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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撩遍全世界[快穿]——少年汴京(4)

    二世祖们听见一齐笑出声,直拍车前盖。
    我记得那个什么小软不才刚上高一么,他不是清纯型的吗?我看见他那天连坐人怀里脸都红,现在这么放得开?
    叶盛眼睛望向了韩尧,揶揄道:那是韩少教的好啊!
    又是一阵调笑声。
    按照原来韩尧的性格,现在早就和人一起谈笑风生甚至连人床上什么表现,叫的浪不浪一起说了。
    但韩尧没参与,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很淡,叶盛给他递烟他也没接。
    不知道陆文昭有没有起床。
    也不知道他看没到那纸条。
    叶盛看着韩尧,眼神有些疑惑,他压低声音问一旁的人:韩大少转了性了?
    我刚才就这么觉得了,是不是正经谈恋爱了?
    唯一的直男程霖没参与聊天,手机定位去了sonker:上车,我把地址发给你们,过去那边歇歇。
    几个人三言两语,他们看韩尧眉头拧起,声音渐渐也就熄了。
    空气中的水雾散去,天逐渐变得湛蓝,路上的一切入眼都很清爽。
    这个时候陆文昭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昨天因为太兴奋,睡的太迟了。
    今天他要带自己兜风啊!
    陆文昭像小学生春游一样开心,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看向身边的位置。
    身边没有人,温度也是冷的。
    走了吗?
    他神色有些茫然,手抓着被子,整个人都显得无措。
    心里空落落的。
    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的日期是17号,周日。
    明天是周一。
    陆文昭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又要到周一了吗?他甩甩脑袋,想把把不好的心情晃出去,让自己别想其他事。
    他下床穿上拖鞋,想看看韩尧是不是在其他房间。
    客厅有韩尧买的早饭,还有一张被风吹到地上的便签条。
    他蹲下,将便签条捡起来,上面沾了水,字都晕开了,只能依稀看到些许字。
    [临时有事先走了。]
    陆文昭蹲在地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兜风吗?他忘记了吗?
    如果前一天很开心的话,第二天的不愉快也会显得很微小了,就算去学校有很糟糕的事情,想着昨天很开心的话,讨厌自己的心情也会缓解很多。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可韩尧走了,连再见都没有说。
    这让他忍不住多想,是不是自己昨天惹他生气了。
    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努力找出自己的错误。
    他蹲在地上半天,蹲到小腿都开始发麻了。
    果然还是自己太惹人厌了,总陷在幻想里的自己,实在是太蠢了。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有自己被生活损坏了而已。
    毫无自信的陆文昭垂下脑袋,下巴抵着手臂,眼睛又酸又涨,无法排解的难受压在心头,很空,也很慌。
    他脑袋里满满都是刚才闹钟上显示的日期,一想到明天又要去学校了,他就愈加慌乱。
    身体里密密麻麻的酥痒开始往上爬,从下身一直蔓延到心脏,薄红染上脖颈,他咬了下舌尖,好消退些欲望,可越是忍,血液越是沸腾,更想有东西能占满自己的身体,好解一解这搔痒。
    可一慌,身体里的感觉就愈加深刻。
    他陷在自我怀疑的情绪里,无法抵抗□□的自己,真像个废物啊。
    学校里没有韩尧,没有朋友,没有开心。
    如果韩尧会一直陪着自己就好了。
    他低着头咬着唇瓣,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他垂着的眼睛里,清醒越来越少。
    韩尧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了,至于sonker更是没必要去。
    韩尧直接开口以打工为由拒绝了,今天他会早点来和他们碰个面,存粹是因为有件正事让他们帮忙。
    帮我转个学籍,到C城的敏成高中,高三十一班。
    一颗小石头砸进了平稳的水面。
    风鼓鼓地从耳朵内灌进来,四个人无比震惊。
    什么?!
    还有半年多都要出国的几人大眼瞪小眼,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韩尧自然也是要出国念大学的,三天两头不去学校,成绩为零,父母老早给他们疏通好了道路。
    现在韩尧跟他们说,要转来这个小城市念高三?!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叮!陆文昭厌世值加十,自厌值加二十,地址在谌河路四十六号,陆文昭家的客厅内。请宿主大人尽快安抚哦!]
    怎么半天不见,自厌值怎么长得这么快?
