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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任头上跑马[重生](GL)——江暮无尘(

    好啦,别任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卓知微把贺清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一拽一拉的动作好似是在撒娇:
    这样吧,我们换着跳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然后今天下午我休息,你指导她们五个,好么?
    卓知微故意用着软糯的口吻,尾音轻轻上勾,漂亮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染上不谙世事的色彩,勾得贺清栖心尖一颤。
    认识快一个月了,卓知微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典型的狮子座。
    贺清栖被美色冲垮头脑,理智瞬间烟消云散,脑子里只剩一只尖叫鸡,可以,都行,你说的对!
    于是手指一抖,放出了《Last》的伴奏。
    事实证明,她是。
    卓知微三言两语就让她晕晕乎乎,找不到北。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贺清栖也记住了卓知微的舞步,身体像是有记忆一般,瞬间配合卓知微跳了起来。
    在卓知微的手拂过她的腰间的时候,身体不经意地一颤,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卓知微跳这段舞为什么会脸红。
    因为腰部实在是有些敏感,最重要的是,公演的那天她们会穿露脐装,恐怕会更敏感。
    卓知微也明白了贺清栖的顾虑,但她哪里好意思直接开口说,你放心摸,大胆摸,我不怪你!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并排坐在地板上。
    贺清栖用余光偷看卓知微的脚,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咬了咬牙,心一横,摸都摸了,不就是摸得更亲密点么?大家都是女孩,摸一下又不能掉一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而且那个人又不是别人,是卓知微,上辈子她们两个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虽然是无意识的,这辈子也勾肩搭背了那么多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起上辈子那回事,贺清栖不禁心虚地偷看了眼卓知微。
    知微
    嗯?
    我下次会认真的。
    她说得不清不楚,但卓知微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抿了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有点微赧地别开视线。
    又想到自己的问题,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这部分当时听径寒说的容易。
    可害羞这回事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贺清栖想了想,试探问道:要不我们日常多试一试?
    听她这么说,卓知微的脸不禁有些发烫,她的腰部特别敏感,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贺清栖,她连这个c位都不会要。
    她咬了咬唇,偷偷看了眼贺清栖,小幅度地点点头:好。
    但假如对象是贺清栖的话,兴许并非无法克服。
    下午的时候,贺清栖本来说是让卓知微回寝室休息,但卓知微说什么也不愿意抛下自己的队友,就坐在一旁看了一下午。
    她忽然发现,贺清栖做起队长还挺有模有样的,总能一眼发现成员们的问题,每当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某个人时,那个人一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很有身为队长的威严。
    其实贺清栖长得不算凶,相反是种很俏丽的长相,但她的眉间有一道明显的疤,不知是怎么弄的,为她横添了几分霸道和戾气,面无表情时总是能唬住人,但并不包括卓知微。
    卓知微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奶凶奶凶的,有点可爱。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贺清栖大魔王伸了个懒腰,久违地给大家放了个假。
    明早七点,准时集合。大魔王一脸冷酷。
    是!成员们吓得够呛,立正站直,大声回应。
    贺清栖走到卓知微面前,背对着她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我背你。
    卓知带着笑意挪动着位置,错开她坐,嘴上却是冷酷的拒绝:不要。
    要的。贺清栖回头,一本正经地冲卓知微点头,坚持不懈地劝她:要的要的,乖,上来。
    说完便转回去,保持半蹲的动作。
    卓知微没办法,只好嗔了她一眼,无奈靠了上去,纤长的手臂轻轻环着贺清栖的脖子,趁贺清栖不注意,手指有意识地擦过贺清栖的下巴。
    抿了抿唇。
    贺清栖没有转头,所以也没有看见,趴在她背上的卓知微眼睛忍不住瞥向一边,露出一个意外有些好看的,偷到鸡一般的窃笑。
    那天以后,《Last》组成员就发现,自家两个c位最近像是小情侣谈恋爱一般,搂腰摸头,动作亲密地快成了连体婴儿,做完动作之后,还一个赛一个脸红。
    知道的知道她们是在练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搞对象。
    本来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后来发现还真有用处,c位们像开了窍一样,那种性感到极致的舞蹈连她们看了都想流鼻血。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固定在18:00更啦~
    第17章
    再次踏入准备室,贺清栖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激动与热血,但在踏上舞台的那一刻,还是不由得任由肾上腺素飙升,一切激情澎湃都被观众的尖叫声点燃。
    《Last》组今天的服装很一致,露脐装超短裤,只有贺清栖多了件黑色透视罩衫。
    刘宁昭她们说贺清栖脱衣服脱得特别有感觉,而且估计观众恨不得帮她脱,那漂亮的马甲线看得她们都眼馋。
    所以就让她穿了这么件,等跳到双人舞的部分前扔给观众。
    今天由她们压轴。
    在后台,卓知微认真细心地帮贺清栖戴上耳返。
    加油!我是不会让你的。
    谢谢,你也加油。贺清栖微柔眉眼,视线略向下,看着认真盯着她耳朵的女孩。
    有着完美长相的女孩靠的太近,贺清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这让她有些紧张,不禁看着女孩的脸发愣。
    随后晃神,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赶忙别开了视线。
    她曾经很喜欢一款香水,byredo超级雪松,缥缈且清冷的木质花香调,随后而来的,还有打在木头上的玫瑰花香的浪漫。
    像是皑皑白雪压在松枝上,给人与距离感,却说不出的矜贵优雅,傲立冬日的雪松。
    很像,卓知微的味道。
    她想买给卓知微,希望她能够喜欢
    有请!《Last》组!
