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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被巨佬缠着组CP[娱乐圈]——噤非(12

    说了,找你聊聊天嘛。廖轩宇笑得乖张,接着一伸手扯开辛禹眼睛上蒙的黑布。
    强光顿时刺的辛禹睁不开眼睛,他忙向一边别过头。
    廖轩宇在他身边蹲下,细细打量着他:
    我是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你这种人也可以去参加什么时装发布会,蛆虫就躲在暗无天日的泥土里把自己埋起来好了,为什么要钻出来招惹别人不痛快。
    呸,就是要让你不痛快。说着,辛禹猛地朝廖轩宇脸上啐了口唾沫。
    廖轩宇愣了下,接着冷笑一声,抬手揪起辛禹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
    麻烦你先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怎么了,倒是你,先想想自己吧,读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监.禁是违法的么。
    尽管头发被撕扯的很痛,但辛禹还是要故作强硬。
    违法?单凭你一面之词说我监.禁绑架你,警察就能轻易下结论了?未免也太看不起现在的警察了吧。廖轩宇嘲笑道。
    辛禹听闻,环顾一圈四周,果然。
    这人真的鸡贼,也不知道这是他家还是租的房子,所有的硬物都用软泡沫垫包上了。
    这样一来,他不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伤痕,自己也求死不能,就算最后逃出去了警察验伤,也验不出什么来,这人最后顶多被批评教育两句就被放走了。
    只是,他图什么。
    图钱?他明知道自己现在还有外债在身。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真的登上迪兰伯发布会的时装舞台了,又碍到他什么呢?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绑到这里么?廖轩宇冷冷发问。
    不必说了。辛禹却冷不丁打断他:常言道,反派死于话多,你还是管住你的嘴吧。
    廖轩宇愣了下,在心里怒骂辛禹不按常理出牌。
    念于旧情,我真的不想碰你,你好自为之吧。
    辛禹内心OS:你是念旧情么?你是怕万一我逃出去警察验伤给你一窝端了。
    廖轩宇最后看了他一眼,接着粗暴的用抹布塞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起身,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房门反锁上。
    待他一走,辛禹一直提到半空中的小心脏才终于缓缓落地,他回过头,望着窗外灿烂的星空。
    原来环境并不会随人心而改变,有时候心情跌落谷底,窗外却是大好星空。
    辛禹靠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期望能找到什么替自己松绑的工具,但很不幸,并没有。
    这个时候才会想起妈妈以前的规劝之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隔着一层皮肉,谁知道内心是人是鬼。
    哎,自己会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在危急关头,英雄从天而降解救自己么?
    电视剧终究是含有过多艺术成分罢了。
    走廊上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听声音像是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小孩。
    辛禹试图呜呜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但这呜呜两声甚至还不如蚊子的声音响亮。
    我说了你不要再撑你的秋衣了,这是化纤料的,都给撑大了!门外那位母亲呵斥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接着,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不闻。
    但这一句话,却莫名让辛禹感觉抓住了一个点。
    那个点是什么呢?
