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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嗑的cp在一起了——蜀七(20)

    陆焕生奇怪道:你用剃须刀?
    文宁叹了口气:虽然不多, 但还是要长的。
    陆焕生:面膜要带吗?
    文宁一拍后脑勺:我差点忘了。
    精致的小仙男, 要全方位呵护自己的脸蛋。
    等文宁全都收拾好了, 他才悠悠的叹口气, 收拾行李还是一如既往的累。
    郑鹤他还说要带翘臀垫。文宁摸摸自己的屁股, 然后侧身对着陆焕生问:陆叔叔,你觉得我要不要让郑鹤也帮我带一个啊。
    陆焕生一脑门问号:翘臀垫?
    文宁点点头:就这个,我给你看。
    文宁拿出手机,给陆焕生看相册里的图片:硅胶的,很自然,垫进去看不出来。
    陆焕生:
    文宁:陆叔叔你别笑,这就跟增高鞋垫一样, 都是为了好看。
    说完文宁还扭头看自己的屁股,他有些苦恼:我要不要让他帮忙带啊?
    陆焕生的目光也被文宁引到了文宁看的地方。
    文宁有一双长腿, 他身材还有些单薄,虽然也有肌肉, 但并不强壮,他的腰身细瘦,背后腰胯的连接处还有两个明显的腰眼。
    腰身一收, 他的臀部曲线就暴露无遗,文宁的不算太翘,但搭配他的身材正好,否则就有些夸张了。
    陆焕生像看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文宁,然后用十分专业的口吻说:不用。
    文宁松了口气:不用就好,我还在想垫着那个怎么跳舞,移位了怎么办。
    陆焕生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微咳了一声:明天几点去公司?
    文宁:六点就得去,到时候大巴车把我们都送到节目场地去,一大早就要开始拍摄。
    他们已经拿到节目组的安排表了,早上是分床位,十人一间房,都是上下铺,要收拾行李,到时候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师跟拍。
    下午开始拍摄正片。
    陆焕生看了眼表,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不早了,早点睡。陆焕生说完就准备回房。
    但抬头就看见文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陆焕生:怎么了?
    文宁小声说:睡不着。
    陆焕生想了想:喝点红酒?
    文宁眼睛一亮:家里有吗?
    陆焕生微笑道:去客厅坐。
    陆焕生站在酒柜前,拿出一瓶红葡萄酒,在橡木桶里存放过的红葡萄酒带着一股烟熏烘烤,甚至巧克力味的香气,红酒的度数普遍在十一度到十二度之间,稍有酒量的人都不会醉倒。
    倒入高脚杯里的葡萄酒红的十分剔透,酒杯折射出斑斓的光,洒在桌面上。
    文宁坐在沙发上,接过陆焕生递来的酒杯。
    就在陆焕生准备跟文宁碰个杯的时候,就看见了文宁的精彩操作。
    他眼睛一闭,鼻头一皱,喝药似的把红酒一口气喝光。
    喝完后还去拿旁边准备好的矿泉水漱口。
    陆焕生:
    文宁漱完口以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喜欢酒的味道。
    但凡是跟酒沾边的,他都适应不了味道,就连果酒都不喝。
    刚喝完酒,文宁的脸就红了,不仅脸红,耳朵都是红的,他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摸摸耳朵,比平时烫得多。
    那我回去睡觉了。文宁站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清醒的,就是脑子有点晕。
    但这很正常,他以前每次沾了酒都这样。
    现在他倒头就能睡着。
    文宁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他自己倒是觉得自己走得很稳,脚下像踩着云朵,轻飘飘的,陆焕生连忙走上前,正好抓住了文宁的肩膀,文宁才没有脸朝下的摔倒在地上。
    文宁?陆焕生一用力,文宁就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文宁就算没有骨头似得,他的身体自然后仰,陆焕生只能抱住他的腰。
    不知道是醉倒了还是睡着了,陆焕生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他见过酒量最差的人。
    以前还是别让文宁沾酒比较好。
    文宁软哒哒的没有骨头,陆焕生无法把他抱起来,一抱就得往下滑,只能把他扛回房间,然后再轻轻放到床上,把文宁塞进被子里。
    红酒本来度数就不高,加上文宁还簌了口,他身上没有一点酒臭味,只有一丁点若有若无的红酒香。
