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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皇宫养胖帝兽(穿越)——且拂(7)

    谢宴一听这语气都软和了,面上笑嘻嘻心里一副果然如此:哎,这位置越高责任就越大,为了没头脑只能与阮变态继续虚以委蛇了。
    这一顿午膳吃得是宾主尽兴,谢宴有意讨好,阮帝温情款款,看得等带人来收拾的许公公心里直震惊,皇上这癖好真是没谁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谢宴喝着茶水却没像往日那般直接吃完就拍屁.股走人,而是非要缠着阮晟陪他去御书房,以华阳殿呆的无聊为由想去御书房找点闲书看,一旁的许公公心想楚皇子那可是楚国人,怎么着皇上也不可能答应的吧?结果,就听到自家皇帝,很是宽容应了。
    许公公:???皇上,您不能被美色所惑没底线了啊?这可是楚皇子!楚国,他们阮国头号敌人!
    可无论许公公心里头怎么震惊,谢宴心情极好跟着阮晟又回了御书房,不仅如此,还得了允许去御书房后的书阁找书来看。
    谢宴随便选了一本书,想着等外头阮帝有事走的时候,他就偷偷去后殿找找能不能看到兽,结果,阮帝是个狠人,愣是在外头坐了大半个下午都没动弹一下,谢宴看书看着看着反倒是睡着了。
    等他迷迷瞪瞪醒来时,就听到外头有些微声音传来,他没动弹,脸上还盖着书,睡得懒洋洋的,冬日里外头冷,可御书房后的暖阁却有地龙,他之前就觉得热脱了外袍,这时候不想动,就听着外头,估摸着是有大臣来找阮帝。
    而暖阁外的御书房里,阮晟瞧着时隔好几年没见的男子,叹息一声,明堂弟,你不必这么赶路,朕一个多月前让人递了信过去,你这么快就来了。
    被阮晟唤作明堂弟的男子与阮晟年纪相仿,二十来岁,眉眼底却已经褪去属于少年的青涩,这几年出了这么多事,大起大落之下,他性子也沉稳不少,皇上刚回来不久,怕是那些老家伙不服皇上,本来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想过来,可几年前就被派往封地没吩咐不能回来,如今得了消息,担心皇上,就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其实他没说的是,半年多前他其实偷偷回来一趟,当时皇上已经失踪近三年,他着实担心堂兄安危,也怕堂兄被害,冒着危险进京一趟,只是谁都没提,如今看到堂兄安然无恙,想想也就不必再提。
    阮晟望着眉眼俊逸的男子,他那时候刚失踪之前他还是小明王,如今他再回来他已经是明王。
    只可惜,没想到皇叔在他失踪的这三年已经过世,他这堂弟承袭王位成了新一任的明王,却被那些老臣赶往封地,如今他既然回来了,人也要护住了。
    明皇叔和阮晟的父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感情很深厚,阮晟小时候与这个堂弟倒是见过几面,明皇叔对他父皇忠心耿耿,他自然也是信任这位血缘关系更近的堂弟。
    阮晟想到自己的决定,想了想明堂弟刚进京还没好好休息,改日再提日后过继子嗣的事,再说,这事也不着急。
    只是明堂弟这次进京之后,怕是那些老臣会坐不住,一个亲王从封地被召回京,对他们而言,就是他身边多了一个帮手,他们怎么坐得住?
    果然,外头突然传来动静,许安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不安,皇上,李将军、萧老相爷、崔阁老来了。
    许安也不敢这个时候打扰皇上,可这三位哪一个来头都不小,他是真的哪一个都不敢得罪。
    阮晟脸色不好看,这是盯着他这边呢?明堂弟刚到他们就进宫了?怎么就这么凑巧?
    明王也皱着眉,想了想刚想提议他先离开,阮晟摇头,指了指屏风后,让他先在那里躲一躲。
    阮晟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着?能做得了他这个皇帝的主把人再赶回封地不成?既然他写信让明堂弟进京,那就没打算再放人回去。
    明王想想也不怎么愿意和那几个老家伙正面交锋,他刚回来根基不稳,一旦争执起来,只会让堂兄为难,他想了想,听话地退后进了屏风后的暖阁。
    与此同时,阮晟出声让许公公把人放进来,只是刚随着殿门开启,阮晟终于想起来刚刚他见到堂弟心情波动之下忘记的一件事:那家伙还在后头的暖阁。
    不过就算遇到了也没什么,先解决了这三位再说。
    想到这,阮晟打起精神应付李将军这位亲舅舅以及另外两位不好应付的。
    而另一边,明王进了暖阁后本来打算就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可想着李将军内力耳力极好,若是听到他在这里偷听总归不太好,他想了想就往后走去。
    谢宴本来没打算理会外头的动静,听着称呼应该是阮氏皇族的,不过这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本来打算等人走了,就找个由头去后殿瞧瞧,结果还没动作,阮晟这家伙让一个外男进了暖阁,他这是嫌自己头上不绿,想大冬天的多点色彩?还是压根忘了他这个人?