    是化纤料,是撑大。
    化纤弹性不强,拉伸后很难恢复原状,所以很多衣服穿着穿着就变大了,无意间的剧烈动作都会将衣服撑大。
    而廖轩宇为了防止警方对他的购物记录进行侦查,一定会选择唾手可得的东西,比如床单,比如旧衣服,而这些材料了多少都含有化纤料,棉的也不例外,一拉扯就会变大。
    辛禹摸了摸绑住自己手的布条,确定这是床单撕成的布条后,他马上惊坐起,将两只手反方向旋转,试图将布条撑大。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真他娘是个小天才。
    可能是廖轩宇怕在自己手上留下勒痕,所以绑的不算太紧,但把布条撑大这项工作,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辛禹感觉自己两只手被布条勒的已经供血不足,甚至没什么知觉了,但这可能是逃出去的唯一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忍着剧痛,将绑手的布条反方向旋转。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条打的死结在慢慢变小,绑口在渐渐扩大。
    辛禹心中一喜,更觉浑身是劲儿,一鼓作气,终于将绑口撑出足够的空隙,一只手从里面抽出来,把嘴巴里塞的那块臭气熏天的抹布扯出来扔到一边,接着解开绑在脚上的布条。
    他的两只手腕已经红肿一片,皮都被磨破,甚至勒出了细细的血丝。
    他顾不得自我感慨,忙走到门前去拉那扇房门。
    很好,确实反锁了。
    辛禹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
    楼层不算高,仅仅五层,但要是从这跳下去,非死即伤。
    第17章
    严汐文和傅御斯两人一路开车绕着市区找,逮到路人就问,一直找到凌晨两点多,无果,只好又回到公司碰头。
    但意外的,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不少记者,正围着公司高层一通连珠炮似的发问。
    严汐文从车中探出头看了眼,顿时明了。
    怎么围了那么多记者。
    还能为什么,嗅到了腐臭味一路寻过来的呗。严汐文关上车窗,倚在靠背上,疲惫地揉着眉心。
    不然还是报警。傅御斯等不下去了。
    距离辛禹失踪已经过去整整七个小时,他觉得要是再继续这样盲目地找下去,很可能就是最差的结果。
    报警。严汐文冷笑一声,扭头看着傅御斯,还不明显么,除了你我谁都不知道辛禹失踪的事,却引来了这么多记者,你觉得这事和公司脱得了干系么。
    傅御斯望着门口那群记者,愣了下,接着他缓缓回过头,望着严汐文的侧脸,轻声问道:
    你知道他特别怕黑么。
    严汐文奇怪地看了傅御斯一眼,没说话。
    小时候和他去爬山,他被守山的老头误锁在瞭望亭里一整夜,找到他时他哭的身子都在抖个不停,紧紧抱着姐姐不松手。
    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
    说着,傅御斯的眼眶渐渐发红,他苦笑一声,问道:我对他的感情,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严汐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但还要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他现在长大了,二十多岁的人了,应该不至于再哭鼻子吧。
    傅御斯单手托腮扭头假装看风景,但却是为了用手遮住快要哭出来而微微瘪下去的嘴。
    我再去找找。说着,傅御斯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吸吸鼻子,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先崩溃,因为他还在等着自己找到他。
    只是一抬头,视线中却多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小伙子。
    傅御斯一愣,大踏步跑过去,一把将那小子拉过来揽在怀中,只手护住他的后脑,轻声问道:
    你去哪里了。
    小伙子勉强笑笑:碰到点小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辛禹望着房间里的摆设,最终目光直直落在那条方格床单上。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撕的手上全是伤,接着将布条接起来绑好,一端拴住楼外壁上的排水管道,接着顺着这布条缓缓爬了下去。
    布条系的不结实,到最后一节的时候结扣猛然滑脱,辛禹就这么屁股朝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也顾不得疼,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当辛禹见到第一个人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现在几点了,确定没有错过航班后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有点想哭,但在外人面前,要忍住,对吧。
    他拖着伤腿沿着主城大道一路走下去,路上拦了几次车,但大多数都是视而不见,加速通过不予理睬。
    只有一个夜归的好心大叔看他这惨兮兮的样子才答应载他一程。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回公司拿了手机和钱包后回严汐文家收拾行李赶明天中午的飞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需要被任何人知道的
    但意外的,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严汐文的车,以及从车上下来后默默擦着眼睛的傅御斯。
    而严汐文在见到辛禹第一眼时,只是略有不满的嘟哝了句这么大人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便再无下文。
    关于今晚的遭遇,辛禹不想说,傅御斯也贴心地不去过多追问。
    把他送到严汐文家中,本打算在楼下等他收拾好行李再载他回家休息,结果全程冷漠脸的严汐文低声道了句:
    这么晚了,别折腾,会吵醒我妹妹,再说,都住了这么多天,还在乎这一晚么。
    辛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热乎乎的,在傅御斯失落的目光中乖乖跟着严汐文进了家门。
    洗过澡出来,双手被沐浴乳刺激的火辣辣的疼,辛禹吹着手,顺势望了眼还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严汐文。
    怎么不去睡。他好奇问了句。
    今晚去哪了。严汐文放下手机,抬头,语气淡然。
    辛禹不着痕迹地将双手藏在身后:见了个朋友,聊到太晚了。
    严汐文赫然起身,径直走到辛禹面前一把将他的手从背后扯过来,质问道:这就是你去见的朋友?怎么着,还打了一架?