    文宁在睡梦中小声地哼了一声,然后梦游般抬起头,搂住了陆焕生的脖子。
    他倒也没有说梦话磨牙的习惯,抱住就不松手了,还准备搂住陆焕生的脖子翻个身继续睡。
    陆焕生伸手想要掰开文宁的手,却在看向文宁脸庞的那一刻放下了手。
    文宁的五官无疑是出色的,两人距离近得十分暧昧,陆焕生甚至跟清楚的看见文宁的每一根睫毛。
    陆焕生的视线缓缓向下,最终落在文宁的嘴唇上。
    此时文宁脸红耳朵红,连嘴唇都是红的,十分水润,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粉色舌尖,呼出的是甜蜜气息,像是在引人来吻。
    陆焕生的眼神暗沉,像深不见底的幽潭。
    心里的魔鬼在诱惑着他,他只要低下头,再低一点,他就能吻上文宁的唇。
    那滋味一定很好,比果冻还软,比蜜糖还甜。
    魔鬼的声音越来越大,陆焕生的手托起了文宁的下巴,拇指在文宁柔软的嘴唇上微微摩擦。
    他甚至贪婪又残忍的想,他可以吻下去,可以拥抱这具还显稚嫩的身体,他可以用自己的步调,把文宁变成他的。
    他的人。
    这三个字如果能凝成一颗糖,一定会被陆焕生嚼碎了咽下去。
    陆焕生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冒出了许多阴暗的念头。
    那些念头如同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的黑色潮水,将陆焕生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然而最终他却还是掰开了文宁的手,喘息片刻后站了起来。
    他后退了两步,站在门口,关上了房间的灯,然后又关上了文宁房间的门。
    陆焕生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抹了一把头发,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药拿出来吃了两粒。
    吃过药之后,他才坐到床边。
    陆焕生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他坐在黑暗里,任由黑夜的微凉空气将自己包围。
    文宁一觉睡到了五点,闹钟响起之后他第一时间坐起来把闹钟按停,然后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对他来说酒精饮料就相当于安眠药,并且没有副作用,喝得少,早上起床就不会头疼,他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今天起的太早,文宁就不准备在家里吃早饭了,他准备直接去公司,跟郑鹤他们一起去公司食堂吃。
    他在公司训练了三个月,还没有吃过公司食堂的饭。
    临走的时候文宁想跟陆焕生说几句话,这次他参加节目,三个月都不能跟外界接触,昨晚收拾行李之前他已经跟家里人都通过电话了。
    担心发短信会把睡着的陆焕生吵醒,文宁去找了张纸,写了几段话放在茶几上,这才拖着行李箱上电梯。
    文宁走了没多久,陆焕生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一夜没睡,衣服上一点褶皱都没有,他拿起茶几上的那张纸,上面是文宁的笔迹。
    这也是陆焕生第一次看到文宁的字。
    陆叔叔,我去公司了,不知道上了节目能不能找到机会用手机,如果能用的话我一定给你打电话,我不在的这三个月,祝好。
    陆焕生看着文宁的字,觉得有些熟悉。
    他看向每个字的最后一笔,却没有发现习惯性的上勾。
    陆焕生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真是
    快三十了,怎么还跟个小年轻一样。
    文宁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司,他虽然没去食堂吃过饭,但也知道食堂在哪儿。
    文宁先去练舞室放行李箱,然后才打着空手去食堂,他视力好,眺望一圈之后就看到了郑鹤和江恒。
    给你留了个位子。郑鹤让文宁坐自己旁边。
    文宁:好。
    他乖乖坐下,然后问:你们点菜了吗?
    郑鹤:少爷,咱们这是食堂,不点菜,要吃什么自己去拿。
    公司包饭,跟自助餐差不多。
    对了,你看热搜没?郑鹤拿出手机给文宁看,看看人家这阵仗,节目还没拍,热搜先买好了。
    郑鹤点进去,文宁凑过去看:刘鸣?
    郑鹤:梦艺娱乐的选手,早就出过道了,还去韩国练习过,结果没什么浪花,他那组合现在还在。
    文宁没听说过。
    郑鹤:现在闹这么大,不就是想多几个镜头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文宁:那他实力怎么样?