    虽然他来的时候是不怀好意,可他好歹目前为止还是他的宠妃啊?
    谢宴干脆继续装睡,看阮帝这样子很信任这个什么明堂弟,他也就是吐槽两句,还真不信这明堂弟敢怎么着,再说了,就他这脸,估摸着是个人不瞎都看不上。
    当然,除了外头那个癖好特别的某人。
    明王为了怕暴露,转身往暖阁里头走,只是等绕过书架想在矮榻上坐着等,可结果刚绕过书架就就看到矮榻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明王吓了一跳,可面上却并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皱着眉瞧着躺在那里脸上盖着书的人。
    这是谁?在暖阁服侍的宫人?可他怎么敢躺在这里?那就是皇上允许的?可什么人敢这么直接躺在皇上这里?
    谢宴没想到他竟然敢直接过来,脚步声虽然轻,他还是听到了,叹息一声,皱着眉还是坐起身,把脸上的书给拿了下来,结果等不满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视线往上落在他的脸上,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他总觉得这人的脸似乎有点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他?
    而另一边随着谢宴把书拿下来明王也看清楚谢宴的面容,只是等对上那颇有些夸张的妆容下那双黑凌凌的桃花眼,明王一怔,随即眼底涌上一股子惊喜,差点声音没忍住脱口而出,他上前一步,无声惊喜: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第11章
    谢宴瞧着面前这明王惊喜不已的模样,因为离得近,他不懂唇语,却愣是从他的表情中看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见面了?是他?
    他怎么了?他们以前见过?这谁啊?
    别说他跑了半年,就是之前在京里也没见过这劳什子明王吧?
    谢宴默默上下瞅他一眼,重新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点了点,又指了指自己,摇摇头,结合在一起,意思很明显:你离我坐得远点,井水不犯河水,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想想他如今身份好歹算是他半个堂哥夫是不是?这孤男寡男的,离这么近干啥?
    说完,又重新把书盖在脸上继续闭目养神,总不能继续跟未来堂叔子大眼瞪小眼吧?
    明王瞧谢宴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有点着急,自从上次见过之后分开,他找了他好几天,直到不得不回封地他才离开,这半年都没忘记,本来想着这次能回来,除了要帮皇上之外,也要存了心思想把人找到报答之前的恩情的意思,可没想到,恩人这是完全把他给忘了?
    明王在一旁走了两圈,看谢宴完全不想理会他,想到外头还有李将军他们,只能失望走到不远处,耷拉着头,像是被抛弃的大狼狗,蔫哒哒的坐在角落,视线却没忍住一直落在谢宴身上,直勾勾的,想着这人到底什么身份,怎么会在皇上这里?
    谢宴明显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干脆翻了个身,只是本来脸上的书就不稳,直接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他也没管,因为书掉下去的一瞬间,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人眼熟了。
    他之前好像是真的见过这人一面。
    好像是半年多前吧,就丞相府出事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拿了字画出去卖,只是这次生意没做成,书铺的伙计估摸着看他时不时过来卖也不讲价好欺负,这次说生意不好做把那幅字画的价格压了三成。
    这谢宴能忍?肯定不能忍,于是他就换了一家,结果因为面生,又被坑,他本来打算不卖了,出去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子,说是她家姑娘喜欢字画,可以买下来,价钱给的比书铺还高三成,只是要陪她回去先给姑娘过目再由姑娘付银钱。
    谢宴虽然看出丫鬟身上一股子脂粉味身上的穿着也颇艳丽一些,明白身份也没在意,刚好也没见识过古代的青楼,也就跟着去了。
    结果等谢宴拿了银钱要走的时候,下头出现一阵喧哗声,他去的这家怡香苑的打手正追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大概是刚被卖进来想跑,被发现了就跑到了这前头。
    那小姑娘当时被捂了嘴,手也被捆着,只有腿能跑,可这样哪里跑得过那几个打手,很快就被拽着要拖回去,嘴.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着,你爹既然把你卖进来,你生就是怡香苑的人,死就是怡香苑的鬼!再敢跑,腿打断让你去伺候贩夫走卒,让你还跑?
