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87)
洛闻歌,你在捏朕的心。
洛闻歌舔了下唇:最后一次,往后换陛下捏我的心。
萧毓岚相信他对自己的真情,但他每次行为处事总喜欢钢丝跳舞,危险又刺激。
危险是对他,刺激是对自己,萧毓岚叹了口气:朕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那不妨这样,往后我惹陛下生气一次,无条件答应陛下一个要求,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洛闻歌开始给自己挖坑。
坑挖得很不错,正好入萧毓岚心。
萧毓岚将信将疑:你真能做到?
陛下瞧不起人啊,我好歹也饱腹诗书,是个坦荡荡君子,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当然要做到。洛闻歌就差拍着胸脯做保证。
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萧毓岚半点脾气闹不起来,为出气恶狠狠捏他脸颊: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但凡敢让朕再生气一次,囚.禁在凤栖殿,让你一辈子只能见到朕。
洛闻歌笑得眉目弯弯,温声道:好,若陛下囚.禁了我,会不会每日来看我?
萧毓岚眉头微皱,话放得狠戾:朕白日不会看你,让你好生睡个觉,夜里便不睡了罢。
洛闻歌细品这话里意思,慢慢地、脸颊生出粉色,弱弱道:陛下是忘记我身上幽情蛊吗?
萧毓岚视线落在他因姿势问题而袒露许多的肌肤上,有着些许不讲情理:朕若想要你,幽情蛊算不得什么。
洛闻歌被撩得面红耳赤,试图假装咳嗽减轻害羞感:院使说过只有找到制蛊之人,才能解开幽情蛊。
想解还愁没法子吗?萧毓岚问道。
洛闻歌憋着不说话,这人真是直白到无法直视。
萧毓岚捏着他的脸变成捧着,认真审视:朕问你想不想解蛊?
洛闻歌下意识道:想。
没人想做个和谁行房谁就死的毒人,且不说这蛊发作起来要人命,他巴不得早点解。
早日解蛊,他也好早日脱离苦海,做想做的事。
萧毓岚心有计较,放开他躺到旁边,望着床幔道:你想抓的那两个北疆人,朕调查清楚了。一个叫吉布哈,北疆大将军;一个叫元明琅,是王室豢养的门生。说是门生,其实就是个棋子,从诸多人里筛选出来的优势者。
和院使说得有些出入,但并不妨碍洛闻歌做选择:陛下要动手吗?
萧毓岚往他这边望一眼:你的人在盯着他们,不出意料,人会落入临江楼手里,抓捕时候,朕会让影卫帮个忙。
这是相信我的人能审问出有用东西。洛闻歌笑道。
萧毓岚半阖着眼眸,声音轻飘:人要落到谢温轩他们手里,很多审问手段不能上,让六部知道抓到北疆人,肯定掏空心思,想法子压迫北疆,不会去动人。落到临江楼手里就不同,不隶属于朝廷,江湖组织不讲究规矩,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自然能问出更多东西。
洛闻歌侧着身子枕胳膊,挪得离萧毓岚很近:那陛下想知道什么?
你要替朕去审人?萧毓岚转过脸看他,说不好眼底什么情绪。
洛闻歌嗅到危险味道,绝不在被打边缘疯狂徘徊,表明立场:我不去,陛下肯说我写封信,再由陛下转交给蒋霖,他会遵从陛下指令。
萧毓岚轻哼,这还差不多。
也就这会儿聪明一下,没说要出去的话。
洛闻歌想了想,又说:陛下现在能和我说说朝内局势如何吗?
还放心不下?萧毓岚问。
洛闻歌扪心自问,那确实是放不下,做那么久准备,让人调查那么久,不知道结果怎么行?
洛闻歌老老实实说:身为局势开端者,肯定很关注结果。
萧毓岚换位思考一下,觉得自己要是他,也会很想知道答案。
可萧毓岚不想就这么告诉他,神态略微妙道:真的很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吗?
洛闻歌耐着性子,好声好气说:我就像个努力耕耘的老百姓,到季节想收获粮食罢了。
那你说朕要在你身上耕耘几年,能不能收获果实?萧毓岚漫不经意问。
这突然冒出来的搞黄色段子,让洛闻歌没忍住抬手锤人:我说正经的。
萧毓岚有心情逗完他,这才开口说正事:徐应屏再无翻身可能,朕这几年收集证据都交到谢温轩手上,他不死也得离京。还有两日徐邵砚便入京,朕会让他们父子见上一面,多少圆他俩一场夙愿。
那徐锦媛怎么样了?我听见皇后薨逝鼓声。洛闻歌沉思道。
那日他见过徐锦媛,当时她脸色不好看,牢房条件很差,她本身又有伤,若没有大夫照料,以她那个身子情况,想活太久是个问题。
萧毓岚因这句话调整姿势和他面对面:那时你不该在睡觉?
