是不轻。
孟老爷从他手上接过东西,神色依旧没有缓和,孟言孤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庄主,在逐鹿岛我们走散了。孟哲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实情,圣器碎片其实是言孤寻到的,将东西带出来之后就成了这幅样子,其他的孩儿也不知道了。
等于说东西也不是你找到的,还把孟言孤害成了这幅样子?
孟哲低着头没敢说话。
前半句的的确确是这样,但后半句孟哲觉得自己有点儿冤。
但说句实话,孟哲承认,看到孟言孤这幅样子之后,第一反应是心疼。
那么第二反应就是欣慰了。
原来命运也不是一直眷顾着孟言孤的。
生活惨淡的不止自己一个。
这种想法孟哲自知扭曲,所以也未曾说与他人或是表露于色,甚至不曾付出行动,以后也不。
表面上和孟言孤依旧会兄谦弟恭,但实际上冷暖自知。
好,孟老爷见他不说话,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能看的出本来想骂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三百板子,打完校场中间跪着,跪到孟言孤好转为止。
孟哲听完之后心里一惊。
虽然不是凡人,但也不是铁做的,三百板子下去这人得废大半,后半生因此烙下病痛也不是没可能。
庄主孟哲觉得事态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一千。孟老爷说完之后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孟哲,转身离开了。
少主,请吧。孟老爷刚没走多久,便有两个身配长剑的侍卫走了过来,操着一口毕恭毕敬的语气示意孟哲起来。
然而没等孟哲站起来,侍卫们就直接将他拽着往校场的方向拖去。
孟七见此赶忙跟上去,本是想说些什么,但却是被孟哲用眼神制止了。
校场是公开的。
少主要挨一千板子的事儿不一会儿就在所有弟子里面传开了。
本来大家也睡不着,这么一来自然是要来看热闹。
第一板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孟哲咬了咬牙。
疼痛尚且能够忍耐,只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着实是刺耳。
孟哲不是少主么,怎么罚的这么重
一千板子还得跪着,会死的吧?
这是犯了什么大错?
诶你们一看就是新来的,他啊,别看表面上风光,也就是表面上风光。上一次不也是么,直接在校场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连站都站不稳。
师兄,怎么回事儿说说看?
姓孟归姓孟的,连族谱都没入,也不知道这少主是怎么当得
是啊,早一点入门的不都知道吗,孟哲就是庄主年轻的时候一夜风流弄出来的。
婊.子生的,管生不管养呗
第69章
疼别碰。
孟哲咬着牙,紧蹙着眉,趴在大校场中间的木箱上一动不动。
酷刑倒是没完,就是执令人累了,先休息几个时辰再来继续。
其实一次打完倒是好了,早死早超生。就怕这种打一半晾到这儿,白白受罪不说,还要忍受各方看热闹的目光。
说了别碰嘶
小的偷偷翻墙出去,从尘世里弄得可以麻痹感官的药物。这样少主可以少受些罪。孟七见着孟哲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样子,赶忙解释道,刚涂上会疼,一会儿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尘世间的药物,给凡人治病的东西其实对他并没有多大用处。
但是孟哲没说出来,毕竟也是一片好心。
能替他想到这一层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这么光明正大的趁着执令使们休息的时候给我送药,不怕你也跟着挨打?
打就打。孟七看着他腰间已经溃烂不成型的皮肤,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
倒不是对这种场景不适应,而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这一次少主您着实也是冤
冤什么?算轻的了,本以为言孤伤成这个样子我会直接被挖魄取丹,然后流放的。打几下又死不了,顶多半身不遂些时日。
孟哲这话倒是真的。
也就表面上看起来还风光些,其实孟哲也知道自己这个位子怎么来的。
说白了就是个给人挡刀的位子,出事儿了顶个罪,没事儿了跑个腿。
至于继承剑庄?
