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陛下现在可方便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了?
    皇后在一旁见状倒是十分冷静,
    祁谷主,我知你武功高强,赤日谷...
    祁让冷冷地打断了她,
    我在和他说话,不是你。
    卫进知道他此时才动手,已是卖了自己一个面子,于是对着皇后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苦笑道:
    阿让,我没有害你的心思,你不如先把刀放下来,我们好好谈?
    祁让笑了笑,然后松开他,将手中匕首向段意扔了过去,卫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段意将皇后抓在了身前。
    他瞬间变了脸色,疾言厉色:
    祁让!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帝。
    祁让将鞭子弯了个弯拿在手上,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你急了?
    一个上位者,最忌惮的就是有脱离控制的事情发生。卫进表面亲和,但在第一次见他递给自己那份官员名单时,自己就从其眼中看到了杀意。
    祁让的目光扫向暗处,
    既然已经设了这么大个局,还有什么好躲着的?
    他昨日在临行前,对林阮说的话是自己练功出了差错,让他将这个消息放给教中几个位高权重的人,而后伺机行动。
    那时他只猜到教中有人在给段烨传递消息,却不知其目的,但他受了伤武力大减这一点,不论对那个不知名的人,对段烨,还是对卫进,都是十足的诱饵。
    他的武功当然没有出什么差错,他本来也是要告诉林阮的。但林阮听了这话后,却没有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只问了一句那若不成呢。
    什么不成?是抓不到教中的叛徒,担心叛徒伤了自己,还是怀疑叛徒是段意,他会伤害自己?
    如此意味不明的问话,根本不是一向关心自己的林阮所能说出来的话。
    于是祁让在那一瞬便多留了个心眼,咽下了要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段烨和林阮的身形从暗处显露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正道各派的掌门或传承者。
    祁让虽猜到了林阮,但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其他人他可以理解,但他不懂为什么林阮也会选择背叛,于是他问道:
    林大哥,为什么?
    林阮面色十分复杂,
    你是不是谷主,你自己心中清楚。
    祁让一愣,
    什么?
    林阮看着他道:
    谷主曾在醉酒时和我说过,他欢喜的人叫段烨,是段家的二公子。
    谷主蛰伏多年,时刻将血海深仇埋在心底,没有一刻敢放松。
    而你,宠爱段意,不思报仇,甚至将教务都能甩手给我。
    一介孤魂野鬼,不知如何占了我们谷主的身子,竟然还敢来问我为什么?
    祁让第一次在小世界中,如此直白的被人指骂。
    他承认,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一直心存敷衍,无论是对卫进,对段烨,还是对于自己曾经的仇恨,都一直秉着上一世处理的方法得过且过。
    因为他对那个人,太过亏欠,连同上个世界的,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补给那人。
    那段意呢,他也会怀疑自己么?
    仿佛为了给他的忐忑带来一个答案,庭院在又一次安静下来后,段烨先出了声:
    阿兄,他并不是你爱的那个人。
    放了皇后,过来跟我回家罢。
    祁让紧攥着鞭柄,每一秒的停顿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了时间,他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看去。
    然后他听到那个淡漠的声音说道:
    癔症是病,切莫讳疾忌医。
    祁让:...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松下了紧绷的神经,重新恢复力气后,将目光向了林阮。
    他对着林阮指向自己的刀,一边摘下手上的一枚玉戒,一边一步步走了过去,
    林大哥,我还记得你当时替我挡的那一剑。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不知该从何解释。
    说完看着林阮有些挣扎的神色,将那枚玉戒递了过去,
    你曾和我说过的,赤日谷无论好坏,都是你的家,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便替我,继续守下去罢。
    林阮判断着他的神色,有些后悔却还带着怀疑,祁让便将那只手一直举着,诚恳的看他。
    过了好一会,林阮收了刀,然后摆了摆手,
    它有今日...