    都过去了,不必再拿出来提了吧。辛禹抽回手,倔强的就是死活不肯开口。
    为什么不提,你和前男友出去喝酒,然后被他监.禁到这个点,为了逃出去落了一身伤,这些事为什么不能提。严汐文的语气冷了几分。
    他看着辛禹,胸膛因为怒气而微微起伏。
    辛禹没说话了。
    确实是,这一句前男友足够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先蒸后煮。
    看着辛禹微妙的表情,严汐文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我是说,就算出门也该检查下手机电量吧。
    辛禹的嘴角已经有微微下撇的趋势,但因为固执,所以一直强忍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严汐文一直这样看着他,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渐渐变得柔和。
    半晌,他忽然抬手掰过辛禹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小声道:
    肩膀借你,想哭就哭吧。
    不哭。辛禹依然倔强。
    为什么。
    因为男人不可以哭。
    严汐文按住他的头,手上力道加大几分:给我哭。
    话音刚落,微弱的啜泣声传过来,慢慢的,严汐文觉得自己肩膀处的睡衣沾湿了温热的触感。
    为什么一定要我哭呢辛禹抽噎道,说着,他还伸出伤痕累累的双手,紧紧抓住严汐文的睡衣衣角。
    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但庆幸的是,他不需要自己舔.舐伤口。
    因为我觉得你需要发泄。严汐文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呢,为什么就能这么轻描淡写揭开别人的伤口呢。
    哭声悲恸,盘旋于偌大的客厅之中。
    伤疤并不是藏起来就会消失,揭开它,疼过那一时,之后才会完全愈合。
    想起那无缘无故背负的十几万外债,想起自己再一次轻信了那个人而致使伤痕累累,也想起这些年无数次于黑夜中的迷茫,辛禹确定,他是真的需要一个发泄的途经。
    不然会憋坏的。
    感受着这人在自己怀中哭得一颤一颤,羸弱瘦削的身子仿佛不堪一击,严汐文心中就像忽然被小人狠狠地扎了一下。
    良久,他缓缓伸出手,抱着怀中人纤细的腰身,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轻声哄道:
    乖哦,没事,都过去了。
    你拍的怪没节奏的。抽泣中,辛禹忽然大煞风景地来了这么一句。
    严汐文叹口气,使劲拍了他两下:我也是第一次哄人,稍微理解一下吧。
    嘴上嫌他事多,还特别不让人省心,可到了半夜,就在辛禹抱着杯子熟睡之际,严汐文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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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严汐文打开手电,将光线调至最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外用药,握着辛禹的手稍稍打量一番。
    他的手腕和手心已经被磨破了皮,肿的像猪蹄,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严汐文将外用药膏挤在棉签上,轻轻替他涂抹着伤口,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的反应。
    或许是太疼了,辛禹在睡梦中忍不住蹙起眉,小声嘟哝着不要碰,好痛。
    严汐文生怕他醒过来,赶紧伸手拍着他的小肚子,柔声哄着:不哭不哭,痛痛飞走了~
    辛禹呓语两声,接着眉头舒展开来。
    严汐文松了口气,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也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是从自己嘴中说出来的,简直像个白痴。
    涂好药,又帮辛禹掖了掖被子,严汐文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二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匆匆洗漱过后,二人便提着行李箱火速赶往机场。
    下楼的时候,辛禹用他那双伤手费力提着行李箱,每下两个台阶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严汐文路过他身边,一声不吭地拉过他的行李箱往下走。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辛禹赶紧追上去。
    别磨蹭,时间不等人。丢下这么一句话,严汐文提着两只硕大的行李箱颠颠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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