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祁让的手顿在半空中,停了片刻后, 才伸手关上了门,
林深,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林深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抬手遮住眼, 然后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我不想听。
说完将手放下,眼底像只剩下了最后一层摇摇欲坠的坚持,放轻了声音道:
不要在今天,你不要说好不好?
2月14日,不仅仅意味着情人的节日,对他们来说,还意味着两人正式在一起第七年的结束。
祁让沉默了一下,应道:好。
林深开了自己的座驾过来,祁让坐在副驾驶上看向外面。
一路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停到了一处狭小的巷口。
夜幕已经落下,这里却正是热闹的时候,帐篷搭在路的两旁,各种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带着些许油烟却并不难闻。
一张张朝气的面孔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祁让有些正式的装扮和周围人显的格格不入。
不停有目光打量在两人出色的容貌上,两人却一路沉默着,谁都没有在意。
林深走到一个摊子旁停了下来,穿过烤箱上升起的白烟,轻车熟路的坐到了角落处的一个位置。
祁让跟在他身后,看他拿出纸巾为自己这边擦着桌面,想伸手拦住又不敢再碰。
纸巾被扔进了旁边的纸篓,林深只擦过一侧后就随意的坐在了对面。
憨老板拿着菜单走过来,虽然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但见到林深还是熟悉的打着招呼:
小哥,您这次可算带朋友来捧场了,还是老样子?
林深笑着点了点头,
麻烦了。
老板哎的应了一声,刚欲转身,看到祁让又愣了一下,
小伙子,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啊。
祁让也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
以前念书时经常过来。
老板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你是那个...
反应一下后,突然记起似的拍了下脑袋,
害,你不就是之前砸了我家店的那个小子么!
大学临近毕业时,祁让的第一部 电影大获成功,在林深的执意要求下,两人没有选择什么高档餐厅庆祝,而是来到了这处小摊。
祁让意气风发的没有顾忌场合的抱着林深,正与他亲近时,旁边的一桌男生看不下去,大声的骂着同性恋恶心。
祁让将林深放到一边让他不要插手后,以一挑五的成了最后还站着的那个人。
老板的摊子被砸,五个人躺在地上,祁让扯过旁边的林深吧唧就亲了一口,
老子就是同性恋,老子就爱他,不服打我啊!
张狂又中二的记忆在脑中翻起,祁让对他笑了笑,
老板,您记忆真好。
老板笑了两声,
哪是我记性好,我这店开了十几年,就被你砸过一次,想不记住都难。
说完这话,又转身喊了声旁边打杂的小哥,
城子,搬一提雪花过来。
林深见状刚想拒绝说不用,就见老板神秘的冲两人悄悄道:
这么多年,你俩还在一起呢吧,同性恋人坚持下来不容易。今天情人节,算我请客!
最后一句扬起了声音,叫旁边熟客听见了连忙大喊,
我们也过情人节,凭啥不请我们啊。
老板憨笑两声,回了句,
我心情高兴我说了算,你这家伙哪那么多话。
旁边吵吵闹闹,林深却将头偏向了一边。
祁让低声问他,
平时怎么只自己一个人来?
林深的交际圈虽小,朋友待他却都是真心实意,并不至于到吃个饭也凑不成局的地步。
林深没有看他,也没有应话。
刚才叫城子的小哥将菜送过来,祁让看到盘中每一样都记忆里自己爱吃的东西,想到老板说的老样子,没有动筷。
林深从地上拿起一瓶老板送的啤酒,向旁边倒满了一扎。
没有问祁让怎么不吃,也没有给他倒酒,只自己一串一串沉默的低头吃着,像是终于吃不下后,才拿起旁边的啤酒,猛灌了一口,又被呛的咳了两声。
祁让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
林深,我们先...
你怎么连这个都说了不算。
林深声音哽咽,眼中带着不知是被呛起的还是酸涩的红意。
祁让见他周身好像快要将他压塌似的崩溃氛围,想起这人心理上的状态,犹豫一下后,顺着他又沉默下来。
他想让林深自己冷静一下,于是起身说道:
我去买个单。
林深却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
走出热闹的小巷,林深又带着祁让回到了两人曾经的校园。
从操场到宿舍,从图书馆到还亮着光的食堂,他像是一个追忆者,固执的要把曾经两人所有美好的记忆再重走一遍。
远处男孩子打球的声音和此处静谧的虫鸣声叠在一起,林深最终停在了一块告示牌前。
双层玻璃中的纸张像是刚换上去没多久,荣誉校友的标题下,祁让和林深两人彼时的校园照并列挨在一起。
林深看了许久后,声音飘忽的像快要听不见似的说道: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怎么就...这么难呢?
祁让准备的所有解释,在这一刻突然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承认着,
林深,是我错了。
林深回头看他,带着被这人伤害的满身伤痕,说道:
可我不信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的不是刀?以及今晚过去还是会解释清楚的...啊我总觉得你们会为这个剧情走向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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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柴米油盐酱醋茶(6)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 祁让在上楼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U盘。
待林深洗完澡靠坐在床头时, 将u盘插在笔记本电脑上,把页面停留在视频的播放页后,递给了他。
林深迟疑的点开, 然后慢慢坐直了身体。
视频上,是秦叶拥着陈晨在一片黑暗中进了祁让办公室又到了休息室的画面。
办公室里为防止商业盗窃安了监控,休息室却没有。
在早晨去休息室中检查过一遍却什么都没发现的祁让,略一思索后便调出了办公室内的视频, 然后很快猜到,林深一定是见到了什么和陈晨相关的东西。
祁让看着他没有避讳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和陈晨的确有过暧昧, 但什么都没发生,今天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
说着他蹲下了身子, 对林深伸出了手,
你可以继续怀疑, 但要不要,给我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
室内灯光明亮,林深本该觉得松下一口气的此时,却从记忆深处, 传来一种反射性的疼痛。
祁让察觉他表情的不对,一怔之后抓住了他,
怎么了?
