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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第一暴力美人[重生]——猫有两条命

    暮重深脸皮愠怒一颤:你该不会还指望暮敖来救你吧?他是正在赶来的路上不假,但你死之前,他应该是赶不到了,就算能赶到,你觉得他会留着你?
    朝黎:什么意思?
    暮重深:暮敖非要除掉我,无非就是因为我挡了他成为幽界之主的路,今日我栽在他手里,是我计不如人,我认。但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幽界皇族血脉,所以,他路上的绊脚石可不止二叔我一个。如果是我是他,便决计不会留你,毕竟卸磨杀驴这种事,也很常见的不是吗?
    朝黎啐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恶心?未免太把自己当榜样了!
    暮重深愤怒的甩了下袍袖:蠢货!不识好歹!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成全你。所有人听好,一个不留,杀!
    说完,暮重深便带领着两千精锐围了上来,雷鸣般的脚步声铺天盖地,每一步,足下都是血泊飞溅,刀光剑影对撞间,灼热滚烫的鲜血染红了视野。
    乌云浓厚,不露天光,从头顶不逾百尺的天空翻涌而过,一路涌向那足以杀死六界所有生灵的万里红潮。
    朝黎一边挥刀迎敌,一边喝道:今日一战凶多吉少,哪怕战到最后一刻,只剩最后一人,也要坚守到大皇子来!
    可万一我们今日活着离开,大皇子却像二王爷说的那样,除掉您怎么办?一名亲信冲破交战的人群,旋身用后背贴紧朝黎的后背。
    朝黎想都没想便道:放心,暮重深只是故意扰乱我们才那么说的,兄长不是那样的人,也决计不会如此。
    亲信莞尔:既然二皇子那么相信大皇子,那属下也没什么顾虑了。
    那是我亲兄长,不信他信谁。朝黎弯眼一笑,挥刀格挡开对面劈来的风刃,凌空旋身,尔后瞬间压腿贴地,同时反手握刀,割出一道强劲凌厉的刀气。
    与此同时,一道阴邪至极的灵力刃突然朝着朝黎,迎头劈来。
    朝黎侧身一闪,挽了个刀花,直接纵身跃起,举到冲那人砍去。
    两刀相持,两种完全不同的灵力在刀锋交汇处碰撞出激烈的火星,暴雨一般,簌簌陨落在殷红的血泊里。
    才过去一年多,小朝黎就这么厉害了吗?暮重深将全身灵力灌注于刀上,冲正与自己僵持的朝黎阴笑道。
    不止呢。朝黎说完最后一个字,猛地一咬牙,破月刀刀锋激发的灵力骤然突增,直接将那暮重深的刀身劈成了两半。
    两截断刀当啷落地的一刹,朝黎撩刀一挑,斩掉了暮重深的一条手臂,没等暮重深倒地,他便一刀刺穿了其胸口。
    暮重深本就身受重伤,此刻又被一刀贯胸,已是回天无力。
    断气前的最后一刻,暮重深含着满口鲜血讥笑:别高兴太早,最后,你跟我是一样的下场!
    闭嘴吧你。朝黎将刀从暮重深胸口抽出,又在原来的刀口旁,奋力补了一刀。
    玉凉蘅说过,对于已经决定要杀的人,最后一刻,绝不能心存仁慈,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二叔,这条命,是你欠我的。朝黎蓦地抽出沾满鲜血的佩刀,右手冲着暮重深虚空一抓,直接将暮重深的灵识掏了出来,攥拳一握,散发着墨蓝色流光的灵识被瞬间捏碎成了渣。
    朝黎!那是你亲二叔,你怎能下如此狠手!暮重深的贴身侍从赶来时,见到这一幕,差点疯了。
    朝黎挽了个刀花,尚存温热的血流被震离了刀身,转身间,刀锋直接横到了侍从颈侧:我不对他下狠手,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而且凭什么我等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抚掌叫好,他等死的时候,又假借血缘之情来教训我了?到底狠的人是谁啊?
    侍从还欲反驳,刚张口,锋利的刀刃便割断了他的喉咙。
    侍从倒下的时候,朝黎看都没看他一眼。
    此刻,兵器交接声与利器贯穿血肉声在耳边喧嚣不休,疼痛让人麻木,杀戮让人疯狂,朝黎执刀转身,双目血红的看着自己这边只剩不到二百名的亲信,从怀里掏出那把偷偷从玉凉蘅那儿偷来的赤红色鱼鳞匕首,绝望的轻笑了声。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不了了,也不知道事后打扫战场时,会是谁来给自己收尸,是暮敖,还是哪个他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幽兵呢?
