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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仙界大佬互撩实录——花间二狗(14)

    仙君自然的接上刚刚的话,那人做下如此凶恶之事,你若是大张旗鼓去查
    大张旗鼓去查,你怎么不敲锣打鼓的去大街上问谁干的呢?莫无走过来,嗤笑一声,狗急跳墙,这人能如此丧心病狂,若真被你查到了关键,还能放任你继续?即便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但若人家永远比你早一步销毁证据,你还查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别人提醒?
    这清竹少见的没和莫无别扭,沉着面色朝两人行了一礼,我知道了,多谢两位。
    清竹转身快步走了,仙君轻轻摇摇头,他不过是急火攻心乱了方寸,你那么凶做什么?
    我凶?莫无神色复杂的看着仙君,......我说这位表兄,你是不是同除我以外的人说起话来都这么和颜悦色宽容温和的?
    哦。仙君居然也没否认,大方的笑了笑,你如此特别,骄傲吗?开心吗?
    莫无气结,理由呢?难不成就因为我找你帮我赚银子?
    好问题。仙君不急不缓道:不如先说说你那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莫无一顿他果然没信自己那套鬼话。
    莫无也不急,不慌不忙道:不如先聊聊那石台里那东西?
    哦?仙君一撩眼皮,我为什么会知道?
    还不认?莫无叹口气,要不怎么说你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对无关紧要的小事反而上心呢。你看看那边
    莫无一抬手指向石台,此时无为观的小弟子们忙完了尸体,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围着石台之上那奇特的图案研究着。莫无道:你看看别人是什么反应。说你对这情况半点也不知晓,怎么,欺负我读书少?
    仙君摇了摇头,既没肯定,也没否认,过了片刻后道:伤到你了?你既然看到了,当不会老老实实的只看一眼。
    莫无双臂朝两边一伸,微微挑眉,带着些许的小得意:我看起来那么容易受伤?
    仙君:你看起来十分手欠。
    莫无:
    莫无往前凑了凑,姿势带着些散漫又不正经的痞子气,看起来像是突然起了兴致要调戏对方的流氓。两人相距不过两拳的距离,那双漂亮的杏核眼微微眯了眯,直望到仙君的眼睛里,仿佛想从仙君那永远都冷静淡然的眼神中探寻出些隐秘的秘密来,表兄刚刚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洞里那两个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懒,还带着低低的哑,听起来莫名的勾人。岂料仙君神色淡淡,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说呢?
    那便是在关心我了。莫无直起身子,不要脸的一笑,多谢表兄。既然没否认,那便讲讲那两个棺椁的事?
    你大可放心,它们与你要做的事无关。
    哦莫无拖长尾音,语调往上一勾,表兄知道我要做什么?
    捉鬼,赚银子。仙君看他一眼,难道还有别的?
    这可不一定。兴许有了兴致莫无眼角微微弯着,语调慢悠悠的,意味不明的道:就想做些别的了呢?
    第21章
    仙君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仙君这人,清隽俊秀,带着一股雅致的书卷气,仿佛从烟雨江南的古画之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脸上永远带着温暖柔和的笑意,仿佛只要落进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被四月春风轻柔的抚着,安稳又舒心。
    一般人在这样温和又略带探究的眼神里撑不过一刻,便会恨不得将自家院子角那窝耗子前天新下了几个崽都交代个清楚明白然而莫大天师不是一般人。
    他在仙君那温和而干净的目光里稳了稳心神,大大方方的看了回去,嘴角浅浅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单方面的又杠了起来。
    之所以说单方面,自然是因为仙君懒得和他杠。象征性好奇一下,全了礼节也就行了。
    仙君移开目光,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里略带怜悯的叹了口气唉,好像谁真感兴趣似的。
    彩尾喜鹊扑扇着翅膀飞了回来,彻底了结了这场莫名其妙发生又莫名其妙结束的对峙。白泽鸟爪子往莫无眼前一伸,瞅瞅!有变化没?
    莫无扒拉扒拉它爪子上的功德环,没有。
    我就知道!白泽一副上当受骗的愤慨,愤怒的开始满天转圈,飞了一会突然一顿,飞回来道:会不会我们理解错了,新出来的那三个点不是靠驱鬼攒功德才能消去?
    应当不会。一边的仙君假模假式的分析:既然名为功德环,便只有这一个方法。功德点没有消失,那便是这件事还没有了结。
    可是我明明都已经攒了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件功德!白泽气得仿佛一个被恶婆婆欺负了的小媳妇,临时加价,这不是欺负人吗!凭什么这么委屈仙君!
