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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不许我谈恋爱(穿越)——七度糖心(

    不但褥在了它脸上,还拽起旁边的安全带,就是一通乱捆。
    鬼怪挣扎嘶吼着,但居然没有立马挣开。方令斐由此确定算是暂时把这东西捆住了,而后才有了心情和1号进行了刚刚的交流。
    不过交流是交流,要承认自己怕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说:【你的数据不准确,我只是在担心小张。】
    对人类了解不够的1号接受了这种说法。
    一阵滋滋滋的声音在黑而静的车内响起,方令斐摁亮手机屏幕,就看见那多半是鬼的东西咧开的嘴巴里伸出了一条红艳艳的舌头,轻轻在安全带上一舔,能够承受将近5000公斤冲力的安全带就这样轻易地被腐蚀了。
    方影帝觉得很窒息。
    1号并不紧张:【虽然长相丑陋了些,但它暂时不会对您造成除了伤眼外的伤害。辅助者,我们可以不管它,先出去要紧。】
    方令斐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得对。】
    他开始拉门。
    变成小张样子的恶鬼伸出了舌头,卷上了方令斐的脖子。
    方令斐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表面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挡着舌头,甚至也发出了滋滋声。
    【辅助者快,这层屏障没办法一直维持。】
    然而变形的门死死地卡住了,无论怎么尝试,都纹丝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地,方令斐甚至已经能感觉到那舌头上传来的阴寒的气息了。
    就在脑海里1号急得团团转,打算冒着被世界意识注意的风险,帮他脱困的时候,卡住的车门突然动了动。
    陆星沉沉静从容的声音响起:向这边靠,注意平衡。
    说完,他掰住那点缝隙,用尽力气往外拉。
    碎裂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深深嵌进肉里,血顺着缝隙流成一股,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方令斐突然一动,他沾起那股流下的血,往缠住他脖子的舌头上涂去。
    手指和舌头相触的一瞬间,响起了滋的一声,但这回声音响起的地方不是安全带也不是他身上的屏障,而是舌头!
    有用!
    他给自己点了个赞。
    然后直接把整个手掌都沾上陆星沉的血,狠了狠心,让自己忽略那触感,猛地握住了那舌头!
    滋滋滋。如同煎鱼。
    虽然现在堪称命悬一线,但方令斐还是忍不住对1号吐槽,【油都还需要加热,这血都不能说像油了,而是像强酸。】
    随着陆星沉越来越用力,车子里的血腥味也越发浓郁。
    方令斐死死握住舌头的第30秒左右,那舌头从他握住的地方断成了两截,断掉的那一小节一离开主体,就化作了黑雾散去。
    方令斐涂了一手驱鬼辟邪,鬼中强酸的血,加之血能治鬼的人就在外面,心跳慢慢平复,没那么怕了,打算这回直接把手按那鬼脸上,给它整个容,顺带报仇。
    大概鬼也猜到了他的打算,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点惊恐,砰地一声不见了。
    第26章
    没按到它脸上。啧,慢了点儿。方令斐有点遗憾。
    哐!陆星沉终于将车门拽开,他打量了一下方令斐,目光凝在方令斐的血杀掌上,皱起眉:受伤了?
    方令斐钻出来:没。
    顺着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道:这是你的?
    陆星沉:?
    方令斐:刚刚车里有只鬼。
    这跟你沾我的血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说过黑狗血驱邪吗?
    陆星沉沉默了一瞬,状似诚恳:我觉得自自己的效果更好。
    救命!你们别再动了,车子要掉下去了!
