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嗑的cp在一起了——蜀七(12)
有特色的才能走的长久。
阮梅咽了口唾沫,当银发男孩胯向前倾,柔韧有力的腰肢后下,再发力挺起来的那一瞬间,她捂嘴了嘴。
尤其是对方眼睛微眯看着镜头的时候,让人忽略了除他以外周围的一切。
阮梅的小心脏在胸腔里跳个不停,简直想尖叫一声。
对方简直白的在发光,哪怕不是C位,也不会有人会忽略他,只有他出现在镜头里,就是镜头的中心,都不用争C位的。
阮梅看完一遍之后又看了几遍,然后着手剪动图。
她这回去看了眼评论,发现评论里一部分在聊江恒,而更大一部分在聊银发小宝贝。
江恒业务能力真的强,动作是最标准的,表情管理也最到位,荷尔蒙爆棚!
银发那个小帅哥叫什么名字?那么多人名,我对不上人脸。
他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尖叫鸡疯狂乱叫】
那腰,那胸,那屁股,呜呜呜呜,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眼神我也可以啊!他要是这么看我一眼,我绝对能有减肥的意志力!
阮梅决定自己要熬夜把动图都剪出来,滤镜得多试几个,然后再打听出银发小帅哥的名字,看看后援会建没建,没建她自然是要建一个的。
文宁的动图很快出现在阮梅的私人微博上,这个私人微博阮梅一直养着,干干净净,里面没有任何追星的信息,毕竟大粉爬墙,那都是要被嘲的,原本同一阵营的小姐妹能把她嘲到土里去。
在公司训练的文宁,并不知道自己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批粉全都是图他身子的颜粉。
作者有话要说:
粉丝:姐姐可以!
妹妹也可以!
陆焕生:叔叔可以吗?
第16章
晚上九点,文宁照旧独自离开公司,和练习生们在练舞室门口分别,最开始那几天文宁离开之后,练习生们还会酸两句,现在已经没人酸了。
其实他还是挺好相处的,也没有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子。
也不会阴阳怪气的损人。
练习生们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挨在一起说话。
郑鹤走在江恒旁边,两人在练习生的最后,郑鹤小声问:恒哥,你是不是
江恒抿着唇:是什么?
郑鹤:嗨,就那什么啊,咱们认识多长时间了?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就说有没有好感吧。
江恒看着前方:人家是直的。
郑鹤:你怎么知道?你问过啊?
江恒的声音变低了一些:问过,他来当练习生是因为郑晓。
郑鹤愣在原地,他简直迈不动步子,江恒说的话太不可思议!
文宁才十八,郑晓都三十六了!这年龄也不相配啊!虽然真爱年纪不是问题,但郑鹤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连忙跟着江恒的脚步,有些尴尬的伸手抠了抠自己的鬓角,然后又拍了拍江恒的肩膀:节哀。
江恒烦不胜烦地小声骂道:我节什么哀?回去早点睡,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郑鹤:我这不是担心你孤独终老吗?
江恒冷漠道:那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上次给你女朋友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郑鹤愁眉苦脸道:哎,她我哎!
郑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个人感情上的事,哪那么容易说明白。
江恒也不问,两人走回宿舍。
文宁则在公司门口睁大了找车,门口的街边停了不少车,黑色的SUV也不少,就在文宁实在找不到,准备给陆焕生打电话的时候,街对面的一辆车打起了双闪,驾驶座的车窗摇下去,文宁奋力朝坐在车里的陆焕生挥了挥手,然后才走了大半条街的距离从人行道穿过去。
原本文宁想坐到副驾驶座上,但是开门的那一刻他忽然产生了疑虑,然后收回手,重新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训练了一天,文宁也流了不少汗,小仙男可不想让陆焕生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
文宁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以后才说:陆叔叔,谢谢你来接我。
陆焕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他没什么表情,发动车子以后才说:不用这么客气。
文宁:要的要的!