    小姑娘大概是吓坏了,挣扎间把嘴上的布挣脱掉了,声音都嘶哑了,你们胡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是把他骗来的,你们助纣为孽,我要报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唔唔唔
    那小姑娘的嘴.巴又被堵上了,这次直接被敲晕带了下去。
    客人都没太注意,权当看了个好戏,毕竟每个月怡香苑这样的戏码要演上好几次。
    谢宴却是多看一眼下楼的时候若有所思,虽说那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可身上穿的却是价值千金的冰蚕丝,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会家里没钱被卖进来?所以这小姑娘怕是说的是真的,是被骗进来的。
    这种事见不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那就没有不帮的道理。
    于是谢宴被之前的丫鬟送走的时候刚到楼梯口捂着肚子装肚子疼,那丫鬟看他长得好看就心软了,带他去了后院打了个招呼,丫鬟是花魁的人也给面子,谢宴进去前让丫鬟先回去,他等下自己走就行。
    丫鬟也没多想就走了,谢宴却是躲在那里,一直等着机会闪进柴房躲着,等夜声人静的时候,为了怕暴露身份,毕竟以后他还要在这条街上混,就用墙上的白灰把脸给涂白了,觉得不够还用锅灰给抹了两个黑眼圈,后半夜放松警惕的时候就瞧瞧把那小姑娘给救了出来。
    结果小姑娘救出来了,刚要跑,就听到前院突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小姑娘愣是从一堆人声从听出她哥的声音,谢宴当时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先找个地方把小姑娘给放回去,后来回去打听才知道这小姑娘的哥打探到之前那个卖她的爹,把人绑着带到这里,结果被怡香苑的人忽悠说帮他找人骗到厢房,喂了有问题的茶水,结果这人有点功夫,愣是撑着闹了起来,可到底没撑住就倒了,被关了起来。
    谢宴这次倒是没进去,守在后门,重新涂了一变脸,果然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看到有人扛着一个布袋出来,他偷偷跟着给了那个打手闷棍,把人给拖走了,只是这人死沉,他把人拖到一个巷子里,把人从布袋放出来,为了让他醒,就揍了他一顿。
    疼痛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很快就揍醒了,等人清醒解释一遍让他赶紧走别等人来找,说完他怕这人后知后觉报复他揍他一顿就跑了。
    后来谢宴回去才觉得后怕,万一要是被打手发现当成同伙说不定也一起解决了,不过他发现自从自己穿来之后运气不错,至少他在丞相府偷偷出来,每次都恰好能极巧地避开所有人,每次都顺顺当当的。
    这次也是刚刚好,好歹人救了,谢宴也没多想,这事就忘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又见到了这位。
    谢宴这边装作不认识明王,而御书房前头,阮晟见到了李将军三人,三人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听说皇上把明王给从封地招了回来。
    如今皇上位置不稳,召回来这么一个王爷做什么?这是不信任他们吗?
    萧老相爷和崔阁老是老油条,他们还没摸准这位新帝的脾气,所以进来行了礼也不开口,等着李将军这个亲舅舅先开口,毕竟明王回来,皇上肯定要放权给他,到时候皇上可就不知是在意李家这一个自己人。
    李将军心里门清,尤其是萧老相爷就是个滑头的,当年谢相爷有手段把他从相爷的位置上扒下来,他知道不敌谢相爷,直接就让了位置,可这边谢相爷刚被砍了,他就又用手段重新回到了相爷的位置,说没本事吗?这心机深着呢。
    李将军并未提明王的事,而是对阮晟嘘寒问暖,询问最近身体可还有不适,让崔阁老等不及直接先开了口,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阮晟扫了崔阁老一眼,不知崔老有何时要奏明?
    崔阁老咬咬牙,皇上,听说您将明王给召唤回京?当初老明王是太后娘娘也同意派往封地的,如今还没几年就让回来了,这事皇上是不是要先问问太后的意见?他这是想让太后来劝劝皇上,毕竟老明王已经没了,新明王却刚弱冠不久,比皇上还小了一岁,这以后时间久了权势大了,先不说分走他们的,这以后绝对是个劲敌,也像是跟皇上多了一条手臂,以后权力大了,可就不听话了。
    阮晟凉凉看他一眼,崔阁老这意思,朕做什么决定还要征询母后的意见?那要朕这个皇帝作甚?
    阮晟沉了好几度的声音让崔阁老也是一惊,心底却不服气,这几年皇上失踪不在,他们都是听太后的,也从太后那里拿到太多好处,这几年胃口养大了,他们就不甘心让人来分一杯羹。
    可他也不傻,明显皇上动了怒,他们只能缓和语气。
    可不管三人怎么劝,阮晟都能四两拨千斤让他们说不下去,最后三人发现阮帝这怕是心意已决,只能今日先算了,改日先去探探太后的口风再做打算。
    等三人终于走了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阮晟的脸色沉沉的,心情也都被破坏了,许公公自从李将军几人来守在门口,这会儿一看他们出去,赶紧把一直备着的茶水送进来。
    阮晟面无表情一连喝了三杯,才慢慢放下来。
    这才想起自从去了暖阁就没出过声的明王,想到堂弟估摸着也听到了刚刚的话,这会儿心里估计也不好受,他抬步朝里走,许公公一开始以为明王也是在这里的,如今没看到明王,再看到皇上往里头走,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是心里涌上一个疑惑:不对啊,他一直没看到燕妃出去,燕妃呢?
    结果等阮晟和许公公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屏风,就愣住了,就看到不远处软榻前燕妃正睡得酣畅淋漓,而软榻旁边明王手里拿着一本书,就那么蹲在那里,直勾勾盯着燕妃,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阮晟的脸色更沉了:???
    许公公更是吓得一哆嗦:!!!不、不是?明王在干吗?他怎么觉得明王瞧着燕妃的眼神不太对?也不对,燕妃这鬼画符一般的脸到底是怎么让皇上和明王都痴迷上的?难道其实不是皇上和明王审美奇葩,而是他自己眼神才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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