    关于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这个数,莫无曾经问过白泽。
    据白泽描述,事情是这样的:仙家修养本不需旁人来帮忙,但仙君封印之后,白泽念主,日日以泪洗面,没事便去凌霄殿嚎上那么两嗓子,魔音绕耳,以一己之力将上上下下崇尚清净的众位仙家扰的一个头三个大。上神被这没脑子却有把好嗓子的傻鸟搞得烦不胜烦,便以感其忠心的名义派他下了凡。
    说是允其心愿,倒不如说是扔凡间去流放。
    上神感念其忠心之时,白泽正坐地嚎啕大哭,身边围着一圈神仙劝慰。上神抬手数了数,刚好七个,于是袍袖一挥,定了这么个数。
    白泽每每提起此事都仰天长叹,哀嚎一声:他们瞎凑什么热闹啊!
    莫无想到此处,突然觉得挺逗,如此草率敷衍,简直让人怀疑白泽下凡一次是不是压根就没什么用。他越想越觉得该是如此,转头看了看仙君,却见那位一脸淡然,神色平静道:天庭繁忙,也许是近期出了什么岔子。无妨。
    那人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没眨一下,莫无一时又有些不敢肯定。
    我就说那帮人没一个靠谱的!白泽声音低下去,...可惜我现在法力被封,回不了天庭,要不然非得跟他们掐一架!
    仙君伸手安慰的摸了摸白泽的鸟脑袋。白泽低着头径自低落着,没注意仙君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片云。
    那云自打他们解决了尸群之后便静静的飘在他们头顶,边缘泛着不同寻常的淡淡紫光。那紫光在白泽说出那句愤恨的掐一架时肉眼可见的瑟缩了一下,而后光芒更淡了一些,仿佛是什么东西往那云彩后面胆怯的缩了缩。
    莫无也没注意。此时他抛着鹊语铃,一双眼睛只正瞄着白泽。白泽这鸟向来把掐架作为首要爱好,浑身带火,一点就着,三百年里和他掐架不知道掀翻过多少个房顶,可此时在仙君那如玉的手指之下,竟然乖巧柔顺的像只兔子。
    莫无一时间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
    莫无叹为观止的从小白兔身上移开,道:兴许是得把这事彻底解决了才行?
    仙君朝莫无微微颔首:辛苦了。
    仙君难得同他说人话,莫无看了他片刻,而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眼神扫过一边忙活的众人,心里突然冒出个疑问来。
    表兄,莫无看着那石台,道:你说那魔界的阵法,起效了吗?
    哦?仙君道:为何这么问?
    石台之中的两句棺椁没有并受损的痕迹,而且莫无笑笑,你还如此淡定。
    仙君浅笑着摇摇头,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
    知道了。莫无也没惊讶,抻了个懒腰转身朝着原路走去,走了。
    仙君下意识的叫住他,你
    莫无转过头,嗯?
    仙君眸色深了几分,语气倒是平静如常,状似随意道:那棺椁当真没有伤你?
    莫无一顿。
    如此执着,不像仙君的性子。
    嗯。片刻之后,莫无轻轻一笑,倒是没再和仙君杠起来。他本就生的极为好看,眉目如画,漂亮里又带着几分潇洒不羁,当这这眉眼漾起三分笑意的时候,就好像在人心尖上肆无忌惮的蹦跶了一下。此时阳光大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来,落成了一个个细小而明亮的光斑。莫无身长玉立的站在那光斑之中,明亮的光线将他身上的懒意卸下了三分,多了些明亮,看起来又俊俏了些。他看着仙君道:所以表兄,我是哪里特殊?
    仙君没说话,水墨丹青般的眸子里神色晦暗不明。
    莫无挑挑眉,你知道你这样一脸我什么都知道我有很多秘密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的表情,很让人想揍你吗?
    哦。仙君垂眸,再抬起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唇角又带了几分清隽柔和的笑意,自然道:那你就想啊。
    莫无看了他片刻,切了一声,放弃的摆摆手,朝前走去,就知道从你这问不出什么来。你和秃毛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晚些回秦宅。
    仙君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修长匀称的身形在一路树荫和落下的点点光斑之中,偏偏又走出了他吊儿郎当的懒散样子。仙君轻轻摇摇头,脚步一转,往秦宅而去。
    一炷香后,秦宅。
    丞相!真的是您啊我的丞相!