    听到严焕的声音,贺清栖回神,长吁一口气,向舞台走去。
    她们刚一登台,就迎来了山崩海啸的尖叫声,舞台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喊着贺清栖的名字,一半喊着卓知微的名字,其他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住,就像这是独属于贺卓二人的演唱会一般。
    宁檬闻声,不禁苦笑: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有那么点失落。
    严焕:千呼万唤,终于等来了你们最期待的了吧。请《Last》组介绍一下自己吧。
    按照她们的设计,由卓知微先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91票当选颜值担当的c位之一,卓知微。
    大家好,我是每天都觉得自己才是颜值担当的另一位c位,贺清栖。
    大家好,我是不得不承认卓知微是颜值担当的vocal担当,宁檬。
    大家好,我是始终坚持贺清栖才是颜值担当的rap担当,刘宁昭。
    严焕接下了这个梗:
    清栖啊,我听说之前导演组做过一个统计。
    就是说,问我们98名选手,觉得谁是98名女孩中的颜值担当。
    结果91名选手都选了卓知微,但还有七个选择了你,我听说,七个人中有五个都是你们《Immigrant Song》a组的队员,还有一个是你,她们的队长。
    贺清栖一脸悲痛:本来可以有八个的,结果谁知道张笑语那个大尾巴狼选了知微!
    哦?那剩下的那个人是谁?严焕明知故问起来。
    我们家知微啊!贺清栖伸手搭上卓知微的肩膀,一脸骄傲,卓知微含笑揉了揉她的头。
    呦!观众们开始起哄:你们家知微!
    有人相信她们关系好,自然也有人觉得是贺清栖做作。
    但不管别人信不信,贺清栖是真心把卓知微当朋友的,无关比赛,无关排名。
    自我介绍后,灯光暗下来,七人摆好姿势。
    就像预料到的那样,观众果然被她们的舞蹈热得嗷嗷直叫,贺清栖一甩衣服,开始了全场最欲的部分。
    摆动的腰肢,危险的指尖,暧昧的眼神,还有贺清栖唇边的坏笑,无疑像是在给观众讲述一段关于暧昧的故事,几乎把氛围推到全场最高。
    先前已经表演过的选手一阵感慨:真是神仙打架,凡人看戏,这两人简直绝了。
    跳得还很齐,舞台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怪不得压轴出场。
    贺清栖也对她们的表演很满意,这次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跳得比每一次都好。
    刚刚入了戏一般,她的目光始终锁在卓知微身上,那人魅惑又冷淡的眼神简直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连她也不禁感慨,这个女孩实在太美了。
    她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却忽然脸色骤变,瞳孔骤缩,心上像是压了座山一般,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握紧了拳头,全身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白。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观众席上的某个不该在这身影,目光如炬。
    方萱遥
    卓知微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连忙挽住她的胳膊。
    她低声问:不舒服得厉害么?能不能再坚持坚持?
