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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你要搬住处?谢夺警觉地询问:搬去哪里?
    韩皎老实交代:臣还没去过,娘亲说是在正阳门大街上的一座大宅,四进的宅院。
    谢夺脑中飞速测算了一下距离,正阳门大街比小神童原来住的小狗窝,离燕王府更远:可以,九皇子表示批准:你那破宅子早该换了。
    四进带别院吗?谢靖问。
    韩皎摇摇头:应该没有,统共六十多两的宅子,顶多送个小池塘。
    那也不大呀。谢靖表示嫌弃。
    他家人少。谢夺替小神童解释:就他爹他娘他弟弟,一个侍从杂役都没有,门房都是他母亲兼任的。
    韩皎:
    谁说他娘兼职看大门了!
    那天韩太太给大boss开门,是因为其他人刚好不在家好吗!
    他家就不能没有门房吗!
    然而谢靖和谢安被这话给惊呆了,同时目光怜悯的看向韩皎,就仿佛看着一个吃树皮长大的野孩子。
    韩皎忍无可忍吹牛逼:臣搬去新宅后,打算雇一个门房、两个杂役,还有两个侍从!
    谢安的目光更担忧了:才四进的小宅子,别院都没有,这些人睡哪里?
    韩皎:
    谢靖也深感担忧:先生往后还要娶妻,妻子也没处落脚啊。
    韩皎:哪里就小到没处落脚的地步了!
    那就不要娶妻。谢夺安慰小神童:等本王出宫开府,接你来王府别院住下。
    韩皎:
    住王府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吧?
    他抽的可是上上签姻缘,与绝世美人的恋情,怎么能为了住豪宅放弃!
    怎么可能不娶妻?还是谢靖懂得多:小白先生都快十九岁了,他爹娘一定是为了给他讨媳妇儿,才急着换大宅子。
    谢夺想了想,忽然感到一阵烦躁:讨媳妇儿有什么好急的?
    谢靖一脸成熟男人的了然:哪有不爱佳人的才子?老九还小,不懂姑娘的好处。
    谢夺表示不服:我见得多了,不就是群低着脑袋、见人就脸红结巴的小丫头么。
    你见的那都是宫女,被姑姑嬷嬷们调教得木头桩子似的,当然没意思!谢靖认真地给弟弟科普:真正的女人,你得去大哥府里看,那叫什么扬州扬州瘦马?她们不是马,只是就叫这个称呼,那些姑娘才是真正的女人。
    难得碰上没有涉足过的领域,谢夺有些好奇,茫然看着谢靖:她们特别好看吗?
    长相自然是没话说,但真正的女人不止要看长相,她们举手投足,跟宫里的女人那是天壤之别!
    哪里不一样?
    谢靖蹙眉想了想,觉得大哥府里的女人,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那种美好,谢靖只能亲身上阵,拉起广袖遮住脸,模仿柔情万种的姑娘举止,缓缓探头,冲着谢夺不断眨巴眼睛,健硕的肩膀扭来扭去
    谢夺别过头:别眨眼了哥,求你了,我快吐了。
    你要把我想象成纤细曼妙的姑娘。谢靖补充提醒。
    没法想象,我脑子都被你恶心得瘫痪了。谢夺坦诚自己的感受,这辈子看到扬州瘦马恐怕都得有阴影。
    噗!旁边的韩皎猝不及防被这哥俩笑喷了,为了保持侍讲的威严又不得不费劲憋着,捂着嘴忍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眼泪都憋出来了。
    谢夺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小神童低头擦拭眼角,长长的眼睫湿漉漉的,眼眶略微泛红。
    韩皎察觉大boss在看自己擦眼泪,有些尴尬,便学起刚刚谢靖的动作,抬手用袖子遮住脸,而后缓缓探头,给大boss抛了个媚眼,试图用恶心逼退大boss的观察。
    然而,抛完媚眼,大boss目光微闪,却没有被他恶心得别过头,仍旧直直盯着他。
    韩皎被那目光盯得莫名心跳,赶忙又躲回衣袖后,隔了一小会,才又探出脑袋,偷看大boss一眼。
    这一眼却再没了刚刚的调皮魅惑,带着点青涩的紧张,看一眼又缩回脑袋,然后再偷偷看一眼。
    谢夺低声开口:先生一会儿用膳也打算这么举着衣袖么?
    不知怎么了,韩皎总觉得大boss的气息突然变得不友善,让他有种不挡着脸就要直面猎食者的恐惧感,只好躲在衣袖后小声回答:殿下别这么瞧着臣。
    本王又不是没见过你,把手放下。
    殿下先把头转过去。他莫名的羞涩,却换来臭弟弟更加急切地进攻,手腕陡然被谢夺握住,轻轻一压,便让韩皎无处藏身。
    韩皎抬眼看谢夺一眼,反而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回避逗笑了,抿嘴低下头,侧眸看向别处。
    对面谢靖看呆了: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还是小白先生学得像!