文宁的头发有些湿,他抹了把头发,把头发抹向脑后。
陆焕生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怎么会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
说是银色,就是就是颜色较浅的灰色,如果没有光泽度,所谓的金色和银色就是黄色和灰色,就像印刷行业,只有烫金烫银,光是印刷可印不出这个两个颜色。
文宁的发质软,在太阳和灯光照射下的时候,发丝微微流光,就是漂亮的银色。
而没有剧烈光线时,就只是浅灰色。
文宁:二哥让发型师给我染的,他说这个颜色适合我。
文二少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十分看不惯疼爱的弟弟被养的这么乖,既然弟弟的性格扭不过来了,那发型发色他还是可以动一下的。
文宁说起这个,还一脸高兴地说:二哥好久没回家了,听说我要回国,才专门回家看我。
陆焕生笑了笑:你们兄弟的感情挺好。
文宁:小时候大哥和二哥带我的时间比较多,爸妈都挺忙的。
他听管家说,他小时候还叫过大哥爸爸,结果爸妈知道以后伤心坏了。
可是即便伤心,他们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事回去带他。
命运总是公平的,没有那个人的人生能真正称得上完美无缺。
文宁忽然问:陆叔叔,令尊令堂呢?
陆焕生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的声音却十分冷淡,没有一丝感情波动:死了。
文宁瞪大眼睛,他焦急地嘴唇都在抖: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陆焕生忽然笑了笑:不用急,这事公司没写在我的资料上,他们死了十多年二十年了,陈年往事,不算伤疤。
如果换成另一个人,文宁可能还会安慰对方。
但他现在却安静了下来,一个字都没有说。
有些事越是说的云淡风轻,就越是伤势深重。
陆焕生也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他打开车窗,有风从窗外灌进来,文宁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文宁在此时忽然觉得,陆焕生的心里应该是苦的。
只是苦的太长久,可能他自己已经察觉不到了。
路过市中心的时候,文宁抬起头,看着广告牌上陆焕生的脸,这是陆焕生的代言品牌,国际男装高订,陆焕生是亚太地区唯一一个代言人,广告牌上陆焕生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西装,躺倒在法兰绒的沙发上,只有他一个人,身边空空荡荡。
高端,精致,昂贵。
文宁呆呆的看着,直到广告牌离开他的视野。
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里,文宁跟在陆焕生身后,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神情低落,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直到陆焕生转头,看到文宁此时的神情,才轻叹了一口气:小宁,不要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文宁闷声闷气地说: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好。
陆焕生抿了抿唇:跟你没关系,他们死的时候你才几岁?又不是因为你死的,走吧,回去了。
就在陆焕生迈步的时候,文宁忽然伸手,牵住了陆焕生的衣摆。
陆焕生停下来,文宁仰起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心和自责,他小声说:陆叔叔,你别伤心,还有我们爱你呢。
陆焕生内心冷漠如一片荒原,此时这片荒原却忽然被人种下一颗不起眼的种子。
陆焕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他拉住文宁牵着他衣摆的手,他的力度很轻,动作和缓:回去吧,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
文宁点点头,乖巧的跟上。
回家之后文宁先去泡澡,陆焕生则是坐在沙发上看剧本,他已经接下了陈导的下一部电影,只等着投资到位后签合同,这部戏他自己投了六千多万,鼎华投两个亿,已经算大投资了。
哪怕是为了自己不亏本,陆焕生都要揣摩每一幕戏。
可是他耳边是浴室放水的哗哗声,剧本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
陆焕生放下剧本,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父母了。
他似乎已经渡过无边苦海,往事如云烟消散。
如果把他人生写成剧本,或许也充满了荒诞。
只是往事不能回头看,陆焕生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灯光璀璨明亮,像是能驱散一屋子的黑暗和阴霾。
文宁泡在浴缸了,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坏掉了,他看过所有跟陆焕生有关的访谈节目和采访,从来没有听陆焕生提到过自己的父母,他要是更仔细一点,想的稍微多一些,一定会避开这个问题,结果他自己竟然问出来了。
文宁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
他深刻的自省,觉得自己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明明只是个利用上一辈关系住进偶像家里的小粉丝,偏偏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偶像的朋友,因此变得口无遮拦。
但或许是白天太累,文宁反省了一会儿,脑袋一歪,就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浴缸是恒温的,水不会凉,文宁泡在水里,睡得十分不安稳,眉头紧皱,嘴唇紧绷。
小宁?陆焕生站在浴室门口,他敲了敲浴室的门,却久久没有等到回音。
距离文宁泡澡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陆焕生又敲了两下门,声音也陡然变大了许多:文宁!