    郑鹤瘪瘪嘴:普普通通。
    江恒忍不住说:别酸,人家好歹出过道,也练习了这么多年,能成团就代表有实力。
    郑鹤:也就你觉得,谁不知道刘鸣他背后是
    江恒:闭嘴,有八卦憋着。
    郑鹤:算了,不说这个了,小宁,你吃什么?我给你一起拿过来。
    文宁也不知道吃什么,他只说:你们吃什么给我也拿一份就好了。
    吃过早饭,练习生们回到练舞室,等崔敬贤给他们打电话才离开公司。
    大巴车已经在公司后门等着了。
    看不见的未来,也在等着他们。
    进娱乐圈就好像是在用自己最好的青春去进行一场豪赌。
    在用光最后的筹码之前,谁也不知道是输,还是赢。
    第24章
    早饭吃的是米线, 细软的米线吸满了汤汁,既入味又爽口, 牛肉臊子炒制的又香又糯,汤底里煮的海带不薄不厚, 咬下去不会太脆也不会太软。
    文宁吃了两碗,吃完以后一边擦嘴一边矜持的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江恒吃的是面条, 郑鹤跟他一样吃的米线。
    那边还有重庆小面。郑鹤说, 我平常早饭都是一碗米线, 一碗小面, 吃完一早上都舒舒服服。
    文宁实在是吃不下了, 但他听完还是馋:那等回来,我来吃一吃小面。
    这个点食堂还没几个人,只有他们这些练习生,而且一般哪怕食堂免费,来吃早饭的员工还是很少。
    能多睡两分钟就不想早起吃早饭,宁愿在楼下买个手抓饼或者包子,再带一杯豆浆, 上楼之前就能吃干净,也是一顿饱饱的早餐。
    吃过早饭后, 他们就要去后门集合,然后坐上大巴车, 前往节目组。
    节目组要收走他们所有的通信设备,也不允许带任何贵重物品,所以江恒和郑鹤也没带文宁送的表, 而是换上了几十块钱的塑料电子表。
    江恒给文宁也带了一只。
    文宁:怎么是这个颜色?
    骚粉色的电子表,里面的数字却是荧光绿,骚气的很有特点。
    文宁看向江恒的手腕,江恒也戴着一只电子表,但他的是黑色表带,蓝色数字,不仅不显得廉价,还有点炫酷。
    对比给文宁的骚粉色,简直就是另一个维度的表。
    文宁:我不要这个颜色。
    江恒顺着文宁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腕,他笑了笑,然后用另一只手把表取下来,递给文宁:这个给你,我戴粉的。
    文宁现在已经不生江恒的气了,也到了之前定下的时间,于是他很不理解地问:就不能买三只一样的吗?为什么要买这个颜色的粉?普通的粉色我还可以戴。
    郑鹤在一边举起手,给文宁看自己的:看我的。
    郑鹤的也是黑色表带,绿色数字,也好看。
    文宁:
    文宁看向江恒:你是不是在整我?
    江恒笑着掏出另一只:这只才是给你的,这个粉色的是我走的时候拿错了,老板不退,我只能重新买。
    这次递给文宁的才正常,黑色表带和红色数字。
    文宁正要接过,江恒: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带,这个一只手不好戴。
    文宁不疑有他,伸出手让江恒帮忙。
    江恒的动作很慢,指尖会触碰到文宁的手腕,轻地像是一片羽毛缓缓滑过,文宁忍着笑催促道:好痒,你快点。
    江恒低着头,嘴角轻勾,他果然加快速度,戴好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好了。
    文宁收回手腕一看:这表好看,我以后就戴这个。
    江恒的眼神深邃,温柔的像是一湖秋水。
    郑鹤在旁边说: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三人赶往公司后门,大巴车已经等着了,他们跟另外几个人是最后一批上车的,坐好之后大巴车慢慢发动,他们行驶在通往节目场地的路上。
    文宁第一次做大巴车,觉得十分新鲜,他认真的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到处看。
    他坐在靠窗的位子,江恒坐在他旁边,江恒抬起头,把空调口关上了一小半。
    文宁看着头顶的空调口:这是空调?
    江恒:对。
    文宁:我还以为大巴车会用那种空调,就是家用的那种。
    不然这么大的空间,用普通车载空调肯定不行,坐在前面的人岂不是要感冒?
    江恒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节目结束后干什么?
    文宁想都没想的回答道:没想过。
    江恒:就算通过节目成团,因为每个艺人的公司不一样,所以只会签一年的团约,一年后就解散。
    文宁:到时候再说吧,我还不一定能出道呢,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自然,江恒这时候才完全相信,文宁真不是冲着出道来的,既然他不是冲着出道,也不是因为暗恋郑晓,那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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