孟哲觉得哪怕现在孟老爷就地暴毙估计也不一定有自己的份。
别哭丧着脸,以往你不是话挺多的么。孟哲的语气听起来倒是还算得上正常,除了比平时声音小了些,不过毕竟挨打也耗体力,算是在理所应当之中。
多大的事儿,又不是打的你。
孟七没接话,只是低着头默默上药。
孟哲最终还是没告诉他这点儿药根本不管用。
毕竟忙活了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傻人有傻福,指望一个端茶倒水照顾日常起居的能深刻理解一些孟哲自己都算不清楚的东西,简直是天方夜谭。
过了午时之后孟七就被赶走了,毕竟还有剩下的五百板子。
疼这种事儿孟哲哪怕被打死也不会在人前说出来。
咬牙忍着便是。
好在最后没怎么受罪,因为半途中直接一度疼到昏厥,几盆冷水都泼不醒的那种。
不过最令人绝望的还再后面。
挨打之后也不能休息,只能就地跪着。毕竟按着孟老爷的话来说,得跪到孟言孤好转为止。
一千板子打的是腰,哪怕不回头看孟哲也知道那片皮肉已经是稀烂。
这种状态还要跪着与其说是跪着,不如说是趴着跟更贴切一些。
先前孟哲还庆幸,庆幸孟言孤也不是上天那么眷顾的。
现在只祈盼着他能快些好转,自己少受些罪。
再次夜半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完了。
其实大多数也就图个新鲜,或是图个墙倒众人推的快意,目的达到了,自然是不会再把目光放在孟哲身上。
这一次孟哲是彻底跪不住了,见着没人看着,便直接向前栽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孟哲估计这一次怕是真的要烙下根子,要是这两日再逢上阴雨,后半辈子怕是都得白白受牵连。
恍惚之中,孟哲又听见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能听的出来步子迈的不大。
不看也知道是谁。
也是,除了这个身边一直带着的小厮,大抵也没人会来关怀他这个过街老鼠了。
孟哲突然有些后悔以前总嫌弃他做事不机灵。
的确,孟家剑庄里机灵的家仆多了去了,可大多都是两面三刀,能一心伴着这个表面风光的只有这个脑袋不机灵的。
少主,小的给您悄悄留了些吃的,还有茶水其实早就来了,瞧着人都散了才敢过来。
孟哲这才勉强抬起头来。
校场四周有灯,算不上太黑。
孟哲记得一开始见着他的时候七八岁的光影罢,虽然现在也不过是少年模样,但离当初已经过了无数岁月了。
眉眼五官也长开了,俊俏了不少,少年特有的朝气和矫健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完全认不出是当初那个土兮兮的小娃娃。
吃的就不必了,我这幅样子,吃进去怕是也得漏出来。
孟哲说着装模做样的回头看了看自己背后,真的跟快穿了似得。
孟七也随着他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还疼吗?
不疼,早些时候的药挺管用的,不仅一点儿都感受不到痛觉还睡了一会儿。孟哲说完之后咬了咬牙。
这话说的违心,但毕竟平日里孟哲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所以孟七倒真的没察觉到什么不妥。
那就好。孟七闻此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笑意,端起旁边的清水,一口口喂到了孟哲嘴边。
其实孟哲也喝不进去什么,最多润润嘴皮子,大多水最后还是顺着嘴角淌到了地上。
对了少主,今日小的偷偷去听了,好像寻找解药的消息刚放出去没多久就有回应了。就是条件没能成功谈妥,所以暂时
为了孟言孤还有谈不妥的条件?孟哲难得惊讶一次。
好像听庄主说,对方要的钱财大概够再建造五个剑庄了,还有
这点儿钱财他会舍不得?
自然是舍得,只是因为对方还说四个龙腾镇碎片全要,和千百株集血草,这才谈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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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方才还觉得沈惊蛰难得正人君子了一回,说好的不看就是不看。
结果倒好。
花寻这么摸索是解不开的。沈惊蛰毫不避讳的就这么看着,手虽然是没动,但目光已经在花寻全身游走了个遍。
当真不需要帮忙?
花寻想说不需要。
然而一瞬间似乎又想到当时从九重仙阁里出来的时候。
在船上,花寻也是信誓旦旦的说着不需要,还把人给赶了出去。结果到最后好了,反倒是求着沈惊蛰进来帮自己。
我觉得花寻需要帮助。
嗯。还好,难以启齿的话都被这个没脸没皮的说完了,花寻唯一需要做的大概就是确认或者否认。
花寻想让我怎么帮你?得到了允许之后沈惊蛰愈发大胆了不少。
横竖四下无人,又是花了好些功夫才将人半哄半骗带过来的,要只是四目相对,未免太对不起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花寻:
不说?
帮我把尾巴解开。花寻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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