洛闻歌觉得这点不重要,抓着萧毓岚的手急切道:快说啊。
萧毓岚见他避而不谈,继续说:人就要不行了,朕让太医去看过,救不活。
出殡的还是徐锦媛啊。洛闻歌说,那陛下想用沈如卿制衡沈爵的目的达到了吗?
萧毓岚听见老狐狸名字,脑袋发轴似的疼了下:他目前还滞留在城,有些事还需要点时日。
是指沈如卿小产一事?洛闻歌想到这,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你不会是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吧?好借此让沈爵没脸再回城,从此无缘朝堂。
有何不可?萧毓岚无所谓道。
洛闻歌挠挠眉毛,试图劝说萧毓岚:这要传出去,陛下脸面要往哪里放?堂堂一国之君,连后宫三亩地都管不好,被嫔妃戴绿帽就算了,连孩子都弄出来,差点儿让皇室血脉被污染,这要人说起来,陛下不仅没脸面还要被可怜。
萧毓岚眉梢轻扬,眉眼柔和下来:要真是这样,也就达到目的了。
洛闻歌思绪稍顿了下。
萧毓岚就是想让老百姓知道宫中秘闻,从而让他们产生同情心,将过错推到沈如卿身上,准确来说,是推到沈爵身上。
宁朝老百姓对朝内局势也有所耳闻,萧毓岚被徐应屏和沈爵把持朝政多年,连句话都不敢说,在老百姓眼里早就是个小可怜。
如今要再传出沈如卿一事,那沈爵和沈如卿得被人骂死。
更别提说好辞官返乡,临到最后又重返,哪怕是萧毓岚亲自去请,在老百姓看来,也是有内幕。
到时候不用萧毓岚出手撵走沈爵,老百姓的唾沫能淹死人,让他没脸坐在首辅之位上。
萧毓岚还可说顺从民意,让沈爵没法坐下去。
局势走到那份上,对沈爵而言,怎么看都是死局。
洛闻歌笑了下:这是要借老百姓的嘴逼退他。
朕不可能让他再做首辅。萧毓岚做事向来很果断,说不给沈爵机会,那必定不会给。
洛闻歌基本知晓外面什么情况,想起离京又被喊回来的藩王:各处封地没出点事情吗?
萧毓岚得知消息也有点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想对封地下手之人会沉寂下来,他说:很平静,那些人就像真商人一般,规规矩矩,弄得朕怀疑盯错了人。
那是要等藩王回去,再做事情?洛闻歌猜测道,刚说完觉得不对,王爷们要到家,他们想动手也不容易了,难道说人在更好动手?
萧毓岚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谁是幕后指使者,朕还没查出来。
本来洛闻歌以为这手趁机侵入是出自某位王爷之手,这会儿再看有点不确定。
不论是云王还是淳王,以这两人性子,想挑事情必会趁人不在。
因为人不在,但凡发生点事情,都会造成封地老百姓内心恐慌,很容易趁乱再生事。
洛闻歌思索:还真得将目光放到北疆去,朝内无人添乱,也只有他们想搅混水。
萧毓岚看他动起脑子来,精神奕奕的模样,忍不住问:要是可以,你是不是要跟朕说一晚上?
洛闻歌惊觉太沉迷分析局势,导致两人到一起就说正事,这跟别人谈恋爱不同。
别人谈恋爱都是甜言蜜语说不完,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俩是说正事谈谋略,再深入的,他们现在也没法做。
洛闻歌怅然叹气:我也想和陛下做点别的,这不是身体不允许吗?
萧毓岚一言难尽,朕想说不聊正事,还能说点别的。
洛闻歌趴在枕头上,抬眸望着萧毓岚:比如呢?
萧毓岚还是将昨夜和太后聊得说了,最后道:父皇和你爹的关系朕没想到。
其实洛闻歌先前有过这方面感觉,此时被验证倒也不惊讶,就是有那么点不对劲:两人心意相通,又怎么能容忍双方各自娶妻生子?
从诸多人嘴里可以得知,洛曜是个实力能力很强的人,文能定国,武能定邦。
这样一个人,性子不可能软绵绵,想来也很要强。
要强之人是无法接受心上人另娶他人,那
洛闻歌视线落在萧毓岚身上,他的小皇帝究竟怎么来的?