    谢夺回过神,似乎才察觉身旁还有兄弟们,立即松开手,垂眸不再看韩皎。
    谢安也弯腰伸着脖子看完了,立即抱以热烈的掌声:还是先生最厉害!先生见多识广!
    韩皎:
    没想到自己还有意外的表演天赋呢,没见过,都能演得如此传神。
    明白了吧老九?就是这种风情万种的感觉。谢靖再一次尝试学习韩皎的神态举止,捏着袖子探头对谢夺抛媚眼:见过真正的女人,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谢夺痛苦地闭上眼:那个没早朝的君王应该是被你吓死在床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夺:重金求一双没见过老八的眼睛。
    第80章
    他在学,唱戏的姑娘。一直默默观察的谢修鼓足勇气参与讨论,因为他终于判断出扭来扭去眨眼睛的八弟想要干什么了。
    皇子们和韩皎都是一愣,齐齐转头看向谢修。
    谢修的目光停在谢靖身上。
    没错。谢夺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给予七哥参与话题的鼓励:老八在学唱戏的花旦。
    谢靖受宠若惊,第一次被七哥主动搭话,有些羞涩,连忙谦虚地回应:学得不好,是不是很难看?
    谢修面无表情思考片刻,严谨地回答:是。
    谢谢。谢靖痛苦接受了老七的肯定,并继续向老七套近乎:七哥,我也想跟你们一处踢球玩。
    这请求提得突然,乖巧的谢安紧张地探头看向韩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直接要求老七。
    韩皎也在观察谢修的反应。
    谢修没有露出慌张抵触的神色,只是目视前方,似乎在思考。
    众人都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谢修终于开口了:今日飨宴,不能,踢球。
    谢靖眼睛顿时亮起来:那下回可以吗?我想陪七哥一起踢球!
    谢修沉默了,侧头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老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谢修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韩皎感觉他看八皇子的眼神有点嫌弃。
    谢修注视着老八,郑重开口:你答应,不再学花旦扭来扭去,就可以一起踢球,阿夺不喜欢你扭。
    哈哈哈哈哈哈!年幼的谢安第一个跺着脚笑起来:八哥学得太丑了!七哥都出面禁止了!
    好好好!我不学了!不学了!谢靖开心极了,立即换了个娱乐方式,提出建议:今儿不踢球,可以玩儿掷骰子,赌大小,跟大哥府里玩的一样,输一回,脱一件衣裳!
    这也是老八在大皇子府上看见兄长们跟姑娘玩的游戏,特别刺激。
    为了引起兄弟们的兴趣,老八双手抱住双肩,学大皇子府上狐媚的女人,捏着嗓子朝谢夺抛媚眼:想不想看看奴家的肚兜是什么颜色?
    来人。谢夺一声令下:把老八双手捆起来,千万别让他脱衣裳。
    谢安也忍不下去了:八哥自重!我还小呢,六哥说我看不得这些!
    老八见状更来劲了,正准备拉开前襟露出香肩继续恶心弟弟们,李阁老回来了,吓得失足少年赶紧合上了前襟。
    因为客人不多,李阁老安排就在正厅里摆了宴席,在他亲自坐镇下,八皇子和九皇子没敢再闹腾了,规规矩矩的用膳。
    毕竟岁数差得大,同为臣子,李阁老再怎么懂变通,也没法像韩皎那般跟皇子们打成一片,饭桌上倒是跟韩皎谈起了改土归流的政事。
    李阁老说起内阁的票拟已经递到御前,徐阁老提出在川贵办学的政策,得到了皇帝的赞许。
    这政策是韩皎给燕王的建议,李阁老突然提起,韩皎只能装作浑然不知,以免李阁老猜到他与燕王私下有来往。
    吃完饭后,谢靖见李阁老还在跟韩皎低声探讨政事,便拍拍几个兄弟,提议偷偷去花园踢会儿球。
    于是,几个皇子鬼鬼祟祟地撤退了,留小白先生独自拖住李阁老。
    李阁老看破不说破,等皇子们都离开,才叹道:老啦,到哪儿都成了皇子们的累赘,当年,老夫还是康王侍讲之时,也曾陪皇子蹴鞠打猎,如今,皇上忙于政务,无心消遣了。
    韩皎心中暗忖:康王就是当今圣上,李阁老曾经是康王的侍讲,难怪从侍讲到太子詹事、掌院学士,再到礼部尚书、内阁次辅,这火箭般的升官速度,原来因为他是帝师。
    皇子们都很敬重您。韩皎实话实说:他们在其他师长面前,并不如此守规矩。
    尤其是在韩大人面前。李阁老笑道:即使在你这个年纪,老夫也做不到跟几位皇子打成一片,不知韩大人有何诀窍,非但能够结交翎王,还能让端王接触其他皇子。
    韩皎低头答道:翎王殿下带着兄弟一起来端王府做客,端王是他们的哥哥,来回几趟自然熟络了,多亏翎王搭线,卑职不敢居功。
    李阁老收敛了笑容,严肃道:老夫耗费了七年,都没能让端王坦然面对外人,仅仅靠翎王带着兄弟来串几回门,就能让端王如此改变态度吗?
