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爱上你(重生)——羡宇幸(65)
文朗一笑,走过去打开了虚掩的画室门,老管家的目光一下与他对上,立刻垂眸,向他示意:这边请。
文朗礼貌点头,然后就这么走了。
好仁目送,末了,视线重新投回到了身旁的这幅画上。
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大号美工刀。
他想要毁掉这幅画。
可是,锋利的刀片推出来许久,好仁却下不了手。
他的心真的很乱。
单看这幅画,就足以感受到威廉对自己心。
可是,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无法回应的心情让他很难过。
最后,他丢掉了美工刀,离开画室了。
这一切,都被传到了威廉的耳朵里。
听到报信的老管家在片刻的空档间把这些都告诉了威廉。
知道好仁在为那幅画闹情绪,威廉心里不安,但是因为在宴客,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去安抚。
怎么了?蒋老爷子看威廉脸色有异,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是小事。威廉客气一笑,应付:只是好仁突然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晚上要晚点回来。
文朗刚刚才见过好仁。
听来,微微一怔。
他不知道,威廉之前有跟老爷子说好仁要去医院照顾弟弟所以不在家。
在家却不出来招呼客人,是一件很怠慢的事。
威廉用这样的借口,目的是为了免去好仁必须出来应酬的麻烦。
所以,即使不知道,文朗也表示能够理解,并没有戳破他。
我是第一次见尊夫人吧?威廉岔开了话题,不太肯定自己有没有见过对方,对蔡云雅: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一位美人。
蔡云雅也是名门出身,年轻时也在外留过学,自然无需翻译也能够听得懂威廉所说的话。
她客气道谢,开玩笑说:威廉先生,长得这么帅嘴巴还这么甜的话,另一半很容易成为女人公敌哦~
威廉一笑,把视线投到了文朗身上。
末了,威廉转而对蒋老爷子:我听说老爷子膝下有四位少爷?
嗯,对。
其实是五个。
蒋老爷子心虚默念着,笑答:托祖宗眷顾,儿女双全,一共六个,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蒋老爷子心里可从来没有认同过何馨蓉这个养女。
所以,他所说的六个,其实是把阿贵也纳了进来,连带自己在国外留学的三女儿,一共六个孩子。
威廉一听这数量,挺诧异。
家大业大,人丁兴旺,蒋老先生您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蒋老爷子被赞,已经是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话说,我见过的小蒋先生只有一位吧?
威廉又看了文朗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蒋老爷子:我在最初与您接触的时候,还以为夏志贵也是你的儿子呢。
什么?
蒋老爷子的笑容霎是一僵。
因为他和您眉宇间长得挺像的,而且,跟文朗长得挺相似,看上去就像兄弟一样。
这话不得了。
惹得蔡云雅一下瞥向了蒋老爷子。
蒋老爷子看了蔡云雅,再看威廉,否认不是,又不敢承认。
他最近有打算让阿贵在结婚之前认祖归宗。
如果现在对威廉坚决否认,日后又突然宣布认回阿贵,这样在同为生意伙伴的威廉眼中他会变得毫无诚信。
但是,困难重重,现在还不是爆出来的时候。
蒋老爷子只得笑开,说:可能是有点像,毕竟他俩的身高和年龄也都相仿。
连文朗都看得出来,蒋老爷子不太想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了。
他把目光投向了蔡云雅,正好与蔡云雅对视到一块。
他前段时间才叫人偷偷在会议后拿了司马喝过水的纸杯送去化验。
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是搞错目标了。
夜,月光明媚。
银色的光辉铺撒在宽敞的卧房里。
柔韧的身体蜷缩着,熟睡在软绵舒适的大床上。
威廉把客人送走了之后,回到了房里来。
看到好仁躺在那里毫无防备地静静酣睡,不由得笑了开来。
他上前去,轻轻地亲吻了好仁的耳廓。
然后,往浴室走了去。
再出来时,是一Si不挂。
他身上还冒着热气,擦干湿发,走到床边来,强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抓上好仁,把好仁扳了起来。
这猛地一下,把好仁给扰醒了。
好仁懵懵的,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威廉强势吻上。
情热,是一发不可收拾。
好仁的衣衫被剥去,被抱进威廉的怀里,被迫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焚身炙热。
之后,好仁大汗淋漓,累瘫在了宽厚温暖的胸膛上。
威廉的气息不稳,感受好仁的气喘,轻抚好仁的背部,他安抚般,温柔吻上了好仁的黑发。
他意犹未尽,看了一下床头的时间。
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好仁的呼吸渐渐平稳,威廉感觉他快要睡着了,便抱稳他,翻转身来,小心地把他带回到自己身下。
轻轻地吻过他的眉间,听他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些抗.议的小声响,威廉不禁笑了起来。
威廉又再起身,去把睡袍套上。
他去了画室。
他是想要再欣赏一下自己的得意之作。
不想,进到画室里头一看,画架上竟然空空如也,他霎地愣了。
~~~
第119章 骗子
晨曦,好仁朦胧醒来,看到威廉一脸静默坐在身旁,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他眉头微蹙,问威廉:你一个晚上没睡吗?
威廉转眸瞥向了他,末了,问:画呢?
什么?
好仁一开始反应不过来。
他坐起身,拉起滑下的丝绸被子包裹自己的身体,靠到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威廉问的是什么。
可是,威廉为什么要这么说?
画不是应该去画室里找吗?
好仁并未太在意,想下床去梳洗,没想,却被威廉扯回来,摁在了床上。
好仁受惊,霎地一下全醒了。
只听,威廉不悦:我问你,画呢?
看威廉的表情,不像是在没事找事,好仁这才意识到:画不见了!
什么?!
