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尊鲨了后我重生了(修真)——云梦江舟
方才厨房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少年稍一皱眉,正欲躲开洛清仙尊,便听到房间中秦展的声音道:鸿儿,你进来。
秦鸿羽立刻转身,临进房前回头看了一眼,洛清仙尊却不在原地了。
爹。他关好门走到秦展的身旁,眼带担忧,你身体没事吧?
秦展摆摆手:灵气耗费的有些多,稍作休息便好。
秦鸿羽连忙上前扶住了秦展,将父亲扶到了座位上。
秦展捏了捏有些酸痛的手臂,似不经心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你柳叔已经全都跟我说过了。
少年低着头,没有做声。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秦展道厉声,我听闻这些日子,洛清仙尊与你甚为亲密,可有这回事?
秦鸿羽犹豫片刻,却还是如实相告:这些天洛清仙尊待我,确实和待旁人有所不同。
秦展:你可知为何?
秦鸿羽摇头:不知。
秦父接着道:但柳管家说,你待洛清仙尊倒是和蔼有礼,这点倒是不错。
少年垂眉:鸿儿从始至终始终铭记自己身上的职责。
秦父却叹了口气,眼神犹豫不决:你,当真决定修丹道?
母亲死后,父亲一向心疼自己,秦鸿羽知道,此时自己若是提出修剑道这件事,父亲断然不会拒绝,可他却不是当年的他了。
少年坚定的望着父亲,一字一句道:我修丹道。
闻言秦父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不修剑道,和洛清仙尊走的远一些是应该的。
如今丹药制成,我们秦家也不再欠洛清仙尊的人情,前段时间你不得已招待洛清仙尊,现在为父已经出关,接下来这几天便少和洛清仙尊见面。
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好。
秦鸿羽点点头。
一连好几日,秦鸿羽都待在房间里,避免和洛清仙尊接触,可却还是没有听到洛清仙尊离去的消息。
倒是连城,这几天不断的差人送些好玩的东西来,偶尔携带些纸条,写上两三句话,却全被秦鸿羽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他心中尚未平静下来,不能修炼,想来想去待在房中也实在是无聊,心中忽起想法,拉着萧挽二人去城外的山庄度春寒去了。
秦家在纯阳城外有一座山庄,冬暖夏凉,山庄中有温泉,每过一段时日秦鸿羽都会到这边散散心。
时下正好是泡温泉最舒服的时刻,又能躲开秦家中的某人,实在是两全其美。
等到二人到达山庄的时候,天色将暮,两个少年穿着薄衫泡在温泉中。
温泉中雾气弥漫,掩去了少年脸上的神情,也洗去了少年身上的疲惫。
算上上一世,他已不知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仿佛四肢都轻巧了起来。少年忽的整个人没入了温泉池水中,引得一旁的萧挽惊叹:秦鸿羽你做什么?!
萧挽还以为少年晕过去了,连忙伸手去拉,却被猛地破水而出的秦鸿羽溅的一身水。
萧挽:!!!
秦鸿羽却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少年爽朗的笑声和打闹声彻响了整片池水。
萧挽修的是符修,身体自然不如练过剑道的秦鸿羽,又加上路上奔波疲累,泡了会后萧挽便起身离去。
偌大的温泉池中顿时只剩下了秦鸿羽一人。
他背靠在温泉石上,仰面闭目养神之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道轻浅的脚步声。
什么东西落下了?他只当是半路折返的萧挽。
那道脚步身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却没有人说话。
萧挽?
少年察觉到异常,双眼猛地睁开,一个回身从水中站了起来,警惕的面朝来人的方向。
只见温泉边,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而温泉池中,雪白单薄的衬衣贴在少年的身上,勾勒出少年姣好的腰线和修长的身躯,黑长的发丝贴在少年的脸上,平白给少年带出了几分妖气,雾气若隐若现,少年仿佛魅惑人心的貌美水妖。
在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秦鸿羽蹿的一声重新没入水中,下一秒,少年从温泉石旁破水而出,只是身上披了件同样雪白的外衣。
这外衣似乎有些短,少年从上裹住之后,却还留出一双白皙纤细的脚掌,脚趾因为长时间泡在温泉水中,带上了丝粉意。
少年觉得有些发凉,下意识的蜷了蜷脚趾,他奇怪的望去,就看到这外袍才裹到他的小腿。
萧挽穿错外袍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洛清仙尊也发现了,秦鸿羽心中顿生窘迫,洛清仙尊却皱了皱眉,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洛清仙尊比秦鸿羽高出不少,这次的袍子终于将少年从头到脚罩了起来。
这是秦鸿羽第二次披上洛清仙尊的衣服,但这次和上次的却不一样,透过袍子,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温度,和好闻的雅香。
仙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实在是费解,他千里迢迢跑到山庄,就是为了能避开洛清仙尊,怎么还会在这里遇到?