    祁让笑了一声,便将玉戒抛了过去,然后看他紧张的接住后,又转头看向卫进,敛了笑意,
    此后我手中再无势力,待今日我和段意走后,若你能放下忌惮,我便也不再追究今日之事。
    卫进神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朕答应你。
    祁让听他此时就已经变了的自称,嘲讽的说道:
    圣旨,我不信你。
    旁边的段烨见状着急的喊了一句,
    卫进!
    卫进的神色变了变,然后看向段意,
    你让他先将皇后放了。
    祁让对着段意点了点头,卫进便打了个手势,然后对下来的暗卫说了几句,便见那暗卫转身朝着身后的宫殿走去。
    旁边的武林人士面面相觑,有想上前的却又谁都不愿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过了一会,暗卫双手捧着玉玺走了下来,待卫进接过后,又从怀中拿出了拟好的圣旨。
    玉玺落下,祁让接过圣旨,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便走过去牵起了段意的手。
    吃了亏不报复回来,怎么可能?
    祁让扫视过一圈后,将视线停在了这场篡位的源头,即使脖颈被划出一道血痕仍一声未吭的皇后身上,
    皇后娘娘,男人有了权势之后,是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你可要小心着些。
    说完便带着段意离开了此处,身后传来卫进的咆哮,
    祁让!!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两人此刻也再无需着急,翻过几条街后,便慢悠悠的在这座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城中走着。
    祁让心情颇好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我?
    段意困惑的眨了眨眼,然后说道:
    我说过答案的。
    祁让怔了一下,什么?
    段烨将两人牵着的手再次放在了自己心口那处,
    是它啊。
    ***
    两人没有回到段意在京城的住宅,而是又回到了那个破烂的棚中。
    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并肩躺在塌上,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晚,已经熬过了疲倦的时间,在感觉到身边人几次偷偷翻身后,祁让侧起了身,拄头看他,
    当初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住?
    段意沉默了一下后,说道:
    这里的人都很鲜活,我没有感觉,就总想看看正常人是如何过日子。
    祁让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于是轻柔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不是的,你和别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在我眼里,再也没有人比你更好了,所以你不是不正常的人。
    段意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小声说道:
    我现在也有啦。
    心里突然变得又酸又软,祁让伏在少年的颈侧又落下一吻,压抑着体内的冲动,平复了一下后,也放轻了声音,
    多讲讲你的事好不好,我想了解你再多一点。
    少年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有趣的事的。
    祁让在夜色中的目光如水般温润,
    只要你的事,都很有趣。
    唔...因为我和阿弟...
    提到段烨,他顿了顿,微微侧头发现祁让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神色,仍专注的看着他后,又小声说道:
    因为我们长的很像,小时候爹娘就总喜欢把我的泪痣遮掉,然后走在路上碰到熟人,就可以让他们猜哪个是我,哪个是他。
    其实很好认的,小时候阿弟的性格就比我要闹的多,而且别人说话他也经常不喜欢搭理,要么嫌弃这个长的丑,要么嫌弃那个衣服脏,后来被爹娘彻底打了一顿才好。
    少年难得说这么多话,祁让看着他又哄着他继续说下去:
    嗯,那你呢?
    唔...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害怕过很久,后来偷偷问娘亲,如果一个人患了绝症,该怎样才能好呢?
    娘亲说可以去像佛祖祈祷,只要心里虔诚,多行善事,就会有神迹出现。
    所以那段时间,我便一有空就偷偷跑去庙里,遇到路边的乞丐或者穷人,就会送过一碗粥食。
    后来时间久了,自己还是没有变化,便在心里骂佛祖都是骗人的东西,但随手施粥的习惯倒是留了下来。
    少年说着说着便停下来,然后见祁让没了声音,不自觉的抓了抓被角,
    我是不是...很无趣。
    像有一桶冷水兜头泼下,祁让听见自己声音冷静的问他,
    那段烨...有没有给别人送过粥?
