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晒豆酱(77)
你会骗人我可不会。乔佚把他鼻子捂住。
你做个人吧,我就闻闻。我大老远回来就吃了几个馒头,晚上还要赶回北京,能让我吃一碗沈哥亲手做的猫咪拌饭吗?阿洛提出要求。
乔佚笑了。
算了,当我没说。阿洛摆摆手,伊戈一笑保准没好事。他对沈哥笑才叫开心,对别人笑都是等着算账。
开饭时沈欲发现锅太大,端不出来了,干脆叫兄弟们拿着碗挨个捞面条。20袋方便面瞬间消失,他都没吃到几口,又塞了两个馒头才饱。
这时施美在群里发了行程,小朋友们已经安全到达日本机场,都很乖,在等待转机。乔佚把手机暂时还给沈欲,沈欲又拜托施美一定看好孩子,然后默默关上了微信。
怎么了?乔佚捧着面,别人都是自己捞,自己这碗是沈欲亲自拌的。不一样,真不一样,弟弟和弟弟也有差距。
想孩子。沈欲落寞,以前我都是送悟空去机场,他出国了我再回村里,村里人都知道我捡了一个孩子养,我也怕他们说漏嘴,让悟空知道。悟空吃饭挑嘴,只爱吃我做的,出去不一定吃得惯。
我也挑嘴,我也吃不惯。乔佚吸面条,跑这么多年你也不想我。
我想了啊,想你啊。沈欲把馒头分给他。
乔佚看他一眼。没觉得。
唉,真想了。沈欲舔舔嘴,我不喜欢你,馒头肯定不给你。从小我也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叫什么,因为我的名字就是提醒,提醒家里欠了钱。从上学开始,我很怕同学知道我叫什么,怕他们把欲字拆开猜出来。这几年自我介绍的时候我都说,我叫沈欲,欲望的欲,省得别人想多了。
这就是想我?
你知不知道欲望的英文形容词?沈欲问。
乔佚冷冷淡淡。不知道,我学俄文的。
eager。沈欲读了出来,读完也不解释只低头啃白馒头。乔佚把面条咬断,边吃边笑。
午饭结束,施美那边也通知家长快要登机。乔佚跟着沈欲出了门,一路上经历各种指指点点。他们看我?
嗯,知道你不是中国人。沈欲专挑没人的那条路走,我喜欢男人,他们也知道。估计以为你又是我找的有钱人。
我本来就是你找的有钱人。乔佚一身笔挺西装走在乡间,格外引人注目,什么叫又是?你以前找过?
没有。他们一定想不到,当年要去北京要债的对象就是你。沈欲回头看他,养孩子真的好难,最初那两年我连觉都不够睡,还要考试,哪有功夫找有钱人。你呢?这几年找没找?
乔佚嗯了一声,态度模棱两可。
找了啊?沈欲顿时不高兴了,你他妈的,你移情别恋!
我是被你扔了好吧?乔佚逗他,你把我甩了,还不允许我找别人,沈哥你要不要讲讲道理?
沈欲立刻堵他的路。我都要蹲大狱了,我还讲道理?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时候找的,找的谁,怎么找的,找了多长时间
乔佚只是笑,不回答,牢牢抓住沈欲的手腕不松开。
滚,别他妈抓我。沈欲甩开他,虽然自己当初穿上裤子就走确实很渣,但听小乔又找过男朋友还是不舒服,真真找过啊?
也没找,接触一下,吃了几顿饭。乔佚说。
哦,吃饭可以,我可没吃醋。沈欲飞快撇清,我是怕你年纪小,又单纯,又不会打架,在外面被人骗了被欺负。
知道他没找,沈欲心里舒坦了,拉着小男朋友往前走。前面是许多透明大棚,他挑开其中一间大棚的门,入目是休息室,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小火灶。
我是农村户,名下有地,但是很少。土地是国家资源,个人就是个人的,爸妈的不能给孩子,我爸妈走了之后土地就归集体。沈欲熟练地生火,我的地很少,可没时间打理。在农村,你不看着地,别人就会来拿,几年荒废了,别人就来种庄稼,说不清楚。除非有监控,收成最好的季节还要雇人看着,不说一定,八成会有来偷的。现在我的地给村里另外一家种西瓜和草莓,你去摘吧,我现在是地主,你看见的这片苗都是我的。
牛逼,龙拳小马哥还是地主。乔佚随口一夸。
没想沈欲当真,颇为自豪。不多,就二亩,你不懂亩吧?是中国的土地面积单位,反正不多。你去摘啊,草莓管你够,你要喜欢以后我叫他们摘完了寄回北京,我管你吃水果。
我去看看。乔佚原本无感,可沈欲一直推销他也不好意思不吃。大棚里分成左右两边,一边是正结果的草莓,一边是刚种下的绿苗。沈欲说这是西瓜。
西瓜这样种的?乔佚挺新鲜。你的土地给谁了?