洛清仙尊却言简意赅,他垂下眼帘,声音之中带上了丝不明的喑哑:
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秦鸿羽:得,感情躲了半天全是瞎折腾。
第20章 离别
我要走了。不等少年发问,洛清仙尊率先开口。
秦鸿羽:仙尊日理万机,自然没时间在秦家久待。
你说话之人犹豫半响,最终只是递出一个小瓷瓶,轻声道:你思虑过重,这样不易于修炼,这瓷瓶里的丹药能帮助你稳固心神。
秦鸿羽不愿收,洛清仙尊的手便一直横亘在少年的身前,秦鸿羽没法,只好收下道:多谢仙尊好意。
洛清仙尊这才接着嘱咐:切记定要有人从旁协助才能修炼。
少年点点头,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洛清仙尊想了半天,最后却只是道了句:注意身体。
秦鸿羽的手猛地攥紧了小瓷瓶,面上依旧一片平和,道:劳仙尊费心。
洛清仙尊还想说些什么,可夜间寒风料峭,少年又衣着单薄,他沉思片刻,向少年道别:夜间风寒,快回去吧。
秦鸿羽却有些诧异,洛清仙尊专程跑这么一趟,就是为了给他送这个小瓷瓶?若是单纯想要送药,直接将药托人传给他不就好了,何必千里迢迢跑上这么一场?
他虽看不懂洛清仙尊心中所想,也不曾问出口:那鸿羽就先行告退,仙尊请便。
又觉得这样告别实在生疏,回过神来又客套的加上了句:鸿羽这幅模样实在不适合相送,来日相见,再好好的招待仙尊。
他这本是客套话,谁知洛清仙尊仿佛真听进了心里,郑重道:一言为定。
少年一愣,心道:反正能否见面还要另说。
便不慎在意的点了点头,只盼着洛清仙尊能快点离去。
秦鸿羽从白衣人身边穿过,不带一丝留恋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临出温泉院子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声音:等我回来。
秦鸿羽没有答话,攥紧了手中的小瓷瓶。
而另一边。
夜深。
莫名其妙被拉来山庄的萧挽正躺在床上,白天奔波了一天,实在是有些劳累,好在山庄里的温泉确实不错,若不是他实在累了,他还能泡个通宵。
萧挽心中这样想着,正准备入睡,一阵奇怪的风吹过,忽然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啊。萧挽惊呼出声。
这倒是小事一桩,让他真正惊慌的是放在凳上的衣服,当着他的面不见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回来的时候衣服就是放凳子上的。
秦鸿羽硬拖着自己一起来山庄,不会是因为山庄里有不好的东西吧?
萧挽心中这样想着,忍不住瑟缩着退了一步,却碰的后背碰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啊!他连忙回头连连退了好几步,凄烈的叫声在看到来人的面容之后戛然而止。
仙、仙尊?
没有理会受到惊吓的萧挽,洛清仙尊皱了皱眉头,直截了当: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翌日。
昨日许是受了些惊吓,回到房间之后少年便沉沉睡去,直到清晨醒来的时候,秦鸿羽的脑中还是混沌一片。
昨晚的温泉一见,仿佛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他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一抬头,便看到房间中央的座子上,摆着一个小瓷瓶正是昨晚洛清仙尊交给他的那瓶。
看来不是梦。
少年起身开门,朝着温泉池方向张望了下,确定没有了洛清仙尊的身影,正欲转身,余光中白色的物件一闪而过。
他回到房中,打开窗户,只见窗台上正整齐的摆着一件叠好的白色外袍,正是昨日萧挽穿错的那件。
外袍上还放了一支桃花枝。
秦鸿羽取过桃花枝顺手插在一旁的花瓶中,手上才将长袍抖开,萧挽忽然出现在门口。
萧挽先是看了看秦鸿羽,又看了看秦鸿羽手中的长袍,高声道:好啊你!我就说我房间里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拿走了啊!