    秦宅后花园里,仙君白衣飘飘端坐石桌旁,一个布衣书生涕泗横流的立在一边。
    只见那书生身高六尺,圆圆脸,八字眉,身子微胖,看起来挺富态,左肩背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大账簿,右肩挂着支比账簿还长的狼毫笔,打眼看过去像是个加粗了把手的拖把。
    那人长得本就喜庆,身后又背着两个巨物,再加上此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非一般的账簿和狼毫随着他的哭声一下一下的抖着,看起来画面看起来十分有喜感。
    开始看到您仙台亮了的时候给我激动的啊!谁知道后来暗了下去,我寻思了好几天,今天在天上巡游,刚好看到天垣宫特有的拨云见日咒法,我在云彩后面看了一会
    仙君看着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述说自己心路历程的那位,神色有些复杂,缓缓开口,司命,你一定要背着那两个东西说话?
    哦,没事没事,习惯了!司命仙君单手绕到身后拍了拍两个宝贝,一脸开心,圆圆的脸上笑出两个褶,喜庆的仿佛是一身红衣的散财童子,丞相不在期间将蓝砂印暂交给我,让我代管天庭诸事,我这算是见识到了丞相平日里有多辛劳。大事得管,鸡毛蒜皮也得管,天上我把与命书和铸命笔放大天天背着,看起来能显得惨点,众仙看我艰苦,能少找我点麻烦
    仙君失笑,你倒是聪明。
    嘿嘿。司命仙君道:丞相,您的法力是怎么回事?
    我他娘的还要问你呢!白泽爪子上勾着一壶粗茶飞过来,朝着司命一瞪眼睛,恨不得把那壶热茶扔他脸上:仙人下凡之事向来归你们司命监负责,别跟我装孙子说不知道!
    呦,白兄!好久不见!司命朝着凶巴巴的白泽拱了拱手,而后一脸委屈,司命监但凡涉及到仙家,管的都是下凡历劫之事,丞相这是修养,不一样的这事在司命监连个记录都没有,哪能归我们管呢?我
    行了。仙君打断司命委屈巴巴的解释,此事之后再说。我今天叫你来
    司命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丞相那拨云见日咒一定是要召人来吩咐事情的。丞相请讲!
    仙君被他这一打断,对着他那晶晶亮的小眼睛,一时竟没说下去。
    司命眨巴眨巴眼睛,等着下文。仙君犹豫了一下,原本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轻咳一声,先把这三百年天庭的事情同我说一下。
    好嘞。司命将与命书和铸命笔往肩上拉了拉,这三百
    仙君无奈道:你把他们放下说话!
    诶!司命应了一声,乐颠颠的将两样宝物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回过身一板一眼的汇报:仙界这三百年来众位仙家各司其职,和谐友爱。几年前兰草仙君手误用织女酿的酒浇花,结果花草疯长长到了隔壁,最后送了诸位仙家一人一盆;东海蛟族因为孩子过周岁龙王送礼送的太少闹了一回,搅得西海高浪拍了好几天,西海龙王最后补了十八颗夜明珠,这事就消停了下去;霞光仙君和朝晖仙君的坐骑在紫霄殿前的主路上打了起来,两位仙君蹲在旁边看热闹,主路人多,仙家越聚越多,两位仙君公然聚众赌博,我还赢了几两银子
    仙君听着这些鸡零狗碎,慢悠悠的喝着茶。等到司命把某某仙君家坐骑下的第几窝崽的第几只是什么性别都絮叨完了,这才放下茶杯,如玉的手指将茶杯往古朴的石桌上一放,发出轻轻的一声啪嗒声。仙君不急不缓道:说正事吧。
    是。司命顿了顿,一改刚刚太阳底下聊闲天的大爷样子,神色沉了下去,原本喜庆的长相倏然带上一丝天官威严,正色道:三百年来魔界隐忍蛰伏,与各界泾渭分明,从未有过大的举动。新任魔皇也从未在三界露过面。但是当年
    司命声音轻了些,省略了半句话,直接接到后面,之后,新魔皇在乱局之中三天内便登上王座,足以见得其并非池中之物。大战之后,魔界更是以迅雷之势修养重建,短短时间便已恢复十之七八。复兴之势如此强劲,哪怕对外界没有半点动作,反而让我更加担心,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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