    不过,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不会是玉凉蘅。
    坏蛋,骗子,让你不来看我,这次,你就算想来看我也看不到我了,后悔死你吧
    朝黎蓦地从床上坐起,额头浮着一层冷汗,雪白的里衣也被汗淌湿了。
    他扭头看着窗口洒进的皎洁月光,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梦啊。
    出了太多汗,嘴巴发干,他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准备喝的时候,余光瞥见门口映出了一道人影。
    谁?朝黎喝了口水,问。
    人影没说话,并且听到朝黎的声音后,飞快跑了。
    朝黎连忙好奇的追了出去,刚一开门,就冲着月光下那道雪白的人影掷出一道红线,捆住了那人的手腕。
    朝黎刚从梦里惊醒,脑袋还不太清楚,眼神也不太好,那人转身后,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愕然道:玉凉蘅?
    既然被发现了,玉凉蘅也没打算再躲,冷声瞄着朝黎:是我,怎么样?
    朝黎: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门口作甚?
    该不会今天想杀人灭口吧
    来找你睡觉。玉凉蘅冷声傲然道。
    !!!朝黎惊的脸皮一僵,你说什么?
    你聋吗?我说来找你睡觉,跟你睡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的那种睡觉。玉凉蘅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根同朝黎连在一起的红线,猛地收手一拽,朝黎不妨,一个趔趄,差点栽到玉凉蘅面前。
    浅淡的猫薄荷味儿钻入鼻腔的那一刻,朝黎耳朵瞬间红了:你跟洛邪睡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玉凉蘅冷哼:谁说我跟他睡的好好的?一身骚狐狸味儿,真跟他睡一起,明天你就准备给他收尸吧。
    朝黎打了个哆嗦,心说你要是跟我睡一起,那明天被收尸的,岂不是我?
    你发什么呆?玉凉蘅捏了下他的鼻尖。
    朝黎往后一躲:没发呆,就是我屋里床小,可能装不下我们两个人。
    你嫌我胖?玉凉蘅冷冷道。
    朝黎干笑道:你当然不胖,你最高挑了。
    玉凉蘅突然躬身,把脸往前一凑,两人鼻尖儿突然碰了一下:算你会说话。
    说完,就直接拉着朝黎的手进了屋。
    他一进屋,便自顾自脱起了衣服,并十分自觉的安排道:你喜欢睡里边还是外边?算了,你睡觉不老实,还是睡里边吧,本君睡外边。
    朝黎:
    上辈子小爷往你床上蹭一次,就要被断两天的粮,这辈子你突然这么主动的送上床,你的矜持呢?被狗吃了吗?
    愣着作甚,上床啊。玉凉蘅伸手在他眉心弹了一下。
    朝黎揉着脑门,忍不住把心里话问了出来:玉凉蘅,你的矜持呢?
    玉凉蘅:被你吃了啊。
    朝黎:
    人渣,你这是在骂我啊!不过
    分明还是那种冷淡到让人发抖的声音,但他怎么感觉心里痒痒的,好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草仙君不是不想去看小猫咪,是没法去,他跟朝黎的死,也没有关系,别误会,那种别人间接杀了受,受还没心没肺往上贴的脑残剧情我是不会写的,所以大家不要朝这方面联想,再说一遍啦,双重生,双暗恋,其他不能多说,因为会剧透,但有一点提一下,如果上辈子仙君没把朝黎送去幽界,朝黎早死了~o( == )m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颓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堕神
    一直看我做什么?睡了,跟那狐狸精吵了那么久,快困死了。玉凉蘅半卧在床上,伸手勾住了朝黎的裤边。
    朝黎连忙捂住屁股,扭头愕然道:玉凉蘅你有病啊,扒我裤子干什么?
    原本想拉你上来,谁知道随手一拽,拽住的是你裤子。玉凉蘅漠然瞥了他一眼,自觉钻进了被窝,爱来不来,本君先睡了。
    朝黎切了声:睡我的床,还这么狂?
    你半夜在本君床上打滚儿时,可比这狂多了。玉凉蘅面无表情的掀开里面那一半被子,拍了拍那片专门留给朝黎的空位,头枕着手,轻轻闭上了眼。
    朝黎冲他翻了个白眼,迅捷爬上床。
    他刚钻进被窝,玉凉蘅突然道:方才做噩梦了?
    朝黎一愣,垂眼嗯了声:你怎么知道?
    本君在门外,听见你梦呓了。玉凉蘅侧翻过身,闭眼低声道,声音一直在抖,到底做的什么梦,能吓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梦见自己快死了而已。浅淡的月光映在玉凉蘅脸上,又密又长的睫毛在下眼皮倒出了一片漂亮的阴影,鼻尖微翘着,载着几许月光,美的像是兰桥冰湖底丛生的晶石,朝黎出神看了许久,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看够了吗?玉凉蘅突然道。
    朝黎冷不防一抖:你没睡?
