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宫养胖帝兽(穿越)——且拂(20)
谢宴眼睛蹭的一下就睁大了,这、这简直简直抓住了他的命门啊,想想不仅有人帮他找姨娘,还能让他吃好喝好,再加上御膳的美味,似乎想想被困在这皇宫也没什么。
只是谢宴黑溜溜的眸仁转了转,当然,要是还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好了。
阮晟本来等着谢宴迫不及待答应,就看到他瞅着他只是傻乐,到最后也没吭声,只是迟疑偷瞄他。
阮晟眯眼:有问题?
谢宴摇头:没没没绝对没问题,只是臣能不能再小小的补充那么一点?
阮晟松口气,只要不是坚持要走就行:说。
谢宴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臣能不能天天去看看兽殿的那位兽主子?要是能吃着阮帝的膳食还能让阮帝人帮他找人顺便还能撸着阮帝的兽,想想就觉得这小日子这笔生意怎么看都是阮帝亏了啊。
阮晟的表情那么微妙的变了一下,他没想到谢宴这个节骨眼还惦记着他,心里隐隐很开心,只是让他真的天天见到他岂不是暴露了?
阮晟一时间没吭声。
谢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世上没这么好的事。
要不,臣每顿少吃点?谢宴不死心,意图再挽救一下。
阮晟揉了揉眉心:爱妃这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朕却不能答应你。爱妃是自己人,朕也就不瞒着你了,兽殿里的那位身份不一样,不能随意见人,甚至不能暴露在宫人面前,更何况,他身体不太好,也不能离开兽殿太久,不仅如此,每日还需要闭关用药物调理身体,需要花耗许多时辰。
啊?谢宴想到之前兽这么瘦,难道跟这个有关?没想到兽这么惨,跟这位阮帝有的一拼了,兽就那位兽主子不会有事吧?
阮晟将谢宴担忧的神情收入眼底:只要不出太大的问题,安然无恙。
谢宴松口气:那他刚想说算了,既然这么危险,为了兽的安危着想还是算了,说起来好像宫里的人除了许公公很少知道兽的存在,这样似乎也说得通。
他也想不到阮帝会说谎的必要性,所以也没怀疑。
阮晟迟疑一番,还是开了口:几天见一次也是没问题的。到底不想看到他这么失望的表情,阮晟想想几天见一次应该不容易暴露。
谢宴眼睛一亮:可以吗?臣要求不高,几天见上一次也行!撸一把说说话,想想这日子简直了。
阮晟眼底也带了笑意,朕既然说可以自然是可以,不过见面的时辰到时候朕会让许公公告知你。
谢宴重重颌首,想到今晚上是上元节,到底没忍住:那臣今晚上能见一见兽吗?今晚上是上元节,听说城里有花灯,臣想带兽主子去瞅瞅,一年就一次,皇上放心,臣绝对不会再跑了。这么好的事,有吃有喝还有玩还能帮忙找人,傻子才会再走。
阮晟迟疑一番,可对上谢宴极亮的瞳仁,拒绝让他失望的话愣是说不出来:到时候朕让许安带你过去,只是宫门关闭前早些回来。
谢宴差点没蹦起来,只是一动,才发现腰部的不适才显露出来。
阮晟无奈:你别高兴的太早,今晚上有宫宴,等宫宴结束你才能出宫,也玩不了太久。
谢宴摇头:臣不去太远的地方。他穿来还没见过这里的花灯,再说,能带着兽一起去,以前想都不敢想。
再说他之前没能跟兽告别,心里别提多遗憾,这会儿能再见一见,一颗心都软乎乎的,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抱着兽蹂.躏一把。
谢宴到底昨夜消耗了太多体力,等阮晟去御书房离开后,他没忍住又回龙榻上睡着了,已经说开之后,他倒是也不着急了,顶多就是宫里的那些楚国细作,他们暂时还用得着他也不会对他怎么着。
就算是想从他这里获取什么来对付阮帝,只要他阳奉阴违一下,等找到姨娘就跟他们摊牌。
谢宴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因为上元节宫里有宴会,谢宴其实不怎么想参加,顶多就是吃吃东西看看舞姬听听曲儿,可在宴会上他又不能敞开了吃,所以对他而言如坐针毡。
谢宴干脆在阮帝来的时候说他不去宴会了。
阮帝也没强求,让他等宫宴结束就能离宫,只是强调必须带着他给他指派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晟虽然知道他运气好,可这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难保会出差错,所以带点人也是有必要的,更何况他变回兽身跟着去,阮晟其实心里不太有底,想不去,可当时已经答应了谢宴,只能硬着头皮,想着这两次的确证实谢宴在他身边能化解他身上的霉运。
谢宴心情不错,挥挥手,在阮帝临走前,嘴一秃噜多加了句:要不皇上跟臣与兽主子一起去?等说完谢宴就后悔了,让他多嘴多嘴,这谁不知道阮帝这点背程度,万一出了宫再出点事或者被人下点药,到时候还不是他要牺牲?
