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爱上你(重生)——羡宇幸(77)
如司马意料之中, 阿贵并没有去找洗手间。
司马一路在后面跟着,看他出了会场一直往外走,眉头不禁越蹙越紧。
就在阿贵下了楼梯,眼看快要步出酒店的时候,司马快步上去, 一把把他拦了下来。
你这是要去哪?
阿贵没想到司马这么快就逮着他了,挺负气, 说:我很快就回来。
有什么事情能比今天晚上这个酒宴重要?
司马难以接受。
末了,他突然意识到,眉一蹙,质问:是蒋好仁?
看阿贵回避他的问题, 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蒋文朗叫他打电话来把你支走?
不是蒋文朗叫他打来的!阿贵反驳他:他自己独自在医院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觉得很害怕所以才叫我过去接他!
什么?司马听罢极怒,手指戳着阿贵的胸膛:你不要忘了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他被人救走之前,是你绑架禁锢他!是你对他下药!你还一直侵犯他!!他现在打电话告诉你他害怕在医院独处?他最害怕的那个应该是你吧!
司马的话犹如一盘冷水,浇得阿贵心里发怵。
他突然才意识到好仁可能真的是在骗他。
司马见他这样,把怒火按耐下去,缓和语气,对他:你知道今天晚上对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有什么事也等酒会完了再说,OK?
阿贵犹豫了一下,衡量了利害关系,末了,往回走。
司马看他肯妥协,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跟过去了。
灯光照耀浮华,酒宴里,皆是热情交谈,虚以委蛇。
外面的夜空,是透黑的蓝,深郁欲雨,好仁静默地坐在病床上紧张地等待着。
酒宴近半,蒋老爷子的祝酒演讲开始了。
他发表了演讲,情到深处,非常地感概,把阿贵母子俩邀请了上台。
接下来的这些,都被蔡云雅母子俩冷眼看着。
齐翠云等人是错愕的。
阿贵心不在焉,夏慧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热泪盈眶。
秦美听着,看着,惊诧地睁大着眼睛,末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司马,司马则是如释重负,淡淡地微笑着。
大家的心思都各有不同。
夏慧娴苦尽甘来,心情十分激动,害怕自己失态,在下了台去之后,便躲进了贵宾休息室,努力地试图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蒋老爷子还在外面招呼客人。
阿贵陪伴着她,末了,待她躲进了里头的洗手间,他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静默坐在黑暗当中,只有梳妆镜子前的灯光亮着,银色的镜面上面,映着的是一张若有所思的俊秀脸庞。
他心知认祖归宗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这只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他意识到,自己离好仁更远了。
首先,失去的是自由。
那接下来,会是什么?
听闻声响,他收起了心绪,瞥向了门的方向。
原来,是秦美和司马一同进了来。
怎么样?怎么样?秦美紧张跑到他跟前来,问:你还好吧?
阿贵见她一脸关切却难掩喜上眉梢,不由得扯起了嘴角,低下头,淡淡一笑。
秦美看他这样,认为他是在担忧以后的豪门生活会太过复杂应付不来,于是,把他的脸捧了起来,企图安慰他,却听:你很开心?
秦美怔了一怔。
末了,她并不掩饰,笑了开来,说:当然了!
这么大的秘密,我一直对你隐瞒着,你不生气吗?
阿贵说罢,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对上阿贵的视线,见目光轻蔑,顿时有些失措。
她不知道阿贵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摇头:当然不会!
你瞒着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的对不对?她又再笑了开来,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兴奋:而且我突然得知自己嫁的人竟然是个超级富二代,你可以想象吗?这对我来说,这简直像是个童话一样,就像是在做
秦美突然噤声。
因为,她发现阿贵看她的眼神真的很不对。
她的心没来由地突然很慌。
好心情瞬间消散,她问:为什么你这样看着我?