村里一户亲戚,其实和我的亲缘离得很远,一个女孩子。沈欲摘下草莓,衣服上擦了擦,你吃,我管你够。
送到嘴边乔佚就吃了。嗯,甜的。那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你?
没有,你别老觉得谁都喜欢我,我普普通通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沈欲又摘了一个,她家重男轻女,没让她读完大学,我给她租金很便宜,其实也是让她攒嫁妆。
重男轻女?乔佚皱着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沈欲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你是男的,你天生比女的高一级。
乔佚还是不懂,只摇头。不明白,俄罗斯女人比男人凶,你看Linda,乌克兰女人也很凶。
国情不一样。沈欲说,更何况我们这是山区,很多封建迷信。我小时候村里的老人还传说那什么肠子长毛。
乔佚笑而不语。
你别笑,我小时候真的相信。这种事村里传成什么样都有沈欲害臊了,你他妈别笑了!
我笑也不行?乔佚叼着一片叶子,那你以前还纵容我,不怕自己长毛?
你闭嘴啊。沈欲警告他。
都长那么多次了,不差说这一次。乔佚把叶子嚼了嚼,沈哥,今晚长毛么?
沈欲冲过来抢他嘴边的叶子。叶子你也吃,吐了!
乔佚把叶子吐掉,换成沈欲的手来咬。以前沈欲的手没有这么多伤口,他咬起一块疤,舌头轻轻舔着。
沈欲手心快要化了似的。没准备东西。
我在长途大巴车站顺手买的。乔佚从兜里甩出一串润滑旅行装,一小袋一小袋的。
你他妈顺手买的?沈欲两眼发直,多少年自己都没碰过这些了。
真是顺手买的,本来想买烟。乔佚又从兜里甩出半包烟,来这里的时候出租司机说接了一个早上去沈家村的乘客,和我差不多高,也扎头发,是不是你?
沈欲揪着叶子想编瞎话。真有这么巧?真有。那些出租司机都在车站门口等乘客,偏偏自己坐过的那一辆被小乔赶上。
骗我。乔佚磕出一根烟,骗我晚上就到家了,其实在候车室睡的吧?
沈欲笑笑。我怕你担心,给我一根。
不给,看我心情吧。乔佚把烟点着,等天黑。
山里黑得特别快,太阳一落就特别冷。沈欲带着小乔回来,一路上给他指,自己在哪条河里捉过泥鳅,在哪片菜地里抓萤火虫,又在哪片田里挖过土豆充饥。山里孩子没有玩具,沈欲小时候就玩这些,但他抓住活物会放回去,轻易不杀生。爸爸说只有读书高考才是出路,姥姥说要做个好人,他都记得。
回到家,屋里的人少了一半。沈欲找了找:张权和阿洛呢?
回去了,说拳馆有事。骨头回答。
拳馆?沈欲放心不下,明天咱们也回去吧。晚饭
我们吃方便面,不用操心。骨头摇摇手,这里有我们呢,你早点休息,好好养伤。回去还有比赛呢。
是啊,还有比赛,沈欲摸摸耳后还疼着,不和他们争辩了。浴室里有浴霸,他开着灯烤后背,扭过来看看纹身。
这么大一片,不知道能不能洗。小白的纹身都洗了,自己也可以去咨询咨询。沈欲洗好澡出来,才9点,忍着肚子饿钻进房间。
今晚是不是要肠子长毛了?沈欲惴惴不安。好久没做,会不会表现不好?而且自己的心理障碍还在,一年就抬几次枪,会不会被嫌弃?