好在阮晟心虚,他不可能人与兽同时出现,只能叹息一声,装作无奈的模样:爱妃有心了,只是朕还是不出宫了。
谢宴立刻顺坡下驴,特别真诚地瞅着阮帝,挥挥手,再也不嘴贱了。
谢宴等了有大半个时辰,离宫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许公公先一步回来了,到了近前,笑眯眯的,因为谢宴救了皇上以及皇上对谢宴的重视让许公公对谢宴很有好感甚至是感激的,这态度自然也就不一般:娘娘,皇上让奴才带您去见兽主子。
谢宴早就准备妥当,为了以防万一,还揣了好几张银票,等到了兽殿前,许公公先一步离开说是在外候着。
谢宴进了兽殿,殿门一关,遥遥看过去,就看到兽趴在玉榻上,整只兽懒洋洋的,谢宴眼底的光极盛,仿佛瞧着兽一颗心就安了下来。
若是昨夜他真的离开了大阮国,怕是又跟兽再也见不到了,如今颇有些失而复得的感觉,他走过去,站在那里,低着头傻乐着瞧着兽:没头脑?
阮晟抬头看他,望着谢宴眼底的光,还是有些心虚,万一他跟他出去又出事了?
可下一刻他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谢宴突然就扑过来,抓到怀里就是一顿蹂.躏,甚至还照着他光秃秃只有鳞片的脑袋亲了一口:啊啊啊,没头脑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走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亏阮帝够意思,要帮我找姨娘,这下子我们又不用分开了!
谢宴积攒了好多话要跟兽说,在宫里都是人精,他不可能跟别人说,他本来就是个话痨的性子,差点没憋疯,絮絮叨叨边蹂.躏兽边过足手感才放开兽,往怀里一揣,神神秘秘道:等下我们出宫去,带你见识见识京城的风光!让你长长兽眼。
阮晟:他后悔了,他这会儿只觉得脑袋瓜子都被这厮亲掉鳞片了,用爪子摸了摸,好歹没真的怎么着,可一张兽脸在黑色的鳞片下隐隐透着光,若是人身这会儿肯定是红光满面了。
谢宴将阮晟给揣在怀里的衣襟,从领口塞进去,又在外面罩了一个披风,过得严严实实的,还带了毛茸茸的兜帽,既保暖又不让人发现兽的存在。
等谢宴出去,许公公早就候在那里,看到谢宴怀里鼓起的一团,眼底都带了笑意:兽主子这些年还真没出去过,这次辛苦娘娘多照看着些。
谢宴弯着眼心情好,连声应着。
等马车低调地出了宫,一行几人都是便装,等出了宫到了一处隐蔽的巷子,谢宴下了马车,他揣着个暖炉,戴着兜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外头瞧着只像是一个金贵的小公子,加上天黑,所以没人发现这金贵的小公子的披风一个盘扣是开着的,而兽就是从这里往外瞧着外头的热闹与灯火通明。
阮晟被谢宴搂着趴在怀里,谢宴大概是为了怕兽冻着,所以直接给塞进披风里的衣袍里,他两只爪子搭着衣襟口,兽身几乎贴着谢宴的胸口,对方身上的热气清晰传到他的鳞片上,总有种整只兽被对方的气息给包裹着的错觉。
阮晟趴在那里,明明外头的景色是他当初在宫里孤独一人待在兽殿期待过的,可此刻却有些心猿意马,眼前他的兽眸能看到的仿佛成了过眼云烟,他的注意力反而都在头顶上方的那个人身上。
谢宴想到上元节肯定人不少可也没想到这么多,尤其是此刻走过去,不少人会看过来,大概被他的脸惊.艳一下,却又畏惧他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不敢多看很快移开。
谁都没发现他怀里还多了一只。
这种头一次正大光明跟兽一起逛京城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他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买过来,自己先拿过来,就忍不住凑到胸前,催促兽也赶紧伸.出小爪摸一摸。
阮晟虽然没怎么出过宫,可小时候他养在兽殿,父皇会从民间或者别处寻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或者能让他高兴的东西给他玩,所以看到这些寻常的他其实并不感兴趣,可听着谢宴催促着,他还是很配合地慢慢从他衣襟口探出一只爪子,碰上一碰。
每次他一伸爪子,就能感觉到随即爪子尖上传来热热的触感,很显然是某人趁机也用手指头捏一捏他的小爪占便宜。
谢宴每次摸到小爪就感觉心满意足,这样逛了大半条街,终于逛累了,买了两盏花灯,他一盏,没头脑一盏。
等坐在一旁的小摊位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混沌,只可惜没头脑吃不上。
只是就在谢宴和几个暗卫坐在小摊上吃着小馄饨的时候,他耳朵灵,听到有马蹄声传来,马车经过时,谢宴多看一眼,可这一眼就看到马车的窗棂里有东西嗖的一下扔了出来,刚好就落在谢宴的怀里,并精准透过他开了一颗盘扣的披风,扔到了怀里藏着的兽的爪子上。
谢宴捏着汤勺的手一顿,低头:???