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好在文宁没有锁门的习惯,陆焕生拉下门把手,浴室的门就被他推开了。
陆焕生家的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文宁的头靠在浴缸前段的枕垫上,身体却隐没在浴缸的缸壁后,文宁的头发被水淋湿,他斜躺在那里,像画里的人。
文宁?陆焕生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
然而文宁依旧没有回答,他睡得很沉,陆焕生只能走过去。
陆焕生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两段不知道从那里看到的话
他像夏日里一场迷离幻梦。
经不得风吹,耐不住日晒,脆弱到轻轻一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焕生站在浴缸旁,他看着文宁的脸,看着文宁紧皱的眉,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把文宁推醒。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文宁的皮肤,就被温热的水包裹住。
陆焕生忽然不动了,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过了几秒之后,他的手指才终于触碰到文宁的肩头,他微微用力,文宁眉皱得更紧了,但好消息是文宁终于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睁眼的那一秒他就看到了陆焕生的脸。
浴室里弥漫着水雾,把这片狭小空间同外面的世界阻隔开。
文宁连忙伸手去遮挡自己的重点部位,然后朝陆焕生露出一个有点傻的笑容,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洗澡前问错的话,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
这表情变得十分微妙,陆焕生忽然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温柔极了,他伸手揉了揉文宁的头发:擦干净起来吧。
文宁点点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陆焕生。
陆焕生:没生你的气,小孩子不要考虑那么多。
文宁两条腿支起来,一想起自己刚刚被陆哥看光了,整个人就羞耻的不行,要是有壳,他现在肯定已经缩回自己的壳里去了,但他还是小声纠正道:我不小了,我十八了,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文宁声音有些飘,一点都不斩钉截铁。
陆焕生转过身,他知道文宁是不好意思,文宁自己不知道,他不仅脸和耳朵是红的,身体都是红的,陆焕生沉声说:我先出去,你自己收拾一下,记得把头发吹干。
文宁的头发软软的贴在他的脸颊上,他小声说:好的。
陆焕生走出浴室,他回到客厅里,站在茶几前,端起之前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慢慢的喝起来。
但一杯水喝光,陆焕生还是觉得干渴,他走向厨房,又接了一杯水。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着。
就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像。
文宁在浴室里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才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刚刚吹干,还有些水汽,他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小声说:陆叔叔,我回房间睡觉了。
陆焕生没有转头:去吧。
文宁松了口气,三两步就回了房间,房门关上之后他才无力的靠着墙,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慢慢滑下去,坐在了地毯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被陆哥看光了。
唯一的习惯是他没有洗澡时吃自助餐的爱好,不然要是给陆哥敬个礼,他真的没脸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文宁的脸烫得要命,他躺下之后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刚刚简直是他有意识开始最丢脸的时候了。
他失眠了大半夜,早上起床时形容憔悴,连饭都没吃两口,就逃也似得奔去了公司。
只有陆焕生坐在原位上,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早上的声乐课文宁一直在走神,好在他的水平总是比其他练习生高的,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中午下课后,文宁还坐在教室里发呆。
这是怎么了?郑鹤凑过去,你这是告白被拒绝了,还是被人甩了?
文宁抬起头,迷茫的看着郑鹤:什么?
郑鹤:你这一早上都没精神,出什么事了?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呗,说出来会好过点。
文宁抿着唇,他小声说:我有一个朋友,他跟他喜欢的人住在一起,但是因为泡澡的时候睡着了,他喜欢的人去浴室把他叫醒
郑鹤夸张地问:被看光啦?
文宁耳根又红了,他无措地看着郑鹤:他现在很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人,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