林深揉了揉眉角,神色中透出一种习以为常的淡漠,
没事。
然后对祁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那你一定不要再放开我了。
祁让听了这话,却仍旧盯着他,没有放过他的异样,
林深,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林深沉默了一瞬后,不受控制的反问,
难道你之前不也一直在骗我?
虚假的和谐被撕开,无声的博弈落在两人之间。
祁让看了他许久后,退让了一步,低头在他手背上温柔的亲了亲,
那我等你以后告诉我。
林深怔了一下后,眼中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
等两人在黑暗中躺在床上,不过片刻,祁让就感觉到身旁人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然后揽住了自己的肩膀,
阿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像是爱的太深又或习惯了付出,连发个脾气都失去了勇气。
祁让回身抱住了他,
我没有生气。
说完又伸手在他脑后顺着头发摩挲了两下,两双眼睛在黑暗中不带任何情/欲的对视,
阿深,你可以更任性一些。
林深看着他,然后突然低头在祁让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似要将他的皮肉咬下又转为轻轻的舔舐。
有湿意落在肩上,祁让没有吭声,就又听他说,
我原谅你。
***
秦叶和陈晨的视频虽然恶心,却给了祁让一个合理转变态度的机会。
他没有直接去找秦叶,而是在秦叶的权力被分给程璃后,自己找上门来时,将视频扔给了他。
公司里此时已经基本人人都知道了自家大老板和秦经理关系的僵化,也发现一个新的经纪人,程璃正在逐步向上替代着秦叶。
一开始还或心惊胆战的害怕公司崩盘,或抱着吃瓜态度等着兄弟相杀的大戏,结果在经过不到两周平缓又暗含刀锋的吊打后,就只剩下了自做自事的冷漠脸。
与上次还嬉皮笑脸的秦叶不同,此时站在祁让面前的人只剩下了嫉妒。
他面色嘲讽的看着祁让,
如果没有林深,你以为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会是你?
一个赌约换来的虚情假意,你说如果林深知道了,会怎么想?
说完没等祁让回答,又道:
祁让,如果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祁让神色冷淡的看他的气急败坏,然后将几张薄纸扔到了他面前,
林深生气了我能哄,秦叶,你上了法庭,陈晨还会等你么?
就算上一世的轨迹已经有所改变,秦叶在公司这边已经焦头烂额,但他仍偷偷运作的给陈晨挪用了一大笔钱。
只不过他这次的运作,全程都有祁让在后面推波助澜。
秦叶突然熄了声息,然后恶狠狠的看着祁让,不知是为了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会!
祁让笑了笑,
那我们拭目以待?
秦叶像被打了三寸的毒蛇,他看着手中的证据沉默了片刻后,深沉的看向祁让,
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我们这些活在阴暗里的人的感受。
转身走到门口时,又顿住了脚步,
当初我没有告诉林深你拿他作赌的事,祁让,我是真的把你当过兄弟的。
祁让在心底讽刺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待秦叶出了门后,旁边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祁让对走出的林深摊了摊手,
最后一件瞒着你的事,现在没了。
秦叶如同一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祁让却向来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他不知那天秦叶对林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需要把所有可能的危险按在苗头时。
半句真话半句假话,有时会比事实来的更让人相信。
他跟林深婉转的提了一句自己一开始是和室友打赌才追求他,但追着追着就成了真爱,然后又坦荡的将人带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原本只打算让林深看到秦叶险恶的一面,这样就算秦叶以后将真相说出,林深也只会相信自己的版本,而认为秦叶在故意抹黑。
却没想到秦叶直接被刺激的主动说起了当年的事,倒是增加了不少信任度。
林深走到他的桌边,看着他眯了眯眼,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假公济私,做贼心虚?
祁让抿了抿唇,
你不信我?
林深见他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无奈的用指尖点了下他的额头。
不应该我才是生气的那个人?
祁让笑了一声后,起身将人抵在桌上,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哪来的假公济私,我的所有私事不都是你?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那你耳红什么?
...
等两人出了办公室,林深的侧颈便多了几处吻痕。
祁让看他还是一身休闲的装扮,问道:
要不要先回家?
林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先帮你拿礼物,直接去就好。
今天是林父的生辰,因为正值花甲之年,所以并没有只低调的一家人一起吃饭,而是大肆宴请了各界名流。
祁让对林父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他不赞同林深和自己在一起,每次见面也都是冷着面色。
不过像原主一样把别人好好的继承人圈在了家里,是个正常的父母也都不会喜欢?
林深开车带着祁让停到了一处看起来很冷清的街口,然后在下车时神秘的对祁让眨了眨眼,
这次带你看个好东西。
祁让挑了挑眉,
那谢谢林老师?
林深笑了笑,
你叫爸爸我也不介意。
不知是因为终于解开了误会,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自那日林深说过不信自己后,祁让总觉得他胆子越来越大,而且还...挺开心?
这条街并不长,店铺也不集中,只零零散散的开了几家,有的甚至开着门,还在上面挂了个牌子:不接客。
林深一边闲散的向前走着,一边在旁边和他解释,
你别看这里冷清,但真正的好东西可都藏在这。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他们也不靠那些散客挣钱。
祁让见他很熟悉的样子,问道:
之前倒是没听你和我提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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