阮晟也望着爪子上多出来的信笺团:???
只是显然扔出纸团的马车里的人运气不太好,被马车后跟着骑着马一身劲装的男子看到,他直接一抬手,马车继续前行,而男子带着几个整齐划一的手下齐刷刷翻身下马,直接到了谢宴的面前,伸.出手:东西拿来。
谢宴默默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粗燥的大手,默默把嘴里的小混沌吞下了肚:这是人在摊位坐,祸从天上来啊,这是不是有点点背?这不符合他运气爆棚的水准啊?
谢宴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男子,拿来?拿来什么?没见过伸手向人讨东西还讨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谁给你的勇气?
要是对方态度好点也就罢了,可这直接命令的语气想怎么样?加上那马车里的人扔东西出来,也很不对劲。
你!男子显然没想到谢宴瞧着面嫩不会武功的模样,竟然气性这么大,刚要发火,从马车前头跟着的一人调转马头回来,直接翻身下马拦住要发火的男子。
男子看到他脸色微变,恭敬拱了拱手。
谢宴抬眼看去,后来的男子戴了一张面具瞧不出面容,只是整个人气势很足,给人一种威压的感觉,可谢宴怕过什么?他面无表情抬抬眼,怎么?一个来抢不行要来两个?
男子笑笑,只是戴着的面具瞧不出来,只能听到声音,倒是温和:公子息怒,是我家小公子想下去看花灯耍赖,只是他身子骨不太好体寒,吹不得风,所以就偷偷想扔纸条出来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被绑了闹腾一番,好出来看一看。下面的人因为担心小公子这才语气不太好,公子莫怪。
就是嘛?这个态度多好,行了,好好吃个馄饨突然就扔了过来,这还没看呢,以后让你家小公子别扔的准头这么好。谢宴说着,从怀里一摸,从兽的爪子里结果那个纸团,直接不怎么在意朝着后来的男子随意扔了过去。
扔完也不再看男子,就开始继续吃小馄饨,吃的一脸满足。
后来的男子连忙道谢,等捏着纸团,回头看了眼一开始的男子,后者朝他颌首,显然是说还没打开看,这人才更是赔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要递给谢宴,被谢宴横了一眼,嘛呢?谁稀罕你的银子?少来烦本公子!
那人也不恼,只是他身后的男子脸色不好看,只是被面具男阻止,一行人很快上马匆匆追上了马车。
谢宴低头把馄饨吃完,结了账,才继续提着花灯慢悠悠逛街。
等走了一会儿才听到身后的暗卫上前低声道:公子,看着我们的人撤退了。
谢宴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你们的身手如何?能躲过刚刚那些人的眼线吗?虽然这事不归他管,要是不碰到他头上也就算了,可显然那纸团扔过来这些人这么紧张,后来的那个面具男还不露脸,他当时解释的那话,显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他看了纸团,那么解释能糊弄过去;如果他没看,态度诚恳一些这事也就算了。
后来说是走了还留下一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动作,那马车里的人肯定不对劲。
为首的暗卫应了声:除了刚刚那个面具男之外,其余人都在属下等人之下。
谢宴嗯了声:那我们跟过去瞧瞧,到时候你们潜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过安全至上。如果是误会也就算了,免得惹事。
为首的暗卫应了声,他们几人派过来就是听从娘娘的安排,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只是公子,人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要怎么跟过去瞧瞧?就算是想瞧也要知道他们落脚在哪里啊?难道还跟之前一样算一算?
谢宴笑了,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捏了捏兽的小爪,又轻拍了拍兽的脑袋,自然是这时候是兽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兽的嗅觉比他们人灵敏,刚刚那纸团刚好是落在兽的掌心,残留的气息还在上头,刚好这时候时间也不远,他只要带着兽,让兽给他指一指就行了。
阮晟本来还一头雾水,很心虚大概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让谢宴又惹上事,只是看谢宴没动静也没多想,这会儿听出他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可还是蹬了蹬爪子。
谢宴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拐角的时候,兽的小爪勾了勾他的衣襟,谢宴知道该拐弯了,等绕过几个巷子,最终停在一处谢宴却是没动弹,再往里走可就不安全了,他朝为首的暗卫看了眼,后者没出声轻点了一下头,带了两个人无声无息消失在夜色里。
谢宴则是带着另外三个重新回到街道上,找了个最近的摊位,继续吃着一碗阳春面。
等谢宴吃到第三碗的时候,三个暗卫回来了。
谢宴结了账,为首的暗卫跟过去压低声音把看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也幸亏这些人里头只有那个面具男的功夫还能看,不过面具男刚安营扎寨似乎在吩咐什么没太注意到他们,他们顺利追查到那个小公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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