    韩皎颔首不语。
    他实在不敢坦白太多治疗过程,总觉得多透露一点,就会被老狐狸看穿他釜底抽薪的计划。
    你担心老夫阻挠你接触谢修?李阁老注视韩皎:你觉得老夫想把端王牢牢攥在掌心里,不让他与外人交心?
    卑职不敢!
    不敢说出来罢了。李阁老苦笑一声: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都认为老夫当初讨好端王,就是为了借他地位执掌权柄。
    韩皎抬头看向李阁老,坦言道:卑职决无此念,七年前,端王痛失乳母,几近痴癫,别说朝中大臣对他漠不关心,即使是他的兄弟,甚至帝后,也对他束手无策,不抱希望。再怎么高瞻远瞩,也没人会想到端王能重新获得皇上的爱重,卑职相信您当初对端王是出于怜悯。
    李阁老抿嘴摇摇头:老夫可没有你那悲天悯人的天性。
    韩皎一愣,疑惑地看着李阁老。
    如果不是因为同情端王,这老狐狸当初究竟为什么耐心教导端王?
    李阁老望向窗外的夕阳,思绪回到七年前,眼里再次闪出惊喜的光泽,口中喃喃道:端王当年来上书房,从来不带书本,他一直都呆愣愣的,不搭理旁人,侍讲反复训导都不管用,就随他去了。一天天过去,老夫常听侍讲对他的抱怨。却发现这孩子总能当场通过每月的考较,策论也并非旁人代笔,老夫再三试探,他用笔作答你能想得到吗?这孩子竟然把所有书本内容,生生记在了脑子里!而这么做并不是他刻意为之,只要给他一本新书,他看一遍就能记上。
    李阁老漆亮的鹰目中压抑着赞许:这是天降的奇才,身为师长,怎能任明珠蒙尘?老夫从前是陛下的侍讲,那时是翰林院掌院,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对端王悉心教导,是老夫的职责,可惜并没有做好。
    他回头看向韩皎:现在,一切都拜托韩大人了,你有办法让端王变得如常人一般举止自然,就能让皇上对他放心,老夫怎会阻挠?
    韩皎恍然。
    确实,让谢修变得正常一些,并不会影响谢修对李阁老的信任,反而能让皇上安心立谢修为储。
    毕竟李阁老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傀儡,只需要新君相信他的忠心和能力,他便能施展抱负。
    反而是谢修如今这孤立闭塞的模样,让皇帝根本不敢立他为储,只是借他制衡燕王罢了。
    卑职明白阁老的苦心,一定尽力而为。韩皎终于安心表态。
    李阁老赞许地点头,又轻声询问:能让端王同兄弟以外的人随意攀谈么?其他大臣,甚至是陛下和皇后娘娘?
    大臣应当没问题。韩皎觉得皇帝也没问题,但不能担保,皇后就麻烦了。
    七年前,谢修忽然发疯一样扒皇后衣服,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了刺激,紧接着就被燕王给揍了,皇后必然会成为引发他创伤障碍的一个重要回忆,跟燕王一样,无法让谢修面对。
    如今,求燕王配合治疗都没成,更别提皇后了,韩皎根本没机会求见皇后,自然没把握修复母子关系。
    也好,能与大臣们对答如流就足够了。李阁老若有所思的看着韩皎:韩大人真乃不世出奇才。
    韩皎颔首道:阁老过誉了。
    此言绝非虚言奉承,韩大人的川贵办学之策,也另老夫茅塞顿开。
    韩皎闻言一惊,连忙想要否认,李阁老却抬手制止,继续道:韩大人不必隐瞒,拨款办学同化土人的长远策略,绝非徐阁老一党的为政思路,老夫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会向燕王献此计策。
    韩皎想保持镇定,却心跳如雷,老狐狸居然这都能猜到!
    韩大人不必紧张,人各有志,老夫不会勉强你。李阁老正色道:只是出于惜才之心,有句话想提醒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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