站到洗手间门口,原本想要敲门问夏慧娴有没有事的司马闻声转头,也注意到了。
阿贵?他问。
为什么你就这么执着地想要嫁给我?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秦美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清秀俊美的脸上满是戏谑,阿贵问道:即使是在怀了司马的孩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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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算计错
医院里, 好仁并不知道酒宴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黑暗中, 床头灯昏黄, 他坐立不安, 调了调暗处摆放着的生活用品又蹒跚爬回床上,静静地坐在那。
他醒后恢复得比想象中的好。
除了脑子不太灵活, 时不时有点恍惚发呆, 手脚有点发软,也没见再有什么表象上的毛病。
他的心里很纠结。
他在想,阿贵到底会不会来, 手指紧张地交错, 随着情绪的暗里起伏,扭得泛青发白。
门突然被敲响吓了他一跳。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他失措看清来人,霎是一怔。
是你?好仁意外了。
他慌张:你来做什么?
好仁的话引得文朗眉头微微一挑。
好仁见他这般,顿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了一句:都这么晚了。
文朗何尝不知道现在已经挺晚的了。
但是酒宴那边,自蒋老爷子宣布了阿贵母子回归的事之后, 文易的老妈齐翠云直接就在其中一间贵宾室里闹了起来,又是砸东西, 又是歇斯底里地,老爷子哄不住,蔡云雅又不想帮忙安抚,他也不想凑那个热闹, 偷偷溜了出来,便过来了。
文朗把门反锁,走近来,一看,新床单、新枕头、新被子,挺满意地,淡淡一笑:看来文易还挺会照顾人的。
好仁笑笑,点点头。
这些都是文易置办的,说是比公用的安全干净,买了快速送去蒸汽洗之后就给他送过来铺上了。
好仁听说,这些花的都是文朗的钱,他想要言谢,没想,文朗的脸却凑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么近的距离,这样毫不掩饰的探究眼神,好仁与他对视着,心怦怦地直跳。
这是怎么了么?
好仁越来越紧张,只听:你再笑一个看看?
嗯?
好仁微微一怔。
文朗现在才发现,好仁长得不错。
眉清、鼻挺,在灯火之下,人腼腆一笑,眼尾和嘴角像开了桃花一样。
可是,为什么他之前都没见好仁这样笑过呢?
好仁闻到了文朗身上很浓烈的酒味,他开始意识到文朗喝了不少酒才过来的。
你
你今晚要收留我。文朗打断了好仁的话,没有给他问的机会,坐到了好仁的床沿,只道:我不想回家,又没有地方可以去
好仁一听,不乐意了,他还有正事要办呢。
他张口就想说阿贵待会儿回过来,但是他又意识到如果他如实相告,文朗可能更故意赖着不走,他考虑了一下,改说:可是这里没有地方可以让你睡啊。
这间房是单人房没错,但是床并不大,只有椅子,没有长沙发,除了床,剩下的地方也不宽裕,最多能再加个陪护用的帆布床。
这样的休息条件并不适合第二天还需要工作的文朗。
与其让他在这里辛苦熬一个晚上,还不如让他去住酒店比较实在。
你还是去住酒店吧。好仁劝他:我怕你在这熬一个晚上,明天要
好仁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因为文朗又再直直盯着他,这眼神,像是在责怪他很无情一样。
好仁垂眸,抿起了唇。
他心里很为难。
因为阿贵随时都会出现,要是出现,和文朗见上了面,那可怎么好?
文朗却不管他心里有什么的想法,直接褪去了西装外套,扯掉了领带,解掉了扣子,踢飞了鞋子,直接倒在他身边了。
坐在床头的好仁差点被他挤下了床去。
这么小的床,两个大男人怎么睡一起,这不占窝吗?
好仁心里暗火,很是不满,但想文朗这是肯定不肯走了,也不劝了,想要下床去找护士加床,手却被文朗逮住了。
你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吗?