    陆星沉和方令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地揭过了刚刚的事。
    两个人靠近最前面的那辆车,陆星沉夜视能力好,清楚地看见这辆车也有小半车身悬在了山崖上。他仔细看了看车身位置,里面的人一直在哭爹喊娘,他皱了皱眉:闭嘴。
    等里头终于安静下李,他指挥道:趴下,慢慢挪出来。
    方令斐帮忙将车门打开,这辆车车头凹了进去,但还好车门没怎么变形,就是有点卡住,里头的人先前没打开,以为门坏了,又不敢使劲推,鬼哭狼嚎了十多分钟。
    车子里四个人连同司机在陆星沉的指挥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挪了出来,中间风吹过,车身每次有轻微摇晃,里面就要爆发一阵仿佛死了老婆的哭声。
    再不闭嘴。陆星沉顿了顿,说,我就先送你们下去。
    此话一出,里头的人像嘎嘎叫的鸭子被掐住了脖子,什么声都没了。
    等到终于爬出来,司机还能勉强站起来,四个纨绔全躺地上了,有俩还抱在一起哭着喊活着出来了。
    躺了会儿,有偶像包袱的纨绔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驰野稳住还软着的腿,借着几束车灯的光,打算看看是谁帮了忙。
    他没有陆星沉的夜视能力,眯着眼瞅了好几秒,大约是刚死里逃生,这会儿眼睛还在发花,愣是没看清,就是觉得有点眼熟。
    方令斐向前一步,把脸伸到驰野面前,笑了。
    站一堆的纨绔们这下全瞧清楚了,傻了。
    你你你,你不是
    我是方令斐,也是今晚打你们的。他面带笑容,想起来了吗?
    驰野转向陆星沉:那他是
    陆星沉声音在山风里悠悠响起:就是你们嘴里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的麻雀。
    说完,仿佛是怕他们不清楚,又补充了一句:也是今晚打你们的主力。
    纨绔们石化。
    方令斐一脸和气:我们救了你们,你们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被叫做老于的开口,这会儿身体还虚,仍旧有点抖,听到这话腰杆却挺直了些,这活儿他熟:行,你开个数字,绝不赖账。
    方令斐摇摇头:我不要钱?
    ?
    把衣服脱下来。
    纨绔们震惊,用看禽兽的目光看着他。
    方令斐额角抽了抽,收起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快脱!
    纨绔一号战战兢兢问:要是我们不脱你打算怎么样?
    没事,反正我今晚已经打了你们一顿,大不了再打一顿,打完我亲自给你们脱。盯着他们的影帝温和地说。
    陆星沉看着他狐假虎威,微笑复述:你今晚打了他们一顿?
    方影帝脸不红心不跳,笑吟吟回答:是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王选脸色纠结,他刚想张嘴,说打我们的基本上都是旁边那哥们,就被老于一把捂住了嘴。
    老于:大佬自相残杀,你搀和什么?
    方令斐接过四件衣服,初夏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四个人在车里就穿了件衬衣,这下一脱,四个半身裸男聚在一起,畏畏缩缩,就像被强掳进山寨的良家妇男。
    方令斐嘴角一抽,眼不见为净,把衣服扔给陆星沉:裹一裹你的手,一直流着,满鼻子血腥味儿,难闻。你没闻到吗?
    我没闻到。陆星沉说,倒是闻到了你手上都是我的血味儿。
    哦,那你可以使劲闻闻,体会一下这味道有多难闻。
    陆星沉想说那你把手伸过来,不过顿了顿,还是吞了回去。
    他翻了翻手里的四件衣服,脸上是明显的嫌弃:算了,我不要。
    方令斐皱眉:怎么了?
    陆星沉把衣服扔回给那四个人:酒味、汗味还有药味,臭。
    方令斐咬牙:你现在又能闻到了是吧?
    嗯。陆星沉偏头说,大概是因为我鼻子时灵时不灵吧。
    艹!方影帝爆了粗。
    陆星沉目光从他身上滑过,沉吟道:不然我用你的吧?味道勉强少点。
    方令斐:哦,那你真是好勉强哦。
    我要是不想给呢?
    我们救了你,你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
    熟悉的话,熟悉的语气。
    王选:这句话我有点耳熟。
    陆星沉眼睛轻轻眨了眨,唇角带笑,用让人听了,尤其是方令斐听了很想打的语气说:对,正好对得上号,我就借用了一下方影帝的话。
    又慢悠悠问:方影帝,给吗?
    自己说的话,笑着也得咽下去。
    方令斐开始解扣子。
    算了。陆星沉偏头看他,露膀子有伤风化。
    方令斐被噎了个内伤,但解扣子的手没停:一会儿说要一会儿又不要,你只有三岁吗,这么善变?
    陆星沉靠近:我说了不用,但你要真想给,撕一块给我好了。
    话落,他已经上手,把方令斐衬衣衣摆扯出来,轻轻一用力,这件上千的、据说很牢实的衬衫就少了一条布片。
    随意缠了缠,方令斐抢过去:你这是在埋汰我的衣服,手抬起来。
    陆星沉垂下眼睫毛,下意识听他的话把手抬起来,四年前,同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多得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仔仔细细重新包上,方令斐不悦地说:你当时为什么不轻点?