    韩尧眉头微皱,没时间和这群人解释理由,他现在要回去找陆文昭:车钥匙给我。
    程霖错愕地伸手,把钥匙给他: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钥匙插进车孔,转动,手放上方向盘。
    跑车瞬间疾驰而过,只留下引擎发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撸啊撸啊撸到天明的地雷!
    上学会发现一个大惊喜啊^_^
    第5章 拯救幻想癖患者5
    他按电梯上楼,陆文昭家的门虚掩着,没有完全阖上。
    韩尧推开门,只见客厅地上散落着眼镜,随意丢弃的织针衫,还有一只陆文昭昨晚穿的半只袜子。
    他关上门,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挂到衣帽架上。
    客厅没人,静悄悄的。
    陆文昭?
    他走到房间内,看见床上上斜躺着一个人,修长而光裸的双腿大开着。少年汗津津的双手交错缠绕,咸湿的薄汗将发丝打散在鬓角,没有一丝压抑的喘息声将这气氛烘托至顶。
    眼前的人显然已经不够清醒了,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嗡嗡的飞速转动马达声在室内尤为清楚。
    陆文昭听见开门的动静,眼睛微微睁开来人,似乎是认出了韩尧。
    他扯出一丝清明,自己隐藏的怪癖被暴露下阳光下晾晒,这让他慌到六神无主。他想离韩尧远一点,可身体不自主地想要缠上那具有温度的胸膛,即使内心挣扎,动作也是只停了一下,随后就如水草一般贴上了韩尧。
    贴的如此之近,韩尧能感受到陆文昭擂鼓般的心跳,以及满满的负面情绪,混沌一片,如深渊般能将人瞬间拉进去。
    眼前这个很不清醒的少年急切地吻他,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脖颈、耳朵、下巴,他急切地想要韩尧发出回应。
    上我求你了少年满脸都是□□的红,眼角沾着泪珠,毫无自尊地求他占有自己,牙齿轻咬着他的喉结,用手去在他身上摸索可以解开他衣物的地方。
    韩尧微微仰头,避开他唇齿的动作。
    他搂着陆文昭的腰,手掌顺着肩胛骨落下,轻柔地帮他顺背。
    他不想乘人之危,不想利用他身体的苦楚去伤害他,不然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陆文昭嗓音被压着,声音隐约有哭腔:为什么避开我?是讨厌我还是觉得我太脏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值得别人喜欢,也没有人会真的在意他。一而再再而三贴上去实在是太贱了,他只是会被人用完后一脚踢开的可怜虫而已。
    可韩尧连上都不肯上他。
    他觉得心好像碎成了一块块,自己的生命早就灰败毫无亮光了,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
    韩尧定定地看着他,现在的陆文昭急需要安慰,但自己能做的并没有很多,太多种选择都会伤害到他。
    他拨开黏在陆文昭额头的发丝,手贴在他额头上,做出了唯一一个回应。
    一个如蜻蜓沾水般轻柔的吻。
    不脏。
    他将人搂紧,陆文昭的眼泪全涂在了他脖子上,他丝毫不在意,话说的很认真:一点也不脏,你很可爱,每方面都是。
    哭泣的小仓鼠怔怔抬头,朦胧的泪眼里印着他模糊的侧脸。
    陆文昭眼睛一眨,热泪就滚了下来。
    骗人
    他心里委屈得要命,为什么这个人连谎话都能说的这样深情呢,让自己很想去相信。虽然他确信是假的,但他的心依旧触动很深。
    这让陆文昭想起了一些事情,他难受得语次混乱,话都说不清楚: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你看见了这样的我,为什么不走掉呢,应该立刻转身就走才对
    那些人即使不走掉,也会留下来嘲笑我,讽刺我他们会把各种东西塞进我的身体里,如果我有一点不愿意他们就会扇我耳光
    我无数次想,大家会不会有一天,像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样对待我可他们只会说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不配活在阳光底下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幸运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不值得
    他提到这些,身体就不住地颤抖。
    陆文昭感觉到眼前人在替自己擦拭眼泪,他握住韩尧的手腕,稍微清醒了一点。
    韩尧没有解释,因为现在即使他再怎么样说他很好,陆文昭也不会相信,他现在需要的只有关怀,让他好好平静下来。
    他捡起被踢到地板上的被子,披在陆文昭的身上,盖住那些剧烈运动的身体痕迹。
    他抬起陆文昭的脸,将泪痕用拇指一点点擦干净。
    不要再说自己配不上得到幸运这种话了,韩尧拇指抚过他的嘴唇,你配得上。
    你所有的沮丧不幸与痛苦,都会慢慢消失。改变已经悄然发生了,只是你还没有发现。
    清润的嗓音如同山涧清泉,汀地一声坠入河岸,溅起波澜壮阔的水花。