    段意手指无意识的又扣向了掌心,沉默了一下后,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幼时没有,后来不清楚。
    祁让发觉不对劲,平躺下来,握住他的手,然后将幼时的事一点一点讲给了他听,
    我可能...一开始遇见的便是你。
    房中沉默了许久,祁让以为他会觉得生气或者难过,却看见少年突然侧身趴在了他的肩上,
    所以我们是上天注定的,你就是佛祖赐给我的神迹。
    不是的,我不是神迹,是曾经被你救了又毁了你的魔鬼。
    祁让闭了闭眼,将少年安静的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少年却试探性的落了一个吻在他嘴角,
    你为什么一直...不碰我啊。
    脑内的理智在崩塌边缘反复横跳,祁让睁眼看了他许久后,叹息着吻了过去。
    等等...怎么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
    段意:话本里都是骗人的QAQ
    作者有话要说:  段意的圆房计划:
    1.土味情话()
    2.主动直球()
    3.酒壮怂人胆(yep!)
    ***
    1.我下次再写这么绕的剧情就回溯时光把自己先弄死!
    2.明天大概还有一个短小的番外,后续日常+解释系统怎么回事
    3.这个世界是除了主线世界,最后一个写主线相关的世界啦,就是为了后面埋个伏笔,下个世界回归正常的模式(?)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mika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ika英 4瓶;
    第45章 桃李春风一杯酒(10)
    《段意观察日记》
    (一)
    滚过床单的第二日
    祁让醒来便看到昨晚一直哭哭唧唧的人正背对着自己,抱紧了怀中的被子。想到他哭着说骗人的样子,便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从狭窄的塌上一步迈下,转身轻手轻脚的将已滑到腰部的被子替他向上拉了拉,顺手又在后颈捏了两下,唔...手感不错。
    推开房门,在阳光下自在的伸了个懒腰,重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随后就和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子对上了眼,
    叔叔,你昨晚为什么要打段哥哥,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祁让:...凭什么他是叔叔,段意就是哥哥?
    等等,这个关注点好像也不太对。
    祁让眨眼看着小朋友,小朋友眨眼看着祁让,世界突然有点安静。
    一个女子从旁边的棚中出来,见状赶紧拉过了小孩,对祁让赔着笑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冲撞贵人了。
    祁让扯出了一抹笑意,问道:
    不打紧,这位姐姐,您知道这附近哪有卖粥的地方吗?
    那女子被他的一声姐姐叫的笑了笑,空着的一只手有些无措的在衣服上抓了一下后说道:
    害,这地方的路有点绕,您不嫌弃的话不如俺带您去?
    女子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却是完全放开了的打听着两人的情况,
    你们昨晚那动静也太大了些,不是夸张,在这种地方,俺连隔壁老鼠磕个洞的声音都听得见。
    小段这孩子看着冷冰冰的,也从不和我们说话。其实心地特别好,俺们这一片,经常受他的恩惠。实话说,去年冬天如果没他,俺们这些人现在可能早就被破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了。
    两人一路扯东扯西,直到快到了地方的,祁让拿出两个铜板准备谢谢她时,她才一边摆手拒绝着,一边扯着他神秘兮兮的问道:
    贵人,俺没啥学问也不懂那些贵老爷们的爱好,俺就是想问问,您...家中没妻子吧?
    祁让顿了一下后,
    段意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女子显然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眼中闪着泪花,用手抹了抹,
    那就好那就好,害,让您笑话了。昨晚您们那样...小段这孩子单纯,俺们就怕您把当一时的...那啥。
    祁让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僵,好了,你们别再说昨晚了,我知道动静大了对不起,我也要点面子的啊喂!
    女子跑开后,不知跟街坊邻居又说了些啥,等祁让再次走回房中时,手上已堆满了旁人送来的各种小玩意,鸡蛋,布料...拨浪鼓...?...为什么会有拨浪鼓!
    祁让用脚踹开了房门,就见到段意面带倦色的坐在桌旁,看到自己进来后眼中闪过惊喜,瞬间站起来,又跌回了凳子上,
    你去哪儿了?
    说完似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像质问,又抿了抿唇,微红着脸偏向了一边。
    祁让:...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
    他将手上的杂七杂八放到了桌上,然后提了提手上的竹屉,
    去给你买了些粥食。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