    说完他顿了顿,话里带上嫌弃:把我的车子上弄得都是血,洗车钱都得多用多少?
    大概用不上,你要是开这个车上路,第二天粉丝就会知道他们偶像不幸破产。
    方令斐在心里对1号说:【我收回以前说的话,他跟以前相比还是变了。】
    1号懵逼:【哪里变了?】
    【变得更嘴贱。】
    在经过一通互相嘴贱后,方令斐说起了自己的助理小张不见了。
    小张:我谢谢你哦,我都快凉了你才想起来。
    陆星沉:不见了,什么意思?
    方令斐:字面意思。我醒过来后驾驶座上有一个人,拍醒后脖子扭了180度,脸色青白,还伸出舌头想想缠我脖子,没成功后就那么直接在作为上消失不见了。你觉得那东西是什么?
    此时夜已深,这条路明明也不算荒凉,还与别墅区相连,这么久了,却没有除了他们外的哪怕一辆车经过。
    方令斐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感觉空气平白凉了好几分。
    你在开玩笑?陆星沉挑眉。
    哦,那你觉得好笑吗?方令斐反问。
    驰野突然白着脸插嘴,哆嗦着说:我觉得方哥可能、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他转头对司机道:老王,你、你来把我们撞车的事捋一捋。
    司机老王膀大腰圆面相粗犷,然而张嘴后声音抖得比驰野还厉害。
    今晚从宴会上出来后,我开车送几位少爷,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四周时不时还能看见车子,可在这段路的前三个弯左右的地方,车子渐渐少了,我以为都减速落后面了,没在意。只有前面有辆车,一直保持着和我们相隔大概二三十米的距离,司机像个新手,车子有些飘。我想着是盘山公路,没敢超车,就一直跟着。直到到了这里
    他说着,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我发现那辆车突然撞向了山壁,而且明明距离有二三十米,却在一瞬间出现在了我们车前。我想踩刹车,可刹车突然失灵。只能打方向盘想避开,然后就晕了过去。
    驰野:我坐在副驾驶上,看到的和老王说的差不多。但是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东西从挡风玻璃前飘过。
    王选一懵:什么东西。
    老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不懂也别问。
    方令斐转头问陆星沉:你觉得呢?
    陆星沉看他:你想听实话?
    你没用的话很多。
    我觉得今晚我可能把他们的脑子打坏了。
    方令斐挑眉:你还是不信。
    陆星沉深黑的眼睛看着他,唇齿轻碰:一切鬼怪,尽皆幻觉。
    这是他第二次对方令斐说这句话。
    方令斐却没有如同上次一样,对他的固执后槽牙发痒。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一切鬼怪,尽皆幻觉,那么陆星沉,是不是已经见过这种幻觉?
    老于出声:陆哥,虽然坚持科学是好事儿,但都这种时候了,科学它、它解释不通啊。
    陆星沉:不是科学解释不通,是你们的科学知识解释不通,因为解释不通,所以将一切归结于鬼怪。
    老于:可老王说的看到了车子,现在咱们一共就三辆车,那辆最前面的车子凭空消失了。
    陆星沉:你确定他没有疲劳驾驶?
    老驰也看到了!
    你们今晚喝了多少自己没有底吗?
    刹车失灵。
    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如果刹车真的失灵,车子应该要么撞上山壁成废铁或爆炸,要么直接冲出山崖,这样一半悬在山崖上,什么样的刹车失灵能做到?或者是失灵到一半好了?
    方哥的助理。
    那只是他一个人看到,谁能证明?
    方令斐:你怎么解释我的助理不见了的事?
    陆星沉声音淡淡:所以我们应该尽快找他是不是被甩出了车子,而不是在这里恐惧鬼怪。
    老于有些被说服了,但驰野是亲眼看到那辆车子在他们前面开了好几分钟,又突然一瞬间出现在他们车前的,还是相信见鬼了,他哆哆嗦嗦道:我觉得那不是幻觉,我是真见鬼了。
    将恐惧交付于鬼怪有什么用处?不过这是你的自由。陆星沉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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