好仁彻底慌张了。
他挣脱开来,裹着被单就这么冲了出去。
威廉一怔,也赶紧追了去。
好仁跑进画室,果然,画架上的画没了。
他接受不了,开始到处地找,翻动着其余丢在一边的画作,还有那些卷起来的,他一幅幅地打开来看。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这样的好仁把威廉吓到了。
也让威廉明白过来,这事真的不关好仁的事。
他上前去,想要阻止好仁,企图让他冷静下来,好仁却一把推开他,暴怒:你不要碰我!
这都怪威廉,画出那样私密的东西。
这种画跟[衤果]照有什么区别,一样是个定时【火乍】弹。
好仁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好仁焦急咆哮:你还不派人去找!
一想到那样的自己会被人传阅,好仁的心直发毛。
不可以
他昨天原本是有机会毁掉它的。
太大意了!
威廉看好仁害怕、激动成这样,心里也是慌。
他想要先把好仁安抚下来,但是好仁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好仁粗暴推开他就走了。
之后,好仁摔门,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任凭威廉怎么敲门都不给开。
家里居然失窃,威廉也是气啊。
而且,他从没见过好仁这样的,所以,更多的又是慌。
那幅得意之作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让好仁名誉扫地。
人言可畏。
众人们的指指点点与言语暴力实在让人觉得可怕,威廉也开始后悔自己画了这样的一幅画。
生气归生气,无奈归无奈,失窃本就不是小事,威廉马上叫来了老管家,要求彻查这件事。
庄园里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消息一传出去,所有的僕人们都表示震惊。
庄园里大多数的僕人都是跟随威廉从家族城堡那边过来的,有些甚至是世代跟随,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些僕人和当地人的语言不通,一般鲜少会与外界的人或事接触,所以,问过也就算了。
矛头,指向了一些来到这里才聘请回来的人。
垃圾处理、花园管理、泳池维护、各类维修、甚至是一些送菜的人。
几天下来,庄园里被查得鸡飞狗跳。
在一系列排查和分析之后,老管家报上来的让威廉很是意外。
你是说客人?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最大的嫌疑人还是当天曾上到过画室来的蒋文朗,蒋先生。
不过,据送他们离开的僕人所说,当时他走的时候手里并没有类似画的东西,所以
所以你只是随便怀疑一下?
老管家被说中,惭愧低头。
那天,蒋老爷子走的时候,威廉有随礼。
东西是蒋老爷子的司机接的,文朗走的时候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老管家这几天一直在想,也想不通,这张画就算卷起来,至少也有一米多宽,到底是怎么避过庄园内这么多人的视线拿走的呢?
威廉现在是宁可信其有。
派人去他那里找找,就算把那幅画毁了也不能落在我以外的人手上。
老管家听罢,点点头。
威廉还在心烦好仁这边呢。
这几天,他不管怎么哄,好仁的门就是不肯开。
其实他有钥匙。
但是,他知道,如果画还没找到,他用这种方法进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现在好铭不在他这里了。
他要是再妄动,好仁一怒之下离开了庄园,那就糟糕了。
他突然记起,自己有为画作留影。
因为他当时越看越喜欢,所以曾经给画作拍过几张照片。
他心生一计,对老管家招了招手。
老管家凑前来,威廉低声对他吩咐了什么,老管家微微一怔,末了,点点头,然后下去了。
晚上,威廉又再敲响好仁的房门。
好仁?
看看门前放着的残余餐盘,里面摆放着的食物和饮品几乎都没有碰过。
威廉等了好一会儿,看好仁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便说:你再不开门我自己进去了哦。
又再等待片刻,这类似于威胁的话完全没有收到效果。
威廉有点坐不住了。
他伸手,招老管家拿来钥匙开门。
他放轻脚步踱进去,发现好仁蜷缩着,沉默坐在床上。
威廉轻手轻脚走近来,好仁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是他,气得立刻下床闪人。
威廉一看,赶紧过来把他拉住。
我已经找到那幅画了。
好仁听来一怔。
是真的。
他放开好仁,而又向好仁伸出了手:不信我带你去看。
好仁看了看他伸到自己面前来的手,知道威廉是希望自己能够主动服软。
这种貌似对待宠物的方式让好仁气结,好仁一把把他的手拍了开去。
威廉的笑容一敛。
但是,他很快又再笑了开来。
他主动抓上了好仁的手:来。
好仁被带去了画室。
老管家正在准备东西。
看他们来了,便向他们礼貌打了招呼,然后把画拿过来,随便一折,丢进了预先准备好的铁桶里。
好仁就这么看,确实是那幅画。
老管家很快倒上了易燃的油类,然后点火丢进去,轰地一下,画霎地被火包围了起来。
好仁愣在那里了。
他没有想到,威廉居然舍得。
看着熊熊的火光吞噬画作,他居然突然有点舍不得。
这幅画,其实是很美的。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种东西是不能留的。
你是怎么找到的?
老管家听闻,代答:是那天请来的一个维修技术工在作怪。他上来做管道维护,看见了,就在庄园里找了个地方把画藏起来,然后打电话来问少爷要钱。
你汇钱了?
好仁听来,半信半疑,追问威廉:那你之后报警了没?
你想让这幅画成为物证吗?
不想!
好仁可不想让人看到这幅画。
看好仁不做声,威廉笑了开来,搂过他,让他贴进自己的胸膛,低声哄道:既然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好仁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画都已经烧了,若还在这不依不饶又未免太过矫情。
好仁勉强点头。
威廉看他肯服软,好开心,捏上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吻了他一记。
老管家很识相,默默地退下了。
威廉好几天没能碰好仁,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好仁亲热一下,这个时候,好仁的手机却不适时地响了。
手机一响,好仁的注意力就不在他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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