    玉凉蘅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冷声道:被人这么看,谁能睡着。
    朝黎赶紧闭上眼:那不看了。
    玉凉蘅眸子一软,伸出雪白修长的手指,又轻轻将朝黎的眼睛强行撑开,冷淡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润:没说不让你看。
    床本来就小,两个大男人睡上面,就算侧着身,也已经很挤了。
    朝黎看着玉凉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咽了下口水:你别这样,我我不习惯。
    玉凉蘅不懂:本君怎样?
    朝黎弱弱看着他:就是你刚才对我的态度,有点太好了。
    玉凉蘅蹙眉不悦道,你是受虐狂吗?非要本君对你很恶劣,你才满意?
    朝黎连忙摇手道:不是,只是你平日对别人都这么恶劣,对我也如此,突然这般,任谁都觉得你在憋什么坏吧。
    玉凉蘅一愣,半晌才幽幽道:本君对你很恶劣吗?
    你才知道?朝黎不满的犟了下鼻子,每天不是对我冷眼相向,就是变着花样威胁我,今天甚至还当着别人的面,说不待见我,我都不要面子的?
    他刚说完,玉凉蘅突然坐起身,低头看着他:原来今日来村长家时,你突然变脸,是因为这个?
    关你屁事。朝黎往被窝里缩了缩,翻身面朝墙,只留给玉凉蘅一个单薄的后背。
    行了,以后不那么说了。更何况,那句话本来也不是本意,玉凉蘅伸手抚了下朝黎的后脑勺,轻笑着躺回了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玉凉蘅就睡在他身后,朝黎很快便睡了过去,而且睡的很沉,很安心。
    听见朝黎均匀细缓的吐息,玉凉蘅悄然将右手探到了朝黎腰上。
    之前没仔细摸过,竟不知这小东西的腰这么细。
    玉凉蘅把朝黎搂在怀里,鼻尖嗅着朝黎柔软的头发,刚体会到几分偷来的温存,脑中突然炸开一道疼痛。
    你在干什么?趁我不在,想一个人占便宜?玉凉蘅的神识中,一道虚幻的黑影冷声道。
    玉凉蘅也将一缕神识化成了自己模样,直接冲那道黑影漠然道:滚,没你事。
    黑影冷笑道:我们是一个人,你趁我这一半不在,抱我喜欢的人,还有脸让我滚?找死吗?
    玉凉蘅直接祭出了草叶剑,但同时,对面的黑影也祭出了一把跟草叶剑一模一样,却通体乌黑的窄剑。
    紧接着,两人同时蓄力,同时出剑,甚至连剑招都一模一样。
    虽然两个人此刻都只是一缕神识的状态,但极招相对时,所爆发的灵力足够顷刻间轰掉一座巨山。
    不过
    神识差点被震碎的疼痛,直接把玉凉蘅给完全惹怒:给本君滚出去!不然杀了你!
    与此同时,黑影也跟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毕竟玉凉蘅所受的任何疼痛,黑影一丝不差,也照单全收。
    俩人愤怒的看着对方,眼睛气的一个比一个红,不过,毕竟是自己,总不能真过不去,僵持将近一炷香后,两人一齐冲对方蔑然哼了声,转身走了。
    黑影走后,玉凉蘅抱着朝黎,整张脸已经阴狠到了极点。
    而此时,黑影也坐在太虚水境中,翻白眼。
    天上的流云,无风而动,湖面远处,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走了过来,黑衣人闻声抬头,看见少年清秀雪白的脸时,眉间的愤怒瞬间一扫而空。
    小黑哥。朝黎负手歪头,冲黑衣面具人灿然笑了声。
    黑衣人抽剑,在湖面上写道:别乱给我取名字,难听死了。
    朝黎一边走,一边道: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只能这么叫了。
    黑衣人:
    算了,拿你没办法。黑衣人淡淡道,听好了,我叫孟竹溪,不是什么难听的要命的小黑哥。
    孟竹溪的声音又凉又清透,虽然不知在哪里听过,但总有种好熟悉的感觉,而且,他怎么觉得跟玉凉蘅那人渣的声音有那么一丝像?
    不过这也不奇怪,天底下样貌相似的人就有那么多,更别说声音相似的了。
    朝黎挑眉:原来你会说话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自己不会说话了?孟竹溪看了他一眼,坐在亭中的美人靠上,点燃火炉,在其上温了一壶朝黎上次喝过的春日甘,大晚上不睡觉,突然跑这里作甚?
    朝黎道:不是故意跑来的,只是做了个梦,一不小心念出法诀,就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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