萧毓岚也有这方面疑惑,不过是对他的。
双方对各自身份都生出些不明白,同时开口。
你
那
两人又同时住口,洛闻歌轻抬下颚:你先说。
萧毓岚也不推辞,倾吐内心疑团:父皇给朕想找的伴读就是你,因这决定,朕向父皇打听过你,是洛阁老去北疆那半年,回来后身边就带着你。
这意思很明白,算日子他怎么也不可能是洛曜亲儿子。
陡然知道反派真正身世,洛闻歌还有点懵,不是洛曜亲儿子吗?
那他是从哪弄来的?
洛闻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反派究竟是谁的孩子,原书没介绍到这份上。
这对他而言,也称不上有多值得困扰的事。
许是他表情木讷起来,让萧毓岚改口道:也不好说,父皇说你小时候身子不好,说是早产缘故。
洛闻歌噗嗤笑出声:不用安慰我,他是不是我亲生父亲都对我有养育之恩,也因为他,我才有如今成就。
萧毓岚一腔想安慰的话胎死腹中,他压根不需要安慰,萧毓岚每次都会被他刷新认知。
洛洛,你什么时候会让朕心疼心疼?
洛闻歌怔然。
萧毓岚望着他,眼神里有无奈也有心疼:你这样让朕有种感觉,你不需要朕。
人一旦不被需要,内心就会生出种被遗弃感。
洛闻歌不知道哪里让萧毓岚有这种感觉,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并不想让萧毓岚这样,索性敞开说:需要,我很需要,要不是陛下,我早就死了。
萧毓岚看他: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洛闻歌记得上次谈及心意这方面,是他没忍住亲了萧毓岚,当时没能说清楚明白,那不如就这时敞开说。
洛闻歌本波澜不起的心忽然有点小紧张,好似被火上浇油,又像彗星撞地球,他握了握手,手心里有了湿润感:我喜欢你啊。
萧毓岚形容不好心里什么感觉:洛洛,你说出这句话以后就没退路了。朕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跑,往后余生你都只能在我身边。
三生有幸。洛闻歌欣然应允道。
萧毓岚定定看他好一会儿,丢弃自己被子,钻到他身边。
这举动让洛闻歌明白萧毓岚不生气了。
这应当是两人彻底明朗心意。
萧毓岚再次感受到怀里有人能说话的满足感,低声道:明日起朕会让人给你透露点外面消息,不会很多。你还是以养伤为主,朕会处理好外面的事。
不用让人特意来说,你每晚不过来吗?洛闻歌躺在熟悉龙涎香味怀抱里,踏实许多。
萧毓岚也想每夜过来,不做什么,单纯抱着他谈谈心睡个觉也好,可现实不允许,他说:皇后丧礼期间,朕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恐怕难脱身。
洛闻歌明白了:好。
那本介绍北疆的书,你多看看,待朕处理好朝内局势,就陪你去北疆。萧毓岚低头在他头顶上碰了碰。
洛闻歌这次就很聪明了,打算事先把丑话说前头:我要去北疆,不单是解蛊。
朕知道。萧毓岚轻笑,朕也没打算让你单纯解蛊,北疆的手伸那么长,未免太不将朕放在眼里。
萧毓岚不打算太平去太平回,这就更加增添洛闻歌搞事情兴致。
人在夜里醒过来就不好再入睡,说到这么令人激动的话题,洛闻歌眼睛亮晶晶,跟天上小星星似的。
那我就要提前布置,让他们难受起来。
萧毓岚眼皮子有点沉,困意上涌得很,嗓音发哑:嗯,你不困?
洛闻歌微敛神色,含蓄道:白日里睡得多,晚上肯定不太好睡了。
萧毓岚睁开了眼睛,眸光晦暗不明,语气危险:精神很好,不如做点别的?
洛闻歌还记得自己是个伤患,不明所以问:做什么?
萧毓岚的手在锦被下挑开了他的亵衣衣带:你喜欢的事。
洛闻歌猛地按住那调皮的手,忍着恼羞成怒的冲动:谁说我喜欢做这个?
那你就当朕喜欢好了。萧毓岚说完这话,俯身堵住他想喋喋不休的唇。
次日早晨醒来,洛闻歌神清气爽,还在床上抱着沾有萧毓岚味道的枕头想睡回笼觉,就见院使推开门,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油纸伞,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哟,今日醒的挺早。院使将伞放在旁边,对后面小药童招手。
小药童端着汤药和早膳进屋,冲他露出个天真无邪笑容。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