一边将外袍收起来,秦鸿羽一边随意道:不是我。
还不是你?萧挽跨进房间,指着秦鸿羽振振有词,这都被我抓到了还不承认?这外袍不是你拿的那还能是谁?
拿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少年的床头放着一件凌乱的外袍,这外袍一看就不是少年的尺寸,昨夜的场景同时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洛清仙尊他没穿外袍。
所以这、这、这
洛清仙尊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鸿羽的床上?
再加上昨晚洛清仙尊拜托他的事情,萧挽觉得自己发现了自家朋友的秘密,还是很不得了的那种。
心中道:难怪鸿羽忽然莫名其妙的就拉着他来这山庄,原来是因为洛清仙尊。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洛清仙尊离去,向来鸿羽定是心中难过,不忍别离,才会忽然拉着他到山庄来。
再看看故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秦鸿羽,萧挽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的话本子:什么丹修和剑修跨道途之间的绝美爱情、丹修冲出父亲的阻挠和剑修双宿双飞的修真界佳话
他眼中的忿恼统统化作同情,抬起的手也迅速换了一个方向,重重的在少年的肩上拍了拍。
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轻松的好友,内心中却还背负着这样承重的东西。
昨晚上他被迫答应帮洛清仙尊,心中还有些发慌,如今不一样了昨晚有多么心虚,现在他就有多么坚定!
秦鸿羽看着萧挽神情凝重,仿若誓死一般开口: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秦鸿羽:
秦鸿羽将衣服叠好,敷衍般应和道:麻烦了。
洛清仙尊已经走了,这山庄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不日二人便起身回府,萧挽忽然说要去秦府小住些时日。
为何?秦鸿羽有些不解的问。
防止你红杏萧挽话说到一半连忙改口。
饭都吃不上了,我去伯父那蹭些吃的。萧挽笑的十分狗腿,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我保证,绝对不乱闯炼丹房也不捣乱。
少年扶额,正是拿这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这段时间自己不能修炼,有萧挽陪着也能多些乐子,便随他去了。
二人才一回秦家,柳管家忽然上前,道:小少主,二少爷现在正在书房。
柳管家脸上有些担忧。
所为何事?秦鸿羽边走边问。
柳管家答:是为了小少主修丹道
哦?秦鸿羽忽然来了兴趣,掉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那我也去看看罢。
距离书房还有距离,大老远的,秦鸿羽就听到书房里传来段云楼带着怒气的质问声:爹你不能这样对哥。
少年向前的步子一愣,饶有兴致的站在原地,恰好能将书房中的动静全都收入耳中。
秦父浑厚的声音响起:你所谓何事?
众所周知,哥哥一心向往剑道,可前段时间哥哥却无端改修丹道。
因着此事,哥哥一夜间性情大变,终日闷闷不乐,这件事情爹可知晓?
秦父还没答话,站在外边性情大变的某人倒是先笑了。
段云楼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字字句句中全是心疼他这个被迫修丹道的哥哥,而没有半点为自己打算的模样。
房间之中沉默了一会,这才响起了秦父苍老的声音:我知道。
段云楼说话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我知道爹一心想要哥哥继承秦家,但是爹有没有想过哥哥的意见,这样逼迫哥哥对哥哥真的好吗?
就不能让哥哥自己选择吗?
闭嘴!秦展的这句话满是怒火,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秦展平复了些怒气,像是强忍着些什么道:这件事你不了解,下去吧。
可是
秦展:我说下去。
房间里没了声息,下一秒书房房门大开,段云楼从中走了出来。
许是没想到会在书房外遇到秦鸿羽,看到秦鸿羽时,段云楼先是愣了一会,而后委屈的跑了过来,扯着秦鸿羽带着些哭腔道:哥你跟爹求求情,你开口爹定然不会如此勉强你的。
段云楼眼中满是迫切,仿佛当真一心一意只为秦鸿羽,少年却气定神闲,和段云楼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他扯开段云楼拉住他的手,似不经意间道:谁说父亲强制我选丹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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