提起这个障碍沈欲就叹气,男孩子,青春期,自己刚上初中那年有了性启蒙,躲在屋里练习压枪。那时自己什么都不懂,住在舅舅家和沈恺一个屋子,忘了锁门,一下被舅妈和表哥逮个正着。
山里人对这种事一直是又忌讳又想一探究竟,很正常的性知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儿。舅妈倒好,一嗓门喊得半个村都知道了,说儿子的表弟在屋里干坏事儿。从那天起,沈欲就躲着人。因为只要路上遇见,村里人就笑话自己,毛都没长齐就会玩儿鸟。
然后他再也不敢弄了,偶尔来一次也是匆匆带过,觉得自己好恶心。几年下来这成了沈欲心里的负担。本身胆子就不大,从小又听过那么多长毛的脏话,居然有心理障碍了。
正研究自己身体呢,门开了,小乔洗好澡进屋,又看着他笑。
你你笑什么?沈欲披着浴巾过去,我告诉你,你上了贼船就跑不了,我很凶,我今晚榨你。
榨一个,我看看。乔佚抱他一转,按在墙上。后背撞得有些疼,沈欲激动地闭上眼睛,来了,要来了,然后听到一声咔哒,应该是小乔在关门,还上了锁
就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沈欲觉得自己等了好久,等得快要站不住。
小乔身上有打火机油的味道,不知道刚才烧了什么。沈欲用热情的身体靠住他,又倒换位置,轮到小乔被压在墙上。
这么急啊,沈哥,好凶。乔佚笑着说。
我说了我很凶残。沈欲很用力地压他,动作很猛却只舔他下巴。他太想要了,这几年没有人好好抱过他,用情侣的身份和他拥抱。现在小乔回来了,还要自己,还等着自己,就算胸口骨头压断,沈欲也要抱住这个人。肋骨压肋骨,肚脐对着肚脐。
毛巾掉了,拥抱却还没结束。
5年,真的太久了,想疯了。他很会哄小乔高兴,以前就会,把小男朋友的下巴亲了一遍。回来了,他回来了,沈欲亲得想哭,先是热烈的,可是看小乔没有反应,又改成讨好的,亲他。
一夜肠子长毛,床动墙摇。
清晨乔佚醒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自己脖子都被亲疼了,全是吻痕。沈欲还睡着,估计不到中午不会醒,就算醒也下不来床。
润滑液一夜用7袋,沈哥果然凶残啊,下边都秃噜皮了还要。叫声那么大,估计拳场弟弟们听了半夜。乔佚在床上伸个懒腰,刚要补一会儿觉,听见院里有骂声。
他迅速翻身下床,拉开窗帘一条缝看楼下,是沈恺夫妇。骂什么呢?乔佚仔细听,骂的是他家大棚里的西瓜苗都没了,要沈欲出来负责。
行,你们自己找上门,正好省得我找你。乔佚把窗帘拉好,穿上衣服故意露着十几个吻痕,关门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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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进祠堂 [VIP]
乔佚尽量轻得下了楼, 沈欲还在睡觉,估计暂时下不来床,毕竟后腰都酥碎了。他走在台阶上, 脚下的每一阶楼梯都是沈欲打拳赚的, 拳馆兄弟们纷纷给他让路, 除了蒋白。
蒋白也是弟弟,乔佚看了看他,那是一张明显还在上高中的脸,眼里充满迷茫和不信任。听沈欲说, 这个弟弟失忆了。
失忆也好,这样就不记得沈欲了。
院里是沈恺和吕春, 两人抱着孩子来吵架。沈欲呢?叫沈欲出来!
什么?乔佚揉揉耳朵, 脖子上一圈疑似吻痕,我听不懂中文。
你别给我装!你他妈是什么好东西?沈恺看透了这帮人,都是一伙, 我家一个棚的西瓜苗都没了!这缺德事只能是沈欲想出来的!把他叫出来!
对,把他给我叫出来!吕春抱着小儿子,别哭了,看看你的好表叔带回来什么人,今年你就和爸妈饿死算, 别哭了!哭有个屁用,哭你也没地方住!
小孩子自然不懂爸妈为什么来, 但感觉出害怕,哭声里带着恐惧。
老雷刚要上去动手被乔佚拦住, 一时气不过:干嘛啊?这都欺负到小马哥头上了!
他有孩子。乔佚淡淡地说, 一副吃饱餍足的神情看沈恺,不是我们干的, 你别诬陷我。我们都是守法的人。
诬陷你?沈恺扬声喊道,只不过这次没有亲戚围观助威,全村都知道我那个表弟和我们家有过节,他出生那年家里谷子欠收,连种子钱都还不上!十几年断断续续欠我家20万!不是他还有谁?你以为他的名字怎么来的?那就是个借条!
乔佚不和他吵。你拿出证据,我不仅拉沈欲出来道歉,还把20万还你。
我沈恺吃了个哑巴亏。
你拿不出证据,这就叫诬陷,不懂法律么?经历过昨天一闹乔佚已经不生气了,有些人属于纯坏,日子过得不好就要欺负别人来撒气,沈欲是你家养大的,可你家怎么养的?当着孩子的面你敢说真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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