    陆文昭呆住了,好像有千万只蝴蝶刹那在心间起舞,蝶翼碰撞,发出羽翼扇动的声音。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
    系统的电子音响起:[叮!自厌值减五,厌世值减十五。]
    陆文昭睁着一双含水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韩尧,他一刻也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过了片刻,他才小小地弯起唇角。
    只是仅仅几句话而已,就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意义。
    有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抱有期望,自己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那种喜欢以及想被他喜欢的心情超过了一切,就开始想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希望能配得上进入那个人的眼睛。
    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这下,腿间的黏腻就愈发让他难受了。
    他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之前那一副大胆的媚态完全消失,只剩下面红耳赤。
    他他都看见了,那些器具散落在床上,就算他再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也肯定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一次次丢脸啊,还总是在他面前!之前自己维持的假象,全部都崩盘了!
    他刚才一个人发泄了无数次,早就腰软腿软各种软,弄得床单一塌糊涂。
    老天!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韩尧的眼睛,一想到自己几分钟前不停缠着韩尧,各种吻他还喊着让他上自己,他就更加腰酸腿软了。
    陆文昭缩在被子里,当一只听不见看不见的鹌鹑,脸蒸的通红。
    韩尧看见他清醒过来了,心暂时放下:不清理的话,会很不舒服的。
    陆文昭听见了,在被子里拨浪鼓似的直摇头,他根本软的起不来啊,别说去清理了,他现在恐怕站都能摔下去。
    那就更加丢脸了。
    韩尧猜出了他的心思,要是自己什么都不干,恐怕他能一直躲在被子里。韩尧拿开被子,看见里面惊慌失措的小仓鼠。
    他手臂穿过陆文昭的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他知道陆文昭现在浑身都没力气,没法过去洗澡,于是道:还是清理一下比较好。
    唔!陆文昭瞪大了眼睛,满脸羞红,身体都僵了,手也不知所措。
    韩尧坏心眼地将手松开了一点,果然怀里的人紧张地呀了一声,顿时慌张地抱紧了自己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肩膀。
    韩尧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不小心,你抱稳一点。
    小仓鼠很信,手臂搂的更紧了。
    浴缸放上温水,放上两只小黄鸭,再把小仓鼠放进去,场景一片和谐。
    陆文昭心情无比忐忑羞怯,他以为韩尧要帮他洗澡,于是握着韩尧递给他的橡皮小黄鸭一动都不敢动。
    可韩尧手机响了,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完,韩尧回来跟他说了一声:有点事情先出去了,我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先洗。
    陆文昭捏了一下小鸭子,发出卟叽一声,然后点点头:恩。
    韩尧忍不住揉了揉他头发:乖。
    刚才那通电话来电显示是叶盛:程霖替你咨询了他家那位教育部部长,转学籍有些事项需要你本人过来签字。
    大概需要多久?
    叶盛想了想:一天左右。有直通卡的人办什么事都快得很。
    说明最快也要周一下午才能把手续办好,韩尧拿着钥匙下楼开车:多谢了。
    那边传来叶盛爽朗的声音:嗨,兄弟之间谢什么,虽然你的事情我不好多过问,不过你真不准备回帝都看看韩阿姨韩叔叔吗?他们很想你。
    有时间会的。
    马路上,各色车辆疾驰而过,城市在忙碌中依旧井然有序。
    陆文昭泡了很久的澡才缓过来,他坐在浴缸里把自己洗洗干净,换好干净的睡衣,把脏掉的床单和衣服一起丢进了洗衣机。
    他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时候从十点,变成十一点,再变成十二点。
    他困的打了个哈欠,几次望向门口,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天不回来了么
    他心情有些低落,在手机上翻了几遍都没有任何消息。
    好像韩尧不知道自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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