    贺清摇摇头,敛住眼中的灰败:我还好。
    她确实还好,只是想起了某些往事,某些想起来还会为自己隐隐作痛的往事。
    她的疼痛无关爱情,只是痛恨自己的愚蠢,属于自己的悲哀几乎灌满了她的身躯,眼睛干涩地发疼。
    渐渐的。
    她仿佛看见以为早已消失的、年少的自己走了出来。
    大雨瓢泼。
    她被淋了个通透。
    十九岁的自己在哭,哭诉着她,或者也是她的一些过往。
    她五岁时认识了九岁的方萱遥,十四岁意识到自己喜欢她,十六岁开始正式追求,十九岁岁以为抱得美人归,三十岁因为美人死在了a市。
    方萱遥并非从小就对她态度这么差,从哪一刻开始贺清栖也记不太清。
    她只记得,童年里很多人仗着年纪大欺负她,常常被大孩子一推就倒,坐在地上大声地哭。
    她似乎从小就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每每都是方萱遥温柔地把她拉起来,帮她掸掉身上的灰尘。
    她就这样记住了方萱遥。
    哪怕她后来学了散打,老宅附近的小孩儿无论大的小的全都打不过她,她也没有忘记过那个人。
    后来随着年岁渐大,方萱遥对她日益冷淡,在她十四岁那年,直接飞去了美国,几个月也见不到一次。
    她的心底满是烦躁,于是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了这个姐姐。
    十几岁的她正处于叛逆期,仗着从小学的本事,逃课打架成了家常便饭,考试成绩故意考到倒数,父亲有心教训她,却始终狠不下心。
    她似乎喜欢上了看父亲被气得跳脚的感觉,于是,和她从小到大的朋友柴旭一起,成了一个有着七种颜色头发的杀马特,结果父亲没怎么样,奶奶差点被气晕。
    她变本加厉成天在她们眼前晃着那几根毛,她们终于忍无可忍,打电话请方萱遥帮忙。
    接到方萱遥的电话后,她立马就把那一头毛剃了,还向方萱遥保证一定考个好成绩。
    但凡a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贺家养出了个混世魔王,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方家的大小姐。
    方萱遥曾是贺清栖敬重的姐姐,爱护的恋人,结果最终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那个人说,我从小,就不喜欢你。
    从多小,贺清栖不敢想象。
    那么方萱遥这时过来,是因为什么呢?
    贺清栖不想把人性想得那么肮脏,可是,排除了因为爱她想见她的可能,方萱遥来这里,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
    因为她长时间未联系对方,对方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
    她对方萱遥来说或许只有这一个用处。
    贺清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血与眼泪,早就让自负与天真一并坍塌。
    她微靠着卓知微,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上去失魂落魄,像是受了伤正舔舐伤口的小狼。
    卓知微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的状态,只是任凭对方把手放在她的腰间,轻轻抚摸贺清栖的背,默默地安慰她。
    方萱遥紧蹙眉头,眸色深沉盯着姿态亲密的两人,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第18章
    方萱遥的确从小就不喜欢贺清栖。
    她九岁失去了父母,搬到了大伯家,贺清舟像哥哥一样照顾她,才让她的心上有以慰藉。
    小时候还好,小团子一样的贺清栖奶声奶气,跟在她和贺清舟身后叫哥哥姐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贺清栖变了,对她倒还是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可对贺清舟,不像是对哥哥,反而像仇家。
    她对贺清栖慢慢变得不喜,随着她的嚣张跋扈。
    后来听说,贺清栖变成这样是因为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心里的不喜没有因此消失,反而觉得,贺清栖真是蠢,居然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对她掏心掏肺的哥哥。
    再后来,她无意中听大伯和大伯母谈话,说父母是被贺东彻害死,内心备受煎熬。她起初并不信,但当她发现过去方氏的不少资产被贺氏吞并后,就再没质疑过。
    方氏的破产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兄妹情自此一刀两断。
    二十三岁那年,她把目光放在了从小视线追随她的贺清栖身上。这人信任她,爱慕她,看着她的目光甚至能反射出星星,还被贺家人保护得心思纯净,是再好不过的复仇工具。
    起初,方萱遥是这样想的。
    可是后来她发现,贺清栖不是一个好女儿,好妹妹,却唯独是一个好恋人,她忠诚,细心,温柔担心她吃醋刻意和一切对她有好感的人保持距离。
    任何人都可以指责贺清栖,只有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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