文朗翻侧身来,把脸埋在了好仁的腿侧,声音幽幽:老爷子借着生日,把阿贵母子带回来了
好仁愣了一愣。
他曾经听文易提过老爷子的生日,但是他没想到老爷子敢让阿贵认祖归宗。
好仁突然觉得阿贵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我一直这么努力做他心目中的好儿子,但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再也不是太子了
阿贵的回归,让蒋家后宫的长幼排序来了个大改变,阿贵比文朗还要年长那么半年,所以,换言之,阿贵才是蒋家的长子。
好仁听罢,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他知道文朗太在乎这些。
因为蔡云雅心里头一直有条刺,所以,她一直教文朗去争。
企图通过文朗被认可,而加强自己身为原配的地位。
对于孝顺的文朗来说,以后氏国际必定要是他的,不然,蔡云雅的失望会让他无法承受。
这样畸形的背负
你妈是你爸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是蒋家嫡子,阿贵跟你还是不一样的。
好仁想了那么久就只能这么安慰他。
大户人家嘛,确实这种分别也是很在意的。
说罢看文朗反应,却没有得到回应。
只是,把好仁的腿抱得更紧。
好仁心里暗暗一叹。
也明白,文朗来这其实也就是想找他陪陪自己。
毕竟好仁能让他很放松,也不需要隐藏个性。
好仁干脆就侧身躺在他身边了。
鼻子里满是文朗身上甜甜的酒气,好仁被熏得有点蒙,低低问他: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再睡?
这不是没有衣服换吗?文朗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低懒地回答着。
既挤又熏,文朗又不让他出去喊人加床,好仁心里有些抱怨,难受地翻转身去背对着文朗,原本打算凑合熬一熬,不想,文朗却从后面抱住了他。
好仁的身体一下僵住了。
文朗埋首在他后颈,呼吸很热很热,好仁想要挣开来,却发现文朗越搂越紧,心里顿时大慌。
你干什么呀。
腰上的手如同铁臂,好仁掰不下来,乱了分寸,着急:你不要这样!
好仁胡乱挣扎,文朗二话没说,就是不让他挣脱,床单枕头越发地凌乱,被子还被踹到了床下,好仁挣扎了一大轮,带病未愈的身体很快就脱力了,原本苍白的脸现出了血色,他瘫软侧躺在那,被文朗重重地压着,上气不接下气,恼怒:你这是打算把对阿贵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吗?
高高的鼻梁在好仁的颈间贪恋厮磨着。
听到好仁这么说,此刻带着胜利者心态的文朗嘴角不由得扬起了笑意。
你在胡说什么呢?他的脸极近距离地与好仁对视着,声音满带着愉悦,低低柔柔地说:我一直都很想上你,你知道的
话音刚落,好仁的裤子就被扯下了。
好仁从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文朗其实是真的醉了。
无奈所有的拒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文朗以深吻堵了去。
打从心底里贪恋好仁略高体温的文朗温柔地在好仁的耳边哄着,却以半强势之姿攻占了他的身体。
承受着难耐的身体感受,好仁全身通红,泪狂落,被以体重压着,挣脱不开,又怕人听见自己的声音会撞进来,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会疼吗
欢愉过后,文朗气息不稳,抚上了他的脸,在他耳边柔声道歉。
之后,他低低补了一句:不是因为阿贵,相信我
说罢,吻上了好仁泪眼婆娑的脸庞,情之所至,他希望得到的是好仁全部,他再一次深深地吻上了好仁,紧紧地抓着他,扯去他的病服,身躯纠缠,不愿放开
第二天,文易并没有过来,但是晚一些时候,六爷鬼鬼祟祟地过来了。
他是来拿回之前交到好仁手上的DV机的。
DV机拿回到手上已经没有了电,六爷想要换电池看看好仁偷拍下来的东西,挡板打开来才发现记忆卡没了。
东西呢?
他们原本说好了的,让好仁拍一段和阿贵之间的床事,他用了钳制阿贵用的,现在DV机里面的记忆卡怎么没了?
你反悔了?六爷紧张。
这样做对好仁白害而无一利没错,但是好仁当时为了保住阿贵,已经答应自己了不是吗?
好仁的双眼很肿,一直垂着眸在那里静默不说话。
六爷以为好仁是想要保护阿贵才这么做的,很恼气,对他:你以为你这样算是在帮他吗?
好仁心惊,这下才抬起眼来了。
我好仁紧抿上唇,吞咽下情绪,才说:昨天晚上阿贵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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